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第7號演习场內,宇智波美琴如约抵达,一眼便看到了早已等候在此的苍朮和日向日差。
她下意识地环顾四周,却並未发现那个本该在场的银髮身影。
“美琴姐,这边。”苍朮朝她招了招手,语气平静。
美琴走上前,带著一丝疑惑问道:“苍朮,日差,老师他还没到吗?”
“旗木家很擅长迟到和缺席,这是常识。”
苍朮开了个玩笑,不过美琴並不了解这个梗,只是有些疑惑的看著苍朮。
见状,苍朮耸耸肩,认真道:“老师有他自己的要事需要处理,从今天起,由我负责你和日差的日常训练,以及后续的任务带队。”
“你来带队?”
美琴那双漂亮的黑色眼眸微微睁大,內心瞬间被一种难以言喻的荒诞感充斥。
诚然,她很清楚苍朮的实力,哪怕她和日差联手,也从未在苍朮手中討到过便宜。
甚至美琴觉得,家族里带他们这些孩子训练的中忍前辈,都没有苍朮强。
但他终究只有八岁啊。
而自己和日差,怎么说也是十二岁,是已经从忍者学校毕业,正式註册在籍的木叶下忍,是名副其实的小大人了!
让一个比自己小四岁的孩子来带队训练和任务,这无论如何都让她感觉有些彆扭。
哪怕如果按照忍者资歷,她还得喊苍朮一声前辈,也不能改变这种感觉。
更重要的是,旗木朔茂这位族中长辈提起时都讚不绝口,话里话外让她务必珍惜学习机会的“木叶白牙”,是不是有点太不靠谱了?
仔细回想,除了在正式成为他学生之前的那几天有过接触和指导外。。。
自从完成了忍者登记手续,自己真正成为他麾下的一名下忍后,这位老师似乎就处於“神隱”状態。
先是被初代火影夫人打伤,事出有因的养伤,也就罢了。
可现在听苍朮的语气,老师显然是恢復行动能力了,结果就直接把他们两个丟给一个八岁的弟子?
这算什么?放养吗?还是说,他们这两个新晋下忍,在老师心中的优先级就这么低?
一时间,宇智波美琴心中五味杂陈,她成为忍者的重要开端,似乎和预想中的名师指导、严格训练相去甚远。
苍朮看著美琴眼中毫不掩饰的错愕,以及日差那微微蹙起却沉默不语的眉头,立刻明白了他们的心结所在。
他不由得轻笑一声,语气带著几分过来人的调侃道:“別想太多,实话告诉你们,我成为老师的学生这么久,他亲自指导我的次数,掰著手指都能数过来。
“什么?”
美琴下意识地低呼,清澈的黑眸中写满了不可思议。
连一旁沉默的日差,也罕见地抬了抬眼皮,流露出讶异的神色。
这怎么可能?美琴內心瞬间被这个念头占据。
她亲眼见过苍朮的实力,那绝不仅仅是天赋所能解释的,必然是经过千锤百炼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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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美琴还是日差,都认为除了苍朮自身的天赋异稟,旗木朔茂这位名师的倾囊相授必定是关键因素。 可现在真相竟然如此出人意料?
难道说
一个荒谬却又合理的念头在两人心中升起,旗木朔茂並不是因为他们两个是刚来的“新人”而刻意忽视。
而是他作为指导上忍,其教学风格本就是一视同仁的“不靠谱”?
这个想法让美琴的心情瞬间复杂起来,一方面,得知並非是旗木朔茂有意针对二人的释然,奇异地冲淡了之前的委屈和不安。
既然连苍朮这样的弟子都是如此待遇,他们又有什么好抱怨的呢?
但另一方面,一丝新的忧虑也隨之浮现,如果连指导都没有,他们该如何快速进步,如何在危机四伏的忍者世界中立足?
她的目光下意识地投向日差,只见日差虽然依旧沉默,但紧抿的嘴唇似乎放鬆了些许,那微微蹙起的眉头也悄然平復。
看来,日差也是同样的想法了。
她心里想著,这种同病相怜的认知,无形中拉近了他们三人之间的距离。
苍朮將两人细微的神色变化尽收眼底,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
他耸耸肩,用一种略带无奈的轻鬆语气总结道:“所以,放心吧,老师他不是针对谁,他只是一贯如此。
行了,关於老师不靠谱的事情,一天一夜都讲不完,日后你们有的是机会亲眼见识,现在我们还是回归训练吧。”
苍朮说完,美琴红唇微张,欲言又止。
她擅长的是精妙的忍具投掷与家族传承的火遁,可据她观察,苍朮似乎从未展现过任何遁术天赋。
她甚至想过,是否该回族里,请求擅长火遁的前辈指导,那样或许更对口。
但这念头刚升起,她就有些犹豫,不知该如何开口,生怕被误解为不信任,或是打击到这位年幼却认真的“队长”。
一旁的日差虽沉默不语,內心也有著相似的考量。
他承认苍朮的体术刚猛凌厉,远超同龄人,甚至超越了寻常中忍。
但那完全是刚拳一路,与日向一族传承的,依靠白眼洞察穴道、以柔克刚的柔拳根本是南辕北辙。
若一味跟著苍朮锤炼刚猛体术,是否会走上歧路,反而浪费了白眼的独特优势?
苍朮的目光在两人脸上扫过,將他们细微的犹豫和顾虑尽收眼底。
他並不意外,反而笑了笑,语气平和地解释道:“我明白你们的想法。
放心,我不会试图把我的战斗方式强加给你们,我的体术不適合日差,我也不精通火遁和宇智波流的手里剑术。
但”
他顿了顿,看到两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来,才继续说道:“我的作用,不是教你们怎么练,那是你们自己和你们家族前辈更擅长的事门我的任务是帮你们找到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破绽和习惯性失误,逼迫你们在极限下做出应对。
至於发现了问题后,如何调整,如何改进,採用什么样的战术来弥补,那需要你们自己思考,找到最適合你们忍道。
毕竟,最了解你们身体和潜力的,是你们自己。”
这番话说得两人有些怔忡,似懂非懂。
不直接教导技巧,而是寻找破绽?这和他们预想中的指导方式完全不同。
看著他们依旧带著困惑的眼神,苍朮也不再多言,直接拍了拍手,发出清脆的响声,重新吸引两人的注意力。
“理论说再多也没用,”他后退几步,双手隨意地垂在身侧,眼神却瞬间变得专注而锐利,“打一架,你们就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