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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经济脉络,根据地的贸易网(1 / 1)

鹰嘴崖的作战计划还在参谋们的沙盘和图纸上细细打磨,部队在厉兵秣马,兵工厂在日夜赶工。但在杨各庄团部旁边一间不起眼的土坯房里,另一场没有硝烟的战斗,也在紧锣密鼓地部署着。这间房门口连个牌子都没挂,平时进出的人不多,个个行色匆匆,穿着打扮也各异,有穿军装的干部,有着长衫像是教书先生的,甚至还有穿着绸缎马褂、看着像买卖人的。

这里是风暴团新设的“经济联络处”,对外宣称是负责根据地物资采购和土产销售的普通部门。但实际上,它的触角正悄无声息地向着根据地之外,向着敌占区、国统区甚至更远的地方延伸,试图编织一张隐秘而坚韧的贸易网络。处长是个叫周明华的干部,三十多岁,戴着眼镜,外表斯文,以前在天津的洋行里做过账房先生,算盘打得噼啪响,心思也活络。他此刻正对着油灯,仔细看着一份刚送来的密报,眉头微蹙。

他对面坐着的是王雷和赵刚。灯光将三人的影子投在斑驳的土墙上,随着火苗轻轻摇曳。

“司令员,政委,情况比我们预想的要复杂一些。”周明华放下密报,推了推眼镜,“我们派出去的第一批‘行商’,已经和太原、石家庄、甚至保定外围的一些商铺、货栈搭上了线。咱们拿出去的货——主要是山货、药材、皮货,还有少量品质极好的手工布匹,很受欢迎,价格也给得不错。对方对咱们的磺胺粉、阿司匹林片(部分来自系统爆装,部分来自与福特的交易,对外统称‘海外爱国华侨捐赠’)更是趋之若鹜,愿意用高出市价三成的硬通货或者咱们急需的物资来换。”

“这是好事啊。”赵刚说道。

“是好事,但问题也跟着来了。”周明华苦笑,“第一是运输。大批货物进出,很难完全避开日伪的关卡和税警。咱们的人虽然尽量化整为零、绕道小路,但风险依旧很大,已经有两个小组在途中被盘查,损失了一批货物,人虽然侥幸脱身,但线路暂时废了。第二是结算。对方愿意用大洋、法币甚至鬼子发的‘联银券’支付,但这些钱币在咱们根据地内流通性有限,而且币值不稳,尤其是法币,一天一个价。咱们更希望直接换取物资——五金材料、煤油、橡胶、甚至书籍纸张。可对方往往没有现货,或者有也不愿意轻易拿出来交换,更倾向于用钱。这就产生了我们拿着钱,却买不到最需要东西的窘境。第三,也是最麻烦的,”周明华声音压低,“有些和我们接触的商人,背景复杂。有的是真心做买卖,有的可能和日伪有牵连,想探咱们的底,甚至下套。咱们的人经验不足,鉴别起来很困难。”

王雷安静地听着,手指在粗糙的桌面上轻轻敲击。这些问题,都在意料之中。经济战线和军事战线一样,不可能一帆风顺。他建立这个贸易网络,首要目的是获取根据地无法自产的紧要物资,保障军工生产和军民基本需求;其次是要让根据地的经济活起来,让老百姓手里的山货土产能变成实实在在的收益,进一步巩固民心;更深一层,则是要逐步建立一套独立于日伪和国统区之外的、由自己掌控的经济循环体系,为将来更大规模的斗争打下基础。

“困难肯定有,但办法总比困难多。”王雷开口,声音沉稳,“运输问题,光靠躲不行。老周,你想办法,摸清几条主要商路上日伪关卡的活动规律,哪些查得严,哪些可以疏通。必要时,可以动用咱们在敌占区的地下关系,或者,找那些有门路、常年跑这条线的‘老行商’合作,给他们分润,借他们的渠道和面子。我们的人,要重点保护那些价值高、体积小的关键物资,比如药品和特殊金属。”

“至于结算和物资兑换,”王雷顿了顿,“对方喜欢用钱,那就先用钱。但我们拿到的钱,不能躺在仓库里发霉,也不能全部用来买消费品。这样,老周,你选拔几个绝对可靠、头脑灵活的同志,给他们一部分资金,让他们以私人商贩的身份,潜入太原、石家庄这样的大城市,目标明确:专收废旧五金、报废的机器零件、书店里能找到的所有理工类书籍和图纸、还有各类工业原料的信息。哪怕暂时运不回来,先把信息摸清楚,把渠道建立起来。另外,我们可以尝试推出一种‘兑货凭证’。”

“兑货凭证?”周明华和赵刚都看向王雷。

“对。”王雷解释道,“简单说,就是一张盖有我们特殊印信的纸片,上面注明可以在我们指定的地点、凭此凭证兑换一定数量的紧俏物资,比如食盐、火柴、药品,甚至是我们兵工厂出产的优质铁质农具。这种凭证不记名,可以在商人之间私下转让、流通。它的价值,完全基于对我们根据地信誉和物资供应能力的信任。这样一来,那些拿到了大洋又暂时买不到所需物资的商人,可能会愿意接受这种凭证,因为他们知道凭这个能从我们这里换到硬通货。而我们,则相当于用一种信用,提前锁定了部分急需物资的购买力,也促进了根据地内部信用的流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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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刚眼睛一亮:“这个办法好!有点类似以前民间商号的‘银票’,但我们的背书是实打实的物资和信誉!如果能慢慢做起来,不仅能解决交易问题,还能无形中扩大咱们根据地的经济影响力!”

周明华也兴奋起来:“司令员,您这主意绝了!我立刻去物色合适的人选,制定凭证的样式和防伪办法!不过……这初始的信用建立,可能需要我们拿出一批实实在在的紧俏物资来‘兑付’第一批凭证持有者。”

王雷点点头:“这个没问题。第一批用于建立信用的物资,我来解决。你只管把框架搭起来,把人员撒出去。记住,宁缺毋滥,起步一定要稳,信用一旦受损,挽回就难了。”

他看向赵刚:“政委,这件事,还需要地方政权和民兵的配合。凭证的兑换点要安全,物资的储存和调运要通畅,对试图伪造或破坏凭证的行为,要严厉打击。这既是经济工作,也是政治工作和保卫工作。”

赵刚郑重应下:“我明白。我会协调各村公所、民兵队和保卫部门,全力保障。”

王雷又对周明华说:“还有你刚才说的第三个问题,商人背景复杂。这不可避免。我们的原则是:听其言,观其行,重其利。不管他背后是谁,只要他真心实意跟我们做买卖,提供我们需要的物资或渠道,我们就按规矩来,该给钱给钱,该给货给货,甚至可以适当让利。但如果发现有人心怀不轨,想套取情报或设局坑害我们,那就坚决切断联系,必要的时候……”王雷眼中寒光一闪,“让‘龙焱’小组去处理。经济战线,也是战场,容不得沙子。”

周明华心中一凛,肃然道:“是!司令员,我明白了。”

接下来几天,“经济联络处”像一台精密的机器,开始加速运转。周明华从“育英学堂”行政队和根据地内思想可靠、有过经商经验的年轻人中,精心挑选了十几个人,进行了短暂而密集的培训,内容涵盖简单的商业常识、接头暗号、风险识别、应急处理等。然后,这些人便以各种身份——行脚商人、收山货的伙计、探亲访友的百姓——悄然离开了根据地,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与此同时,第一批印制精美、带有复杂暗记和水印(土法制作的)的“边区物资兑付凭证”被秘密制作出来,面值从“兑食盐一斤”到“兑磺胺粉十克”不等。与之配套的,是一批从系统仓库和福特交易中挤出来的、包装成“南洋侨胞捐赠”的药品、食盐、优质铁钉等紧俏货,被秘密运送到几个选定的、有民兵严密保护的村庄仓库。

一张看不见的网,开始悄然编织。

几天后的一个傍晚,太原城西一处鱼龙混杂的大杂院里,一个穿着半旧绸衫、戴着瓜皮帽、看起来有些愁眉苦脸的中年人,敲开了一间厢房的门。开门的是个精瘦的账房先生模样的人,警惕地打量了他几眼。

“王老板在吗?俺是李家庄来的,姓李,有点山货想请王老板掌掌眼。”中年人操着一口浓重的冀中口音,陪着小心说。

账房先生侧身让他进来,关上门。屋里烟雾缭绕,一个穿着团花马褂、叼着烟袋的胖商人正靠在太师椅上,正是这一带有名的“跑合”商人王老板,路子野,什么生意都敢沾点边。

“李家庄?没听过。有啥好货?”王老板眼皮都没抬,懒洋洋地问。

姓李的中年人正是风暴团经济联络处派出的干部之一,化名李富贵。他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打开,里面是几支品相极好、粗壮油润的老山参,还有一小包用油纸裹着的、散发着异香的麝香。

王老板这才正眼瞧了瞧,示意账房先生拿过去细看。账房先生仔细查验一番,对王老板点了点头。

“货还行。什么价?”王老板吐了口烟圈。

李富贵搓着手,露出一副老实巴交又有点急切的样子:“王老板您是行家,您看着给。不过……俺不想要现大洋,俺想换点别的。”

“哦?换啥?”

“俺听说,王老板门路广,能不能……帮俺淘换点洋灰(水泥)、或者质量好点的钢丝?再不然,有旧的机器皮带轮、齿轮啥的也行!”李富贵眼巴巴地说。

王老板眯起眼睛,重新打量了一下李富贵。山里的土包子,不要钱,却指名要这些工业材料、废旧零件?有点意思。

“你要那些玩意儿干啥?山沟沟里还能盖洋楼、开工厂不成?”王老板半开玩笑半试探。

李富贵苦着脸:“唉,王老板您不知道,俺们那地方偏僻,啥都缺。村里想修个水渠,没洋灰;想弄个碾子,好点的钢丝都难找。那些旧机器零件,是俺一个本家侄子托俺找的,他在外面学了点手艺,想自己鼓捣点小玩意儿。都是庄稼人,就想弄点实在东西。”

理由听起来倒也合理。王老板沉吟了一下:“洋灰和新的钢丝,那可是管制品,不好弄。价钱也高。旧零件嘛……倒是有点门路。不过,你这点山参麝香,可换不了多少。”

“那……俺还有点这个。”李富贵似乎下了很大决心,又从贴身内衣口袋里,摸出一个更小的油纸包,打开,里面是几片白色的药片和一点点淡黄色的粉末。“这是……是俺一个远房亲戚,以前在南洋,托人捎回来的洋药,说是叫什么……磺胺?能治伤口发热,灵得很!俺娘前年发热,就是靠这个救回来的。就剩这么点了……”

王老板的眼皮猛地一跳!磺胺!这可是比黄金还硬的硬通货!黑市上有价无市!他强压下心头的激动,示意账房先生拿过来。账房先生小心地捻起一点粉末闻了闻,又看了看药片,对王老板微微点头。

“你这点磺胺……倒是值点钱。”王老板语气尽量平淡,“不过量太少了。这样吧,你这些山参、麝香,加上这点磺胺,我帮你淘换半袋洋灰,再弄几个旧齿轮和一段钢丝。如何?”

李富贵脸上露出挣扎的神色,似乎在算账,最后咬了咬牙:“行!不过王老板,俺得尽快要货!村里等着用呢!”

“成!三天后,还是这儿,你带东西来,我交货。”王老板爽快答应。

交易达成,李富贵千恩万谢地走了。他一离开,王老板脸上的笑容就收敛了,对账房先生说:“去查查,这个李家庄来的李富贵,什么底细。还有,他那个‘在南洋的亲戚’。”他掂量着手里的磺胺粉,“能弄到磺胺的,可不是普通山民。”

三天后,李富贵如约而至,带来了山参麝香和磺胺。王老板也果然弄来了半袋水泥(牌子是日本的,但质量尚可)和几个锈迹斑斑但基本完好的旧齿轮、一段钢丝。双方验货,交割清楚。

就在李富贵准备背着水泥离开时,王老板忽然叫住他:“李老弟,稍等。”

李富贵心里一紧,面上依旧憨厚:“王老板还有啥吩咐?”

王老板凑近一步,压低声音:“老弟,我看你是个实在人。你手里……还有没有这种‘南洋亲戚’捎来的好东西?比如,盘尼西林?或者,别的什么紧俏货?价钱好商量!现大洋、金条、甚至你要的洋灰、钢材,我都能想办法!”

李富贵露出为难的神色:“王老板,俺就这点家底了,真没了。那亲戚也好久没音信了……”

王老板却不肯放弃,他感觉这是一条大鱼:“不急,不急。老弟以后要是再有什么好东西,或者你村里乡亲们有山货皮货要出手,尽管来找我!我老王做生意,最讲信誉!这样,这张纸条你拿着,上面有个地址,在石门(石家庄)那边。你要的东西,如果我这暂时凑不齐,可以去那里问问,提我老王的名字,多少有点用。”他递过来一张写着地址的纸条,显然是想把李富贵乃至他背后的渠道,纳入自己的网络。

李富贵接过纸条,看了看,揣进怀里,憨笑道:“谢谢王老板关照!那俺先走了。”

背着沉重的半袋水泥和零件,李富贵走出大杂院,七拐八绕,确认无人跟踪后,才在一个偏僻的巷口,将水泥和零件交给早已等候在此、扮作拉车夫的另一名同志。两人迅速分开,消失在人流中。

当晚,在太原城外一处秘密联络点,李富贵向坐镇这里的周明华详细汇报了情况。

“处长,东西换到了,比预期还好一点,是日本产的水泥,虽然不多。那个王胖子,果然上钩了,主动给了石门的联络地址,还想打听更多药品来源。”李富贵此刻眼神精明,哪还有半点憨厚模样。

周明华看着换回来的实物和那张地址纸条,满意地点点头:“干得不错。王胖子这条线,可以先维持着,但要保持警惕,每次交易量不要大,品种换着来。他给的这张纸条,很有价值,石门是交通枢纽,物资集散地。可以派另一组同志,去摸摸这个地址的底。”

他顿了顿,问:“我们的‘凭证’,试探着提了吗?”

李富贵摇摇头:“这次没提。第一次交易,建立信任为主。而且他明显对磺胺更感兴趣,直接要现货。我打算下次交易,如果他还想大量要药品,而咱们又不想给太多现货时,可以试着提一下‘凭证’,就说现货紧张,但可以用我们根据地的‘兑货条子’,随时去取,看他反应。”

“嗯,稳妥起见,这样也好。”周明华表示同意,“你们小组这次任务完成得很好,先撤回根据地休整,总结一下经验。另外,司令员特别交代,如果遇到那种手里有我们急需的技术书籍、图纸,或者有门路搞到精密仪器、特殊金属的商人,哪怕他们暂时没有交换意向,也要尽力建立联系,甚至可以适当给予一些优惠,放长线钓大鱼。”

“明白!”

类似李富贵这样的“行商”,如同涓涓细流,正从太行山根据地里渗透出去,流向四面八方。他们带出去的是山林的馈赠和“华侨的捐赠”,带回来的则是根据地急需的工业血脉。尽管过程充满风险,时有损失,但这条隐秘的经济脉络,正一点点变得清晰、坚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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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些日子,在正太铁路线上一个小站的茶馆里,两个看似普通的商人在角落低声交谈。其中一个,正是周明华派往石门摸底的同志,化名老吴。另一个,则是王胖子纸条上那个地址的掌柜,姓孙。

“孙掌柜,王老板介绍来的。听说您这儿,路子更广?”老吴试探着问。

孙掌柜是个干瘦的老头,眼神却透着商人的精明:“好说。王老板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不知吴老板想要点什么?出手的又是什么?”

老吴没有立刻拿出货物,而是叹了口气:“实不相瞒,孙掌柜,兄弟我想要的,有点特别。不是什么紧俏物资,是一些旧书,最好是跟机器、工程、算学有关的,外文的也行。另外,兄弟对稀罕点的金属有点兴趣,比如钨钢头、高速钢的边角料什么的。不知孙掌柜……可有门路?”

孙掌柜闻言,仔细打量了老吴几眼,笑了:“吴老板要的,可真是偏门。旧书倒好说,废纸堆里总能淘换点,价格也便宜。可这钨钢、高速钢……那可是军工厂才用得上的东西,管控得严呐。”他话锋一转,“不过嘛……门路也不是完全没有。就看你吴老板,出不出得起价,拿不拿得出对等的好东西了。”

老吴心领神会,从随身的褡裢里,慢慢摸出一个小铁盒,打开,里面是排列整齐的十支磺胺注射液,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诱人的光泽。

孙掌柜的呼吸明显急促了一下,但很快控制住,压低声音:“磺胺针剂!这可是救命的玩意儿!吴老板,大手笔啊!”

“换孙掌柜刚刚说的那些‘偏门货’,再加五十斤煤油,如何?”老吴平静地说。

孙掌柜脑子里飞快计算着。磺胺针剂在黑市上的价格堪比黄金,而且有价无市。那些旧书和一点特种金属边角料,对他来说成本极低,煤油虽然也是管控物资,但他有渠道。这笔买卖,大有赚头!

“成交!”孙掌柜果断拍板,“不过,吴老板,东西不在这里。您得等两天,我去备货。另外……这磺胺针剂,您还有吗?或者,其他类似的……好东西?”

老吴收起铁盒,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孙掌柜,生意要细水长流。这次合作愉快,下次,自然还有下次的东西。不过,我们东家喜欢利索,也喜欢长久。有些钱,能赚;有些险,不能冒。规矩,大家都懂。”

孙掌柜连连点头:“懂,懂!吴老板放心,我老孙在这条道上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信誉第一!”

几天后,一批用油布包裹的旧书(其中竟然有几本民国初年的工程学教材和一本德文的机械原理图册)、一小包用破布裹着的钨钢铣刀头碎片和高速钢钻头残件,外加两桶煤油,被秘密运到了根据地指定的交接点。而十支磺胺针剂,则通过孙掌柜的渠道,流入了黑市,换成了更多的大洋和关系。

王雷翻看着那些带着霉味却弥足珍贵的旧书和那几块闪着暗沉光泽的特殊金属,脸上露出了笑容。他对周明华说:“看,路子这不就慢慢走开了吗?不要小看这些旧书和边角料,它们可能就蕴含着某个关键技术环节的灵感,可能就是咱们兵工厂下一件改良工具的材料。这张贸易网,不仅要输血,更要造血。传令下去,对弄回技术资料和特殊材料的同志,额外嘉奖!”

经济脉络在悄无声息中延伸、交织。尽管前路依然布满荆棘,尽管日伪的经济封锁和军事威胁依旧严峻,但风暴团这只曾经只知道在战场上撕咬的猛虎,已经开始尝试用更隐蔽、更聪明的方式,来强壮自己的筋骨,积蓄更可怕的力量。

而那张小小的、印着“边区物资兑付凭证”的纸片,也随着一些商人的私下流传,开始在某些圈子里,成为一个带着神秘色彩和某种信用背书的“稀罕物”。虽然数量还很少,流通范围也极窄,但它代表的,是一种全新的、扎根于这片红色土壤的经济可能性的萌芽。

茶馆里,孙掌柜和王胖子在一次偶遇中,压低声音交谈。

“王老板,那个李家庄的李富贵,后来又找你了吗?”

“找了一次,换了点铁钉农具,量不大。他提了一种‘兑货条子’,说是凭那个能随时去他们那边换盐换药,我没敢接。你呢?那个要旧书的吴老板?”

“交易了一次,人很稳,东西硬。他好像对他们那边这种‘条子’也挺有信心,闲聊时提过一句,说比揣着不断贬值的大洋踏实。”孙掌柜咂摸着嘴,“你说,这八路军……搞经济也有一套?”

王胖子吐了口茶叶沫子,眼神复杂:“不管他们搞什么,能把磺胺这种硬货拿出来换咱们眼里不值钱的破烂,这手笔和想法,就不一般。我看啊,这太行山里的水,深着呢。往后打交道,多留个心眼,但也……别把路走死了。万一呢?”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对未知的揣测,和隐隐约约的、对某种新秩序的模糊感知。这张正在编织的经济网络,其影响力,正在以超越单纯物资交换的方式,悄然扩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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