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海波东的惊讶
丹药并未像寻常丹药那般入口即化，变为温和暖流。而是如同吞下了一颗微缩的太阳，刚一入喉，便轰然爆发！
“轰——！”
一股难以形容的恐怖能量洪流，仿佛积蓄万年的火山终于找到了宣泄口，以最蛮横、最狂暴的姿态，瞬间炸开！
这股能量并非温和的滋养，而是充满了灼烧与撕裂的特性，如同无数柄烧红的细密钢针，又象是沸腾的岩浆，顺着喉咙汹涌而下，蛮横地冲入四肢百骸，灌满每一条经脉，侵袭向骨骼最深处的每一个角落！
“呃啊啊啊—！”
饶是萧炎早有心理准备，并且亲身经历过吞噬异火时那焚经烧骨、灼烧灵魂的极致痛苦，此刻依旧被这突如其来的、专注于物理层面摧毁与重铸的剧痛冲击得眼前一黑，喉咙间迸发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嘶吼！
这痛苦来得如此猛烈，如此纯粹，几乎要瞬间摧毁他的神智。
他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赤红如血，仿佛体内的血液都在沸腾蒸发。
全身的青筋、血管如同扭曲的蚯蚓般狰狞暴起，疯狂地搏动着，似乎下一刻就要爆裂开来
整个人如同被投入了天地溶炉，承受着最残酷的炙烤与锤炼。
这火灵淬骨丹的能量，太霸道了！它的目的极其明确——淬骨！
它将服用者的身体视作一块充满杂质的顽铁，要用最狂暴的火焰与锤击，将其中的杂质剔除，进行最极致的压缩与提纯！
能量洪流所过之处，经脉传来被寸寸撕裂般的剧痛，仿佛有无数把小刀在内部切割；骨骼发出“咔嚓咔嚓”令人头皮发麻的细微声响，那是骨骼密度在强行提升、旧的结构被破坏、新的更坚韧的结构在形成的征兆；肌肉纤维被一股巨力强行拉扯、碾碎，又在紧随其后的灼热能量中被强行修复、重组。这种破坏与新生同时进行、循环往复的痛苦，远比单纯的折磨更加漫长和难以忍受，几乎触及生命本源的承受极限。
萧炎紧咬着牙关，牙根处已然渗出了殷红的血丝，腥甜味在口中弥漫。
他全力运转焚诀功法，试图引导、驯服这股失控的狂龙。然而，五品丹药所蕴含的能量层次，远超他二星大斗师的斗气修为，焚诀产生的牵引之力如同溪流试图引导江河，显得力不从心，只能勉强护住心脉和几条主要经脉不被彻底冲垮，大部分狂暴能量依旧在他体内肆意奔腾、破坏。
“不能硬抗！必须疏导，引导其为我所用！”剧烈的痛苦中，萧炎保持着最后一丝清明，心念电转，立刻改变了策略。
他强忍着灵魂都在颤栗的痛苦，开始分心二用，进行一场极其危险的精细操作。
一方面，他继续以焚诀斗气构筑防线，死死守住要害；另一方面，他小心翼翼地调动起潜伏在纳灵深处、已然融合的青灰色异火！
一丝丝精纯而蕴含着生机的青灰色火焰，如同最灵巧的织工，悄然融入那肆虐的狂暴能量洪流之中。
异火并非去与之对抗消耗，而是发挥其独特的包容性与生机之力，如同在洪水中添加粘合剂与稳定剂，抚平能量中最尖锐、最具破坏性的部分，引导着它们不再是胡乱冲撞，而是更均匀、更深入地渗透进骨骼的髓腔、肌肉纤维的每一个细微间隙，进行真正有效的、更深层次的淬炼。
与此同时，萧炎那经过无数次锤炼、早已堪比四阶中级魔兽的磅礴气血之力，也被这外来的巨大压力彻底激发！气血如同沉睡的巨龙苏醒，自主地从身体最深处奔涌而出，疯狂涌向那些被破坏的经脉、骨骼和肌肉，以惊人的速度进行着修复与滋养。
破坏、淬炼、修复————这三个残酷的过程，在萧炎体内形成了一个诡异而高效的循环，将火灵淬骨丹那霸道的药效，近乎疯狂地压榨、吸收着。
但这其中的痛苦，也因此叠加，达到了一个令人发指的程度！萧炎的身体，仿佛成了一个永不停歇的炼狱战场，每一秒都在经历着极致的毁灭与痛苦的新生。
他的意识在无边苦海中沉浮，无数次被巨浪拍打至崩溃的边缘，却又被那钢铁般坚韧的意志力强行拖拽回来。他紧守着灵台最后一点清明，凭借着坚定强大的武道意志，统御凡境圆满的灵魂力量，如同在惊涛骇浪中掌舵的船长，艰难地、一丝不苟地掌控着这个随时可能倾复的危险平衡。
汗水早已浸透了他的黑袍，紧贴在皮肤上，旋即又被体内的高温炙烤蒸发，形成白色的雾气缭绕在他周身，使得他的身影看起来模糊而扭曲。
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斗、痉孪，皮肤表面渗出的不再是汗，而是带着淡淡腥气的细密血珠，那是毛细血管在内外交困的压力下纷纷破裂的证明。
时间，在这种非人的煎熬中，仿佛被无限拉长。
从午后阳光炽烈，到夜幕彻底笼罩大地，再到深夜万籁俱寂，最后天际泛起一丝微弱的鱼肚白————静室中，唯有萧炎那粗重得如同风箱、却又极力压抑着的喘息声，以及体内传来的、连绵不绝的细微骨骼嗡鸣与肌肉绷紧的声响，令人闻之心悸。
药老的虚影一直默默守护在旁，苍老的脸上写满了凝重与难以掩饰的心疼。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种高阶淬体丹药的凶险，那是在刀尖上跳舞，稍有不慎，便是经脉尽碎、修为尽毁的万劫不复之地。
但他更明白，这是萧炎自己选择的道路，一条追求极致力量、注定布满荆棘的强者之路。
他能做的，只有在感应到萧炎灵魂波动出现溃散迹象时，不惜消耗本源灵魂力量，为其稳住心神。
终于，当清晨的第一缕曙光通过静室的缝隙，柔和地洒落在萧炎脸上时，静室内那持续了整整一夜的狂暴能量波动，如同潮水般缓缓退去，最终归于平静。
萧炎如同虚脱一般，浑身被汗血浸透，软软地瘫坐在地，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连呼吸都变得微弱。
然而，当他缓缓抬起沉重的眼皮，睁开双眼时，那双漆黑的眸子却如同被泉水洗过的黑曜石，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璀灿光芒！那是一种历经千锤百炼后，由内而外散发出的自信与锋芒！
他尝试着活动了一下手指，体内立刻传来一阵密集如炒豆般的“啪”脆响，舒畅无比。
一股汹涌澎湃、远超从前的强大力量感，如同沉睡的火山苏醒，从四肢百骸最深处轰然涌出！
他感觉自己的骨骼沉重而坚韧，密度达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程度，隐隐泛着温润的玉质光泽；肌肉纤维紧密如钢丝编织，蕴含着爆炸性的力量：甚至连五脏六腑都仿佛被一层无形的能量薄膜所包裹，变得更加坚韧，充满了活力。
“四阶高级魔兽的体魄————终于达到了！”萧炎用力握紧拳头，指节发白，空气在掌心被瞬间压缩，发出低沉的音爆声。
虽然斗气修为依旧是二星大斗师，但这具身体的强度、力量、防御力以及恢复力，已然发生了天翻地复的变化！
他挣扎着站起身，稍微适应了一下这具仿佛焕然新生的身体，一股强烈的冲动便涌上心头——他需要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来检验这具新躯体的极限！
而最好的试金石，无疑是那位实力深不可测的冰皇——海波东！
清晨，紫云苑内专用的演武场，青石板铺就的地面还带着露水的湿气。
海波东一身宽松的白色练功服，须发皆白，正悠闲地打着一套舒缓的拳法活动筋骨，看到萧炎迈着沉稳的步伐走来，不由得停下动作，笑着打趣道：“哟，小子，精神头不错嘛。”
他习惯性地用感知扫过萧炎，依旧是大斗师二星的气息，只是似乎————气血比昨日更加旺盛了一些？海波东并未太在意，只当是炼丹成功后的正常状态。
萧炎走到场中，与海波东相对而立，黑袍无风自动。他脸上带着一抹跃跃欲试的笑容，直接开门见山：“海老，今日切磋，还请不要过于压制实力，给我足够的压力！”
海波东闻言，花白的眉毛微微一挑，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但更多的还是长辈对晚辈的包容与戏谑，哈哈一笑：“呵！口气不小，行！既然你主动找揍，老夫今天就好好给你松松筋骨，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
话音未落，海波东身形微微一晃，如同瞬移般出现在萧炎身前，速度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
他并未动用任何斗技，只是随意地探出干枯的手掌，手掌之上寒气自然缭绕，一记看似轻飘飘的掌刀，直切萧炎左肩肩井穴。虽是随手一击，但斗皇强者对力量的掌控已入化境，这一掌蕴含的暗劲足以轻易劈碎一块青冈石。
然而，面对这迅疾而凌厉的一击，萧炎眼中非但没有惧色，反而爆发出强烈的战意。他不闪不避，右拳骤然紧握，手臂肌肉如同钢绞般瞬间贲起，青灰色斗气复盖拳头表面，一记毫无花哨、却将全身力量拧成一股的“八极崩一震”，悍然迎了上去，选择最直接的方式硬撼！
“嘭！”
拳掌结结实实地碰撞在一起，发出一声沉闷如击败革的巨响！一股肉眼可见的气浪涟漪以两人接触点为中心猛地扩散开来，卷起地面细微的尘土。
海波东脸上的轻松笑容瞬间僵住，转而化为难以置信的惊愕！
他只觉一股排山倒海、远超他预估的磅礴巨力，如同凶兽冲撞般从萧炎的拳头上载来！那力量不仅刚猛无俦，更带着一股灼热的气血气息，震得他手臂一阵酸麻，身形竟不受控制地向后“蹬蹬蹬”连退了三步，才勉强稳住！
而反观萧炎，只是上身微微晃动了一下，脚下如同生根般稳稳站住，半步未退！
“这————！”海波东猛地抬头，看向萧炎的目光充满了震惊与不解，“小子，你————你的肉身力量？！怎么可能一夜之间————”
萧炎缓缓收回拳头，感受着拳面上传来的微凉触感和那反震之力被强悍肉身轻易化解的舒畅感，咧嘴一笑，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海老，刚才只是热身。
现在，动点真格的如何？比如，再让我试试您的万花冰镜？”
海波东眼神骤然变得锐利起来，脸上的戏谑之色彻底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面对同级别对手般的凝重。
他深深看了萧炎一眼，不再废话，低喝一声：“好！如你所愿！”
霎时间，海波东周身寒气大盛，冰蓝色的斗气如同潮水般汹涌而出，使得演武场的温度骤降。他双手快速结出玄奥印结，刺骨的寒气在前方急速凝聚、压缩！
“凝！万花冰镜！”
眨眼间，一面厚达尺馀、光滑如镜、晶莹剔透、散发着极致寒气的巨大冰墙，凭空出现在海波东身前。冰墙之上，寒气流转，隐隐折射出无数细小的冰花幻影，防御力全开！这一次，海波东将自身实力压制在了高阶斗灵的层次，这面冰镜的防御，足以轻松抵御六、七星斗灵的狂轰滥炸！
“来了！”萧炎眼中战意如火焰般熊熊燃烧！他脚掌猛地一踏地面，“嘭”的一声闷响，青石板寸寸龟裂，身形借助这股反冲之力，如同出膛的炮弹般爆射而出！体内气血如同长江大河般奔腾咆哮，发出低沉的轰鸣，青灰色斗气疯狂地向右拳汇聚。
这一次，他不仅催动了八极崩的八重明暗劲力，更是将刚刚突破到四阶高级魔兽级别的恐怖肉身力量，毫无保留地灌注于这一拳之中！
“八极崩一钻！”
拳头破空，发出尖锐的呼啸声！拳锋之处，空气都被极致的力量压缩得扭曲起来，青灰色斗气高度凝聚，如同一个高速旋转的钻头，带着一往无前、撕裂一切的惨烈气势，狠狠地砸向了万花冰镜最中心的那点！
“咚—！！！！！！”
一声远比之前响亮十倍、如同九天惊雷般的撞击声，轰然炸响！整个演武场似乎都随之震动了一下！音波滚滚，震得人耳膜嗡嗡作响！
紧接着，让海波东瞳孔急剧收缩、终生难忘的一幕发生了！
那面在他看来坚不可摧的万花冰镜，在萧炎拳头接触的刹那，镜面便以撞击点为中心，瞬间蔓延开无数道密密麻麻、如同蛛网般的裂纹！裂纹飞速扩散，遍布整个镜面！
仅仅支撑了不到两息的时间，在一阵令人牙酸的、密集的碎裂声中，万花冰镜再也承受不住那集中于一点的恐怖穿透力与磅礴巨力，轰然爆碎！化为无数晶莹剔透的冰晶碎片，如同烟花般四散溅射，在晨曦下反射出绚丽却冰冷的光泽！
而萧炎的拳头，穿透了漫天冰晶，去势虽尽，但带起的凌厉拳风，依旧将海波东额前的几缕白发吹得向后飞扬！
海波东彻底呆立当场，如同泥塑木雕一般！他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傲然而立的黑袍青年，以及那缓缓收回去的、除了沾染些许冰屑外毫发无损的拳头，大脑几乎一片空白。
这————这怎么可能？！一夜之间！仅仅一夜之间！这小子的肉身力量，怎么会暴涨到如此匪夷所思的地步？！竟然能正面、如此暴力地轰碎他压制在高阶斗灵实力下施展的万花冰镜？！这简直颠复了他的认知！
深深的震惊过后，一股更加汹涌的战意从海波东心底涌起。
他深吸一口气，冰蓝色斗气再次暴涨，气息节节攀升，最终稳定在了斗灵巅峰的层次！强大的威压弥漫开来，周围的空气都仿佛要冻结。
“好！好！好小子！”海波东连道三声好，脸上再无半分轻视，只剩下见猎心喜的兴奋与凝重，“真有你的！看来老夫今天不拿出点压箱底的本事，还真要阴沟里翻船了！小心了！”
接下来的一个时辰，演武场内化为了冰与火的试炼场。轰鸣声、气爆声不绝于耳。
海波东将实力控制在斗灵巅峰，各种精妙绝伦的玄阶冰系斗技信手拈来，寒冰掌、玄冰刺、冰龙卷————攻势如同狂风暴雨，将战斗经验发挥得淋漓尽致。
而萧炎则凭借着骤然暴涨的强悍肉身、诡异而强大的融合异火斗气、以及将八极崩、爆步、惊魂啸等斗技完美衔接的近身搏杀术，与之展开了激烈无比的对抗。
他虽然整体上依旧处于下风，被寒气侵蚀得眉发结霜，动作偶尔迟滞，但已不再是之前那般被完全碾压！他就象一块被投入冰海的烧红烙铁，每一次碰撞都激起巨大的能量涟漪，甚至偶尔还能凭借肉身硬撼掉一些攻击，并抓住瞬息即逝的机会，发起凌厉无比、让海波东都不得不暂避锋芒的反击！
一个时辰后，伴随着最后一次剧烈的能量对撞，两人默契地同时收手。
海波东气息依旧平稳，只是原本整洁的练功服上多了几处焦黑的痕迹和破损，显得有些狼狈，但他看向萧炎的目光，却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复杂神色，有震惊，有欣慰，更有一种看到朴玉被雕琢成器的喜悦。
而萧炎则大汗淋漓，浑身热气腾腾，黑袍上凝结了一层薄薄的冰壳，随着他的动作簌簌掉落。他剧烈地喘息着，脸色因消耗巨大而有些苍白，但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仿佛有火焰在燃烧，显然这场高强度的切磋让他获益匪浅，对新获得的力量掌控更加纯熟。
海波东走到萧炎面前，象是第一次认识他一样，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着他，仿佛要将他看穿。
良久，他才深吸一口气，用带着难以置信的语气问道：“小子————你————你老实告诉老夫！你昨晚————到底对自己做了什么？！这肉身————这力量————简直跟换了个人一样！不，就算是换了个人，也不可能在一天之内有如此翻天复地的变化！”
萧炎运转斗气，蒸干身上的冰霜与水汽，畅快地呼出一口带着寒气的白雾，笑了笑，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自豪：“也没什么————就是把我昨天成功炼出的那枚五品丹药——“火灵淬骨丹”，自己给吃了。”
“五品丹药？！你自己吃了？！！”海波东的眼睛瞬间瞪得如同铜铃，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极度的震惊，“你————你成功突破到五品炼药师了？！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不告诉老夫？！”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五品炼药师！这可是足以在加玛帝国横着走的身份！要知道，加玛帝国炼药师公会会长法玛那老家伙，穷其一生，也在五品巅峰层次。
无数炼药师终其一生都无法跨越的天堑！萧炎才多大？接触炼药术才多久？
这————这晋级速度，简直闻所未闻！
而且，更让他觉得疯狂的是，萧炎晋级五品后炼制的第一枚丹药，竟然是如此霸道凶险的淬体丹药，并且他居然真的扛住了那非人的痛苦，将药效完美吸收，实现了肉身的又一次惊人飞跃！这需要何等的毅力、魄力以及对自身身体的信心？！
震惊过后，海波东脸上又猛地浮现出浓浓的懊恼和气愤，他捶胸顿足，痛心疾首地叫道：“哎呀！都怪加刑天那个老混蛋！昨天非说什么城外风景好，拉着老夫去叙旧”，结果打了一架！害得老夫————害得老夫竟然错过了你第一次成功炼制五品丹药的历史性时刻！真是————真是岂有此理！气死老夫了！”
看他那副捶胸顿足、恨不得时光倒流的模样，显然昨天与加刑天的那场“叙旧”并没占到什么便宜，本就憋着一肚子火，此刻又得知错过了如此重要的时刻，更是郁闷得无以复加。
萧炎看着海波东这位曾经的冰皇，此刻如同错失了心爱玩具的老小孩般气急败坏，不由得失笑摇头，心中却涌起一股暖流。
他知道，海波东是真心为他感到高兴和骄傲。
“海老不必懊恼，来日方长。”萧炎出声安慰道，随即目光望向炼药师公会的方向，眼中闪过一抹锐利如鹰隼般的自信光芒，“如今我已晋升五品，肉身也更进一步。接下来的炼药师大会，那冠军之位，我倒要看看，还有谁能从我手中夺走！”
海波东看着萧炎那挺拔的身姿和睥睨自信的眼神，心中的震惊与懊恼渐渐被一种巨大的欣慰和期待所取代。
他重重地拍了拍萧炎的肩膀，放声大笑，笑声中充满了畅快与豪迈：“哈哈哈哈！好！好小子！有志气！老夫果然没有看错人！这加玛帝国的天，是时候该变一变了！”
“对了，会有一个消息要告诉你，复紫灵丹的材料凑齐了。你什么时候有空？”
“真的！”萧炎惊喜不已，持续三四个月，终于凑齐了，真是难得啊！
拿到药材后，萧炎直接返回了炼丹室，然后切换药老上线，小半日功夫，复紫灵丹已然出炉。药老顺便用从美杜莎女王那儿换来的皇极丹的材料炼制了两枚皇极丹。
既然已经与米特尔家族彻底绑定，那就尽可能的提升海波东的实力吧。
拿到复紫灵丹和皇极丹的海波东喜极而泣，他蹉跎了二十馀年的光阴，如今终于可以彻底回归了。
三天后，海波东再次出现时，萧炎明显感觉他的气息强盛了许多。
看着萧炎询问的表情，海波东咧开嘴开怀大笑，“老夫静修了这么长时间，本已经达到二星斗皇的巅峰，一枚复紫灵丹成功让我回到了五星斗皇的层次。再加一枚皇极丹，老夫如今已经成功踏上六星斗皇的巅峰，更胜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