猿飞日斩与志村团藏的脸色在瞬间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办公室內空气仿佛凝固成了实质。
团藏不可思议的低语道:“他怎么敢的?!”
就在刚才,一名忍者带来了石破天惊的消息。
雨隱村首领山椒鱼半藏已正式对火之国发布不死不休的全面战爭宣告,而起因正是木叶暗部在雨之国境內杀害平民的事件。
猿飞日斩强压下立即爆发的怒火,用尽乎此生修养与克制力,先对前来传话的忍者挥了挥手。
待办公室门重新紧闭,確保这桩丑闻不会外泄,他眼中才迸射出罕见的区光,死死钉在团藏身上。
那目光中的压迫感让团藏后背发凉,同时,他心中翻腾著荒诞与不解。
一个国土面积不及火之国大名府的弹丸小国,一个忍者数量不足木叶十分之一的小忍村,凭什么敢发动全面战爭?
更让他无法理解的是,半藏开战的理由竟只是为了两个平民这完全违背了一个忍村首领应有的政治逻辑!
“这,就是你说的虚张声势?”
猿飞日斩的声音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一般。
团藏喉咙发紧,所有辩驳都卡在喉间。
他意识到,半藏这一手完全打乱了他的预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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猿飞日斩怒哼一声,斩钉截铁道:“你的根部,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这句话如重锤击在团藏心头,令他胯下一寒。
以他对猿飞日斩多年的了解,知道他绝不会因为一时愤怒,就做出如此重大的决定。
现在全村上下都盯著这件事,必须有人出来承担后果。
而根部,就是最合適的替罪羊。
两年多前被漩涡水户夺走明面权力,已是他的切肤之痛,如今连他经营十数年的根基都要被连根拔起?
此刻裁撤根部,无异於向全村宣告雨之国事件与他直接相关!
“日斩,你这是在自断臂膀!”团藏的声音因愤怒而沙哑。
猿飞日斩缓缓站起身,双手撑在桌面上,语气冷峻道:“现在全村乃至整个忍界都在盯著这件事,总要有人为此负责,难道要让整个木叶为你的愚蠢买单吗?”
他话锋一转,带著不容置疑的语气道:“裁撤根部,既能给雨之国一个表面交代,也能平息村內的舆论。
团藏,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明白,有些牺牲是必要的,这是你向来主张的啊。”
团藏死死盯著老友,突然明白了什么。
这哪里是为了给雨之国交代?分明是要借这个机会,用根部的牺牲来保全火影系的清誉,將这场政治危机转化为巩固权力的契机。
“好一个必要的牺牲”
团藏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这句话居然能用在他身上。
“好,很好”
团藏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他看著猿飞日斩那张看似痛心疾首的脸,突然意识到
这或许不是预谋的算计,但此刻猿飞日斩確实在毫不犹豫地利用这个意外,要將他彻底排除出权力核心。
毕竟对他而言失去根部,迎接他的,就只有政治死亡了。
但他其实没有多么慌张,因为根部绝对不会死去,顶多换一种活法,因为猿飞日斩离不开他志村团藏的根部!
这位偽善的挚友,一定需要一把黑暗中的刀。
只是,被这么一耽误,自己重新起復,又不知道是多久之后了。
起码这一次战爭之后,他是没有竞爭火影之位的机会了。
而且他还不能不为战爭出力,因为如果没有功勋,他的“罪过”就洗不掉。
这样日后起復,他依旧是戴罪之身。
团藏缓缓站起身,枯瘦的手掌按在桌面上,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你会后悔的,日斩。“他冷笑一声,继续说道:“千手一族正在重新崛起,旗木朔茂和那个叫苍朮的小鬼他们正在蚕食你在村中的根基。 你现在对我出手,就是在自断臂膀!”
团藏独眼中闪过一丝阴鷙,语气愈发尖锐道:“等到千手的势力彻底復甦,等到他们不再需要你这个过渡火影的时候
我看你还能不能像今天这样高高在上地发號施令。”
猿飞日斩猛地一拍桌子,震得菸灰四散,盯著团藏,一字一句地说道:“我才是火影!不需要你来教我怎么做。”
这句话像一柄利剑,彻底斩断了两人之间最后的温情。
团藏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死死攥著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好很好
“6
团藏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猛地转身。
宽大的袖袍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带著压抑的怒意重重甩开。
办公室的门被他“呼“地一声甩上,震得墙上的火影画像都微微颤动。
千手族地,刚刚从族外回来的苍朮,此时脸色复杂万分。
他已经听说了雨之国半藏的决定,这在意料之中,又似乎不符常理的决定。
“终於打响了第一枪。”
涡之国的覆灭是导火索,而雨之国大概就是真正的开幕了。
“接下来可就精彩了。”
他站起身,径直走向旗木朔茂休养的房间,轻轻拉开房门,看到的景象让他脚步微微一顿。
突然有种自己来得不是时候的感觉
房间內,旗木朔茂半靠在榻上,佑映正坐在他身侧,小心翼翼地为他腹部涂抹著药膏。
事实上漩涡水户刻意控制著力道给旗木朔茂留下的伤势,经过这几天的休养,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而且苍朮记得,旗木朔茂似乎並没有伤到腹部吧?
然而,佑映的动作依旧轻柔得像是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旗木朔茂也没拒绝。
那眼神温和得几乎能融化坚冰,带著一种难以言喻的专注。
而佑映似乎也感受到了这目光,耳根微微泛红,涂抹药膏的动作更慢了些,空气中瀰漫著一种无声又黏稠的暖昧气息。
“咳。”
苍朮不得不用力清了清嗓子,两人这才一个哆嗦回过神来。
佑映脸颊飞起两朵红云,慌忙站起身,语无伦次道:“啊?!苍、苍朮来了我我得去看看厨房燉的汤好了没有”
说完,几乎是小跑著离开了房间,连头都没敢回。
旗木朔茂脸上也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尷尬,强装镇定道:“那个苍朮,有什么事吗?”
苍朮没有在意老师那点不自然,他走到榻前,表情是前所未有的严肃,直接开门见山道:“老师,刚刚得到的消息,雨隱村半藏,已正式对火之国发布全面战爭宣告。”
他顿了顿,看著旗木朔茂骤然凝重的脸色,一字一句地补充道:“恐怕第二次忍界大战,真的要来了。”
旗木朔茂闻言,先是愣了一下,眼神里透出片刻的茫然。
“第二次忍界大战?”
忍界大战旗木朔茂知道,便是让二代目火影千手扉间付出生命那一次,可这种战爭,还能分第几次的?
但只是瞬息,旗木朔茂就回过神来。
刚刚那双刚刚还温柔得能拉丝的眼眸,此刻瞬间变得冰冷而锋利,就像是他的那柄白牙短刀一般。
那个老树开的旗木朔茂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名震忍界的木叶白牙!
“消息確切吗?”
他的声音低沉而冷静,没有丝毫犹豫和彷徨。
“確信无疑。”
闻言,旗木朔茂直接从床上爬了起来,说道:“做好准备,我想你也不会留在后方的。”
“当然!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