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砂鬼看着被劫走的猎物,非但没有动怒,泛着绿光的瞳孔反而死死锁定了宇髄天元。
他的身体几近透明,身体在风中微微晃动,裹挟的砂石发出细碎的摩擦声:“忍者?有点意思。”
它头顶的尖角突然亮起微光,周围的风势骤然加剧,无数砂石被强行凝聚,化作密密麻麻的砂刃,如同暴雨般朝着宇髄天元射去。
宇髄天元眼神一凛,身形骤然提速在空中划过残影,堪堪躲过所有砂刃。
他速度够快,却不敢贸然靠近。
这只鬼的远程攻击太过凌厉,近身搏斗的短板尚未找到机会利用。
风砂鬼见状,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尖角的光芒更盛了。
那些被它调用攻击宇髄天元的风砂正在悄悄凝结成一道围绕着他的风墙。
他们拉着越久,风墙就会越密,范围也越来越小,渐渐压缩着宇髄天元的躲避空间。
宇髄天元心中一沉,立刻察觉了对方的意图:“想困住我?”
他当机立断,抬手扔出两枚烟雾弹。
“嘭!”
灰白色的烟雾瞬间弥漫开来,风墙反而将烟雾围在中间,一时间散之不去。
“可恶。”风砂鬼没想到自己被对方利用摆了一道。
同一时间,宇髄天元手腕一翻,数枚飞镖带着破空声朝着不同方向射去,有的击中地面,有的撞在风墙上,声东击西。
趁着风砂鬼努力分辨他方向的瞬间,宇髄天元压低重心,如同猎豹般贴着地面潜行,悄无声息地朝着风砂鬼的方向逼近。
风砂鬼果然被飞镖吸引,那些风砂都用来加固风墙和探查飞镖来源,此时它的周围可谓毫无防护了。
宇髄天元抓住这转瞬即逝的机会,猛地短刀出鞘,寒光一闪,精准劈向风砂鬼的四肢。
血肉被割断的轻响,风砂鬼的四肢被齐齐斩断,半透明的身体失去支撑,重重摔在地上。
没等它反应过来,宇髄天元手腕翻转,刀刃直指其脖颈,又是一刀利落斩下。
风砂鬼头颅滚落,血溅在地面上。
屋顶上的须磨、雏鹤、牧绪紧绷的神经骤然松弛。
须磨还忍不住晃着一旁的牧绪小声惊呼:“成功了!”
然而她们脸上刚露出喜色,变故陡生。
“砰!”
宇髄天元带着烟雾从中倒飞出来摔在地上。
他迅速调整,借着力道翻滚站起身,双手举着短刀横在身前。
肌肉隆起的胳膊上布满了细密的血痕,是被风砂划破的。
他脸色沉重。鹤见说的是真的,这种怪物真的会自愈。
“啧。”他咂舌。
烟雾被风砂抽走,显现出已经恢复的鬼来。
它重新站起身,头顶的尖角泛着暴戾的光芒:“有两下子,你成功惹怒我了。”
成型的风墙抓住机会瞬间收缩,如同铁笼般将宇髄天元死死困住。
锋利粗糙的砂石不断摩擦着他的皮肤,划出一道道血口,却刻意避开了口鼻,也没有立刻绞杀。
宇髄天元立马知晓了风砂鬼的用意,他朝屋顶大喊:“快跑!”
“天元大人!”然而见他被困,屋顶上的三人再也按捺不住,纷纷跃起,毒镖、暗器如同雨点般朝着风砂鬼袭去。
风砂鬼不耐烦地挥手打开了所有暗器,语气玩弄:“既然不逃跑?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风砂用来围困宇髄天元,它亲自跳上了屋顶,打算当着宇髄天元的面杀掉他的同伴。
宇髄天元在风墙中奋力挣扎,衣物被砂石划破,皮肤火辣辣地疼,他怒吼着:“混蛋!”
看着风砂鬼冲向自己珍视的人,无数暗无天日的记忆涌上心头:
忍者家族里手足相残的训练,短刀割破咽喉的冰冷触感,那些压抑的绝望与不甘,此刻尽数化为怒火。
不甘心!
什么隐居,他也不想这样!他要的是完全不同于之前那样灰暗的精彩人生!能够和可爱的妻子们一起随心所欲,肆意做想做的事,沐浴在阳光下的生活啊!
在这生死存亡的时刻,宇髄天元终于得以正视自己的渴望。
他猛地大喝一声,体内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双臂青筋暴起,硬生生将风墙撕开一道裂缝,踉跄着冲了出来。
还没等他冲上屋顶支援,一道黑影“砰”地砸在他身后的墙壁上,烟尘弥漫。
宇髄天元大惊回头,只见风砂鬼被狠狠嵌在墙里,身体再也不是半透明,反而成了寻常的肉色。
屋顶上,鹤见桃叶站在月光下,白发随风飘动,她笑着冲宇髄天元招手:“绝对防御喔~”
宇髄天元嘴角抽动:“这是什么变态的力量!”
但他动作不停,拖着疲惫的身躯再次欺身而上,短刀朝着风砂鬼的脖颈再次劈去。
“不可能!你怎么能出来——”风砂鬼还没缓过劲来,满眼难以置信。
话音未落,宇髄天元暴喝一声,短刀在手中飞速挥动,一道道寒光落在风砂鬼身上,制造出无数伤口。
他喘着粗气,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只要让它失血过多,总能丧失战斗力!
可风砂鬼的自愈速度远超想象,伤口刚出现就开始自愈。
宇髄天元的体力消耗巨大,手臂开始发酸,动作渐渐慢了下来。
就在他快要撑不住的时候,一道空灵的声音突然响起:
宇髄天元只觉眼前一抹蓝光闪过,耳边似乎听见了水花翻涌又骤然停止的声音。
这抹蓝光如同流星划破夜空,何等璀璨,何等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