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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礁石染血,毒帮露踪(1 / 1)

尖沙咀码头的晨雾还没散尽,像泼翻的淡墨,将远处的灯塔晕成个模糊的光斑。阿坤的“海鸥号”早解了缆,船板上堆着磨得雪亮的棕绳、刃口泛着森冷寒光的渔刀,还有几捆用油纸裹得密不透风的炸药——炸药包的引线露在外面,像一条条蜷着的暗红小蛇。林阿福蹲在船头,怀里揣着蛇头遗落的青蛇玉佩,指腹反复摩挲玉面,玉佩边缘的血渍已干透成褐痂,青绿色的玉身被海水泡得油润发亮。他忽然停手,指尖点着玉佩背面一道月牙形浅痕,声音沉得像礁石:“三年前渔市火并,雷爷一刀劈下去,刀风都刮得人脸颊生疼。这老东西躲得快,手腕几乎被劈断,多亏这玉佩挡了半分力道——没想到他这条贱命留着,倒成了咱们的祸害。”

阿坤正蹲在船中拭擦猎枪,那是雷爷传他的老伙计,枪管被磨得能照见人影,他用通条在枪膛里来回摩挲,蹭出的锈屑落在掌心,随手一捻就成了粉末。闻言他抬眼望向西南海面,晨雾在海风里缓缓流动,远处海平面泛着鱼肚白,浪尖上沾着细碎的金光:“雷爷早说过,蛇头这货心黑如墨,却比谁都惜命。当年背叛雷爷,就是留着后路;这次逃去乱石滩,必然早找好了靠山。”话音刚落,船尾的阮武突然拍着船板嘶吼,声音都发颤:“坤哥!看那边!”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晨雾深处,乱石滩的轮廓像一头伏在海里的巨兽,黑褐色礁石从浪里探出来,棱角锋利得像獠牙,浪头拍上去“哗啦”炸开,碎沫洒在礁石上,凝着一层盐霜,像巨兽嘴边的涎水。

“海鸥号”刚驶到礁石区百米外,就再也没法往前——水下暗礁像扎在海里的毒刺,密密麻麻,稍偏舵就会撞得船毁人亡。阿坤喊老陈停船,铁锚“哗啦”扎进海底,链绳绷得笔直。他带着林阿福、阮武和四个身手最硬的兄弟跳上礁石,礁石被海水泡了整夜,滑腻得像涂了鱼油,棱角比刀还利。刚走两步,阮武“哎哟”一声栽趔趄,脚底被划开道三寸长的口子,血珠子顺着脚趾缝往下滚,滴在礁石上,瞬间被潮湿的石面吸成暗红的印记。“踩礁石纹路!别踏光面!”阿坤弯腰捡起块沾血的礁石,指尖蹭过血渍,还带着体温:“血没凉透,蛇头最多走了半个时辰,追!”

顺着血迹往礁石深处钻,越往里越逼仄。不少礁石缝仅容一人侧身通过,潮水退去后积着浑水,泡着烂鱼虾,腥腐气呛得人直皱眉。林阿福走在最前,他在渔市摸爬滚打几十年,夜里都能辨清路,此刻眼睛在暗处亮得像鹰隼。突然他停在半人高的石缝前,用刀鞘指着地面:“看这玩意儿!”是个巴掌大的牛皮烟荷包,红丝线绣着条歪扭的小蛇——青蛇帮的记号。烟荷包里剩半根南洋烟,金箔烟纸在晨光里闪了闪,这种烟在尖沙咀能换两斤米,只有蛇头那群败家子抽得起。“是蛇头的,他抽烟爱咬烟嘴,你瞧这牙印。”林阿福捏起烟蒂,一圈深深的牙印嵌在过滤嘴上,边缘还沾着点涎水。

“五十步内,必有人。”阿坤“噌”地拔出水手刀,刀刃在晨光里划出道冷弧,他示意众人猫腰,脚步踩在礁石阴影里,连呼吸都放轻。石缝尽头豁然开朗,是片半个篮球场大的滩涂,中央丈高的礁石后,传来压低的咒骂声。阿坤贴着粗糙的礁石壁绕过去,刚探半个头,就见蛇头正对着个靛蓝短褂汉子撒野——蛇头左胳膊缠着脏破布,血把布浸透,黏在皮肉上,一扯就疼得龇牙。他手里攥着个油纸包,青蛇玉佩没了踪影,腰间倒别着把崭新的勃朗宁,枪柄还泛着新漆的光。

“黑鲨的人死绝了?再磨蹭,阿坤那伙疯狗就追上来啃我的骨头了!”蛇头声音又尖又狠,带着哭腔,“我跟你们帮主早拍了胸脯——三成军火给他,尖沙咀海路给他当自家院子走!”穿蓝褂的汉子夹着烟,烟圈吐在蛇头脸上,冷笑一声:“急着投胎?我们帮主说了,空口白话不值钱。把交易信拿出来当投名状,船立马带你走;拿不出来,就留在这儿喂鱼,省得我们动手。”他说话时,手指摩挲着腰间的海蛇纹身,鳞片纹得狰狞,那是海蛇帮底层喽啰的记号,烟屁股往蛇头脚边一碾,火星溅在蛇头裤腿上。

阿坤心里一沉——海蛇帮是西南海域的恶狼,帮主黑鲨心狠手辣,手下百十条船,势力比蛇头强十倍。他们早盯着尖沙咀的海路,只是碍于雷爷的威名不敢动,如今蛇头送上门,简直是引狼入室。他刚抬手要示意兄弟包抄,就听“咻”的一声锐响,破空声刺得耳膜发疼——一支涂着黑油的毒箭从石缝里射出来,箭尖泛着诡异的乌光,直取他咽喉!

“小心!”林阿福离得最近,反应快得像出膛的子弹,他猛地撞向阿坤,自己肩膀狠狠磕在礁石上,疼得倒抽冷气。毒箭擦着阿坤的耳朵飞过,箭尾羽毛扫得耳廓发麻,“噗”地钉进身后的礁石,箭尖扎进石缝三寸深,箭尾还在“嗡嗡”发抖。更骇人的是,毒液顺着箭尖往下淌,滴在礁石的绿苔上,“滋滋”冒起细泡,绿苔眨眼间就黑腐成渣。暗哨见偷袭失手,三个靛蓝短褂的汉子从石缝里跳出来,手里短铳上了膛,渔叉别在腰上,眼里全是凶光。“海蛇帮的狗崽子!”阮武低喝一声,脚下踩着礁石棱角借力,渔刀反握,像豹子般扑向最近的暗哨,刀光直劈对方握铳的手腕。

蛇头哪敢恋战,转身就往滩涂那头的小舢板跑,蓝褂汉子也跟着溜。“想跑?”阿坤怒吼一声,脚下蹬着礁石凸起处,整个人像离弦的箭般跃出,水手刀带着风声,直劈蛇头后背。蛇头听见刀风,慌忙回头掏短刀格挡,“当”的一声脆响,两把刀撞在一起,火星溅在礁石上。他胳膊受了伤,力气弱了大半,被震得连连后退,脚下踩进滩涂烂泥里,半个小腿都陷了进去,差点摔进齐腰深的海水。

林阿福这边已跟个暗哨缠斗起来,他的水手刀耍得密不透风,刀光像张网,把对方的短铳死死缠住。暗哨急了,扣动扳机想开枪,林阿福早有防备,刀身猛地压住枪管,“砰”的一声,子弹打在礁石上,溅起的碎石子崩得人皮肤疼。趁对方愣神的瞬间,林阿福手腕一翻,刀背重重砸在暗哨手腕上,短铳“哐当”掉进烂泥里。暗哨吓得脸惨白,转身往石缝钻,林阿福飞起一脚踹在他后腰上,“哎哟”一声,暗哨扑在礁石上,脸擦得血肉模糊。阮武立马冲上来,膝盖顶住他后背,渔刀架在他脖子上,反剪双手拧得对方惨叫:“说!黑鲨的接应船什么时候到?敢瞒半句,我把你手指一根根剁下来喂鱼!”暗哨抖得像筛糠,刚要开口,滩涂入口处传来马蹄声和喊杀声——火叔带着援兵到了!

火叔拄着枣木拐杖,杖头包着铁,敲在礁石上“咚咚”响,像催命鼓。身后十几个兄弟,有的扛着猎枪,有的举着自制土炮,马蹄陷进滩涂烂泥里,拔出时“咕叽”作响,溅起的黑泥甩得满身都是。“阿坤,别让这老狐狸溜了!”火叔的吼声震得海鸟都扑棱棱飞起来。蛇头见援兵到了,眼睛红得像滴血的兔子,突然从怀里掏出红色信号弹,咬掉引线往天上一扔——信号弹拖着红烟尾,在晨雾里炸开,像朵血淋淋的花,飘了半天都没散。“黑鲨看到信号就来!你们抓不住我!”蛇头狂笑着跳进小舢板,抓起木桨拼命划,水花溅在他脸上,混着血污流成一道道。

阿坤哪能让他逃掉,转身跳上旁边的备用舢板,林阿福和两个力大的兄弟也跟着翻上去,三人握着木桨,胳膊上青筋暴起,木桨划得“哗哗”响,舢板像箭般射出去。两艘舢板在礁石间穿梭,蛇头慌不择路,舢板“哐当”撞在礁石上,船底撞出道裂缝,海水“滋滋”往里渗。阿坤瞅准时机,从船板抄起磨得雪亮的渔叉,腰腹发力,胳膊猛地一甩,渔叉带着呼啸声飞出去,“噗嗤”一声扎进蛇头的舢板底,海水瞬间涌进来,舢板慢慢往下沉。

“操你娘的!”蛇头咒骂着,弯腰从水里拔渔叉,木刺扎进手心都没察觉。他咬着牙要往阿坤的舢板扔,林阿福眼疾手快,从船板抄起块碗口大的礁石,瞄准他的手狠狠砸过去——“哎哟!”蛇头惨叫一声,手被砸得变形,渔叉“哐当”掉进海里,沉得没影。阿坤趁机纵身一跃,跳上蛇头的舢板,舢板被他体重压得往一边倾,海水漫到脚脖子。两人扭打在一起,拳头砸在对方脸上,闷响传得老远,舢板在浪里晃得像片叶子,随时可能翻船。

蛇头知道打不过,干脆耍无赖,死死抱着阿坤的腿,想把他拖进海里——海水里全是暗礁,掉下去非死即残。阿坤膝盖猛地往上顶,撞在蛇头胸口,蛇头疼得闷哼一声,手松了半截。阿坤趁机挥拳砸在他鼻梁上,“咔嚓”一声脆响,蛇头鼻子瞬间流血,血滴在舢板上,被海水冲成一道道红丝。就在这时,远处传来震耳的汽笛声,一艘深蓝色大船冲破晨雾驶来,船头挂着海蛇帮的黑旗,绣着的海蛇吐着信子,在风里猎猎作响。船舷上站满了举枪的汉子,有的扛着火箭筒,黑洞洞的枪口对准小舢板。“是海蛇帮的船!坤哥快撤!”林阿福大喊着,把系着自家舢板的绳子扔过来,绳头打着死结。

阿坤看着越来越近的大船,又看了看被打懵的蛇头,一拳将他砸晕,伸手去抓他的衣领。可刚揪住布料,海蛇帮的船就开了枪,“哒哒哒”的枪声在海面回荡,子弹打在舢板周围,溅起的水花打湿他的衣服,有颗子弹擦着胳膊飞过,烫得皮肤发麻。“阿坤!留得青山在!”火叔在岸上急得大喊,兄弟们举着猎枪往大船射击,子弹打在船板上“当当”响,掩护他撤退。阿坤牙都咬碎了,雷爷的仇、兄弟们的血,都还没讨回来,可他不能拿兄弟们的命赌。他松开蛇头,抓住绳子,被林阿福拉回舢板。兄弟们拼命划桨往“海鸥号”退,海蛇帮的船虽大,却在礁石区不敢提速,只能远远开枪,连边都碰不着灵活的小舢板。

回到“海鸥号”上,阿坤站在船舷边,看着海蛇帮的大船放下小艇,把晕过去的蛇头拖上去,气得一拳砸在船板上,指节撞得发麻,船板上的木纹都硌进肉里。火叔拄着拐杖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气,咱们没空手而归——摸清了蛇头的靠山,还抓了个活口。这老狐狸和黑鲨勾结,早晚让他们一起下地狱。”被绑着的暗哨这时抖着嗓子开口,脸白得像纸:“我我全说蛇头跟黑鲨交易,把尖沙咀的海路分布图给他,黑鲨帮他报仇,夺回交易信,再送他去南洋。”

!“海路分布图?”阿坤脸色瞬间沉下来,攥紧了拳头,“雷爷走后,那图是我和你一起烧的,林叔,烧得连灰都扬进海里了。”林阿福突然拍着大腿喊:“我想起来了!当年烧图时,蛇头在柴房窗外鬼鬼祟祟的!我以为他是来偷东西,追了两步没追上,就没当回事——难道他那时候就偷偷抄了一份?”火叔的拐杖往船板上一砸,震得木屑乱飞:“要是黑鲨拿到图,咱们的秘密航线、藏船的暗礁,他全知道!以后运货捕鱼,就是在他眼皮子底下走,随时可能被包饺子!”

“海鸥号”返航时,晨雾早散了,太阳升得老高,金光照在海面上,波光粼粼像铺了层碎金。阿坤站在船尾,望着海蛇帮的船消失在海平面,手里的水手刀握得死紧,指节泛白。红蝎子端着块干净粗布走过来,递到他面前:“擦把脸,血和海水混在一起,都结痂了。”她顿了顿,声音脆得像敲铜:“蛇头跑了,但黑鲨的尾巴露出来了。西南海域不少帮派都被海蛇帮欺负过,咱们联合他们,人多力量大,黑鲨和蛇头都别想好过。”

阿坤接过布,用力擦去脸上的血污,露出棱角分明的脸,眼里的怒火慢慢沉成冷光:“你说得对,单打独斗赢不了,联合作战才有胜算。明天我去东澳岛找陈帮主,他儿子被黑鲨害死,这笔仇他记了三年。”林阿福凑过来说:“我跟你去!东澳岛的海路我闭着眼都能走,哪里有暗礁、哪里能避风,我门儿清。而且陈帮主欠雷爷一条命——当年他被黑鲨追杀,是雷爷把他藏在渔市地窖里,才捡回一条命,他肯定会帮咱们。”

回到尖沙咀码头时,日头已过正午。兄弟们虽没抓到蛇头,却没一个泄气的——摸清了敌人的底,就有了破局的法子。阿坤把暗哨关在码头仓库,让阮武带着两个兄弟看守,再三嘱咐:“看好他,别让他咬舌,也别让海蛇帮的人来灭口。”安排妥当后,他和火叔、红蝎子去了渔市的“旺记茶馆”,关起门商量联合帮派的细节。夕阳西下时,阿坤站在码头栈桥,望着被染成金红的海面,影子被拉得老长。他心里发誓:蛇头、黑鲨,不管你们躲到天涯海角,只要敢动尖沙咀的兄弟,敢碰雷爷的基业,我阿坤就跟你们拼到底,用你们的血,来祭雷爷和死去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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