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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他把全村祭品吃了,如今轮到他当祭品(1 / 1)

清明节回乡祭祖,我发现村里家家户户门口都拴着一只大公鸡。

奶奶拉着我的手叮嘱:“千万别碰那些鸡,夜里听到鸡叫也别开门。”

可连续七天,总在凌晨三点有人敲我的窗:“快起来…该你喂鸡了…”

第八天,我发现所有公鸡都朝着我家方向低头。

而那只最大的公鸡,正用我爷爷的眼睛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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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时节的雨,总带着股浸透骨头的阴冷,丝丝缕缕,缠得人心里发慌。泥泞像是有生命的活物,牢牢咬住大巴车的轮胎,溅起的黄泥浆糊满了车窗。窗外,那些熟悉又陌生的山峦轮廓,在铅灰色天幕和雨雾里,只剩下深浅不一的墨痕,沉默地趴伏着。

李家坳,到了。

车门吱呀打开,一股混合着湿土、腐叶和某种难以言喻的沉闷气息扑面而来。我提着简单的行李跳下车,泥水立刻没过了鞋面。村口那棵歪脖子老槐树还在,只是比记忆里更佝偻了些,黑黢黢的枝桠刺向低垂的云层,像个张牙舞爪的怪物。

沿着唯一那条被踩得稀烂的土路往里走,越走,心里头那股不对劲的感觉就越浓。太安静了。不是寻常乡村午后那种惬意的宁静,而是一种绷紧的、死寂的沉默。没有鸡鸣狗吠,没有孩童嬉闹,甚至连雨滴敲打瓦片的声音,都显得空洞洞的。两旁的土坯房大多门窗紧闭,门楣上插着的褪色纸钱,被雨打湿了,软塌塌地垂着,像一条条灰白的舌头。

然后,我看见了那些鸡。

几乎每家每户的门前,都拴着一只大公鸡。用红色的、看起来崭新的细绳,一头系在门环或门边的木桩上,另一头,就拴在公鸡的一条腿上。那些公鸡的羽毛出奇地鲜亮油润,大红、金红、黑中透绿,在灰暗的天地间扎眼得很。它们不叫,也不怎么动,就那么直挺挺地站着,鸡冠赤红得几乎要滴下血来。豆大的眼珠,乌黑,呆滞,齐刷刷地,随着我的移动,缓缓转动。

我被看得脊背发毛,加快了脚步。奶奶家就在村尾,那栋最老、也最孤零零的瓦房。

推开虚掩的院门,院子里的景象让我脚步一顿。这里同样拴着一只公鸡,是只芦花大公鸡,个头格外雄壮,羽毛斑斓,站在湿漉漉的泥地上,像尊凝固的彩陶。它没有像外面的鸡那样立刻看我,而是微微偏着头,似乎在聆听什么。

“阿青?是阿青回来了吗?”屋里传来奶奶沙哑急切的呼唤。

“奶奶,是我。”我应着,绕过那只静立的公鸡,快步走进堂屋。

屋里光线昏暗,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草药味和旧木头的潮气。奶奶从里屋摸索着出来,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她的手枯瘦冰凉,力气却大得惊人,捏得我生疼。她抬起浑浊的眼睛,上下下地打量我,嘴里不住地念叨:“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她的目光越过我,投向门外院子里那只芦花鸡,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抓着我的手更用力了。

“青啊,”她压低了声音,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恐怖,“听奶奶的话,在村里,两件事千万记住:第一,别碰任何人家门口拴着的鸡,一根毛都别碰!第二,夜里,不管听到啥动静,特别是鸡叫,哪怕叫破了天,也绝对不许开门,不许开窗,更不许应声!记住了吗?”

她的眼神里的惊惧过于真切,让我心里打了个突。“奶奶,村里……这是咋了?怎么家家都拴着鸡?清明习俗吗?以前好像没有……”

“别问!”奶奶厉声打断我,随即又像是耗尽了力气,松开了手,肩膀垮了下去,声音也低了下来,重复着,“别问……记住就行了……千万记住……”

她不再多说,颤巍巍地去张罗饭菜。那顿饭吃得索然无味,奶奶心事重重,几次停下筷子,侧耳听着外面的动静。只有雨声,淅淅沥沥,无止无休。

夜里,我被安置在西厢房,这是我小时候住过的屋子,陈设几乎没变,只是更加破旧阴冷。奶奶特意又来叮嘱了一遍,才反手替我带上门。我躺在硬板床上,听着屋顶瓦片上密匝匝的雨点声,还有风穿过缝隙的呜咽,脑子里全是白天看到的那些木然站立的公鸡,和奶奶惊惧的脸。

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间,我好像真的听到了鸡叫。

不是寻常黎明时分嘹亮的报晓,那声音……不对。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尖利,短促,一声接着一声,不像啼鸣,倒像是……某种东西被掐住脖子时挣扎的惨嘶。嘶叫声在夜雨里飘忽不定,时东时西,仿佛有很多只鸡在同时受刑。我竖起耳朵,心脏怦怦直跳,想分辨清楚,那声音又忽地消失了,只剩下空洞的雨声。

是梦吧?我翻了个身,把自己埋进冰冷的被褥里。

第二天,村里依旧死寂。我试着在村里走了走,遇到的寥寥几个村人,都面色青白,眼神躲闪,对我的招呼要么含糊应一声,要么干脆低头快步走开。他们门口的公鸡依旧拴着,依旧用那种呆滞乌黑的眼珠“目送”我。唯一的变化是,那些公鸡脚下的泥地上,似乎多了些凌乱的抓痕,还有几片格外鲜亮的、脱落的羽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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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夜里,我睡得不沉。然后,那声音又来了。

这次近了些。好像就在我家院子外面,甚至是隔壁那户空置的老屋附近。还是鸡叫,但比前一晚更加凄厉,更加破碎,中间还夹杂着“咯咯”的、像是闷在喉咙里的怪响,和翅膀剧烈扑腾拍打泥水的声音。扑腾声很重,很乱,仿佛不止一只。我猛地从床上坐起,黑暗中瞪大了眼睛看向窗户。窗纸早就破了,糊着厚厚的塑料布,被风吹得哗啦作响,什么也看不见。声音持续了大概十几秒,又突兀地停止,留下一片令人心悸的死寂。我摸到枕边手机,屏幕冷光照亮方寸之地,时间显示:凌晨三点零七分。

第三天,凌晨三点左右。先是远远近近、此起彼伏的凄厉鸡叫,接着是翅膀扑腾和爪子抓挠地面的混杂噪音,比前一晚更清晰,更……逼近。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绕着我家房子转圈。我蜷缩在床上,手心全是冷汗,死死攥着被子,奶奶的警告在耳边轰鸣。不知过了多久,一切声响戛然而止。死寂中,我听到了一声极其轻微的、仿佛贴着我家外墙的叹息,又像是……吞咽口水的“咕噜”声。

第四天,第五天,第六天……每夜凌晨三点左右,那诡异的声音必定准时响起,一天比一天靠近,一天比一天清晰。鸡的惨嘶,混乱的扑腾,还有那种仿佛近在咫尺的、湿漉漉的拖拽声。我开始整夜整夜地失眠,白天精神恍惚,眼窝深陷。奶奶看在眼里,什么也不说,只是眼神里的忧虑和恐惧一日重过一日。她变得更加沉默,更多的时间是坐在堂屋门槛上,望着院子里那只芦花大公鸡发呆。那芦花鸡依旧安静,但我偶尔瞥见,它那乌黑的眼珠里,似乎有什么东西飞快地掠过,快得让我以为是错觉。

第七天夜里,雨终于停了,月亮从破碎的云层后面露出来,给死寂的村庄罩上一层惨淡的青灰色。我几乎是睁着眼等到那个时刻。

来了。

先是死一般的寂静,连风声都停了。然后,极其清晰的、“笃、笃、笃”的声音响起。

不是鸡叫,不是扑腾。是敲击声。硬物敲击在木头上的声音。

就在我的窗户外。

我的血液似乎瞬间冻住了,四肢僵硬得无法动弹。那敲击声缓慢,稳定,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耐心。

笃。笃。笃。

停顿几秒。

又是三下。笃。笃。笃。

一个声音贴着破损的塑料窗布传进来,嘶哑,干涩,像是沙砾在摩擦,却又异常清晰,一字一顿,直接钻进我的耳朵眼:

“快……起……来……”

我的牙齿开始不受控制地打颤。

那声音顿了顿,吸了口气,接着吐出后半句,带着一种诡异的、催促般的腔调:

“……该……你……喂……鸡……了……”

喂鸡?喂什么鸡?村里那些拴着的鸡?深更半夜,喂鸡?

无边的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我死死咬住嘴唇,尝到了血腥味,拼命压制住冲到喉咙口的尖叫和剧烈的心跳。奶奶的叮嘱在脑中尖叫:不许应声!不许应声!

我像具尸体一样挺在床上,眼睛瞪得几乎要裂开,盯着那在惨淡月光下微微颤动的塑料布。窗外的“东西”似乎等了一会儿,没得到回应。又一声极轻的、似笑非笑的呼气声传来。

然后,脚步声响起。很慢,很沉,拖着地,啪嗒,啪嗒,绕过屋角,渐渐远去,融入了村中无边无际的黑暗里。

我瘫在床上,内衣已经被冷汗彻底浸透,冰凉地贴在皮肤上。直到天边泛起惨白的鱼肚皮,我才勉强合了一下眼。

第八天,我是在极度疲惫和惊悸的恍惚中度过的。奶奶一早就出门了,说是去村头老井边洗点东西,叮嘱我绝对不要离开院子。我坐在堂屋门槛上,阳光白晃晃的,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院子里,那只芦花大公鸡依旧站在那里,姿态甚至都未曾改变。只是,当我无意间看向它时,总觉得它那乌黑眼珠的转动,似乎……更灵动了些,像是在观察,在思考。

午后,奶奶还没回来。一种莫名的不安驱使着我,我慢慢站起身,走到低矮的院墙边,踮起脚尖,向外望去。

只看了一眼,我就像被一道无形的冰锥钉在了原地,浑身的血液瞬间倒流,冻结。

村子里的土路、晒坝、远处的山坡……但凡我能看到的地方,家家户户门前拴着的那些大公鸡,此刻,无一例外,全都朝着一个方向——我家的方向——低垂着头颅。不是寻常的低头啄食,而是那种深深的、近乎叩拜般的俯首。鲜亮的羽毛在阳光下反射着诡异的光,无数个赤红的鸡冠,如同一片微微颤动的血泊。

它们沉默着,凝固着,形成一幅无比邪异而静止的画面。

我的目光颤抖着移动,最终,落在了我家院门外,不远处一棵枯死的老树桩上。

那里,站着一只我从未见过的公鸡。

它是如此巨大,几乎像一只小型的鸵鸟。羽毛是纯粹的、毫无杂色的墨黑,却在阳光下流转着一种深幽的、绿莹莹的金属光泽,仿佛覆盖着一层坚硬的甲片。它的爪子粗壮如孩童的手腕,深深地抠进腐烂的树桩里。鲜红夸张的鸡冠巍然耸立,边缘锯齿般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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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它的眼睛……

我看到了它的眼睛。

那不是禽类的眼睛。那里面没有呆滞,没有禽鸟的懵懂。那里面嵌着一种深褐色的、属于人的瞳孔。瞳孔周围,是浑浊发黄的眼白,布满熟悉的、蛛网般的血丝。一道深刻的、扭曲的陈旧疤痕,从眉骨斜斜划过眼皮,留下萎缩的痕迹。

这双眼睛,我绝不会认错。每年清明,我在家族祠堂泛黄的旧照片上,都能看到这双眼睛。那是十年前进山采药,再也没能回来的爷爷的眼睛。

它就站在那里,用我爷爷的眼睛,静静地、深邃地、直勾勾地……看着我。

时间、声音、思维,一切都在那双眼睛的注视下粉碎、凝固。我甚至无法呼吸,无法尖叫,无法挪动哪怕一根手指。极致的恐惧不再是情绪,它变成了实体,灌满我的四肢百骸,冻结了我的骨髓。

那巨大的黑公鸡,缓缓地、极其缓慢地,将它那令人胆寒的头颅,向我所在的方向,更低地,压了一压。

像一个无声的确认。

像一个宿命的召唤。

然后,它张开了铁钩般的喙。

没有发出任何属于鸡的、或者属于人的声音。但我的耳膜深处,却猛地炸开一声无法形容的、混合了无数凄厉鸡嘶、痛苦人声、以及狂风呼啸的尖锐鸣响!那鸣响直接刺入我的大脑,翻搅着我的脑浆。

“嗬——!”

我猛地抽回趴在墙头的手,踉跄后退,一屁股跌坐在冰冷泥泞的院子里,喉咙里终于挤出半声破碎的、不成调子的气音。裤裆处传来一阵湿热,但我完全顾不上了。

那只巨大的黑公鸡,依旧站在枯树桩上,用它那双我爷爷的眼睛,穿透土墙,牢牢地锁定着我。

堂屋角落,那只被拴着的芦花大公鸡,不知何时也转过了头,用它那双乌黑的、此刻仿佛也多了几分难以言喻神采的眼珠,静静地看着我,看着失禁瘫坐的我。

奶奶惊恐万状的叮嘱,夜夜逼近的诡响,窗外催命的低语,全村公鸡诡异的俯首……所有的碎片,在这一刻,被那双嵌在鸡脸上的、属于我祖父的浑浊眼睛,猛地拼凑在一起,指向一个冰冷漆黑、令人绝望的深渊。

喂鸡……

该你喂鸡了……

我瘫在泥水里,看着那双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的“爷爷”的眼睛,无边的寒意和明悟,如同跗骨之蛆,一点点,啃噬掉我最后一丝力气和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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