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3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港综:从九龙城寨开始当大佬 > 第151章 铜锣湾暗影,徽章迷踪

第151章 铜锣湾暗影,徽章迷踪(1 / 1)

铜锣湾的午后被霓虹灯浸出暖橙光晕,星辉大厦的玻璃幕墙如巨镜般铺开,将维多利亚港的碎金波光反射得满街流淌,连“周大福”柜台里的龙凤镯都漾着层柔润的金边。底层“兰芳园”的队伍绕了半条巷,焦糖熬煮的焦香混着海风的咸湿漫过来,阿坤靠在冰凉的玻璃柜上,指尖无意识划过柜中镯子的缠枝纹——这纹路让他想起七岁那年,父亲也是这样握着他的手,在这柜台前为母亲挑金饰,粗粝的掌心覆着他的手背,温度和今天的奶茶香一样踏实。藏蓝外套的领口刻意立起,刚好掩住耳麦的黑导线,他的目光看似黏在闪烁的金饰上,余光却如探照灯般锁着星辉大厦的旋转门,穿黑西装、耳后藏蓝牙耳机的男人已换了三拨,每个人的步态都带着职业保镖特有的沉稳,像压着心事的石头。“十三楼登记的‘环球贸易’,法人吴奈是缅甸籍,三个月前从巴拿马空壳公司接手股权,”阿明的声音从耳麦钻出来,背景是键盘高频敲击声,混着鼠标“咔嗒”轻响,“物业系统有三层防火墙,反追踪程序差点咬到我ip,亏得林叔的加密狗顶用——十三楼监控每两分钟转一次,电梯口消防栓后、绿植丛、配电箱是死角,换伪装服的窗口期只有四十秒,我提前十秒给你信号。”阿坤指尖一沉,摸到腰后那支钢笔,笔帽的佛头木雕比玻璃柜凉半分,这是父亲留给他的唯一念想,也是他每次行动的护身符。

李sir从“boss”西装店出来时,熨帖的黑西装衬得他肩背更挺,手里两只鳄鱼皮公文包泛着细腻的暗光。路过阿坤时,他胳膊轻轻肘击对方——公文包的金属搭扣硌得阿坤掌心发紧,里面拆弹工具的棱角顶在包壁上,轮廓分明:改装麻醉枪、微型摄像头,还有阿明藏在暗袋里的信号屏蔽器,开关凸点刚好抵着指腹。“十三楼电梯要员工卡,瑞士加密芯片,破解至少四十分钟,耗不起,”李sir的声音压得极低,嘴唇几乎不动,目光扫过街边叮当作响的叮叮车,眼角却瞟向旋转门旁的黑西装男人——那人耳后的蓝牙耳机是军工级的,线芯比普通款粗一倍,和当年骷髅会成员的装备分毫不差,“但十年前的施工图显示,十二楼‘耐克’的通风管和十三楼通着,就是口径比水厂的小一半,你得侧着爬,腰上的笔别硌着,你爹当年就栽过这个跟头,钢笔尖戳破衬衫,差点暴露。”阿坤下意识攥紧钢笔,笔帽佛头还留着早上奶茶的余温,温润得像块暖玉。贴身口袋里的旧警徽硌着心口,ak47弹片划开的痕迹边缘带着细卷,那是父亲在金三角的勋章,李sir说,那天父亲就是戴着它,和幽灵的人交火到最后一刻。“铜锣湾越亮,阴影里的毒瘤越毒,”李sir的声音又沉了沉,目光落在阿坤领口,“你爹查星辉大厦时就在这被暗算,今天咱们爷俩一起,把这笔账算明白。”阿坤指尖发力,钢笔杆内侧父亲刻的“忠”字硌得掌心发麻,这字是父亲的信条,如今也刻进了他的骨头里。

两人混在涌进大厦的人潮里,游客的笑闹、白领的高跟鞋“笃笃”声缠在一起,刚好淹去他们的气息。大堂的雪松香氛冷冽清新,和水厂的氯水味形成刺目的反差,吸进肺里都透着股紧绷的清醒。前台小姐穿米白职业装,豆沙色甲油衬得指尖纤细,键盘敲得飞快,目光却像雷达般扫着监控,掠过阿坤和李sir时,瞳孔微缩了半秒。“我们是‘恒通物流’的,和王经理约好谈缅甸海运,”李sir递过伪造的名片,指尖老茧擦过边缘的烫金纹路——这纹路是技术队仿的,和“环球贸易”合作方的一模一样,“上周在陆羽茶室碰过,他说今天带我们见老板。”前台的手指悬在电话上顿了两秒,指甲无意识抠着桌面,才拨通内线:“十三楼王经理,恒通物流的先生找您,说陆羽茶室见过。”电话那头沉默了三秒,沙哑男声混着文件翻动声飘出来:“让他们上来。”前台立刻堆起标准笑,指了指左侧电梯:“十三楼直达,王经理说门没锁。”阿坤盯着她的右手——食指敲桌的节奏是“短-长-短”,正是摩斯密码的“警告”,而且她袖口沾着点淡蓝颜料,和星辉大厦外墙的颜色严丝合缝。

电梯门合上时,金属壁映出阿坤紧绷的侧脸,他攥着钢笔的指节泛白,笔杆内侧的“忠”字像根针,扎得掌心发疼,也扎醒所有混沌。失重感袭来时,李sir用余光扫过镜面反光——十三楼电梯口立着两个灰西装男人,双手插兜,脚尖外撇,重心压在前掌,这是东南亚雇佣军的警戒姿势,李sir在雨林里见得多了。“叮”的一声,电梯门刚开,左边的男人就堵了上来,一米九的身高投下的阴影把阿坤完全罩住,古龙水味再浓也盖不住腋下的汗味,他的目光像扫描仪,连公文包带的褶皱都没放过:“王经理在最里面,我带你们去。”阿坤的视线钉在他袖口——一枚直径一厘米的银扣,刻着极小的骷髅纹,和陈浩南领口的徽章纹路如出一辙,是骷髅会的标识。男人虎口的老茧是握枪磨的,食指关节的刀疤还泛着粉红,边缘沾着点干血,该是昨天刚添的伤。“麻烦了,”李sir递烟的手很稳,“头回过来,没人带真摸不着路。”男人没接,冷冷转身,脚步踩得极准,每一步都落在地砖缝里,像在丈量生死的距离。

!十三楼的羊毛地毯吸走了所有声响,连呼吸都变得格外清晰。两侧办公室门全关着,磨砂玻璃后人影晃动,键盘声时断时续,门牌全是英文名,唯有尽头挂着块黄铜牌,“总经理办公室”五个宋体字刻得苍劲,像刀劈出来的。保镖推开门的瞬间,消毒水味混着意式浓缩的焦香涌进来——五十平米的办公室里,落地窗框住铜锣湾的车水马龙,红色叮叮车在车流里格外扎眼。红木办公桌后空无一人,真皮座椅转向窗外,椅背上搭着件黑风衣,领口别着枚银徽章。电脑屏亮着,东南亚地图上标满红圈,缅甸仰光旁的“500”格外刺眼,该是五百公斤毒剂。“王经理人呢?”李sir的目光扫过房间角落,右手悄悄按在公文包侧面的麻醉枪上,枪身的凉透过皮革传过来,“我们早到五分钟,没打扰他吧?”保镖突然转身,右手往腰后摸枪的动作快成一道残影,袖口带起的风都透着杀气:“别装了——恒通物流上周就卷款跑路了,新闻都播了。”

阿坤的动作比他快半拍——保镖的手刚碰到枪柄,阿坤已侧身绕到他身后,左手扣住肩膀往回扳,右手钢笔尖精准戳中他后腰第三腰椎的麻筋。这是父亲在长洲岛海边教他的招,那天海风和今天一样咸,父亲的声音还在耳边:“对付穿西装的,麻筋比要害管用,卸力不留伤,还能留活口。”钢笔尖戳进肉里时带着软木般的阻力,保镖闷哼一声,像被抽了骨头似的瘫在地毯上,格洛克17手枪“哐当””(ghost)字样在灯光下泛着冷光,枪膛早已上膛。“东北角通风口通十二楼,口径二十厘米,够你钻,”阿明的声音突然急促,监控切换的“滋滋”声刺耳,“不好!三个拿p5的往十三楼来,到十二楼楼梯口了,为首的左撇子,左手纹骷髅!”李sir一把拉上天鹅绒窗帘,办公室瞬间暗下来,只剩电脑屏的冷光映着两人的脸:“你查暗室,我用麻醉枪挡着,十五分钟后兰芳园见,我点两杯双糖热奶茶,你爹爱喝的那种。”阿坤扫过椅背上的风衣,指尖触到防水牛津布的质感——和水厂见过的幽灵手下穿的一模一样。

阿坤踩上红木办公桌,桌角镇纸“咚”地轻响。他举起钢笔,笔尖卡进通风口格栅的锈螺丝槽里,手腕轻旋,金属摩擦声像细虫啃木,在寂静里格外清晰。格栅“咔嗒”松脱,他随手放在桌上,灰尘蹭开文件一角,“东南亚军火交易”的字样露了出来。阿坤蜷身钻进管道,膝盖蹭过保温层的软绵触感,管道壁只覆着层薄灰——显然常有人走,和水厂的蛛网天差地别。耳麦里传来李sir的妥协声:“我们只求财,有话好好说,别动家伙。”紧接着是麻醉枪的“噗噗”闷响,重物倒地的“咚咚”声混着闷哼传来。阿坤加快动作,手掌膝盖交替发力,像父亲教的那样,吸气探身、呼气蹬腿,动作轻得像猫,钢笔在腰后稳如磐石。

管道尽头的格栅透进暖光,阿坤刚推开条缝,古巴雪茄的醇厚香气就混着“大地”古龙水飘上来——这味道他在陈浩南身上闻过,也在父亲的仇人名录里见过。下方密室约二十平米,米黄隔音棉贴满墙,巨幅东南亚地图上插着十几面小红旗,缅甸的红点最密。穿黑风衣的男人背对着他,防水牛津布在灯光下泛着细光,腰间意大利手工枪套格外显眼。他手里捏着枚红宝石徽章,对着台灯转动,红色光折射得妖异,边缘的划痕和阿坤从眼镜蛇那缴的袖扣一模一样。“福顺号渔船已经离港,船员都是自己人,”男人对着领口对讲机说,声音沙哑如砂纸磨木,尾音微微下沉,和父亲笔记里写的丝毫不差,“李副关长收了三百万,海关那边稳了。阿坤抓不到证据——交易记录在加密硬盘里,只有我的指纹能开,藏在办公桌暗格。”阿坤攥紧钢笔,父亲的笔记突然清晰浮现:“幽灵,尾音沉如坠石,右食指短半节(金三角地雷伤),嗜抽古巴科伊巴雪茄。”

男人突然转身,阿坤立刻贴紧管道壁,连呼吸都屏住,心脏撞得胸腔发疼。他没看清脸——对方戴着重工银面具,只露出深褐瞳孔,像淬毒的蛇眼。但眼角余光捕捉到关键:男人右食指果然短半节,断口皮肤光滑如旧瓷,指甲剪得极短,指腹老茧厚重。手腕上的黑色战术表比正常时间快十分钟,阿明说过,这是骷髅会核心成员的标识,方便跨时区交易。密室里传来文件翻动的“沙沙”声,打火机“咔嗒”一声,雪茄辛辣的木香味飘上来——这是父亲最讨厌的味道,当年雨林行动前,父亲还骂过“抽这种烟的,心都是黑的”。“用黑寡妇算法加密仰光的记录,”男人的手指敲着桌面,节奏均匀如钟摆,“邮件标题用‘奶茶’,别用‘咖啡’邮箱,阿明上次差点追到服务器。”阿坤的心脏猛地一缩——“奶茶”暗号,父亲笔记里写过,就是靠这个查到曼谷据点,却被内鬼泄密,三名卧底当场牺牲。

!两分钟后,耳麦传来两声短促的“嘀”——李sir的安全信号。阿坤踹开格栅,纵身跃下,膝盖微屈卸力,动作轻得像片羽毛。密室暗门藏在地图后,电子锁带着指纹和密码双模块,摄像头正对着门口。他走到办公桌前,电脑屏上的暗网邮箱收件人是串乱码,主题栏空着。黑色真皮文件夹烫着金骷髅,意大利软皮触感细腻,里面的军火清单写得清清楚楚:ak47、手雷的数量、价格、交易点,每页右下角的签名潦草凌厉,“幽”字的弯钩和父亲临摹的分毫不差。突然,暗门传来电子锁解锁的“咔嗒”声,高跟鞋踩地毯的声音轻得像猫步,却带着节奏分明的危险。阿坤立刻躲到桌下,钢笔尖对准门口,掌心的汗浸湿了“忠”字,凉丝丝的。

门被推开,穿米白职业装的女人走进来,三十岁上下,眼尾眼线挑得锋利,豆沙色口红衬得脸色偏白。她端着杯拿铁,“星辉”logo的瓷杯壁沾着咖啡渍,细跟高跟鞋踩在地毯上悄无声息——这步态,和李sir抓过的女杀手如出一辙。女人把咖啡放在桌上,目光扫过电脑屏的瞬间,柔和的眼神突然锐如鹰爪,右手下意识往裙下摸去——那里的布料明显凸起,该是把小型手枪。阿坤猛地从桌下起身,左手反拧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短促惊呼,右手钢笔尖抵住她的颈动脉,冰凉的金属贴着皮肤,女人瞬间僵住,身体开始发抖:“幽灵在哪?真名是什么?元朗仓库具体位置?”咖啡杯“哐当”落地,褐色液体在地毯上晕开,热气溅到她脚踝,她却不敢动,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只叫他老板每周三来这里,刚才接电话说去元朗废弃仓库取东西,具体哪个不知道我只是整理文件的文员”阿坤盯着她的指甲——缝里的蓝颜料和隔音棉颜色一致,指腹的胶水痕迹没洗干净,显然刚粘过暗门的伪装材料。她领口的小银徽,和保镖的骷髅纹是同一系列,只是更小巧。

“坤哥!李sir撤到安全通道了!陈浩南的宾利来了!”阿明的惊呼混着监控放大的“滋滋”声,“车牌号hk9477,司机是阿彪,拎着个重密码箱,八成是现金或核心文件!”阿坤刚要追问,暗门突然被蛮力撞开,“哐当”一声撞在墙上,隔音棉震落,露出斑驳水泥。穿黑风衣的男人举着枪站在门口,银面具上的卷草纹映着冷光,深褐瞳孔死死锁着阿坤。“张建国的儿子,果然有你爹的种,”幽灵的声音带着笑,尾音沉得像石头,“从曼谷追到香港,比你爹当年执着——他查到这就停了,没敢再往下碰。”话音未落,子弹擦着阿坤的耳朵飞过,“咻”地打在电脑屏上,玻璃碎片四溅,火花“滋滋”乱冒。阿坤拉着女人往旁躲,子弹打在红木桌上,木屑飞溅,弹孔深可见骨。

阿坤把女人推到角落,侧身躲在桌后,钢笔尖飞快划向电源插座——塑料外壳被划开的瞬间,电线“滋啦”冒火,办公室骤然变黑,只有霓虹灯的光透过窗帘缝渗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影子。他借着微光扑向幽灵,钢笔尖对准对方握枪的手腕——父亲说过,废了发力手,带枪的敌人和普通人没区别。幽灵早有防备,侧身避开的同时,左手抓住阿坤的胳膊,掌心老茧厚重,比父亲的手凉得多,像常年泡在冰里。两人扭打在一起,阿坤的手肘撞在幽灵胸口,对方闷哼一声,力道却没减,反而把阿坤往墙上推——后背重重撞上去,钝痛让他倒抽冷气。混乱中,钢笔尖划破幽灵的风衣,藏蓝衬衫露了出来——和父亲相册里的警服一模一样,连布料纹路、领口铜扣的痕迹都分毫不差。阿坤的动作猛地顿住,父亲穿警服的样子突然浮现,就是这半秒迟疑,幽灵一拳砸在他小腹,剧痛翻江倒海,酸水差点涌上来。

“你爹当年也爱用钢笔当武器,”幽灵的声音突然软下来,藏着丝说不清的复杂,甚至有几分怀念,“这笔还是我送的——金三角那次,我们一起缴了日军的钢笔,他说这支笔尖最硬,能当武器。”阿坤的瞳孔骤缩,像被针扎了一样,猛地用膝盖顶住幽灵小腹,将他按在墙上,钢笔尖抵住银面具,力道大得几乎要戳穿金属:“我爹的死是不是你干的?雨林的内鬼是不是你?为什么杀他?”幽灵突然低笑,笑声从面具后传出来,像地狱里的风:“想知道答案,去元朗三号废弃仓库。你爹的警徽、我的身份、骷髅会的名单,都在那等你。”他猛地推开阿坤,往暗门外退去,风衣扫过玻璃碎片,“沙沙”声像蛇在爬。阿坤追到门口时,黑色宾利已汇入铜锣湾的车流,车尾灯像两颗红眼睛,在霓虹灯海里闪了两下,就消失在街角。他摊开手,掌心里躺着枚从风衣上扯下的银扣——比保镖的大一圈,骷髅纹更复杂,边缘镶着细小的缅甸红宝石,是骷髅会核心的“鬼符扣”,和陈浩南的完全不同。

李sir冲进来时,麻醉枪枪口还冒着淡烟,胳膊上的纱布又渗了血,暗红血渍把西装袖口染得发黑。“他跑了?”他胸口起伏着,显然是从楼梯间狂奔上来的,“但这清单够起诉他半个东南亚网络了,还有这硬盘,绝对有干货。”阿坤把银扣放在桌上,和父亲的钢笔并排——银的冷、黑的沉,像光明与阴影的对峙,也像两代人的较量。“他说元朗三号仓库有答案,”阿坤的嗓子哑得厉害,嘴角的伤口渗着血丝,“还说,这钢笔是他送我爹的,金三角缴的日军货。”李sir的手猛地一抖,麻醉枪差点掉在地上,他拿起银扣,指尖摩挲着红宝石:“这是‘鬼符扣’,只有幽灵和直系手下有。当年你爹的案发现场,也有枚小的。”他弯腰拆下硬盘,封条“咔嚓”贴好,编号清晰可见:“阿明查到三个废弃仓库,都是陈浩南的老巢,三号在芦苇荡最里面,易守难攻。技术队带着夜视仪和热成像仪过来了,我们现在就去,让幽灵插翅难飞。”

夜色吞了铜锣湾的光,霓虹灯却把街道照得像白昼,红的、黄的、蓝的光混在一起,连影子都变得斑斓。阿坤坐在李sir的丰田车里,手里攥着父亲的钢笔,笔尖锈迹在灯光下泛着暗红,像凝固的血。车窗外,兰芳园的招牌一闪而过,焦糖香飘进来,和记忆里父亲煮的奶茶味分毫不差。“你爹查幽灵时,天天来这买奶茶,”李sir打了把方向,驶上元朗高速,路灯一盏盏往后退,像流动的星,“他总说,再苦的案子,喝杯热奶茶就有劲儿了——甜能压过苦,就像正义总能赢。”他从储物箱里拿出保温杯,递过来时还烫着手:“让队员买的,双糖,你爹爱这口,说糖少了像中药。”阿坤拧开盖子,温热的奶茶滑进喉咙,甜意顺着食道暖到心里,驱散了扭打的寒意。他摸出贴身的警徽,冰凉金属贴着皮肤,弹痕像在发烫——他知道,元朗三号仓库里,藏着幽灵的秘密,藏着父亲未完成的正义,也藏着钢笔与警徽承载的、两代人的信仰。车窗外的风景越来越暗,都市的繁华被郊区的寂静取代,只有车灯的光柱,刺破夜色往前冲。

车进元朗时已深夜十一点,路边店铺全关了,零星路灯的光昏昏沉沉,勉强照清路面。废弃仓库群立在芦苇荡旁,像一群沉默的黑巨人,铁皮屋顶被风吹得“呜呜”响,像鬼哭。海风卷着咸湿气息刮过来,芦苇“沙沙”作响,像暗处有人低语。阿明的定位显示,三号仓库有微弱信号,是幽灵的专用号,时强时弱——显然开了信号屏蔽器。“大门是三厘米粗的铁链,液压切割机三分钟搞定,”李sir从后备箱拿出工具,金属碰撞声在寂静里格外响,他递过件防弹衣,“你从侧面通风口进,三米高,梯子架好了。我们前后夹击,他跑不了。”阿坤穿上防弹衣,冰凉的金属片贴在胸口,格外踏实。他摸了摸腰后的钢笔,把警徽塞进衬衫——每次行动前都这样,确认这两样东西在,就像父亲在身边陪着。远处传来技术队的车声,光柱划破夜空,越来越近,把芦苇照得一清二楚。

通风口比预想的大,直径三十厘米,阿坤钻进去时,膝盖蹭到铁锈,疼得皱眉,细铁屑嵌进裤腿。管道里满是海腥、霉味和机油味,和星辉大厦的干净天差地别,显然很久没清理。他慢慢往前爬,掌心被铁锈蹭得发红,每一步都留下痕迹。很快,下面的说话声传了上来,是幽灵的怒音:“陈浩南那边怎么样?警方没怀疑到我吧?我警告过他,这段时间低调点!”“老板放心,他早坐船去菲律宾了,”手下的声音献媚得发腻,“西九龙警署还在澳门追他,没人会想到您在元朗——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阿坤就算来,也只当是陈浩南的旧仓库。”阿坤握紧钢笔,爬到通风口边缘,用笔尖撬开条缝往下看——仓库里堆满木箱,“进口药品”的字样和水厂的毒剂包装一模一样,红漆骷髅印格外刺眼。幽灵站在中央,背对着他,手里捧着个黑丝绒盒子,指尖微颤,动作轻得像在抚摸稀世珍宝。

阿坤的心跳突然擂鼓般撞着胸口,震得耳膜发疼。透过格栅缝,他看得一清二楚——盒子里躺着枚警徽,银边氧化发黄,弹痕和他贴身的那枚完全重合,连弹片划过的弧度、边缘的卷边都分毫不差。这是父亲的警徽,当年雨林搜救时挖地三尺都没找到,原来一直在幽灵手里,被当成了藏品。“张建国的警徽,”幽灵的声音软得诡异,手指轻轻摩挲着警徽边缘,像抚摸情人的脸,“他总说这比命金贵,执行任务从不离身,连睡觉都戴着。现在,该还给阿坤了——算我送他的‘礼物’,也圆了我和他的旧情。”阿坤再也绷不住,猛地踹开格栅,像雄鹰扑食般跃下,落地时膝盖微屈卸力,钢笔尖直指幽灵后背,声音里裹着多年的怒火与哽咽:“把警徽还给我!那是我爹的东西,你不配碰!”幽灵缓缓转身,银面具映着应急灯的冷光,面具下的嘴角似勾非勾,诡异又带着丝释然:“别急,阿坤。这只是开始——你父亲的故事,当年的真相,该由你来续写了。我等这一天,等了太久。”仓库外突然传来液压切割机的“滋滋”声,火星四溅,幽灵的手下瞬间慌了,手忙脚乱去摸武器,只有幽灵站在原地,攥着丝绒盒子的手很紧,目光牢牢锁着阿坤,像在看一个久别重逢的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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