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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算盘里的血字(1 / 1)

“耗子!耗子钻裤腿啦——!”

苏砚那声破了音的、带着浓重乡下腔的凄厉惨叫,像颗炸弹在“白玫瑰”咖啡馆优雅的爵士乐里炸开!

整个咖啡馆瞬间凝固了!端着咖啡杯的手停在半空,窃窃私语的声音戛然而止,连那个还在揪着侍应生衣领咆哮的俄国大汉伊万,都惊愕地扭头看了过来。

苏砚根本顾不上欣赏自己制造的混乱效果。他像只屁股着了火的猴子,抱着那个硬邦邦的蓝布算盘包裹(里面还藏着林默塞进来的救命纸条),使出吃奶的力气,朝着林默示意的洗手间方向,亡命狂奔!

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跑!跑出吉田的视线!跑出这个该死的咖啡馆!

他慌不择路,膝盖“咚”地一声狠狠撞在过道边一张空椅子的椅背上,疼得他龇牙咧嘴,差点当场表演一个狗啃泥。手里的算盘包裹脱手飞了出去,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抛物线!

“我的祖传算盘!”苏砚魂飞魄散,也顾不上疼了,一个饿虎扑食,在算盘包裹即将亲吻大理石地板的瞬间,险之又险地把它捞了回来!动作之狼狈,活像在抢掉进粪坑的宝贝。

这一连串的“精彩表演”,成功吸引了咖啡馆里百分之两百的注意力。鄙夷、惊愕、看傻子、还有几声没憋住的嗤笑…各种目光像针一样扎在他背上。

吉田正一站在几步之外,脸上的温和笑容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纹。金丝眼镜后的目光锐利如刀,死死钉在苏砚那连滚带爬的背影上。他嘴唇微动,似乎想说什么,但眼角余光瞥见那个角落——被撞翻的椅子旁,刚才还醉醺醺揪着侍应生衣领的俄国大汉伊万,不知何时已经松开了手,正抱着胳膊,一脸看好戏的表情,甚至对着苏砚逃跑的方向,粗犷地吹了声口哨!那侍应生趁机像条泥鳅一样溜走了。

吉田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这巧合?还是…?

就在吉田这一刹那的分神!

苏砚已经连滚带爬地冲到了洗手间的指示牌下!他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猛地拉开那扇沉重的、镶着磨砂玻璃的木门,一头扎了进去!

“砰!”门在他身后重重关上,隔绝了外面那些让他头皮发麻的目光和吉田那冰冷的视线。

洗手间里光线昏暗,弥漫着消毒水和一种难以言喻的陈腐气味。苏砚背靠着冰凉的门板,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炸开。冷汗顺着额角往下淌,流进眼睛里,又涩又痛。

安全了?暂时安全了!

他低头看向怀里紧紧抱着的蓝布包裹,心脏又是一紧。林默!纸条!

他颤抖着手,顾不上洗手间可能存在的污秽,也顾不上外面可能随时有人进来,飞快地解开包裹的蓝布结。那个缺了几个珠子、散发着樟脑丸味的紫檀木老算盘露了出来。他手忙脚乱地把算盘翻过来,果然!在算盘底部的木框和算珠之间的缝隙里,塞着一张折叠得极小、几乎看不见的纸条!

苏砚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用微微颤抖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抠出那张纸条。纸条很薄,像是从什么小本子上撕下来的,带着被汗水微微浸湿的痕迹。他屏住呼吸,在昏暗的光线下,迅速将纸条展开。

纸条上,用极细的铅笔,潦草地写着一行字,字迹有些凌乱,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焦急和绝望:

林文轩!汇丰银行保险库!钥匙在画中?!勿信任何人?!

每一个词都像重锤砸在苏砚的心上!林默的父亲果然被吉田抓了!关在汇丰银行的保险库里?那地方戒备森严,固若金汤!钥匙在画中?什么画?林默家墙上的那些山水画?还有…勿信任何人?!包括…顾慎之他们?!一股寒意瞬间从脚底板窜上天灵盖!

苏砚的大脑一片混乱,巨大的信息量和林默传递出的绝望感几乎将他淹没。他下意识地想把纸条揉碎塞进嘴里,像顾慎之那样销毁证据,但纸条上的信息太重要了!他捏着纸条,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汗水迅速浸透了薄薄的纸片。

就在这时——

“笃笃笃!” 急促而克制的敲门声在洗手间门外响起!

苏砚吓得差点跳起来!心脏瞬间停止跳动!他像受惊的兔子,猛地转身背靠门板,死死盯着那扇磨砂玻璃门!门外,一个模糊的高大人影轮廓映在玻璃上!

是吉田?!还是他的手下?!

“里面的人!开门!” 一个带着明显日本腔调、生硬冰冷的声音响起,带着命令的口吻,同时用力推了推门板!门板被苏砚的身体顶着,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苏砚魂飞魄散!完了!被堵在厕所里了!瓮中捉鳖!他绝望地环顾这个狭小、无处可逃的空间!唯一的窗户在高处,还装着铁栏杆!插翅难飞!

“开门!例行检查!” 门外的声音更加严厉,带着不耐烦,开始用力拍打门板!砰砰砰!

苏砚感觉自己的心脏快要从喉咙里蹦出来了!他死死顶住门板,大脑一片空白,汗水像小溪一样往下淌。怎么办?怎么办?!冲出去拼命?还是…他绝望的目光落在手里那张已经被汗水浸得字迹有些模糊的纸条上…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绝境!

“砰——哗啦!” 外面咖啡馆的大厅里,再次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比刚才椅子翻倒的声音要猛烈十倍!像是整张桌子被掀翻了!伴随着玻璃器皿、杯碟疯狂碎裂的刺耳噪音!

“八嘎!蠢猪!你往哪里撞?!!” 一个气急败坏、带着浓重日本腔的怒吼声炸响!紧接着是那个熟悉的、粗犷暴躁的俄国腔,吼得更大声,充满了夸张的愤怒和醉意:

“啊哈!小矮子!你骂谁?!老子喝多了走路晃!你有意见?!有本事来打一架!老子让你一只手!”

是伊万!又是那个俄国大汉!

门外,那个正准备破门而入的日本特务显然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大骚动吸引了注意力,拍门声和呵斥声停顿了!

机会!

苏砚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他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求生的本能!他猛地拉开洗手间的门!

门外,果然站着一个穿着黑色短打、面目凶狠的矮壮男人,正是吉田的手下之一!那家伙显然没料到门会突然打开,愣了一下,凶狠的目光瞬间锁定苏砚!

苏砚根本来不及思考!在门打开的同时,他做出了一个完全出乎本能、也完全出乎对方意料的动作——他使出全身力气,像投标枪一样,将怀里那个沉重的、硬邦邦的紫檀木算盘包裹,朝着那日本特务的胸口狠狠砸了过去!同时用尽吃奶的力气,模仿着林默最后踢他的那一脚,朝着对方的小腿迎面骨,狠狠踹了过去!

“去你的!”

“嗷——!”

算盘包裹精准命中胸口!虽然算盘是木头的,但分量不轻,加上苏砚的全力投掷,砸得那矮壮特务闷哼一声,踉跄后退!几乎同时,苏砚那一脚也结结实实踹在了对方的小腿骨上!剧痛让那特务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抱着腿弯下了腰!

苏砚根本不敢看结果!像条滑溜的泥鳅,趁着对方吃痛弯腰的空隙,抱着脑袋,使出吃奶的力气,从对方身侧狭窄的缝隙里,连滚带爬地挤了出去!他甚至还被对方下意识抓挠的手在肩膀上撕开了一道口子,火辣辣地疼!

“抓住他!八嘎!” 身后传来特务气急败坏的怒吼和痛呼。

苏砚哪里敢回头!他像没头苍蝇一样,朝着咖啡馆后门的方向(刚才伊万制造混乱的方向)亡命狂奔!一路上撞翻了好几张椅子,引来一片惊呼和怒骂。

咖啡馆大厅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只见靠近后门的位置,一张桌子整个被掀翻在地!杯碟碗盘碎了一地,咖啡、酒液、奶油蛋糕糊得到处都是!刚才那个俄国大汉伊万,正脸红脖子粗地揪着一个穿着黑西装、梳着分头、同样满脸怒容的日本特务(显然是吉田另一个手下)的衣领!两人像斗牛一样顶在一起,嘴里都用各自的语言夹杂着蹩脚的英语疯狂对骂!旁边围着几个试图劝架但完全插不上手的服务生和吓傻了的客人。

吉田正一站在不远处,脸色铁青,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冰冷得能冻死人!他显然已经看穿了伊万是在故意制造混乱掩护苏砚逃跑!但他被眼前这场混乱的“国际冲突”暂时绊住了手脚!那个被伊万揪住的手下,正是他派去堵后门的人!

苏砚哪管这些!他看到后门了!那扇通往生机的小门!

他像一道灰色的闪电,在混乱的人群和满地的狼藉中左冲右突,凭着求生的本能,险之又险地避开地上打滑的奶油和玻璃渣,一头撞开了那扇虚掩的后门!

“吱呀——砰!”

冰冷的、混杂着煤烟和垃圾气味的弄堂空气瞬间涌入鼻腔!

自由了?!暂时!

苏砚冲出后门,眼前是一条狭窄、堆满杂物、光线昏暗的后巷。他根本来不及辨别方向,只记得顾慎之之前交代过,万一出事,往人多的地方跑!他咬紧牙关,朝着弄堂口隐约传来的、似乎更嘈杂的方向,没命地狂奔!

身后,咖啡馆后门再次被撞开!那个被算盘砸了胸口、又被踹了小腿的矮壮特务一瘸一拐地追了出来,脸上带着狰狞的杀意,手里赫然多了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

“站住!支那猪!老子宰了你!”

冰冷的喊杀声像毒蛇一样钻进苏砚的耳朵!死亡的阴影瞬间笼罩!他吓得魂飞魄散,肾上腺素疯狂飙升,两条腿像装了马达一样,在狭窄湿滑的弄堂里狂奔!他不敢回头,只听到身后越来越近、夹杂着怒骂的沉重脚步声和匕首破空的呼啸!

要死了!这次真的要死了!苏砚绝望地想。他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狂奔的本能。弄堂的出口就在前方,隐约能看到外面大街上昏黄的路灯和晃动的人影!

就在他即将冲出弄堂口的瞬间!

“哎哟喂!哪个小赤佬走路不长眼啊!撞死老娘了!”

一声尖利刺耳、带着浓重苏北口音的女人叫骂声突然在弄堂口响起!

紧接着,苏砚感觉自己像撞上了一堵软中带硬的墙!一股混合着劣质香粉、汗臭和…臭豆腐?的浓烈气味扑面而来!他整个人被撞得向后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定睛一看,一个穿着花花绿绿绸衫、体态丰腴、脸上涂着厚厚白粉、嘴唇抹得鲜红的女人(赛金花),正叉着腰,横眉立目地挡在弄堂口!她手里挎着个竹篮子,里面似乎装着针头线脑之类的小杂货。

“侬眼睛瞎特啦?!奔丧啊?!撞坏老娘刚做的头发侬赔得起伐?!”赛金花一手捂着盘得一丝不苟的发髻,一手叉腰,唾沫星子几乎喷到苏砚脸上。

苏砚急得想哭!后面追兵就在几步之遥!前面被这个泼妇堵住了!“对…对不起!让…让让!”他想推开对方冲出去。

“让让?!侬撞了人就想跑?!没门!”赛金花像座肉山一样纹丝不动,反而一把揪住了苏砚那件崭新的、肩膀本来就有点紧的中山装衣襟!“赔钱!不赔钱休想走!大家快来看啊!小赤佬撞了人还想跑!”

她这一嗓子,立刻吸引了弄堂口外几个路人的注意,纷纷好奇地围拢过来看热闹。

“滚开!臭婊子!”后面追上来的矮壮特务已经杀到,看到苏砚被堵住,脸上露出狰狞的喜色,手里的匕首毫不犹豫地朝着赛金花揪着苏砚的那只手划去!动作狠辣,显然是想逼她松手!

“杀人啦——!东洋鬼子杀人啦——!”赛金花看到明晃晃的匕首朝自己划来,非但没松手,反而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发出了一声石破天惊、足以穿透三条街的凄厉尖叫!同时,她那只胖乎乎的手,以一种与其体型完全不符的敏捷,猛地一缩,躲开了匕首的锋芒,却顺势将另一只手里挎着的竹篮子,朝着那特务的脸,狠狠抡了过去!

竹篮子里装的可不是针头线脑!只听“哗啦”一声!一团黑乎乎、黏糊糊、散发着浓烈刺鼻恶臭的东西,精准无比地糊了那矮壮特务满头满脸!

“呕——!”那特务猝不及防,被这生化武器般的恶臭糊了一脸,眼睛鼻子嘴巴全被糊住,瞬间窒息!他发出一声非人的干呕,手里的匕首“当啷”一声掉在地上,双手疯狂地在脸上抓挠,想把那恶臭黏腻的东西弄掉,整个人痛苦地弯下了腰!

是臭豆腐乳!而且是发酵过度、堪比毒气的陈年臭豆腐乳!

那味道…连几米开外的苏砚都差点被熏晕过去!

赛金花一击得手,立刻松开了揪着苏砚的手,像只灵活的胖鹌鹑,扭着腰肢,一边继续尖声高叫“杀人啦!东洋鬼子杀人啦!”,一边飞快地钻进了看热闹的人群,瞬间消失不见!

机会!

苏砚被这突如其来的神助攻惊呆了!但他反应极快!趁着那特务被臭豆腐乳糊脸、痛苦弯腰干呕、暂时失去行动能力的瞬间,他像条脱缰的野狗,猛地从对方身侧窜了出去,一头扎进了弄堂外熙熙攘攘、灯光昏暗的大街人流中!

他不敢停留,也顾不上辨认方向,只是本能地朝着人多灯亮的地方狂奔!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肺叶火辣辣地疼,肩膀被撕破的伤口也在隐隐作痛。怀里那个蓝布算盘包裹被他死死抱着,像抱着唯一的救命稻草。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甩掉追兵!找到顾慎之!林默的纸条!汇丰银行!她父亲!

他像只受惊的兔子,在行色匆匆的人群里左冲右突,引来一片不满的呵斥。他不敢回头,只感觉身后似乎还有隐约的、带着愤怒的日语叫骂声和急促的脚步声在追赶!

跑!继续跑!

就在他感觉肺快要炸开、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的时候,前方街角,一个熟悉的身影如同鬼魅般闪了出来!

是顾慎之!

他依旧穿着那身半旧的卡其布记者装,戴着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他站在一个卖香烟的小摊旁,看似随意地翻看着一包香烟,但目光却如同鹰隼般锐利地扫视着街道。

当看到苏砚那副狼狈不堪、抱着算盘、像无头苍蝇一样撞过来的身影时,顾慎之眼神一凝!他迅速将手里的香烟丢回小摊,不动声色地朝着苏砚的方向,快速做了一个极其隐蔽的手势——食指和中指并拢,快速向左侧一条更狭窄昏暗的小巷指了一下!

是撤退的信号!新的汇合点!

苏砚如同溺水的人抓住了浮木,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猛地一拐弯,朝着顾慎之指示的那条小巷冲了进去!

小巷漆黑一片,堆满了垃圾和杂物,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苏砚刚冲进去没几步,黑暗中就伸出一只强有力的手,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

“这边!快!”是老周那刻意压低的、带着焦急的声音!

苏砚被拽着,深一脚浅一脚地在黑暗的垃圾堆里穿行。身后的街道上,隐约传来几声日语的低吼和脚步声,似乎追兵也到了巷口,但被巷子里的黑暗和恶臭暂时阻挡,犹豫着没有立刻追进来。

老周拽着苏砚,七拐八绕,最后在一堵爬满苔藓、散发着霉味的破墙前停下。他熟练地扒开墙角一堆烂木板和破麻袋,露出一个仅容一人爬过的、黑黢黢的狗洞!

“钻进去!快!”老周急吼吼地催促。

苏砚看着那个散发着浓烈霉味和未知恐惧的狗洞,胃里一阵翻腾。但身后的追兵声音似乎越来越近了!他一咬牙,也顾不上什么体面了,把手里的算盘包裹往怀里一塞,像条真正的落水狗一样,手脚并用地朝着那个散发着不祥气息的狗洞钻了进去!

一股更加浓烈、混合着灰尘、腐烂木头和某种动物粪便的恶臭扑面而来!洞里狭窄低矮,他只能匍匐前进,粗糙的地面磨得他手肘和膝盖生疼。

爬了大概十几米,前方终于透出一点微弱的光线。一个压低的声音响起:“苏老师!这边!”

是顾慎之!他已经先一步过来了!

苏砚奋力爬出洞口,发现自己身处一个极其低矮、堆满废弃木料和破家具的狭小空间,像是一个废弃仓库的角落。顾慎之正警惕地守在一个同样破败的木门边,手里紧握着一把乌黑的手枪。老周也紧跟着爬了进来,迅速回身,用那些烂木板和麻袋把狗洞口重新堵上。

“甩…甩掉了吗?”苏砚瘫坐在冰冷肮脏的地上,上气不接下气,感觉整个人都要散架了。

“暂时。”顾慎之的声音紧绷,侧耳倾听着外面巷子里的动静。外面似乎传来几声日语的低吼和翻找的声音,但渐渐远去了。

直到外面的脚步声彻底消失,顾慎之才稍稍松了口气,但眼神依旧凝重。他收起枪,快步走到苏砚面前蹲下,急切地问:“怎么样?受伤没?纸条呢?林默怎么说?”

苏砚喘着粗气,颤抖着手,从怀里掏出那个已经沾满灰尘、变得灰扑扑的蓝布算盘包裹。他没有去管算盘,而是小心翼翼地从算盘底部缝隙里,抠出那张被汗水浸湿、边缘已经有些破损、但字迹尚存的纸条。

“在…在这里…”他把纸条递给顾慎之,声音沙哑,“林默…她父亲…被关在汇丰银行保险库…钥匙在画中…她让我们…勿信任何人…救她父亲…” 他复述着纸条上的信息,心有余悸。

顾慎之接过纸条,借着从破窗缝隙透进来的、极其微弱的光线,迅速扫了一眼。当看到“汇丰银行保险库”和“勿信任何人”这几个字时,他的瞳孔猛地收缩!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

“汇丰银行…保险库?!”老周也凑过来看了一眼,倒抽一口凉气,压低声音惊呼,“那地方!铜墙铁壁!苍蝇都飞不进去!吉田这老狐狸!把人关那儿?!”

顾慎之没有说话,只是死死地盯着那张纸条,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他的目光在“钥匙在画中”和“勿信任何人”之间来回扫视,眉头拧成了一个死结,眼神深处翻涌着震惊、疑虑和一丝难以言喻的…冰冷。

沉默。令人窒息的沉默笼罩着这个散发着恶臭的狭小空间。

几秒钟后,顾慎之猛地抬起头,目光锐利如刀,不再是看向苏砚,而是像两道冰冷的探照灯,死死地钉在了——站在苏砚身后、同样一脸震惊和担忧的老周脸上!

“掌柜的,”顾慎之的声音低沉得可怕,带着一种从未有过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汇丰银行保险库’这个地点…除了你我,还有谁知道我们曾经怀疑过这个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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