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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三帮聚义,暗礁藏兵(1 / 1)

尖沙咀“旺记茶馆”被红蝎子清得片甲不留,两扇老榆木门板钉死了厚木“歇业”牌,木牌边缘被海风啃得发毛卷边,背面却架着两挺捷克式轻机枪——枪托磨得油光锃亮,浸着老伙计的汗渍,枪管泛着冷森森的铁色,黑洞洞的枪口斜指码头青石板路,扳机都虚扣着半分,枪油味混着铁锈气飘出来,随时能喷出火舌。堂屋四张八仙桌拼成长案,雷爷用了二十年的老铜罗盘镇在案心,黄铜盘面蒙着层薄灰,却挡不住指针的锐光,像长了眼睛似的,死死钉在东澳岛方向;旁边摊开的麻布海图上,“暗龙水道”“鬼见愁”“蟹钳湾”被红蝎子用朱砂圈得发黑,暗红印记渗进麻线纹路,像凝住的血痂,连海图边角磨出的毛边都沾着点朱红,风一吹簌簌掉渣。

阿坤陪着陈帮主刚跨进门,一股混杂着老烟枪的焦糊味、黑火药的硝石味、米酒的烈香味的浊气就扑了满脸,呛得人鼻腔发紧。堂屋两侧长凳上坐满精壮汉子,个个腰杆挺直,手都按在刀把上。火叔拄着枣木拐杖立在左首,拐杖头的铁包在桐油灯下泛着冷光,他眯眼扫过陈帮主,浑浊眼珠里突然迸出点锐色,像老鹰发现了猎物;红蝎子卸了腰间的短枪,蹲在桌角给炸药包系引线,指尖沾着黑灰,发梢别着根铜簪——那是雷爷送她的及笄礼,铜面磨得发亮,此刻随着低头的动作轻轻颤动,抬眼时,眸子里的光比跳跃的灯苗还烈。长案尽头,两个陌生汉子凑着油灯低语:穿粗麻渔民服的满脸风霜,眼角皱成老树皮,左掌缺了两根指节,断口处结着硬邦邦的老茧,是南丫岛李帮主;穿青布短褂的背着鼓囊囊的帆布包,包角磨破露出半截炮管,铜箍擦得能照见人影,正是大屿山张帮主。

“陈老三,你再晚一步,老子就带水鬼队去东澳岛绑你狗日的!”李帮主“噌”地从长凳上弹起,缺指的巴掌往案上一拍,震得茶碗“叮当”乱响,茶沫子溅在海图的朱砂圈上。他身后六个汉子全赤着脚,裤腿卷到膝盖,小腿上爬满海蛎子划的交错疤痕——那是南丫岛“水鬼队”的招牌记号,这群人能在咸水里憋气一刻钟,比鱼还灵,手里的凿船锥淬过礁石寒苔,铁头磨得雪亮,映着油灯能照见人影,专摸船底凿洞,一锥下去就是个碗大的窟窿。“黑鲨那狗贼去年汛期沉了我三艘渔船,网里的鱼都漂成臭尸,引着海鸟啄得只剩骨头!三个兄弟被铁链捆着石头沉海,连块裹尸布都没有!”李帮主声音越说越哑,抓起桌上粗瓷碗灌了一大口米酒,烈味呛得他喉咙发紧,酒液顺着嘴角淌到缺指的手背上,他抬手一抹,活像抹了道血,“这笔账,今天必须算!”

张帮主则沉得住气,抬手拍了拍帆布包,里面铁件碰撞的脆响像串珠子:“我带了八门土炮,按西洋传教士的图纸改的,炮膛镗得比镜面还光,填的是铁砂混粗铅弹——都是大屿山老炉炼的死沉铅块,砸在船上能穿三个窟窿。”他弯腰用指节叩了叩海图上的“鬼见愁”,那片礁石群在油灯下像张开的鬼爪,棱角锋利得能划开船板,“这地方水道窄得像裤裆,黑鲨的大船转不开舵,进来就是活靶子,炮子儿都不用瞄。”三年前他的码头被黑鲨一把火烧成白地,账本、粮食、刚收的渔获全成了灰,帮里兄弟饿了三天,是雷爷连夜派船送了二十石米、十支枪,才没让整个帮派散伙。说起黑鲨,张帮主声音压得极低,像磨着刀子,指节捏得发白,指节骨都泛出青气,藏在袖管里的手控制不住地抖——那是恨到骨子里的模样。

陈帮主往长凳上一坐,两百斤的身板把木凳压得“吱呀”惨叫,差点散架。他抓起桌上粗瓷碗,仰头灌了一大口米酒,酒液顺着嘴角淌到胡茬里,黏成一片:“东澳岛出五十个硬茬,个个能驾着小舢板在暗礁里飞,浪头再大也翻不了船。每人配三把铁头渔叉、一把短刀——刀都磨得能剃胡子,捅进肉里比切豆腐还快。”他把碗往案上一顿,粗指戳着海图上的“龙心礁”,指腹的老茧刮得麻布发响,“阿坤这断后路的法子我认!但黑鲨的巡逻艇白天把水道口把得像铁桶,连只海鸥都飞不过去,咱们得趁夜黑风高,把炸药埋进‘暗龙水道’,等他的船队钻进来再炸,让这群杂碎进得来、出不去,全喂礁石缝里的螃蟹!”

阿坤往前凑了两步,指尖沾着点海图上的朱砂,点在“蟹钳湾”的位置,指甲在麻布上按出浅印:“这里是船队必经之路,两侧礁石犬牙交错,刚好藏人。李帮主的水鬼队先躲在礁石缝里,屏住气别出声,等海蛇帮的前哨船过了,就潜到中后段的船底,凿船锥往船板接缝处扎——那地方最薄,不用多,每艘船扎三个洞,海水一灌,他们就成了漂在海上的棺材,喊破喉咙都没人救。”他转向张帮主,又指了指湾口的山头,那山尖在夜色里像把刀,“张帮主的土炮架在那,炮口对准指挥船的船舵,只要把黑鲨的船打残,剩下的喽啰就成了没头苍蝇,自个儿都能撞礁石上。”阿坤抓起案上的老铜罗盘,罗盘背面刻着的“雷”字被摩挲得发亮,边缘的铜绿都磨掉了,露出底下的赤红铜色,“雷爷当年靠这罗盘在‘暗龙水道’躲了三次海匪堵截,现在该咱们用它护着尖沙咀的地盘,护着兄弟们的命,不能让他白死。”

“可黑鲨有十几艘船、上百号人,手里还有步枪,咱们三帮加起来才一百二十多号,真够拼?”红蝎子突然开口,手里的引线打了个“将军结”,越挣越紧。她把炸药包码得整整齐齐,每包之间隔半尺,像排着队的黑伙计,炸药包上还插着小木棍做的记号,写着“龙心”“蟹钳”。“我让姐妹们在码头堆了二十捆干柴,都是干透的老松木,浇了五桶煤油——从尖沙咀油坊抢的好油,一点就着,火能蹿三丈高。还备了三十支毒针,用河豚肝熬了三天三夜,毒性烈得很,针尾系着红丝线,扎进皮肉里,三炷香就断气,连郎中都救不活。”她抬眼扫过众人,发梢的铜簪晃了晃,映着灯苗像颗火星,“他们敢冲上岸,就烧得他们哭爹喊娘,连骨头都烤焦;要是在水里缠斗,毒针专打眼睛和喉咙,保管让海蛇帮的杂碎有来无回。”她的“红蝎帮”虽都是女子,却个个能玩枪、会使毒,上次蛇头派来的三个暗哨,就是被她们用带毒的鱼线勒得翻了白眼,尸体扔去喂鱼都没敢啃。

火叔这时咳了两声,咳得腰都弯了,从里屋拖出个蒙着油布的旧木箱,油布上还印着当年尖沙咀渔市的记号。箱盖一打开,二十把水手刀躺在里面,刀柄上都刻着“尖沙咀”三个字,木纹里渗着暗褐色的旧血渍——那是当年跟海匪火并时留下的,刀鞘都磨出了包浆。“这是雷爷留下的家伙,当年跟着他在渔市砍翻十几个海匪,刀刀见血,没钝过一次。”火叔拿起一把刀,递给陈帮主,刀身还泛着冷光,映得陈帮主的刀疤都发寒,“现在分给各帮的领头人,让黑鲨看看——尖沙咀的刀没钝,尖沙咀的人没怂,雷爷的魂还在这码头上,盯着他呢!”他年轻时是雷爷的副手,左腿在火并时被打瘸了,此刻拄着拐杖站得笔直,像棵扎根码头的老榕树,满屋子的火气都被他镇住,连油灯的火苗都稳了些。

正说着,门外突然闯进个穿短褂的少年,是尖沙咀渔市的小豆子,负责在“暗龙水道”口的礁石上盯梢。他跑得满头大汗,额前的碎发都黏在脸上,裤腿全是泥,鞋都跑掉了一只,光着的脚丫子磨出了血泡。进门就扑到阿坤脚边,喘得肺都要喷出来,话断成三截:“坤哥!不、不好了!海蛇帮的船、船动了!刀疤强被抓的事传到黑鲨耳朵里,那老贼气得摔了茶碗,把桌上的生鱼都掀翻了,骂着要提前一天动手——现在船队离‘暗龙水道’不远了,船上的黑旗都看得清清楚楚,明天一早,准到尖沙咀!”

满屋子的人都僵了,连呼吸都停了半秒——提前一天,原本留着埋炸药、架炮的半天时间,一下压缩到只剩半个时辰,够不够都得拼。阿坤没慌,指节在铜罗盘上重重一敲,“当”的一声脆响,指针在灯影里稳稳定着方向,没偏半分:“李帮主,你带水鬼队跟我走,‘飞鱼号’快,船底有鲨鱼皮护着,暗礁划不伤,能在礁石缝里钻;张帮主,你立刻带兄弟们扛炮去‘鬼见愁’,山头上有块平石,刚好架炮,天黑前必须把炮位用石头抵牢,炮口对准水道中心,别偏了;陈帮主,你和火叔清点武器,把码头的渔船都拖到浅滩,用铁链锁成一排,别让海蛇帮抢去当冲锋船,再让兄弟们把麻袋装满沙子,堆在码头当掩体,机枪架在后面,形成交叉火力。”他把铜罗盘塞进怀里,抓起一把水手刀,刀鞘撞在腰上的铜扣“当”地一响,声如洪钟,“现在就动,谁耽误一分钟,就是跟所有死在黑鲨手里的兄弟过不去,我第一个饶不了他!”

李帮主立马应下,粗吼一声“水鬼队跟我走,迟了提头来见!”,招呼着六个汉子往外冲,赤着的脚踩在石板路上“啪啪”响,凿船锥别在腰上,撞得叮当乱响,像催命的铃。张帮主也背起帆布包,包带勒得肩膀发红,对阿坤一点头,眼神里全是狠劲:“放心,明天天亮前,‘鬼见愁’的炮能把黑鲨的船轰成碎片,让他连骨头都捡不起来,喂鱼都嫌肉烂!”陈帮主则拍了拍阿坤的后背,力道大得让他晃了一下,粗声说:“你只管去埋炸药,尖沙咀的码头有我在,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不会让海蛇帮的杂碎踏进来一步,保管留着热乎的庆功酒等你回来!”

阿坤刚踏出茶馆门槛,晚风吹得他一激灵,就被红蝎子叫住。她快步追上来,塞过一个油布包,包得严严实实,里面是用油纸层层裹好的毒针,针尾系着红丝线——那是红蝎帮的记号,一眼就能认出来。“这是‘见血封喉’,用河豚肝熬了三天三夜,毒性烈得很,针头上淬的毒,沾着就没命,扎进皮肉里,三炷香准断气。水底下光线暗,他们的脚踝露在外面,专扎那地方,一扎一个准。”她抬手帮阿坤理了理歪掉的短褂,指尖的黑灰蹭在阿坤脖子上,像块墨,眼神里少了平时的冷厉,多了几分藏不住的担忧,“小心点,别他娘的掉链子,雷爷的罗盘是护着咱们的,别让它最后成了你的遗物,我还等着跟你一起给雷爷上坟,告诉他尖沙咀保住了。”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飞鱼号”再次驶出码头时,天已经擦黑,晚霞把海面染成血红色,浪头拍在船板上,溅起的水花都是红的,像洒了一地血。李帮主的水鬼队趴在船板上,每人怀里都揣着两包炸药和一把凿船锥,脸上抹着锅底灰,在暮色里只剩眼珠亮得像狼,透着股狠劲。阿坤握着铜罗盘站在船头,海风把他的短褂吹得猎猎响,衣摆扫过船板上的青苔,湿漉漉的。铜罗盘在浪涛的颠簸里稳如磐石,指针始终指着“暗龙水道”,像有雷爷的魂在里面镇着。李帮主凑过来,盯着罗盘上的铜纹叹道:“我爹当年被海匪绑在岛上,要剁他的手逼赎金,是雷爷带着兄弟闯上山寨救的他,子弹擦着我爹的耳朵过,差半寸就没了。这情分我记了二十年,没敢忘。明天打完这仗,南丫岛的渔获,尖沙咀的兄弟随便拉,分文不取,码头的仓库也给你们用,堆多少货都行!”

“暗龙水道”的浪比白天更凶,礁石在夜色里像蹲伏的怪兽,张着嘴要吃人。浪头拍在礁石上,“轰隆”一声响,碎沫溅在船板上,凉得刺骨,咸腥味钻进鼻腔,呛得人难受。阿坤让林阿福把船藏在“蟹钳湾”的暗礁后,船身被海草和礁石挡得严严实实,连桅杆都放倒了,远看就像块浮在海上的烂木头。他带着水鬼队摸进水里——海水冷得像冰,刚没过胸口就冻得牙齿打颤,嘴唇都发紫。阿坤怀里的铜罗盘隔着粗布发烫,像揣了块刚出炉的灶膛石,暖着心口。他一手握罗盘,一手攀着礁石,礁石上的牡蛎壳划得手心发疼,雷爷教他的行船口诀在耳边响得真切:“左数三礁是‘龙嘴’,右绕五石是‘龙尾’,炸药埋在‘龙心’位,船过炸得底朝天。”水鬼队的兄弟跟在他身后,像一群无声的鱼,只有凿船锥偶尔撞在礁石上,发出细碎的“笃”声,在浪声里几乎听不见,生怕惊动了远处的巡逻艇。

摸到“龙心礁”时,李帮主的水鬼队立刻动手,动作轻得像猫。他们摸出泡软的藤条——这是提前在海水里泡了一天的,韧性足,吸饱海水后更结实,能防浪冲也防老鼠咬——像捆粽子似的把炸药缠在礁石根部,缠了三圈才放心。引线拉到十米外的石缝里,用三块大石头压牢,石头上还刻了个小十字记号,免得明天慌乱中找不到。阿坤从怀里掏出把小刻刀,刀是雷爷送的,柄上刻着“忠”字,他在礁石上刻了个歪歪扭扭的“雷”字,刻得极深,石屑掉进海水里,瞬间被浪卷走。他摸着刻痕,指尖传来礁石的凉意,在心里对雷爷说:“雷爷,明天就替你报仇了,你在天上看着,咱们尖沙咀的地盘丢不了,兄弟们也不会散,一定守住你打下的江山。”等最后一包炸药埋好,天边已泛起鱼肚白,远处传来隐约的马达声——海蛇帮的前哨船已经到水道口了,得赶紧撤。

回到尖沙咀码头时,码头上早已一片热火朝天,比渔市最热闹的时候还喧腾。张帮主的土炮稳稳架在“鬼见愁”的山头上,炮口对准“暗龙水道”出口,炮身用四块磨盘大的石头抵得死死的,炮架都钉进了土里,旁边堆着成箱的弹药,木箱上印着“尖沙咀”的记号,炮手们蹲在炮旁,手里攥着引火绳,指节都泛白了,眼睛瞪得像铜铃,盯着海面;陈帮主的兄弟正往渔船上搬机枪,每艘船的船舷都绑上了三寸厚的木板,防备子弹,码头边堆着十几麻袋沙子,像一排小城墙,机枪架在沙袋后面,枪口对着海面,形成交叉火力;红蝎子的姐妹们在码头石阶上堆柴火,煤油味飘得老远,连海面上都能闻见,她们手里握着短枪,正互相检查枪膛,把子弹压进弹夹,动作麻利得像汉子。火叔站在码头最高的了望台上,手里举着雷爷当年的信号旗,看见“飞鱼号”的影子,立刻挥了三下——红布已褪成粉红,旗角磨出毛边,这是“一切就绪,只等敌人”的信号,比任何话语都管用。

阿坤刚踏上码头的青石板,石板上的露水打湿了鞋底,火叔就从了望台上下来,手里端着个粗瓷碗,碗沿的豁口还是当年雷爷摔的,碗里是冒着热气的粥,香气飘了老远。“快喝,用你的米熬的,加了点咸鱼干,是你爱吃的那种,暖身子。”火叔的声音透着疲惫,却很稳。阿坤接过粥碗,指尖碰到碗沿的小豁口,熟悉的触感让他鼻子一酸——这是雷爷生前常用的碗,当年雷爷总用这碗给他盛粥,说“豁口的碗不烫嘴,适合你这急脾气”。热粥的咸香在嘴里散开,暖烘烘的顺着喉咙往下滑,胃里的寒气一下就散了。怀里的铜罗盘还在发烫,像雷爷的手掌压在他胸口,沉甸甸的。他望着码头上忙碌的兄弟们,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狠劲,心里的火越烧越旺——不管黑鲨多凶,船多硬,今天这场仗,必须赢,也一定会赢。

夜色彻底退去,海面上的雾气也散了,天越来越亮,“暗龙水道”方向的马达声越来越近,像闷雷在海面上滚,震得礁石都在微微发颤,连脚下的青石板都透着震动。阿坤握紧了手里的水手刀,刀柄上的“尖沙咀”三个字硌着手心,疼得清醒。李帮主的水鬼队已藏进“蟹钳湾”的礁石缝里,每人嘴里叼着根芦苇管换气,只露出两只眼睛盯着海面,眼珠都不敢转一下;张帮主的土炮蓄势待发,炮手们弓着腰,像蓄满力的弓,眼睛死死盯着水道口的方向,连眨眼都少了;红蝎子的姐妹们握着短枪,蹲在沙袋后面,手指扣在扳机上,等着信号。陈帮主走到阿坤身边,把一把磨得雪亮的渔叉塞给他,渔叉的铁头闪着冷光,粗声说:“雷爷在天上看着呢,咱们今天,替所有死在黑鲨手里的兄弟,讨回这笔血债!让他们知道,欺负尖沙咀的人,下场就是死,连坟头都找不到!”

海面上,黑鲨的船队越来越近,像一片黑压压的乌云压过来。领头的是一艘三丈长的大船,船身刷着黑漆,油光锃亮,船帆上挂着黑旗,旗上的海蛇用金线绣的,吐着信子,在晨光里狰狞可怖,风一吹就像活了过来。船头上立着个穿黑绸褂的胖子,肚子鼓得像皮球,把绸褂撑得紧绷绷的,手里攥着把左轮手枪,枪柄上镶着宝石,正是黑鲨——他身后站着十几个举着步枪的喽啰,歪戴帽子,敞着怀,正对着海面指指点点,嘴里骂骂咧咧的,一副嚣张跋扈的样子。阿坤举起铜罗盘,对着“鬼见愁”的方向连挥三下——这是约定的开火信号,代表“敌人已到,准备轰击”,简单直接,不会出错。

山头上的第一声炮响,震得海面都在颤抖,炮烟像黑蘑菇似的冒起来,铁砂混着铅弹“呼”地砸在黑鲨的指挥船上,船板瞬间被打穿成筛子,木屑和碎木片飞溅起来,像炸开的黑花。船上的喽啰尖叫着乱作一团,有的抱着头蹲在甲板上,有的往船舱里钻,还有的没站稳,“扑通”一声掉进海里,溅起老大的水花。黑鲨气得大吼,唾沫星子飞了老远,举着手枪乱挥,骂着要把炮手抓来扒皮。阿坤知道,这场为了尖沙咀、为了雷爷、为了所有兄弟的仗,终于开始了。他拔出水手刀,刀锋在晨光里闪着冷光,映着他眼里的狠劲。身后的兄弟们纷纷举起重武器,喊杀声在码头上炸开,比炮声更响,比浪声更烈,震得远处的海鸟都扑棱棱飞了起来,连海水都被这股同仇敌忾的气势搅得翻涌起来,拍打着礁石,像是在为他们助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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