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大会开始前的测试
半个月光阴，弹指而过。
加玛帝国炼药师大会，这场足以牵动整个帝国视线的盛事，终于在帝都万众瞩目之下，缓缓拉开了帷幕。
大会的首日，并非直接进入紧张刺激的炼丹对决，而是一场旨在筛除滥竽充者、考验炼药师基本功的测试。
测试内容早已公布：控火与提炼。
清晨，炼药师公会总部所在的庞大建筑群早已人声鼎沸。
萧炎换上了一袭普通的青色长袍，脸上复盖着一张精致的人皮面具，将他原本年轻的面容修饰成了二十八九岁、略显普通的青年模样。胸前，那枚代表着三品炼药师身份的徽章在晨光下微微闪铄。
他并未允许米特尔家族的任何人同行，选择独自一人低调地走向测试局域。
作为一名身负独特传承、并非出自炼药师公会体系的炼药师，萧炎在此地可谓“生面孔”。认识他的人屈指可数，而能认出此刻伪装后他的，更是几乎没有。
这正合他意，省去了许多不必要的寒喧与关注。
测试区入口处设有报名柜台，队伍排得不长。
轮到萧炎时，他递上早已准备好的化名“药岩”。负责登记的工作人员原本例行公事地记录，但当目光扫过萧炎胸前那枚三品徽章，再联想到近日帝都中风头正劲的那个名字时，不由得浑身一震，脸上瞬间爬满了惊愕与难以置信，张口就要惊呼出声。
萧炎眼疾手快，将一根手指轻轻抵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同时递过一个平静却不容置疑的眼神。
工作人员立刻会意，强行将到了嘴边的惊呼咽了回去，脸上因激动而泛起的红潮却一时难以消退。
他手忙脚乱地为萧炎办理好登记手续，眼神中的崇敬之情几乎要满溢出来，连连点头表示明白。萧炎微微颔首，接过号码牌，转身融入了等侯的人群中。
此时，最后一批测试者已基本到齐。
场中人数不算太多，约莫三四十人，但质量显然不低，萧炎灵魂力量微微扫过，便感知到了好几股不弱的精神波动，其中甚至有几名与他一样的三品炼药师。
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掠过人群中央，那里簇拥着两位格外引人注目的年轻男女。
男子约莫二十出头，面容英俊，却带着一丝阴柔之气，身着华贵炼药师长袍，在一众同龄人的吹捧下，脸上洋溢着毫不掩饰的倨傲与得意。
与他并肩而立的是一位身着淡青色炼药师服饰的少女，年龄似乎更小些，容貌俏丽，气质高贵，眉宇间竟与那位夭夜公主有几分神似。
萧炎心中微动，想起雅妃曾提起过，皇室的小公主夭月似乎也是一位天赋不错的炼药师。
这两人，想必就是此次大会夺冠的热门人选，丹王古河的弟子柳翎，以及皇室的小公主夭月了。此刻，他们正相谈甚欢，周围环绕着一群显然是追随者或讨好者的年轻炼药师。
萧炎对此毫无兴趣，更无结交之意。
他径直走向大厅一角，寻了个僻静处，背靠墙壁，双眸微阖，仿佛老僧入定，将外界的喧嚣彻底隔绝。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
他选择的这个角落，距离柳翎等人所在的位置并不算远。
或许是萧炎那特立独行的安静姿态，又或许是他胸前那枚同样显眼的三品徽章，引起了柳翎的注意。
柳翎正享受着众人的恭维，目光扫过角落里的萧炎，见他独自一人，面容陌生，年纪看上去比自己也大不少，却也只是三品炼药师，心中不由生出一丝居高临下的优越感。
他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容，对身旁的夭月说道：“小公主，你看那边，看来我们这次大会，也不全是庸才，还是有些————嗯，大龄青年”来凑热闹的。”
他刻意在“大龄青年”上加重了语气。
夭月顺着柳翎所指的方向望去，看到了闭目养神的萧炎，眨了眨灵动的大眼睛，好奇道：“真的误，看起来挺沉稳的，也是三品炼药师呢。不知道是哪里来的高手？”
柳翎轻笑一声，整了整衣袍，努力维持着在夭月面前的风度：“高手不高手的，打过交道才知道。小公主，可有兴趣一同去认识一下？看看是哪方势力培养出来的英才”？”
他话语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挑衅。
夭月少年心性，对这类事情颇感兴趣，当即点头答应：“好啊，去认识一下也无妨。”
于是，在一群人的簇拥下，柳翎和夭月走到了萧炎面前。
柳翎脸上堆起程式化的笑容，对着依旧闭目的萧炎拱了拱手，声音刻意提高了些许，确保周围人都能听到：“这位兄台请了！在下柳翎，家师乃加玛帝国丹王古河。今日大会相逢，亦是缘分，敢问兄台尊姓大名？出自哪位大师门下？”
他这一开口，先是自报家门，抬出丹王古河这块金字招牌，意图先声夺人。
在加玛帝国，古河之名，几乎无人不晓，寻常炼药师听到这名头，多半会立刻变得客气甚至躬敬回应，给足他柳翎面子。
然而，萧炎仿佛真的睡着了一般，连眼皮都未曾抬一下，对他的话置若罔闻。周围瞬间安静了几分，不少自光都聚焦过来。
柳翎抱拳的双手僵在半空，脸上的笑容也凝固了。他从小到大，何曾被人如此无视过？尤其是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还有小公主在一旁看着。
一股羞恼之意瞬间冲上心头，让他白淅的脸庞泛起一丝红晕。
他强压怒火，放下手，声音冷了几分：“阁下————莫非是瞧不起柳某，还是瞧不起家师丹王古河？”
萧炎依旧毫无反应，呼吸平稳，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
接连被无视，柳翎感觉脸上象是被狠狠抽了几巴掌，火辣辣的疼。他再也维持不住那虚伪的优雅，怒极反笑，语带讥讽：“呵！我当是何方神圣，原来是个耳聋目瞎之辈！真是对不住，是柳某唐突了，竟与一个残障人士计较！”
他话语刻薄，试图用侮辱挽回颜面，“只是阁下既身有残缺，年岁也不小了，才混到三品炼药师，何必再来这炼药师大会抛头露面？莫非还想与我等年轻俊杰一争高下不成？未免太不自量力了！”
这番话说得极其难听，连一旁的夭月都微微蹙起了秀眉，觉得柳翎有些过分了。
萧炎心中无奈叹息，这柳翎的心性果然如传闻般不堪，被古河弟子的名头宠坏了，受不得半点不顺，活脱脱一个被惯坏的纨绔子弟。
忍让并非萧炎的作风，尤其是面对这种主动凑上来找不自在的苍蝇。
他缓缓睁开眼睛，目光却并未看向柳翎，而是仿佛在空气中搜寻着什么，随即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声音不大，却清淅地传遍整个大厅：“炼药师公会也是帝国首屈一指的大协会了，怎么内部的环境卫生如此不尽人意？光天化日之下，竟有苍蝇嗡嗡乱飞，聒噪不堪，还尽往人身边凑，真是晦气。”
“噗嗤——”一旁的小公主夭月第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随即赶紧捂住小嘴，但眼里的笑意却藏不住。
周围不少炼药师也纷纷侧目，脸上露出古怪的神色，想笑又不敢大声，只能拼命忍住。
柳翎的脸瞬间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萧炎：“你————
你竟敢————”他身后的几个跟班也是怒目而视，挽起袖子，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动手的架势。
大厅内的气氛顿时变得剑拔弩张。
就在这时，那个为萧炎登记的工作人员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他刚才在远处忙碌，并未留意到这边的冲突，此刻见一群人围住萧炎，柳翎更是面色铁青，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他可是清楚这位“药岩大师”的底细的，那可是连会长大人都客气对待的四品巅峰炼药师！柳翎虽然背景深厚，但其自身毕竟只是三品中级，若真冲突起来，后果不堪设想。
他连忙挤进人群，先是冲着萧炎连连鞠躬，额头冷汗直冒：“对不起！对不起！药岩大师！是在下疏忽，打扰到您清静了！”
接着又赶紧转向柳翎和小公主，陪着笑脸道：“小公主，柳公子，诸位天才，消消气，消消气！这位是药岩大师，他性情喜静，不擅交际，绝非有意怠慢。大家都是公会的栋梁，大会在即，千万别伤了和气。测试马上就要开始了，还请各位先准备测试要紧！”
“药岩大师？”
这四个字如同有着魔力一般，瞬间让喧闹的大厅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自光齐刷刷地聚焦在萧炎身上，充满了震惊、好奇与敬畏。
近日帝都炼药界谁风头最盛？
无疑就是这位神秘的四品巅峰炼药师“药岩”！紫火筑基丹的横空出世，早已让他的名字在高层炼药师圈子里如雷贯耳。
只是他过于低调，鲜少人见过其真容。没想到，眼前这个看似普通的青年，竟然就是那位大师！
柳翎脸上的愤怒和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惨白。他象是被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浑身冰凉。
药岩！那个据说拥有异火，连米特尔家族都奉为上宾的药岩！自己刚才竟然————竟然那般侮辱他？一股巨大的后悔和恐惧攫住了他的心脏，让他僵在原地，手足无措。
小公主夭月则是美眸一亮，闪铄着兴奋和好奇的光芒，原来这位就是那位传奇般的药岩大师！她连忙再次上前，恭躬敬敬地行了一礼，声音清脆悦耳：“加玛皇室夭月，见过药岩大师。久仰大师之名，今日得见，果然不凡。”这次的态度，与方才的好奇截然不同，充满了对强者的尊重。
萧炎这才将目光正式投向夭月，微微点了点头，算是回礼，但仍然没有开口说话。
至于旁边的柳翎，他依旧连眼角的馀光都未曾扫过去一下。
柳翎只觉得脸上象是被无形的巴掌反复抽打，恨不得地面立刻裂开一条缝钻进去。周围那些原本带着巴结目光的跟班，此刻也悄悄拉开了与他的距离，看向他的眼神中多了几分同情甚至幸灾乐祸。
就在柳翎几乎要社会性死亡的时刻，一阵清脆的铃声在大厅中响起，解救了他。
“铛“”
铃声回荡，预示着测试即将开始。
一位公会长老走到前方，朗声道：“所有参加测试者注意！请依次进入各自编号的测试间！测试规则如下————”
长老详细讲解了规则：每个测试间都是一个独立小房，内有石台，上置沙漏和一份黑铁灵叶。测试者需在沙漏滴完前，将黑铁灵叶提炼至所能达到的最高纯度。超时未完成者直接淘汰，完成后由评委评定纯度，未达标者同样失去参赛资格。
“现在，测试开始！请各位入场！”
萧炎不再理会身后神色各异的众人，对着小公主夭月再次微一颔首，便径直走向标有自己号码的黑色帘幕。
对他而言，这种基础测试，若非不想搞特殊化麻烦法玛会长，他甚至觉得免试资格才是理所应当。
掀开帘幕，一间雅致整洁的小房间映入眼帘。房间不大，靠墙处有一方青石台，台上摆放着一个精致的沙漏和一只木盒，盒内整齐地码放着十几片乌黑、闪铄着金属光泽的叶片，正是黑铁灵叶。
“果然是这东西。”萧炎走到台前，拿起一片黑铁灵叶掂了掂，触手冰凉坚硬，“轫性极佳，对火焰温度要求高，实力不够者，提炼起来确实耗时费力。公会出的题目，倒是实在。”
不过，这对于拥有异火的萧炎来说，毫无难度。他不想浪费时间，手掌一挥，那尊三焰鼎便稳稳落在石台上。紧接着，他屈指一弹，一缕青灰色的火苗窜入药鼎之内。
火苗入鼎，瞬间暴涨，化为熊熊火焰燃烧起来，房间内的温度骤然升高。那青灰色火焰中心，隐约可见黑白两色流光交织，散发出一种令人心悸的毁灭与生机并存的气息。
萧炎直接一挥手，将整盒黑铁灵叶全部倒入鼎中。叶片在青灰色火焰中沉浮，却并未立刻融化，足见其耐热性。
萧炎眼神一凝，体内斗气澎湃涌出。鼎内的青灰色异火仿佛被注入了灵魂，火势猛然变得狂暴，温度瞬间提升到一个恐怖的程度！原本坚硬的黑色叶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软化、变形，渗出滴滴浑浊的杂质液体，随即被高温瞬间汽化。
与此同时，萧炎那凡境大圆满的强大灵魂力量汹涌而出，如同无数只无形的手，精准地包裹住每一片正在融化的黑铁灵叶。他心分多用，操控着灵魂力量将鼎内的异火巧妙编织，形成了三层螺旋状、层层递进的精密火网。
融化的黑铁灵叶精华，在这些无形之手的引导下，依次穿过三层火网。第一层火网温度相对温和，剥离大部分表面杂质；第二层火网温度骤升，淬炼内部精华；第三层火网温度达到极致，进行最后的提纯净化，任何残留的细微杂质都在瞬间灰飞烟灭。
整个过程流畅无比，如同行云流水。
仅仅十分钟左右，鼎内所有的黑铁灵叶便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撮细腻无比、呈现出纯粹深邃黑色的粉末，被火焰包裹着，散发着精纯的能量波动。
萧炎灵魂力量一卷，将这些黑色粉末尽数装入准备好的玉盒中。
他仔细感知了一下粉末的纯度，满意地点了点头。随手收起药鼎，整理了一下衣袍，便掀开帘幕，走了出去。
他出来的速度太快了！此时，大厅内绝大多数测试间的帘幕内怕是都还刚开始提炼，他是第一个完成测试出来的人。
守在厅外的几位负责评定的公会长老见状，都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为首的一位四品长老迎了上来，关切地问道：“药岩大师，你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可是测试间里遇到了什么问题？药材不对？还是沙漏坏了？”其他几位长老也围拢过来，七嘴八舌地表示可以立刻解决。
萧炎有些哭笑不得，知道他们是好意，但也反映了在常人认知中，提炼黑铁灵叶是何等耗时的工作。他举起手中的玉盒，朗声道：“多谢各位长老关心，测试很顺利，没有问题。这是我提炼好的药材，请诸位评定纯度。”
“啊？这————这就提炼完了？”为首的长老一脸愕然，下意识地说道，“药岩天师，这黑铁灵叶极其耐烧，需要反复灼烧提炼多次才能去除杂质，你————你不会只粗略提炼了一遍吧？这时间————也太短了！”
“是啊大师，”旁边另一位长老接口道，“这黑铁灵叶，我等来提炼，至少也需四五遍才能达到及格线，想要获得高分，更是需要七遍以上，耗费近两个时辰。你这才进去一刻钟不到————要不，你再回去多提炼几遍？时间应该还够。”
萧炎无奈地摇了摇头，知道跟他们解释异火的效率他们一时也难以完全理解。他直接将玉盒打开，递到几位长老面前：“不必了，我认为纯度已经足够，请长老们按规矩测试便是。”
几位长老将信将疑地凑过来，看向玉盒。
只见盒中之物，并非他们预想中可能还带有颗粒感或杂色的粉末，而是如同最上等的墨锭研磨出的墨粉一般，细腻、均匀，颜色纯正漆黑，毫无遐疵，甚至隐隐泛着一层淡淡的金属光泽。
“这————”几位长老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
这粉末的品相，远远超出了他们对“一遍粗略提炼”的想象！甚至比他们自己精心提炼十遍后的成品，看起来还要纯净！
为首的长老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惊骇，引着萧炎走到大厅中央的一张石台前。石台上盖着一块黑布，他掀开黑布，露出一台结构精巧、透着金属冷光的仪器。
“药岩大师，这是纯度测量仪。”长老指着仪器上的一个凹槽解释道，“将提炼物放入此处。”他又指向一旁的一块光滑晶石面板，“这里会显示纯度数值，十分为满分，四分及格。”
长老小心翼翼地用玉勺取了一些黑色粉末，放入凹槽中。仪器内部传来一阵轻微的嗡鸣声，晶石面板上的字符开始快速跳动闪铄。
几位长老都屏住了呼吸，紧紧盯着面板。
字符跳动了几下，最终稳定下来，定格为一个清淅无比、熠熠生辉的数字十！
满分！
刹那间，几位长老鸦雀无声，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他们不是没见过满分，但在这项以艰难着称的黑铁灵叶提炼测试中，能在规定时间内达到八分已是天才，九分堪称惊艳。
而十分钟内，提炼出满分纯度的粉末————这简直是闻所未闻！更何况，看那粉末的成色，这测量仪的“十分”上限，恐怕还未能完全体现出其真正的纯度！
“几————几位，我这成绩，可算过关？”萧炎平和的声音打破了寂静。
为首的长老猛地回过神，连忙躬身道：“过关！当然过关！恭喜药岩大师，您本次测试的成绩是————满分！完美通过！”
“有劳诸位长老了。”萧炎拱手一礼，不再多言，在无数道震惊、崇拜、复杂的目光注视下，转身飘然离去，留下一个深不可测的背影。
良久，一位长老才喃喃道：“我————我最多也只能提炼九次，纯度堪堪八分半————”
另一位长老苦笑道：“我也差不多。会长他老人家亲自出手，或许能更快达到十分，但绝不可能只用十分钟————”
几位长老相视无言，都被这巨大的差距打击得有些失神。
接下来的测试评定，他们几乎是在一种麻木的状态下进行的。后续出来的炼药师们，哪怕提炼了七八遍，得到了六七分的不错成绩，也再难引起他们内心的波澜。
最终统计结果，除了萧炎这个超规格的满分之外，成绩最好的便是柳翎，凭借其深厚的斗气支撑和不错的火焰，提炼出了七分纯度的粉末。
小公主夭月则以微弱劣势位列其后。
然而，这与那个十分钟满分的成绩相比，显得是那样的黯淡无光。
柳翎看着自己“七分”的成绩单，再想想萧炎提前许久离去的场景，脸上火辣辣的，之前的所有骄傲都被击得粉碎，心中充满了挫败感和一股难以言喻的嫉恨。
而小公主夭月，则望着计分的表格，美眸中异彩连连，充满了探究与强烈的兴趣。
萧炎这看似随意的一次测试，已然在众多参赛者心中，投下了一颗重磅炸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