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力量的代价(1 / 1)

稀薄的暗银色能量膜紧贴着皮肤,带来一种奇异的、冰冷的包裹感,仿佛一层由流动水银织成的无形茧衣。ez暁税王 追嶵辛章节陈芸和阿禾紧贴着冰冷潮湿的岩壁,如同两块没有生命的石头,连心跳都竭力压抑到最低。李福海和其心腹举着火把,在洞内反复搜索,脚步声、刀剑触碰岩石的刮擦声、以及压低却难掩焦躁的交谈声,近在咫尺,每一次火光的晃动都让他们的神经绷紧到极限。

陈芸维持着能量膜的形态,精神力的消耗如同开闸放水,迅速流逝。她必须保持极致的专注,才能维持这层伪装的存在感屏蔽和光线扭曲效果。每一次外界恶意的扫过,都像无形的针刺激着符文,试图穿透这层薄弱的防护。

而更让她内心凛然的,是维持这种状态时,自身气质的微妙却持续的变化。

仿佛随着对这源自秽灵本源力量的深入调用和塑形,某种冰冷的、非人的特质,正顺着能量的流动,悄无声息地渗透、侵蚀着她的心绪。她感觉自己的情绪像被一层冰霜覆盖,对外界(包括近在咫尺的威胁)的即时恐惧在减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加超然、淡漠的评估与计算。村民的哀嚎,李福海的杀意,甚至身边阿禾紧绷的呼吸和担忧的目光,在她感知中都逐渐褪去了鲜活的色彩,变成了需要处理的“变量”或“障碍”。

这是一种危险的抽离感。

当李福海的目光再次扫过他们藏身的阴影角落,陈芸心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并非庆幸或后怕,而是冷静地评估能量膜的稳定性消耗速率,并迅速推算出以当前精神力最多还能维持多久。至于阿禾的伤势、两人接下来的逃脱路线,在她此刻的思维中,也变成了需要最优解的冰冷课题。

情绪波动在消失,同情、愤怒、悲伤这些属于“陈芸”的情感,正被一种追求效率、掌控和力量的冰冷逻辑所取代。她甚至开始觉得,外面那些搜捕的村民,与其说是活生生的人,不如说是碍事的、可以清除的“障碍物”。如果能更自如地运用这力量,或许

“陈芸。”阿禾的声音突然响起,极其轻微,却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紧绷和担忧。他并没有看她,目光依然警惕地盯着洞内移动的火光,但他的手,在阴影中悄悄握住了陈芸冰冷的手指。

他的手心带着伤员的虚汗和温度,那触感如此真实,如此“人类”。

“记住你是谁。”阿禾的声音压得更低,几乎只是气流摩擦,却字字清晰,带着一种近乎恳求的坚定,“不要被这力量控制!它只是工具,你不是工具!”

这句话,如同烧红的铁钎,猛地刺入了陈芸被冰霜逐渐覆盖的心湖。

“你是谁不要被控制”

阿禾的警示,与她记忆中张神婆诀别时那句“莫被力量吞噬本心”骤然重叠!那股源自亲友的最纯粹担忧与提醒,像一道微弱却炽热的火光,暂时驱散了她心头的部分冰冷迷雾。

陈芸猛地一个激灵,从那种近乎冷酷的算计状态中短暂挣脱。她反握住阿禾的手,感受着他掌心的温暖和微微的颤抖,也感受到了自己指尖的冰凉。是了,她是陈芸,不是被力量驱使的怪物。她寻求力量是为了活下去,为了揭开真相,为了打破循环,为了守护像阿禾这样给予她温暖的人而不是成为新的、漠视一切的“神”或“魔”。

内心挣扎在这一刻无比剧烈。掌控这强大而诡异的力量带来的诱惑是巨大的,那种仿佛能凌驾于凡俗痛苦之上的感觉令人迷醉。但保持人性的温暖、情感的牵绊,才是她之所以为“她”的根基。这之间的平衡,远比她想象中更加脆弱,更加难以把握。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收敛心神,不再去遐想力量的更多可能,而是专注于维持伪装,等待脱身之机。然而,她也能清晰地感觉到,背后那暗金色的符文,似乎在她刚才心神动摇的瞬间,颜色又深邃了一分,与她的连接也似乎更加紧密、更加难以割舍了。

李福海在洞内搜寻无果,显然开始怀疑。他停在水潭边,看着那具玉化骸骨和其怀中的空位(手札已被陈芸取走),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们肯定来过这里!还拿走了东西!”李福海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不可能凭空消失!一定用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邪法藏起来了!仔细搜!每一寸石壁,每一道缝隙,都不要放过!把带的黑狗血和破邪符拿出来!泼!烧!我就不信逼不出他们!”

更细致、更恶毒的搜查即将开始。时间拖得越久,对精神力濒临枯竭的陈芸和伤势未愈的阿禾,越发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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