其成果,仅仅是压住伤口般的作用。
打开的大洞无法塞上,结界也不会因为他们全力抵抗而如愿,甚至因为诅咒的流淌,抵抗者们能够活动的范围也在渐渐缩小。
不管抵抗者们多么努力,骸骨肆虐在新都与深山都无法避免。
即是他们奋战了也还不够,安息和倦怠,想要迈入新的一天所需要的代价便是如此酷烈。
要抵抗还有一个办法。
诅咒残骸的复数从者和aster,将骸骨们的力量消耗殆尽,便可迎来清晨。
但人怎么能够消灭无限呢,所能够做到的也只有短暂消灭,可这也是实在不现实的事情
在这个接近尾声,众人安眠的夜晚,如何才能能够有着如此战力来挽救呢。
骸骨们讴歌着胜利,这样一来还是一样,对着降下圣杯的寺庙笑着、跑着。
然而-
—
“——停下。”
男人的声音响起,平淡的语气似乎是在下达着命令。
这里存在着不得了的势力。
刚刚抵达深山镇便朝着山岭前进的骸骨们,它们当然不知道。
若它们是复盖整个镇子的海啸,那么他便是风暴。
那是金发的青年,周身围绕着奇异的香气,脚下是银灰色的灰烬,升起的香如烟雾般围绕着青年与众多骸骨。
“?”
异常平静的青年毫不客气的点评着从黄泉中涌出的大军:“你们都是领头的?这样啊,毕竟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真是麻烦啊,这种情况一般都是领头的负责吧,本来群体的失败,只要更换领头的就好了一+
随着青年的自语,骸骨们发生了变化。
本来分别持有目的的它们,极速团结了起来。
首先果然是要做到这个。
在陷落结束这一切的寺庙前,必须要用暴力压制这里。
它们有着这种直感,另一个理由则是“一一全员都是领头的话就没办法了,虽然麻烦,你们都给我负上责任。”
另一个理由,是它们出现以来首次感到的,对目前敌人的恐惧。
骸骨们愈发狂乱,围绕着青年的的包围圈变得更广、更密,中央公园已经彻底被骸骨包围。
“哼,复制品吗,那个造假货的archer和他的aster还有许晓养的造假少年,倒是经常干,不过这回倒是不一样。
真是的,说你们是土兵不如说是瘟疫一类。
只要有一个就能无限增加,这不是我最讨厌的东西吗。”
神色自若的青年继续自语,而此刻的骸骨已然堆积成山,数十米的高度,从四面八方倾轧而下只要吞没掉就结束了。
这个正体不明的生物不过是行军中的障碍。
然而,说到侵略,他们的目的不是占据柳洞寺吗。
新都和深山镇的情况相差无几,甚至深山镇的数量还会更多,若是直接涌向寺庙,无疑能够造成显著优势。
可本该直指目的地的他们,又是为什么一“不明白到这里来的理由吗?引诱虫子就是这么一套呢,使用返魂之香这么一引果然就都跑来了。
有点浪费,不过今晚算是特例就不用客气。”
金发的王者嘴角扬起:“啊,你们要是返歌地狱的话一—
伴随着高扬的嘲笑,头上倾泻而下的户山。
图片。
裁决,于此下达。
嗡嗡。
暴雨般的侵略者,瞬息就能够将王者四分五裂,
一—不错的开幕,正所谓死亡中的疯狂赞歌一一!
为了根除他们的罪。
化作比黑暗的侵略者还要恐怖的暴风,黄金的歼灭者宣告着他的存在一一!
生命的活动,不,存在本身都不被容许的它们,在王的面前徨恐不安。
对着返歌地狱的它们,压倒性的真实正在肆虐。
“出场了,ea,大概你也有点不高兴吧,不过这也是王的义务。”
拔出魔剑的黄金王者大笑着:“作为知晓真实者,好好给他们上一课吧一一!”
若是没有十年的经历,吉尔伽美什首要解决的目标将会是不亚于扭曲圣杯,甚至在那之上的某人。
但十年改变了微妙的顺位。
使得黄金的王者降临于此。
遵循王者的命令,魔剑撕裂世界,展现出原初天地之光景,无数星河流转于地上,掌握万事万象者即为英雄王吉尔伽美什一“这就给你们打开黄泉路,好好唱歌就是了,啊,不用怕,不会让你们无聊的,我这样心血来潮,此生大概也就这一次了。”
王者如此宣告着:“财宝什么的无所谓,天亮为止你们只管放马过来!”
宛如星河的风暴搅碎着一切骸骨,王者所持有的真实,抵挡住了阿鼻叫唤。
在深山镇缓缓编织的骸骨大军,在此刻坏灭。
这完全不能称之为战斗,只能说是字面意思的天罚。
轰隆隆。
风暴肆虐着,但令人悲哀的是,这一人成军的军势并没有扫荡城市的意思。
仅仅讨伐集群的敌人,对单独直奔山岭,或者说就出现在山岭的敌人毫不关心。
说到底,一人成军其目的并不在寺庙的防守,而是清除自己讨厌的虫子。
无数的幸运儿逃过了王者的歼灭,此刻骸骨们的最大武器发挥了效力,那无穷无尽的数量,就算是个体匹敌五骑从者的王者也无法彻底消灭。
压倒性的胜利,无限的军团渐渐靠近着通往最终地点的山岭。
只要登上山岭,触及最终,终末就会被完成,
疾驰在无色的街道,渐渐靠近山岭,它们的悲鸣中混入了喜悦,
那是确信了胜利的喜悦,活下来的安心。
可一突破了重重阻碍的的无数军团,因为某种违和而感到迷惑不解。
他们早已抵达山岭,说到底山岭本身就是他们的出击点,在这大本营上无需额外的费力,只要攀登便能够触及最终。
然而,此刻的山岭依旧一片漆黑。
疾驰的骸骨停下了脚步,山岭的下方,围绕着无声的旋风,阻挡着正面的侵入。
即是聚集在一起,也只是在其威风前望而却步。
那是令骸骨们应该升起觉悟的身影。
屹立于大地的闪耀之剑,被钳碧和白银的战甲所包裹的,毫无污秽的理想的具现。
此处一屹立着,乃是映射终末,绝对不落的防线,
环绕四周的,正是收纳她圣剑的神秘之风,抵达此处的士兵顿时骚动起来,聚集成群,向着前面的障碍物靠近。
即使本能在预告着失败,仍然义无反顾的前进正是它们自身的证明。
骑士没有动作,剑的辉光亦毫无尤豫。
毫不在意身后的天空,她仅仅目视着前方的敌人。
“我不会询问你们,也不会叫你们离开。
这是终结这一切的场所,是实现我们信念的地方。
你们的怨念,是试图抿灭这希望的话,相互的立场就很明确了。”
庄严、平稳的声音。
其中到底包含了多少的情感,他人自然无法得知。
“这里是拥有未来的人们才能够登上的阶梯,我以及你们都没有踏足的空间。”
骑士做出宣告:“如果你们说这不过是傲慢的话一一那么尽死力而来即可。
以此剑为誓,绝不在你们的挑战中后退一步!”
”没有迷茫。
不仅是取得果实的人给出闭幕,也是诸多参与这场不该存在的战争的她们,为了自己所期待的未来而打开通往未来的道路。
山岭的另一端一一“抱歉,你们一个都不能继续前进。”
手持长弓的少年射箭如雨,一道道堪比手雷的箭矢射出,在制作最快,且威力最大的前提下,
挥洒着无限的魔力。
并没有选择与骑士王进入共同战线,而是选择独自守卫着一角山岭的少年望着那近乎无穷尽的骸骨,低声道:“晓哥,快点啊啊啊一—”
外界的战斗在持续着,而许晓也在伊莉雅和言峰绮礼的注视下,触及了大圣杯。
以制御大圣杯的圣杯打开孔,漆黑的光轮化作了前路。
没有跨,男人的身影消失在了地下空洞中,进入了宛如胎盘的大圣杯内侧。
跨越境界。
前方是漆黑的花海,被无穷无尽的焦油之海包裹,宛如遗世独立的孤岛,无法触及的梦想之地。
熟悉的女性坐在了黑色的花海中,孤零零的抚摸着陌生的花朵。
神色自若的许晓说着抬起头,这片被污染的世界中并不存在太阳,光源这种东西不过是视觉上的变化。
这里算是大圣杯内侧,但也不是实际表现为这样的,不过是许晓作为人的认知而构筑的理解形态。
但一天空那个,是无论谁都会看见的。
那是涡流。
无色的涡流徐徐转动着,单纯靠着肉眼观察的话,也只能够得出类似空气扭曲的结论。
而许晓看去,那仿佛是某个东西摩擦后留下的刻痕,随着年月增长而不断自我积累,最终成长到了这个姿态。
“你想想要怎么称呼我都可以呢,毕竟你才是造就了目前局面的凶手,你说是不是呢,凶手先生?”
优雅起身的圣女语气空灵,单依旧是带着淡淡的笑意。
“凶手么,这样算也确实是我。”
依旧望着涡流的许晓轻笑道:“在此刻,我是起始的零,也是结束的一。
确实,正如羽斯提萨说的那般,遍布冬木的时空断层和圣杯战争的交织,其源头正是许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