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少反应极快,一句话便划清界限,把洪俊毅推到“外来干涉”的位置上。微趣小税 嶵歆蟑踕哽鑫筷
可洪俊毅不吃这套——江湖不是靠嘴皮子说话的地方,拳头才是硬道理。
“乐少害死邓伯,我们洪兴看不过眼。
今日前来,只为替你们清理门户。”
他眼神一瞥,洛天虹心领神会,身形腾空而起,手中长剑如电光一闪。
乐少本就不擅打斗,还未回神,喉间已划过一道血线。
下一秒,鲜血喷涌而出,溅了满桌满墙。
他双手死死掐住脖子,眼中尽是惊骇与不信——就这么动手了?连一句警告都没有?
他可是和联胜的话事人!竟被人当众割喉!
东莞仔怒目圆睁,正欲拔枪,却被洛天虹抢先一步,剑锋横扫,整只右手连着手枪齐齐落地。
“啊——我的手!别踩!千万别踩!快送我去医院!”
惨叫声撕裂空气,整个包厢陷入死寂。
无论是高佬、鱼头标这些堂主,还是几位老牌元老,全都僵在原地,连呼吸都不敢重一分。
洪俊毅冷笑一声,挥手让人抬上几箱现金,哗啦倒在桌上,钞票散开,白花花刺眼。
“现在乐少已经不在了,往后和联胜由大d掌舵。
支持的,拿钱走人;反对的——”他顿了顿,环视全场,“走不出这个门。”
“我说完了。
谁赞成?谁反对?”
没有谈判,没有商量,只有选择。
局势瞬间逆转。
鱼头标第一个开口:
“毅哥既然跟大d是兄弟,那我们也认这个局。
洪兴与和联胜结盟,今后港岛谁还敢动我们一根汗毛?”
其他人立刻附和:“说得对!两家联手,势力更稳!”
这些人精得很,刚才还震惊于乐少被杀,转眼就低头认新主,没人提报仇,也没人质疑——江湖规矩,向来强者说了算。
大d激动得满脸通红,终于坐上了梦寐以求的位置。
哪怕明眼人都知道,他不过是洪兴扶上去的傀儡,可名义上,他确实是统领五万会员的和联胜话事人!
洪俊毅临走前只留下一句:
“那些发给元老和堂主的钱,记得加倍还我。小税宅 庚薪罪快
另外,乐少手里的佐敦地盘,归我们洪兴了。”
不是商量,不是提醒,而是命令。
说完转身离去,连背影都透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从那天起,洪俊毅多了个称号——“黑道判官”。
他信奉一条铁则:能动手,就不废话。
自此之后,道上提起“屠夫毅”,人人胆寒。
连龙头都能一刀斩下,还有什么是他不敢动的?
第二天,和联胜内部乱作一团。
新任坐馆当众遭戮,颜面尽失。
可即便如此,无人敢出头报仇,更没人报警。
江湖事,江湖了。
告官?那是穿红鞋拜佛——自取灭亡。
每个帮会都有誓死效忠的硬汉,和联胜也不例外。
草鞋肥雪便是其中一位,他暗中联络了一批仍对社团忠心耿耿的四九仔,悄悄聚在深水埗一间废弃工厦里开了场密会。
“荃湾的话事人d哥,勾结外人,出卖兄弟利益,要是不除掉他,咱们当初入会时发的毒誓还作数吗?”
“斩d哥,清门户!”
“斩d哥,清门户!”
“第六条家法:凡我洪门子弟,不得充当线人抓捕自家兄弟。
若有私怨,须召集众兄弟公断是非,当众裁决,不得怀恨于心。
若误抓无辜兄弟,必须放行。
违者,天打雷劈,五雷轰顶。”
肥雪向来最重规矩。
在他眼里,大d背信弃义,欺师灭祖,以下犯上,严重践踏了和联胜的脸面,让江湖上的老友记们看了笑话。
德士古道的夜总会,是大d在荃湾最大的地盘据点。
每逢周四晚上,他都会带一队人马过来收数巡场。
这规律,肥雪早已摸得一清二楚。
“雪哥,d哥的车队到了,不过身边人不少,动手吗?”
六辆奔驰缓缓驶入停车场,车门打开,二十多个身穿黑西装的壮汉鱼贯而出,个个身材魁梧,眼神凌厉。
大d如今坐上了和联胜龙头之位,排场自然不同往日。
肥雪握紧手里的利刀,身后跟着七八个同样手持开山刀的兄弟。
这些人都是铁了心跟社团走到底的死士。
他一步步逼近,刀尖直指几米外的大d,怒吼道:“大d!你勾结外人,害死邓伯和乐少龙头,今天我肥雪代社团清理门户!”
大d回头瞥了一眼,嘴角略带讥讽。
乐少是被洪俊毅所杀,关我什么事?你要报仇,怎么不去找洪兴拼命?
“干掉他们,一群不知死活的东西!”
话音未落,大d已在长毛等人的簇拥下走入夜总会。
保镖迅速拔枪反击,黑星手枪接连响起,砰!砰!砰!
一边是冷兵器,一边是真枪实弹,战斗从一开始就毫无悬念,简直是一边倒的屠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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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雪带来的兄弟,除了两人拼死逃脱,其余全部倒在血泊之中。
肥雪自己也连中五枪,趴在地上,气息微弱。
大d的手下动作熟练,迅速将尸体拖进车尾箱,再用水泥封尸,连夜运往西贡外海沉入海底。
“d哥,毅哥提供的情报真是准啊,看来他是真把你当亲弟看。”长毛在一旁低声说道。
没错,这次行动的所有细节,都是洪俊毅提前泄露的。
就连这些身手不凡的保镖,也是华夏星安保公司派来的——只不过,收费比市价高出两倍不止。
大d脸上浮起得意的笑容。
有个这么有实力的干哥哥撑腰,确实舒服。
至于洪俊毅年纪比他小十几岁?那又如何?只要自己不觉得难堪,谁又能说什么?
“毅哥是照顾我,虽然他派的保镖贵得离谱,连枪支弹药都要我自己埋单。”
他咧嘴一笑,浑然不觉自己不过是洪俊毅手中一枚棋子。
只要他活着,洪俊毅就能持续从和联胜抽血取利。
大d,本就是洪俊毅安插进和联胜的内鬼。
他不断出卖社团利益,将地盘、生意、情报源源不断地输送给洪兴。
此刻,洪俊毅正站在俊毅集团总部的顶层办公室,俯瞰旺角街头的霓虹灯火。
“我很喜欢站在这二十二楼看街景,仿佛整个城市都在脚下运转。”
他叼着雪茄,目光沉静。
高楼之上,风从玻璃缝隙渗入,吹动他的衣角,也吹起一种近乎主宰命运的错觉。
“毅哥,现在整个港岛的地下江湖,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外面都叫你‘仲裁人’。”沙发上坐着的阿标笑着奉承。
“虚名害人,别被这些称呼冲昏头。
真正靠得住的,是实力,是枪,是钱。”洪俊毅淡淡回应,“做社团,要低调;搞钱,才要高调。”
他比谁都清醒。
名声越大,越容易引来警察盯梢。
唯有手中有钱、有枪、有人,才是真正的底气。
“加钱武,佐敦那块地,是乐少生前的地盘。
他走了,没人守,你带人去接手。”
佐敦这块肥肉,原本属于和联胜已故龙头乐少。
如今乐少归西,地盘空悬。
而现任坐馆大d,不过是他洪俊毅名义上的“弟弟”,谅他也不敢吭声。
“是,毅哥。
可我手上没人可用啊。”
加钱武刚从号码帮转投洪兴,没有带人马过来,一时间手底下空空如也,根本没人可用。
要在江湖上插旗占地、动手清场,没兄弟怎么行?佐敦这边原本是乐少的地盘,他手下的小弟岂会轻易让出?肯定得靠拳头说话。
洪俊毅沉吟片刻,语气沉稳地开口:
“从慈云山我那拳馆调三百人过去归你管。
阿武,往后好好干,别辜负我对你的期望。”
说着,他重重拍了拍加钱武的肩膀。
这一举动意味深长,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是要重用他了。
“阿武,恭喜啊!看来升职在即咯!”
“可不是嘛,今晚必须请客!去半岛摆一桌,每人配个美女作陪如何?”
阿标和韦吉祥纷纷上前道贺。
往后大家同属洪俊毅麾下心腹,关系自然要处好。
“没问题!”加钱武笑着应承,“等我坐上揸fit人位置,一定请大家尽兴玩一场!”
他向来做事干脆利落,当晚便接手了拳馆派来的三百名兄弟,一刻也没耽搁。
三十多辆面包车整装出发,载着这股生力军直扑佐敦道。
佐敦虽只是一条街,却是油尖旺最热闹的地段之一,酒吧、夜总会、桑拿浴室林立,人流密集,寸土寸金。
三百多名身穿统一黑色t恤的壮汉浩荡行进在街头,分成四五队,分头包抄各大娱乐场所。
阵势之大,路人无不侧目。
快乐酒吧门口,两个负责泊车的小混混看到上百号人压境而来,连句狠话都不敢放,掉头就走。
“我顶!肯定是洪兴来抢地盘了!大佬都挂了,谁还在这儿送死?”
两人溜得飞快。
反正坐馆阿乐已经被人干掉,这时候讲忠义就是傻子。
但插旗这种事,总免不了碰上硬茬。
乐少原先掌控的核心据点是天府大酒店——一家面向街坊的老牌平价酒店。
阿乐死后,这里由他的头号打手“刀疤泽”接管。
此人脸上有一道贯穿左眼的旧伤,性情暴烈,在和联胜里是出了名的红棍,手下也有些亡命之徒。
“操你妈的!你们想干嘛?这地方归和联胜泽哥罩着!”
酒店门前已聚集百余名黑衣汉子,加钱武手持双刀立于阵前,身后是一片杀气腾腾的身影。
“今日洪兴接管佐敦,无关人等立刻离开!”
他一声怒喝,声音穿透街道。
现场还有不少普通市民,碍手碍脚,影响行动。
“今日洪兴接管佐敦,无关人等立刻离开!”
身后三百余人齐声呐喊,声浪如潮,整条佐敦道都为之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