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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锈蚀仓库前的脚印(1 / 1)

脚印在沙地上延伸,指向废墟深处。鸿特晓说王 吾错内容我跟着那串属于石懿的、间距稳定、深浅一致的痕迹,绕过几堵半塌的墙。风似乎停了,空气变得粘稠,带着午后特有的沉闷。汗水顺着额角滑下,混著脸上的灰尘,留下痒痒的痕迹。

前方出现了一栋更大的建筑轮廓,像是一个废弃的维修车间或者小型仓库。铁皮屋顶大部分还在,但锈蚀得厉害,呈现出一种病态的暗红色。墙壁是粗糙的混凝土,布满裂缝,几扇窗户只剩下黑洞洞的框架。

石懿在仓库那扇歪斜的铁门前停下。门虚掩著,露出一道足以容人侧身通过的缝隙。他没有立刻进去,而是侧过身,目光落在我身上。

“第三个‘杂’。”他的声音不高,但在寂静中格外清晰。“里面,有个小玩意儿,藏起来了。找到它。”

又是找东西。但这次,地点更大,环境更复杂。我看向那扇门,门缝里是深不见底的黑暗,只有几缕光线从屋顶的破洞斜射进去,在灰尘中形成几道光柱。

“时限?”我问。

“找到为止。”他顿了顿,补充道,“或者,你放弃。”

没有更多提示。没有背景故事,没有模拟案情。只是单纯地寻找一个被刻意隐藏的物体。这更像是一种基础训练?还是另一种形式的观察力测试?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那点因为前两次考核而残留的紧绷感。迈步,侧身挤进了门缝。

黑暗瞬间包裹过来,带着浓重的铁锈、机油和灰尘混合的气味。眼睛需要时间适应。我站在原地没动,先让听觉和嗅觉工作。远处有滴水声,很规律,滴答,滴答。空气流动很慢,几乎感觉不到风。灰尘的味道很厚,但某些区域,似乎掺杂着更淡的、类似金属冷却后的气味。

视力逐渐恢复。仓库内部比外面看起来更宽敞,也更杂乱。靠墙堆放著大量锈蚀的机械零件、废弃的轮胎、扭曲的金属框架,形成一个个阴影浓重的角落。地面是粗糙的水泥,覆盖著厚厚的浮尘,但某些区域有明显被清扫或踩踏过的痕迹。屋顶的破洞投下几束光,像舞台的聚光灯,照亮下方飞舞的尘埃。

没有明确目标,没有特定形状描述。“小玩意儿”可以指任何东西。我首先需要划定范围。

太大、太重、明显无法移动或隐藏的东西,先排除。比如那些半人高的齿轮组,锈成一坨的发动机残骸。视线扫过地面,寻找近期活动的痕迹。灰尘上的脚印很乱,有旧有新,大部分是靴印,尺寸不一。但靠近门口和几条主要通道的区域,脚印相对集中,灰尘被踩实了。

藏东西的人,不会把东西放在人来人往的通道旁。也不会放在需要费力清理厚重灰尘的地方那样会留下太明显的痕迹。最可能的位置,是那些既隐蔽,又方便存取,且本身灰尘不多或易于伪装的地点。

我开始移动,脚步放得很轻,尽量不扬起灰尘。先沿着墙壁内侧走一圈,观察墙根和堆积物底部的缝隙。有些角落的蛛网完整,灰尘均匀,可以排除。在一个堆满废弃管道的角落后面,我发现地面有一小片区域,灰尘被什么东西蹭掉了,露出下面颜色稍深的水泥。痕迹很新鲜,边缘还带着一点点浮尘没完全覆盖。但那里空空如也。

东西被拿走了?还是只是经过时蹭到的?

我蹲下身,仔细看那片痕迹。形状不规则,像是某种方形物体的一个角在地上拖拽或放置时留下的。痕迹的一端,指向墙壁。我抬头,看向面前的墙壁。混凝土墙面,有几道深深的裂缝。其中一道裂缝的边缘,水泥有细微的剥落,碎屑掉在下方痕迹的旁边。

不是拖拽。更像是从墙上取下了什么?或者,在墙上做了什么?

我站起身,凑近那道裂缝。裂缝很窄,手指伸不进去。但借着从侧面破窗透进来的微光,我看到裂缝深处,似乎卡著一点非水泥的、暗色的东西。像是布料纤维,或者油布的边缘?

心念一动。我退后两步,目光顺着墙壁向上。裂缝向上延伸,消失在屋顶横梁投下的阴影里。横梁是粗大的木料,同样布满灰尘和蛛网。但在靠近这道裂缝上方的横梁侧面,灰尘的分布有些不自然有一小块区域,灰尘明显比其他地方薄,像是被什么东西反复摩擦过。

屋顶。或者,横梁上方。

仓库一侧堆著些废弃的木箱和铁桶。我小心地挪开两个相对稳固的空铁桶,搭成一个简陋的垫脚台。站上去,高度刚好能让我的视线与横梁平齐。

横梁上方积著厚厚的灰,但在靠近墙壁的那一侧,灰尘表面有几道清晰的、平行的划痕,大约一指宽,间隔均匀。像是有什么扁平的东西,曾经放在那里,后来被抽走了。划痕很新,底下的灰尘颜色更深。

东西原本藏在横梁上?被取走了?但石懿让我找“藏起来”的东西,如果已经被取走,这考核就没有意义。

除非东西还在,只是换了位置?或者,取走是假象,东西还以另一种形式存在?

我跳下铁桶,目光再次落回地面那道新鲜的痕迹和墙上的裂缝。一个想法逐渐清晰:痕迹、裂缝、横梁上的划痕,可能指向同一个动作有人从横梁上取下了某样扁平的东西,可能在墙边做了短暂停留(留下了地面痕迹),甚至可能将东西塞进了墙缝?但墙缝太窄。

或者东西被拆解了?分散隐藏?

“小玩意儿”。如果是可以拆解组装的东西呢?

我的视线扫过周围。天禧暁税网 首发横梁下方,靠近墙壁的地面上,散落着几个生锈的螺栓、一小截铁丝,还有一块不起眼的、颜色暗沉的油布碎片,半埋在灰尘里。油布碎片的位置,就在地面痕迹和墙缝的延长线上。

我走过去,捡起油布碎片。很普通,边缘有撕扯的痕迹,一面沾著灰,另一面相对干净,有淡淡的机油味。我捏了捏,布料纤维里似乎嵌著点硬物。小心地展开,对着光看布料纤维里,粘著几颗极其微小的、亮晶晶的金属碎屑。

不是铁锈。是某种合金被切割或打磨后留下的碎屑。

我抬头,看向横梁。划痕如果是金属物品在粗糙木料上拖动,可能会留下微量碎屑。那么,东西可能被藏在

我的目光落在横梁上方,更靠里的位置。那里阴影更浓,灰尘看起来也更厚。但仔细看,灰尘的厚度并不均匀,有一块大约书本大小的区域,灰尘隆起了一个非常轻微的弧度,不像自然堆积。

需要上去看看。

我搬来一个更稳固的木箱,摞在铁桶上,小心地爬上去。这个高度,让我能够伸手够到横梁。我稳住身体,另一只手尽量伸长,去触碰那块灰尘隆起的地方。

手指碰到了什么东西,硬质的,表面有织物包裹。很轻。我小心地把它拨过来,抓住边缘,慢慢抽出来。

是一个用同样暗沉油布包裹的扁平物体,大约两个手掌大小,厚度两三厘米。很轻,不像金属。我拿着它,从临时搭建的台子上下来,走到一束从屋顶破洞投下的光柱里。

油布包裹用细绳捆着,绳结很普通,但系法有点特别,是个活扣,一拉就开。我没有立刻打开,而是先检查包裹外部。没有明显标记,但油布一角有磨损,露出里面一点暗绿色的材质像是军用的防水布。

解开绳结,掀开油布。

里面是一个扁平的金属盒,确实不大,表面是哑光的深灰色,边角有磕碰的痕迹。盒子没有锁,只有一个简单的金属搭扣。我捏住搭扣,轻轻一扳。

“咔哒”一声轻响。

搭扣弹开的瞬间,我感觉到指尖传来极其细微的阻力,像是扯断了什么。几乎同时,头顶斜上方,横梁阴影深处,传来一声轻微的、金属摩擦的“吱呀”声。

我心头一跳,猛地抬头。

声音来源处,一个空了的、锈迹斑斑的罐头盒,从两根横梁之间的隐蔽凹槽里滚落出来,划过一道短暂的弧线,“哐当”一声砸在下方一个废弃的铁皮桶上,在寂静的仓库里激起响亮刺耳的回音!

糟了。

绊线警报。最简单的触发装置。我打开盒子的动作,扯断了连接搭扣和罐头盒的透明鱼线或细丝。

回音还在仓库里嗡嗡作响。灰尘从屋顶被震落,在光柱里疯狂飞舞。

“找到东西,然后呢?”

石懿的声音从门口的方向传来,不高,但穿透了回音的余韵。他不知何时已经走了进来,站在那片光与暗的交界处,身影一半明亮,一半沉浸在阴影里。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考虑过拿到东西之后,怎么离开吗?”他继续问,声音里听不出喜怒,只有一种陈述事实般的平淡。“如果这不是训练,如果外面真有守卫,或者别的什么东西被这声音引来,你打算怎么办?抱着这个盒子,从原路跑出去?还是躲在这里,等他们搜进来?”

我握著金属盒,手指收紧。罐头盒落地的巨响仿佛还在耳边震荡。刚才全副心神都在寻找和推理上,完全没去思考“找到之后”的步骤。不,不是没思考,是根本没意识到这也需要成为思考的一部分。

取证,不只是找到物证。还包括安全地获取,以及更重要的安全地撤离。

“我”喉咙有些干涩,“没想过。”

“现在想。”石懿朝我走来,靴子踩在灰尘上,发出轻微的沙沙声。他在距离我几步远的地方停下,目光落在我手里的金属盒上。“东西找到了,警报也响了。假设你有三十秒时间。这仓库只有一个出口,就是那扇门。门外可能有人正在赶来。你怎么做?”

三十秒。我快速扫视周围。堆满杂物的环境,既是障碍,也可能提供掩护。屋顶有破洞,但太高,没有工具上不去。窗户都是空洞,但外面是废墟,地形不明。

“扔掉盒子,制造假目标?”我下意识地说,“把盒子扔到另一个方向,吸引注意力,然后从相反方向的门边阴影溜出去?”

“盒子里的东西如果是关键证据,扔掉?”石懿反问,“任务失败。”

“那带着盒子,躲起来。等他们进来搜查,注意力被警报点和假目标吸引时,再找机会从门口离开?或者,从窗户?”

“躲哪里?”他的目光扫过那些堆积物,“这些地方,第一个就会被搜。窗户外面如果是开阔地,出去就是靶子。”

时间在沉默中流逝,虽然只是模拟,但我仿佛能听到并不存在的脚步声正在逼近。冷汗从后背渗出。

“我不知道。”我最终承认,一种更深的挫败感涌上来。找到了,却可能带不走,甚至因为找到而陷入险境。

石懿看了我几秒钟,忽然伸手。“盒子。”

我把金属盒递过去。他接过,没有打开,只是掂了掂,然后转身走向门口。“出来。”

我跟在他身后,重新回到午后有些晃眼的阳光下。仓库外的空地上,他停下,把金属盒放在旁边一块半埋在地里的水泥墩上。

“今天的‘杂’,就到这里。”他开口,声音恢复了那种平淡的调子,“第一个,看现场,讲故事。第二个,看痕迹,推过程。第三个,找东西,想退路。”

他转过身,面对着我。阳光直射在他脸上,让那道疤痕和眼角的细纹格外清晰。他的眼神里没有赞许,也没有批评,只有一种近乎冷酷的审视。

“你观察力不错,逻辑也跟得上。但你的脑子,还停在‘把事情搞清楚’这一步。”他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在这里,搞清楚往往只是开始,甚至是最不重要的那部分。怎么安全地搞清楚,怎么在搞清楚之后活下来,带着你搞清楚的东西离开这些,才是要命的。”

风又起来了,卷起地上的沙尘,掠过水泥墩上的金属盒。

“及格。”他又说了这两个字,但这次,语气里似乎多了点什么。“因为你至少把东西找到了。但也就是及格。”

我站在那里,看着那个引发警报的金属盒,又看看石懿。满身的灰尘,左臂隐隐的痛,还有脑子里反复回响的罐头盒落地声。这一次,挫败感没有那么尖锐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甸甸的、冰冷的清醒。

他说的对。我只是个刚入门的学徒,连门槛都没真正摸到。

“这个,”石懿用脚尖点了点水泥墩,“归你了。算是这节课的纪念品。”

他转身,再次朝着废墟深处走去,步伐依旧稳定,没有丝毫停留的意思。

我走到水泥墩前,拿起那个冰凉的金属盒。盒盖因为刚才的触发已经弹开了一条缝。我犹豫了一下,掀开盖子。

里面没有预想中的文件、芯片或者什么特殊物品。只有一张折叠起来的、泛黄的厚纸,边缘有些破损。纸上用简陋的线条画著一些难以辨识的符号和类似地形标记的图案,像是某种手绘的、极其简略的地图残片。地图空白处,还有几行潦草的、几乎无法辨认的字迹。

而在那些符号中,有一个,让我瞳孔骤然收缩。

那是一个由两个交错圆弧组成的简易标记,旁边打了个问号。这个标记的形态与我醒来时,贴身藏着的那块冰冷金属片上,那个从未向任何人展示过的、同样由交错圆弧构成的蚀刻符号,有七八分相似。

心脏猛地一跳,血液似乎瞬间冲上了头顶。我下意识地攥紧了金属盒的边缘,指节发白。

风卷著沙尘打在纸上,发出细微的声响。我迅速合上盒盖,将它紧紧握在手里,抬头看向石懿已经快要消失在废墟拐角的背影。

他没有回头。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翻涌的惊涛骇浪,将金属盒塞进外套内侧的口袋,迈步跟了上去。脚下的沙地依旧柔软,每走一步,都留下一个清晰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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