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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义肥镖局,千魂泣血(1 / 1)

博爱医院地下“万痋蛊心阵”的邪秽气息尚未从肺腑中完全清除,“仁”字玉璧那温和却带着一丝悲怆的生机之力仍在经脉间缓缓流转,守印者团队却已不得不将目光投向下一处风暴眼。悦来客栈的上房内,空气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草药与墨锭混合的气味中,隐隐透着一股铁锈般的血腥气。

李宁赤裸的上身新添了几道深可见骨的爪痕,边缘泛着与左肩旧伤相似的暗红色泽,那是痋母垂死反扑时,蚀心蛊所化利爪留下的侵蚀印记。即便有“仁”字玉璧的生机之力辅助疗伤,愈合过程依旧缓慢而痛苦。他闭目盘坐,胸口的“守”字铜印光芒不似往日炽盛,反而内敛如即将喷发的火山,每一次呼吸都带动周身肌肉绷紧,将试图钻入筋骨的阴寒痋毒逼出,化作缕缕黑烟。他的眉头拧成一个川字,不仅因肉体痛楚,更因心头重压——温馨在博爱医院地下那决绝而冒险的一握,险些被痋母最后一击吞噬的场景,历历在目。断文会的手段愈发酷烈,每一次都直指他们最脆弱之处。

季雅坐在窗边,膝上的《文脉图》淡金光晕映着她略显憔悴的脸。她的指尖划过图卷上金陵城西区域,那里原本象征“侠义”、“信诺”的文脉光流,此刻却呈现出一种令人心悸的“沸腾”与“泣血”之象。光流不再平稳流淌,而是如同烧开的滚油般剧烈翻涌,颜色也从明亮的赤金色转为一种暗沉的血红,其中更夹杂着无数细碎的、仿佛冤魂哀嚎的黑色光点。光流的源头,指向城西一座废弃已久的“威远镖局”旧址。“‘义’字令旗的感应……狂暴而混乱,充满了……血腥的戾气与不屈的怨念。”季雅的声音带着透支后的沙哑,她揉了揉太阳穴,连续破解邪阵对她精神力的消耗巨大,“威远镖局曾是南北镖道上的金字招牌,讲究‘信义为先,生死相托’,但三十年前一夜之间满门覆灭,成了无头公案,此后便怪事频发,戾气冲天。”

温馨正在轻轻调试着手腕上的“鸣”字金铃,那枚得自博爱医院的“仁”字玉璧被她贴身佩戴,温润的生机之力与金铃的清越鸣响隐隐共鸣。她的脸色比前两日红润了些,但眼底深处仍有一丝难以抹去的疲惫与警觉。听到“威远镖局”和“满门覆灭”,她的动作微微一顿,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异样:“威远镖局……姐姐的修复手册里,好像提到过一桩与之相关的旧案。说是当年镖局总镖头林啸天,曾护送一件极其重要的古物前往京师,途中遇伏,虽保下古物,但麾下精锐伤亡惨重,归来后不久,镖局便遭灭门。姐姐怀疑,那件古物或许与文脉有关,而灭门惨案背后,可能另有隐情。”她指尖拂过冰凉的“仁”字玉璧,“‘义’之力,主刚烈、牺牲、信守承诺。如果这种力量被戾气和怨念污染,爆发出的破坏力……恐怕远超‘仁’与‘智’。”

李宁睁开眼,金红色的瞳孔中烈焰重燃:“侠义被污,信诺成空!断文会这是要践踏人间正道!威远镖局,必须去!‘义’字令旗绝不能沦为他们散播血腥的工具!”他看向温馨,目光灼灼却难掩忧色,“馨馨,你的身体……还有那晶核和痋毒的残余……”

温馨迎着他的目光,嘴角牵起一个令人安心的弧度:“‘仁’之力对滋养神魂很有帮助,恢复得比预期快。而且……”她指尖轻点眉心,眼神透着一丝历经磨难后的通透,“经历过‘智’之解析和‘仁’之共鸣,我对能量中的‘情绪杂质’感知更加敏锐了。镖局戾气再重,也是由极致的‘悲愤’与‘不甘’所化,或许……我能找到疏导之法。”她没有完全打包票,但那份沉稳自信让李宁和季雅稍稍心安。

季雅深吸一口气,压下疲惫:“既然如此,我们尽早动身。威远镖局戾气深重,怨魂聚集,硬闯绝非良策。我们需要先了解镖局现状,尤其是那件可能与文脉相关的古物下落,以及灭门案的真相,或许能找到化解戾气的关键。”

接下来的三日,三人再度分头探查。李宁凭借愈发精熟的市井手段,混迹于城西的茶馆酒肆、武馆赌场,与三教九流打交道,搜集关于威远镖局的种种传闻轶事,尤其是三十年前那场灭门惨案的蛛丝马迹。季雅则动用了一些尘封的江湖关系和故纸堆里的卷宗,查阅旧时镖局记录、官府档案以及江湖野史,试图拼凑出林啸天护送古物的真相和灭门之谜。温馨则以其手艺人身份,走访了镖局旧址附近几家经营香火、纸扎、乃至一些不便明言的“镇煞”物品的老店,打听镖局闹鬼的细节,并借助“鸣”字金铃与“仁”字玉璧的共鸣,远距离感知那片区域的能量场。

零碎的信息逐渐汇聚,勾勒出一幅惨烈而阴森的画卷:

威远镖局鼎盛时,声震南北,总镖头林啸天以“义”字令旗为号,一诺千金,镖旗所至,绿林退避。约三十年前,林啸天亲自押送一件据传是前朝皇室遗宝的玉雕“山河镇”入京,途中在金陵城外百里处的“断魂崖”遭遇不明势力伏击,对方手段狠辣,目标明确。林啸天与镖局精锐拼死血战,虽保住“山河镇”,但随行子弟伤亡殆尽,仅数人生还。归来后不久,在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威远镖局满门上下百余口,连同留守的镖师仆役,悉数被屠,死状极惨,仿佛经历了一场疯狂的内斗与虐杀,现场却找不到明确的外敌入侵痕迹。官府查无头绪,最终以“江湖仇杀,内部生变”草草结案。此后,镖局旧址便成了着名的凶地,夜半常有金铁交击、喊杀惨嚎之声传出,入内探险者非死即疯,皆称见到无头尸鬼索命,戾气之重,连附近的野狗都不敢靠近。近半年,更有传闻说镖局废墟深处,时常亮起血红色的光芒,如同无数冤魂泣血。

而季雅查到的线索隐约指向,那件“山河镇”玉雕,可能与镇压一地气运的文脉宝物有关,林啸天此次护镖,或许并非单纯的商业行为。灭门案的真相,极可能与这玉雕的归属,以及当年伏击的幕后黑手有关。

“林啸天的‘义’字令旗,是其侠义精神的象征,也是威远镖局的灵魂所在。若旗在,或许能平息部分怨念;若旗失或被污,则戾气难消。”季雅指着《文脉图》上那沸腾的血色光流,“断文会很可能利用了镖局旧址积聚了三十年的血腥戾气和滔天怨念,布下了某种极端的‘血煞炼魂阵’,试图将‘义’之力的刚烈转化为纯粹的血腥与毁灭。”

温馨补充道:“金铃和玉璧的感应显示,那里的能量场充满了‘不甘’、‘愤懑’和‘被背叛’的极端情绪,而且……似乎有某种力量在强行束缚和扭曲这些怨魂,驱使它们互相吞噬、强化。那些所谓的‘无头尸鬼’,很可能就是被奴役的镖局亡魂。”

李宁拳头攥得咯咯作响:“驱役亡魂,践踏忠义!此等行径,天理难容!我们必须揭开真相,超度亡魂,夺回‘义’字令旗!”

目标既定,三人立刻着手准备。李宁进一步凝练战意,尤其注重将“守”之信念与对“正义”的执着融合,尝试引动更浩然的天地正气,对抗血腥戾气。季雅绘制了大量安魂、破煞、净化戾气的符箓,并深入研究《文脉图》中关于“义”之力的刚正特性与化解之法。温馨则是最关键的环节,她尝试将“镇”之稳固、“智”之洞察与“仁”之滋养相结合,练习构筑一种能抵御极端情绪冲击、并能尝试与怨魂进行“沟通”的独特领域,同时引导“鸣”字金铃的力量,向着“安魂”、“抚怨”的方向深化。

第四日,天空阴沉,铅灰色的云层低垂,仿佛随时要压垮城郭。三人离开客栈,穿过气氛压抑的街巷,向着城西那片被血色传闻笼罩的镖局废墟行去。

越靠近威远镖局,周遭的环境越发显得破败荒凉。残破的院墙倾颓,枯死的藤蔓如同干瘪的触手缠绕其上。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混合了铁锈、尘土和某种腐败甜腥的气味,令人作呕。连风都似乎变得粘滞,吹过空荡的街巷,发出呜咽般的怪响。温馨手腕上的“鸣”字金铃持续发出低沉而急促的震颤,警示着前方区域那几乎凝成实质的凶煞之气与滔天怨念。

威远镖局的朱漆大门早已腐朽倒塌,门上的铜环锈迹斑斑。门内是一片宽阔的演武场,但此刻地面干裂,寸草不生,散落着断裂的兵器、破碎的石锁,以及一些辨不清原貌的暗褐色污渍。主建筑是一座气势恢宏但如今已残破不堪的青砖瓦舍,飞檐翘角多处坍塌,窗户纸破烂不堪,像一张张咧开的黑洞洞的嘴。最令人不安的是,即便在白日阴霾下,也能隐约感到那主楼深处,似乎有血红色的光芒在隐隐闪动,伴随着极细微的、仿佛无数人压抑抽泣的声音,直接钻进人的脑海。

“戾气已经浓到影响心智了……”季雅脸色发白,展开《文脉图》,淡金光晕勉强护住三人,但那血色戾气如同有生命般不断冲击着光晕,发出滋滋的腐蚀声。“小心,这里的空间可能已经被怨念扭曲,形成鬼打墙之类的障眼法。”

李宁体表金红色光焰流转,将试图侵体的阴寒煞气灼烧驱散。他沉声道:“跟紧我,不要被幻象所惑。”

三人谨慎地踏入演武场。脚下地面坚硬冰冷,仿佛踩在冻土上。空气中那股甜腥的腐败气味更加浓郁,还夹杂着细微的、如同金铁摩擦和骨骼断裂的脆响,不断刺激着耳膜。温馨将融合了三种信物之力的能量场缓缓展开,一种奇特的青金乳白三色交织的光晕以她为中心荡漾开来,所过之处,那躁动的戾气似乎被稍稍抚平,那些扰人的幻听也减弱了些许。她的“鸣”字金铃保持着一种特殊的共鸣频率,既警示着危险,又仿佛在尝试与这片土地深处的悲怨对话。

突然,金铃发出一声尖锐至极的示警!同时,演武场四周那些断裂的兵器、破碎的石锁中,猛地腾起一道道模糊的血色人影!这些人影衣衫褴褛,形态扭曲,有的缺胳膊少腿,有的甚至没有头颅,手中握着虚幻的兵器,发出无声的嘶嚎,眼中燃烧着血红色的怨恨火焰,从四面八方向三人扑来!浓烈的血腥气和冲天的怨念瞬间将三人淹没!

“是镖局的枉死怨魂!被戾气侵蚀成了血煞鬼兵!”季雅疾呼,数张安魂符箓激射而出,打在冲在最前的几个血影上,符箓燃烧,发出净化的白光,血影一阵扭曲,发出痛苦的哀嚎,速度稍缓。

李宁怒吼一声,拳罡爆发,金红色的光芒不再是灼热,而是带着一股浩然的刚正之气,如同烈日融雪,将扑来的血煞鬼兵轰得溃散!但这些鬼兵仿佛无穷无尽,被打散后,很快又从地面的污渍或残破的兵器中重新凝聚,再次扑上,而且怨气似乎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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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依托此地戾气重生,不化解源头,杀之不尽!”季雅一边抵挡,一边焦急道。

温馨紧锁眉头,她的能量场能一定程度上安抚戾气,但面对如此众多、怨念深重的血煞鬼兵,效果有限。她尝试将“鸣”字金铃的共鸣之力放大,声音中带着一丝“仁”之力的悲悯与“智”之力的清明,穿透那些怨魂的嘶嚎:“林总镖头……威远镖局的英魂……我等此来,非为侵扰,乃为查明真相,平息怨愤,助诸位安息!”

她的声音似乎起到了一些效果,少数冲在前面的血煞鬼兵动作出现了一丝迟疑,眼中的血色火焰微微晃动,但旋即被更强大的怨念压制,再次疯狂扑上。

“怨念太深,难以沟通!必须先进入主楼,找到戾气源头和‘义’字令旗!”李宁判断道,拳势更加猛烈,硬生生在鬼兵的包围中开辟出一条通向主楼的道路。

三人且战且进,冲入镖局主楼。楼内光线极度昏暗,只有深处那闪烁的血光提供些许照明。大厅里弥漫着浓重的灰尘和霉味,混合着那股甜腥气息,几乎令人窒息。地面上散落着破碎的家具、账本、以及一些疑似干涸的血迹。墙壁上布满了刀劈斧凿的痕迹和喷溅状的暗红色污迹,仿佛诉说着当年那场惨烈的屠杀。

突然,周围的景象开始扭曲变幻!原本破败的大厅仿佛瞬间回到了三十年前那个雷雨之夜!火光摇曳,喊杀震天,刀光剑影闪烁,无数熟悉的身影在眼前互相砍杀,表情狰狞疯狂,鲜血喷溅,惨叫声不绝于耳!林啸天须发戟张,浑身是血,挥舞着大刀,口中发出绝望而愤怒的咆哮,却看不清他在与谁战斗!

逼真的幻境!直接重现当年惨案的情景!

李宁、季雅、温馨三人仿佛置身于那场血腥的屠杀之中,冰冷的刀锋似乎随时会砍到身上,浓烈的血腥味和绝望的嘶吼冲击着他们的感官和心神!

“紧守灵台!是血煞炼魂阵制造的幻象!别被拉进去!”季雅强忍着头晕目眩,厉声提醒,全力催动《文脉图》,淡金光晕努力稳定着周围扭曲的空间。

李宁双目赤红,战意沸腾,守护的信念与眼前这践踏信义的惨剧产生强烈共鸣,他暴喝一声,金红色的光焰如同爆炸般扩散开来,强行将靠近的幻象逼退数尺!“假的!都是过去的事了!”但他呼吸急促,显然幻境对他冲击极大。

温馨受到的冲击最为诡异。她不仅看到了当年的惨状,更仿佛能感受到那些枉死者在最后一刻的极致情绪——被背叛的愤怒、无法保护家人的痛苦、信念崩塌的绝望……这些情绪如同狂潮般冲击着她的意识。尤其是林啸天那悲愤欲绝的咆哮,直接在她脑海中回荡!

“不……这不是简单的幻象……这是……残留在天地间的‘记忆’和‘情绪’……”温馨脸色苍白,但眼神却异常清明,她的“智”之力与“鸣”字金铃的共鸣,让她以一种独特的方式“阅读”着这片空间承载的痛苦记忆。“血煞阵……在抽取和放大这些记忆……”

她不再试图强行驱散幻境,而是将心神沉入其中,引导着“仁”之力的悲悯与“镇”之力的稳固,如同一个敏感的调音师,小心翼翼地尝试与那些狂暴的情绪波动取得共鸣,试图从中梳理出关键的线索——当年惨案的真相,以及“义”字令旗的下落。

幻境随着她的介入,开始出现不稳定的波动。那些疯狂砍杀的身影时而清晰,时而模糊,林啸天的咆哮中也断断续续地夹杂了一些清晰的词句:“……奸贼!……背信!……山河镇……旗……不能……”

就在温馨即将捕捉到更多信息时,幻境骤然加剧!所有的血腥景象猛地收缩,凝聚成一股浓郁得化不开的血色洪流,如同奔腾的江河,向着三人席卷而来!洪流中,无数扭曲痛苦的鬼脸若隐若现,发出震耳欲聋的泣血哀嚎!这是血煞阵凝聚了三十年戾气的全力一击!

“结阵防御!”李宁暴喝,将“守”字铜印的力量催发到极致,金红色的光焰与季雅《文脉图》的金光、温馨的三色光晕融合,形成一个坚固的三色护罩!

“轰——!”

血色洪流狠狠撞击在护罩上!护罩剧烈震荡,发出令人牙酸的呻吟!洪流中的怨念疯狂冲击着三人的心神,试图瓦解他们的意志!李宁咬紧牙关,嘴角溢血,季雅脸色惨白如纸,温馨则感到无数负面情绪如同针扎般刺入识海!

僵持中,温馨的目光穿透血色洪流,死死盯住主楼深处那血光的源头——那似乎是一个祭坛,祭坛上插着一杆残破不堪、却被浓郁血光包裹的令旗!旗面上,一个模糊的“义”字,正散发着痛苦而不甘的光芒!

“旗在那里!祭坛是阵眼!”温馨嘶声喊道。

李宁闻言,眼中决然之色一闪而过:“我冲过去破阵!你们撑住!”

“不行!太危险!”季雅急道,那血色洪流的威力远超想象。

“没有别的办法了!”李宁怒吼,正要不顾一切冲出护罩,异变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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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血色祭坛上,血光一阵扭曲,一个身影缓缓凝聚成形!那是一个身着破碎镖师服、浑身浴血、面容模糊不清的高大男子虚影,他手中握着一柄虚幻的血刀,眼中燃烧着无尽的怨恨与疯狂,正是林啸天的怨魂主体!他仰天发出一声无声的咆哮,整个血煞阵的威力再次暴涨!

与此同时,温馨怀中的“仁”字玉璧突然剧烈震颤,一股温暖而悲悯的力量不受控制地涌出,与她那试图沟通怨念的共鸣之力产生了奇异的叠加效应!她仿佛瞬间穿越了时空,清晰地“看”到了三十年前那个夜晚的部分真相——并非简单的外敌入侵或内斗,而是一场精心策划的、利用邪术操控心智的背叛!林啸天最信任的副镖头,早已被断文会渗透,在护送“山河镇”归来后,于雷雨之夜发动邪阵,操控了部分镖师的心神,引发了这场自相残杀的惨剧!林啸天凭借强大的意志和“义”字令旗的庇护,短暂清醒,但最终不敌邪术与背叛,含恨而终!而那件“山河镇”玉雕,则被那副镖头带走,不知所踪!

“是背叛!邪术操控!”温馨将看到的片段通过精神力共享给李宁和季雅!

真相如同惊雷,在李宁和季雅脑海中炸响!原来如此!难怪怨念如此深重,如此不甘!

得到真相的共鸣,温馨福至心灵,她不再试图安抚所有怨魂,而是将全部力量集中起来,通过“鸣”字金铃,发出了一声蕴含着她对“信义”的理解、对“背叛”的愤慨、以及对“安息”的祈愿的宏大共鸣!

“林总镖头!威远镖局的英烈!真相已明!奸邪必诛!尔等信义,天地可鉴!何不放下执念,魂归安宁!”

这声共鸣,如同洪钟大吕,响彻整个血煞空间!那奔腾的血色洪流猛地一滞!林啸天的怨魂主体动作也出现了刹那的凝滞,眼中的疯狂血色似乎消退了一丝,流露出深深的悲怆与……一丝解脱?

趁此机会,李宁将全身力量灌注于“守”字铜印,引动心中对“正义”最纯粹的信念,化作一道金红色的璀璨流光,不再是攻击,而是如同一种“承诺”与“正名”,直射向祭坛上的“义”字令旗!

“义旗不倒,英魂长存!奸邪伏诛,冤屈得雪!”

金红流光注入那被血光包裹的令旗,旗面上那个模糊的“义”字骤然爆发出刺目的金光!血光与金光激烈交锋,整个祭坛剧烈摇晃!

季雅也抓住时机,将《文脉图》的力量催动到极致,化作一道道净化符文,如同雨点般射向四周的血煞鬼兵和血色洪流!

温馨则持续以共鸣之力,安抚着躁动的怨魂,引导它们看向那正在发生变化的“义”字令旗。

在三人合力之下,血煞阵的运转开始崩溃。血色洪流逐渐消散,林啸天的怨魂主体仰天发出一声长长的、充满了复杂情绪的叹息,身影渐渐变得透明,最终化作点点荧光,消散在空中。其他的血煞鬼兵也纷纷停止攻击,眼中的血色褪去,露出茫然继而解脱的神色,相继化作光点消失。

祭坛上的血光彻底被金光驱散,那杆残破的“义”字令旗恢复了本来面貌——一杆玄色为底、金线绣着“义”字的古朴令旗,虽然破损,却透着一股凛然不可侵犯的正气。旗杆插入祭坛中央,仿佛镇压着此地的最后一丝戾气。

血光褪去,主楼内恢复了破败但正常的景象。那压抑的泣血声和腥臭味也消失了。

三人脱力地跌坐在地,大口喘息,浑身都被冷汗浸透。刚才的较量,不仅是力量的比拼,更是意志与信念的对决。

“结……结束了?”季雅虚弱地问道,看着恢复平静的祭坛。

李宁点了点头,看向那杆“义”字令旗,眼中充满了敬意。他挣扎着起身,走到祭坛前,郑重地拔出令旗。旗入手沉甸甸的,仿佛承载着威远镖局百余口的忠魂与信义。

温馨也走了过来,看着令旗,轻声道:“林总镖头和镖局英魂的怨念,大部分已经平息了。但那个背叛的副镖头和‘山河镇’的下落……”

“那是下一步要追查的事情。”李宁沉声道,“至少,我们夺回了‘义’字令旗,告慰了英灵。”

就在这时,温馨手腕上的金铃忽然轻轻一颤,她似乎感应到了什么,目光投向祭坛下方的一块松动的地砖。“下面……有东西。”

李宁和季雅上前,小心翼翼地撬开地砖,发现了一个暗格。暗格中放着一个铁盒,打开后,里面是一本泛黄的账册和几封密信。账册记录了威远镖局最后一段时间的收支,而密信则隐约提到了与某些神秘人物的接触,以及“山河镇”的异常之处。

这些,或许是揭开断文会更深层阴谋的关键线索。

三人收好“义”字令旗和铁盒,离开了这片终于得以安宁的镖局废墟。

回到悦来客栈,夜色已深。虽然疲惫,但成功平息怨魂、夺回信物,让三人心头都轻松了不少。

然而,季雅展开《文脉图》,眉头却再次蹙起:“‘义’字令旗归位,金陵文脉的煞气减轻了不少,但是……那些更深层的、隐晦的污浊区域,似乎……动了起来。断文会的主上,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李宁摩挲着手中的“义”字令旗,感受着其中蕴含的刚烈与正气,眼中金红色的火焰燃烧得更加旺盛。

“来吧,不管还有什么阴谋,我们都接着。”

温馨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轻轻抚摸着“鸣”字金铃和“仁”字玉璧。姐姐温雅的身影在她脑海中浮现,带着鼓励的微笑。

接下来的路,或许会更加艰难,但他们别无选择,唯有并肩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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