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江之水,裹挟着淮南战场的血与尘,奔流东去。当孙策与周瑜以雷霆之势平定丹阳山越,以为可暂歇兵戈、经营江东基业之时,袁术的毒计已如暗夜中的藤蔓,悄然缠向他们的脚跟。
那僭号帝尊的仲家天子,岂肯坐视孙策坐大?丹阳之失,祖郎之败,如同剜心之痛。他帐下谋士再献毒策:“孙策、周瑜新胜而骄,尤其周瑜,已将庐江兵马归还乔羽,自身护卫必然减弱。彼时牛渚、秣陵守备,或有机可乘。更兼那笮融、薛礼,反复小人,对孙策昔日征服心怀怨怼,只需许以重利,煽风点火,必可再燃叛火!”
袁术从之,密使携金银珠玉并“扬州牧”、“豫章太守”等空头官诰,潜往笮融、薛礼营中。
第一折 牛渚惊变 秣陵浴血
江东的冬日,湿冷入骨。孙策与周瑜凯旋归来,兵分两路整顿。孙策携主力回师吴郡,途经牛渚屯扎。周瑜则轻装简从,仅带少量亲卫,前往秣陵处理军务交接,并准备与乔羽商议后续钱粮调度。因山越初平,又是在自家腹地,二人确乎比往常松懈了半分警惕。
便是这半分松懈,给了敌人可乘之机。
月黑风高夜,牛渚营寨灯火零星。突然,杀声四起!笮融亲率数千精锐,如鬼魅般自水陆两路袭来,直扑中军大帐!这些叛军熟悉地形,且蓄谋已久,攻势凶猛无比。孙策从睡梦中惊醒,来不及披挂整齐,提了古锭刀便杀出帐外。只见火光映照下,叛军如潮水般涌来。
“主公小心!” 老将韩当怒吼一声,挥刀挡开射向孙策的冷箭。黄盖亦舞动铁鞭,护在孙策身侧,须发皆张,如怒目金刚。然而叛军势头太猛,且是有备算无备,孙策部众虽悍勇,仓促间也难以组织有效防线。混战中,孙策为激励士气,身先士卒,突入敌阵,左冲右突,连斩数名敌将。不料斜刺里一支短弩激射而至,正中其左臂!孙策闷哼一声,古锭刀险些脱手,伤口处瞬间传来麻痹之感。
“保护主公后撤!” 程普见状,目眦欲裂,指挥亲兵拼死断后。孙策被韩当、黄盖强行架起,且战且退,留下一地狼藉与鲜血。
几乎同一时间,秣陵城内。
周瑜正在官署烛下观阅地图,忽闻街巷传来喊杀与兵刃交击之声。他心中一凛,刚站起身,房门已被撞开,亲卫统领浑身是血,嘶声道:“将军,薛礼叛军杀进城了!人数众多,已冲破城门守军!”
周瑜剑眉紧蹙,瞬间明了是中了算计。他迅速拔剑在手,喝道:“结阵!向城南突围!” 然而薛礼叛军显然谋划更久,不仅人数占优,更在关键街巷设下埋伏。周瑜身边的亲卫虽皆是百战精锐,奈何寡不敌众,陷入重重包围。
混战中,周瑜白衣胜雪,剑光如龙,每一剑皆精准狠辣,试图稳住阵脚。但叛军箭矢如雨,一支流矢穿透人群缝隙,“噗”地一声,深深钉入他的右肩胛!周瑜身形一个踉跄,剧痛钻心,手中长剑几乎握持不住。鲜血迅速染红了他素白的衣衫,宛如雪地红梅,凄艳而刺目。
“将军!” 交接完尚未回归庐江乔羽部的周泰、蒋钦见状,狂性大发,如疯虎般扑上,一左一右护住周瑜。周泰更是以血肉之躯为盾,连挡数刀,背上旧伤新创,血流如注,却兀自死战不退。依靠着将士用命,周瑜终被拼死救出重围,撤往庐江方向,然其伤势沉重,一路昏迷不醒。
消息传开,江东震动!孙伯符、周公瑾同时遇袭重伤,叛军气焰嚣张,竟有席卷之势!
第二折 北雁南飞 乔帅点兵
噩耗如同凛冬的朔风,跨越千山万水,吹至并州。小乔正与郭嘉、贾诩商议如何应对曹操灭吕布后的中原局势。当那封沾染了江东急迫与血腥气的军报送至她手中时,她展开只看数行,纤指便猛地收紧,指节瞬间失了血色。
“孙策、周瑜遇袭重伤。” 她低声重复,声音里听不出情绪,唯有那骤然收缩的瞳孔,泄露了内心的惊涛骇浪。脑海中瞬间浮现的,是孙策那爽朗豪迈的笑容,是周瑜那丰神俊朗、谈笑自若的身影。他们会死吗?
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慌,如同冰冷的藤蔓,猝然缠绕住她的心脏,几乎让她窒息。尤其是想到周瑜那个她曾恨过、怨过,却又在长辈书信剖白后,心湖泛起难以平息涟漪的男子。她以为自己早已将那份情感冰封深藏,可此刻听闻他生命垂危,那坚冰竟似被重锤击中,裂痕蔓延,寒意与灼痛交织涌出。
她猛地闭上眼,强迫自己冷静。她是乔莘,是并州之主,是炎黄遗风的执掌者,绝不能因私废公。再睁眼时,眸中已是一片沉静,但那沉静之下,是汹涌的暗流。
“典韦、许褚、甘宁、郭嘉随我即刻南下庐江!荀彧留守并州,密切关注许都动向!” 她声音清冽,不容置疑。点此三人,典韦、许褚乃万人敌,可补江东高端战力;甘宁精通水战,或有用处;郭嘉智计超群,可参赞军机。这个组合,堪称精锐尽出。
没有片刻耽搁,一行人带着数百精锐护卫,星夜兼程,马蹄踏碎北国冰雪,直扑江淮。
抵达庐江时,气氛凝重。乔羽、乔蕤迎出,面上皆带忧色。大乔更是容颜憔悴,眼睑红肿,显然已不知哭过多少回,见到小乔,未语泪先流。小乔紧紧握住姐姐冰凉的手,感受到她身体的微颤,心中更是一沉。她不能让姐姐失去孙策,那个照亮她生命的太阳。
在庐江乔府大堂,她接见了新近投靠的陈宫与高顺。陈宫面容清癯,眼神中带着历经磨难后的沉郁与睿智;高顺则沉默如山,站在那里便有一股铁血之气。小乔并未因他们曾是吕布部下而有丝毫怠慢,言辞恳切,充分肯定了他们的才能与气节,并希望他们能在此危难之际,助江东一臂之力,亦是助她乔氏一臂之力。
“二位将军皆乃当世人杰,吕布不能用,非二位之过。今江东危局,亦是天下大势转折之关键。望公台(陈宫)先生之智,高顺将军陷阵营之勇,能在此地重现光芒。” 她语气平和,却自有一股令人信服的力量。陈宫与高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动容。这位名震北方的乔并州,确有其过人之处。
安抚勉励毕,小乔立即升帐议事。她深知兵贵神速。乔羽已将庐江兵马指挥权交出,太史慈、陈到、周泰、蒋钦等将领,以及从丹阳赶来听用的吕蒙、陈武等年轻将领,皆肃立帐下。
小乔端坐主位,虽风尘仆仆,却威仪天成。她目光扫过众将,沉声道:“笮融、薛礼,跳梁小丑,仗袁术之势,行偷袭之举,伤我主帅,乱我江东!此仇不报,何以立威?此患不除,何以安民?” 声音不高,却字字千钧,敲在每位将领心上。
“太史慈、陈到听令!命你二人为先锋,率本部兵马,即刻开拔,清剿牛渚、秣陵外围叛军,探明敌情!”
“周泰、蒋钦,整顿庐江主力,随后接应!”
“吕蒙、陈武,你二人熟悉丹阳地形,引丹阳兵策应,断叛军后路!”
“典韦、许褚,随我中军行动。甘宁,巡视水寨,防止叛军从水路逃窜或袁术增援!”
“郭嘉为军师祭酒,参赞军机。陈宫先生,亦请不吝赐教。”
军令一道道发出,清晰果断,调度有方。众将见小乔虽为女子,却指挥若定,气度恢弘,原本因主帅受伤而有些浮动的人心,迅速安定下来,齐声领命:“谨遵乔帅之令!”
第三折 冰心灼焰 探伤情劫
军务安排已毕,小乔这才在乔羽引领下,前往后院探视孙策与周瑜。
孙策伤势主要在左臂,箭毒虽烈,但已由名医诊治,拔除毒质,只是失血过多,加之怒气攻心,仍在昏睡。大乔守在一旁,悉心照料,眉宇间的忧愁令人心怜。小乔安慰了姐姐几句,见她虽忧,但神色尚稳,知孙策应无性命之忧,心下稍安。
随后,她走向周瑜养伤的房间。越靠近那扇门,她的脚步便越显沉重。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脑海中思绪纷乱如麻。她该以何种面目对他?是并州乔帅的威严?是故人重逢的疏离?
推开房门,一股浓郁的药味扑面而来。屋内烛光昏暗,周瑜静静地躺在榻上,面色苍白如纸,唇上毫无血色,往日那双洞察世事、顾盼神飞的眼眸紧闭着,长睫在眼下投下淡淡的阴影。他呼吸微弱,那袭染血的白衣已被换下,但右肩处厚厚的绷带,依旧刺目地提醒着小乔,他伤得有多重。
刹那间,所有的伪装,所有的理智,几乎土崩瓦解。
愤恨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她恨!恨袁术的阴险毒辣,恨笮融、薛礼的反复无常,恨这乱世的刀光剑影!更恨周瑜为何如此不小心!他周公瑾不是算无遗策吗?不是智谋超群吗?为何会落入这等显而易见的陷阱,让自己身陷险境。
但比愤恨更汹涌的,是一种近乎恐惧的失去感。 看着他那了无生气的模样,小乔只觉得自己的心仿佛也被那支箭矢洞穿,痛得无法呼吸。她想起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想起他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的自信;想起长辈信中对他陆氏婚姻的剖析与对他情意的肯定,那些被她强行冰封的情感,在此刻,如同遇到烈阳的积雪,迅速消融,露出底下从未真正熄灭的火焰。
她不想失去他。
这个认知如此清晰,如此强烈,撞击着她的灵魂。无论过去有多少怨怼,多少心结,在生死面前,都显得那么微不足道。她可以继续与他保持距离,可以继续考验他的真心,但她绝不能接受这世上再无周瑜周公瑾!
她缓缓走到榻边,伸出手,指尖微微颤抖,想要触碰他那苍白的脸颊,确认他的存在,却在即将触及的那一刻,猛地缩回。她紧紧攥住了拳,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用疼痛强迫自己维持着最后的镇定。
“他的伤势究竟如何?”她声音沙哑地问向一旁的医者。
医者躬身答道:“回乔并州,周将军肩胛中箭极深,伤及筋骨,失血过多。万幸未淬剧毒,但若调养不当,恐右臂再难恢复如初,甚至影响日后引弓挥剑。”
右臂难复,影响引弓挥剑。
小乔身形微晃,几乎站立不稳。对于周瑜这样心高气傲、文武双全的人来说,这何其残酷!她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眸中已是一片决绝的冰寒。
“用最好的药,不惜一切代价,必须让他痊愈。”她下令,声音冷冽如刀,“若他有事,尔等皆陪葬!”
说完,她最后深深看了一眼榻上之人,仿佛要将他的模样刻入心底。然后,毅然转身,离去。裙裾拂过门槛,带起一缕冷风。她不能在此久留,她的脆弱,她的情愫,不能暴露于人前。她还有仗要打,有敌人要消灭。她要他活,更要他完好无损地站在她面前!
那份复杂的情愫,在生死边缘被彻底激发,如同冰层下的火山,灼热而汹涌。但她知道,此刻,她必须将其再次压下,化为复仇和守护的力量。
第四折 雷霆扫穴 江淮暂安
在小乔的坐镇指挥与郭嘉、陈宫的谋略辅助下,江东兵马焕发出惊人的战斗力。
太史慈与陈到两员骁将配合默契,先锋军如一把尖刀,迅速撕开叛军的外围防线。太史慈神射再显威名,于乱军中一箭射落薛礼的帅旗,导致叛军阵脚大乱。陈到率领白毦兵,专攻叛军薄弱环节,行动如风,斩获颇丰。
周泰、蒋钦率主力大军压上,步步紧逼。蒋钦稳扎稳打,周泰则带着伤,依旧冲锋在前,其悍勇之态,令叛军胆寒。吕蒙、陈武利用对地形的熟悉,迂回包抄,数次截断笮融的粮道与退路。
典韦、许褚这两尊门神,虽未直接参与大规模野战,但他们的存在本身便是极强的震慑。一次叛军敢死队企图夜袭中军,被典韦双戟如同砍瓜切菜般尽数歼灭,许褚更是赤膊提刀,连斩十余名敌军骁将,杀得叛军魂飞魄散,再无人敢捋虎须。
甘宁的水军控制了长江水道,彻底断绝了袁术可能来自北面的支援,也堵死了笮融、薛礼从水路逃窜的企图。
郭嘉与陈宫,一奇一正,谋略迭出。郭嘉善于洞察人心,利用笮融、薛礼之间的猜忌,施以反间计,使其互相疑惧,难以合力。陈宫则长于军阵谋划,为大军提供了数条稳妥的进攻路线,避免了不必要的损失。
在如此强大的军事压力与心理攻势下,叛军迅速土崩瓦解。薛礼在突围时被太史慈生擒,后因其反复无常,罪孽深重,被小乔下令斩首示众,以儆效尤。笮融见大势已去,企图携带掠夺的金银财宝乘小船顺江遁走,却被甘宁锦帆贼出身的水军候个正着,乱箭射杀于江中,尸首沉入滔滔江水。
肆虐一时的笮融、薛礼之乱,被小乔以雷霆万钧之势迅速平定。江淮之地,重归宁静。孙策与周瑜在精心调养下,伤势也渐趋稳定,尤其是得知叛乱已平,心神放松,恢复得更快。
经此一役,小乔在江东的威望陡升。她不仅挽狂澜于既倒,更展现了高超的统帅之才与驭下之能。
乔氏与孙策、周瑜的联盟,因这场共御外侮的战火而变得更加牢固。小乔深知,孙策与周瑜,是她在南方最重要的盟友,是他们牵制曹操、袁绍等北方强藩的关键力量。培养他们,壮大他们,便是壮大自己未来的助力。
这份清醒的认知,与她内心深处对周瑜那难以言说的情愫,复杂地交织在一起,成为推动她前行的重要动力。
第五折 许都暗涌 衣带血诏
当江淮战火暂熄之时,中原许都,另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正在深宫与府邸间悄然上演。
曹操挟大破吕布之功,威震天下。献帝于麒麟阁大封功臣,表奏曹操之功,加封武平侯,赏赐无数。轮到刘备时,献帝循例问及宗族世系。命宗正卿查阅谱牒,刘备乃中山靖王刘胜之后,孝景帝阁下玄孙。论及辈分,竟是献帝之叔。
献帝大喜。自遭董卓、李傕、郭汜之乱,宗室星散,朝中无人,今得此英雄皇叔,如久旱逢甘霖。遂于偏殿密召刘备,叙叔侄之礼。献帝屏退左右,执刘备之手,垂泪道:“曹丞相国之栋梁,然权柄日重,朕每见之,背若芒刺。朕寝食难安,恐汉室江山,将非刘氏所有矣!” 言语之间,满是无奈与惊惧。
刘备闻言,心如刀绞,亦垂泪拜伏于地:“臣虽不才,必竭股肱之力,效忠贞之节,继之以死!” 然身处许都,如居虎口,只得暂且隐忍。
曹操回府,谋士刘晔进言:“天子认刘备为皇叔,恐于明公不利。” 曹操哂笑:“彼既为皇叔,吾以天子之诏令之,彼愈不敢不服矣。况吾留之于许都,名虽近君,实乃笼中之鸟,掌中之物,何足惧哉?” 他所虑者,乃是太尉杨彪,因其乃袁术姻亲,恐为内应。遂使心腹诬告杨彪交通袁术,意图不轨,命酷吏满宠严加审理。
时孔融在朝,闻之急忙面见曹操,力谏道:“杨公四世清德,海内所瞻,岂可因与袁术有姻便定其罪?《周书》有云‘父子兄弟,罪不相及’,况乎姻亲?” 曹操权衡利弊,知杀杨彪易引众怒,遂顺水推舟,将杨彪罢官免职,放归田里。
然议事郎赵彦,性刚直,愤曹操专横,屡次上书弹劾。曹操大怒,竟寻了个由头,将赵彦下狱处死。朝臣为之侧目,敢怒不敢言。
为进一步震慑朝野,彰显威权,曹操采纳心腹之议,奏请天子,于许田举行盛大围猎。是日,旌旗蔽日,兵马如云。曹操与献帝并马而行,仅差一马头。百官皆随其后。
围场之中,万箭齐发,走兽飞禽惊惶奔突。献帝射鹿,三箭不中。曹操请天子宝雕弓、金鈚箭,弓开满月,一箭正中鹿背,鹿应弦而倒。群臣将校,见金鈚箭,只道天子射中,皆踊跃向献帝高呼“万岁”。曹操却纵马直出,遮于天子之前,坦然受之!群臣皆失色。
关羽丹凤眼圆睁,卧蚕眉倒竖,提刀拍马便要冲出,被刘备以目制止,紧紧拦住。关羽胸中怒气难平,只得强压。
刘备身后,车骑将军董承等汉室老臣,目睹此景,无不攥紧拳头,眼中几乎喷出火来。
围猎毕,献帝悻悻回宫,泣谓伏皇后曰:“朕自即位以来,奸雄并起:先受董卓之殃,后遭傕、汜之乱。常人未受之苦,吾与汝当之。后得曹操,以为社稷之臣;不意专国弄权,擅作威福。朕每见之,背若芒刺。今日在围场上,身迎呼贺,无礼已极!早晚必有异谋,吾夫妇不知死所也!” 言罢,相拥而泣。
伏后道:“满朝公卿,竟无一能救者乎?” 言未毕,忽见近侍穆顺入报:“国舅董承,有密事求见。” 献帝急召入。董承泣奏曰:“曹操专权,日甚一日,若不及早图之,必为篡逆之事!臣等有心无力,乞陛下哀怜!”
献帝沉吟良久,咬破指尖,以血书密诏一道,藏于玉带紫锦衬内,密赐董承,泣嘱道:“卿可出宫,但看有机会,付与忠义之士,共图国贼!” 又亲书“忠义”二字于董承府门,以掩人耳目。
董承跪受衣带诏,叩首流血,再拜而出。许都上空,阴云密布,一场针对曹操的暗流,开始汹涌汇聚。而这一切,都被小乔,悄然洞察。
天下的棋局,因淮南风雨与许都衣带诏,进入了更加诡谲莫测的新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