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您爱人酿几坛女儿红果子酒，保管她喜欢。”
耿洪波点点头。
不用出粮食，只出力气，这正合他意。
劳改区最不缺干体力活的，砍柴摘野果不过一句话的事。
但省下一口粮食，就能多喂饱一个人。
与其拿来酿酒，耿洪波宁愿补贴手下的兵。
月底，劳改区养猪场传来消息，五十头母猪全部怀上了。
更让人惊讶的是，这批母猪长膘奇快，不到一个月就开始显怀，腹部明显下垂，看着像怀了六七十天的样子。
这是怎么回事？
无论是原农场还是劳改区，都有养过猪的老农，可谁都没见过这种情况。
以前农场胡铁牛家媳妇怀三胞胎时，也是不到四个月就显怀，肚子跟吹气球似的。”
一位老农犹豫着说，
会不会这些母猪也像胡铁牛家媳妇那样怀的崽子有点多？
能有多少？
母猪怀孕在农村不算稀奇。
壮年母猪一胎少则五六只，多则十三四只也有。
所以大家都没把老农的话当回事。
只有叶东方，在给这些母猪把脉摸肚后，心里有了数。
果然，好运符的效果惊人，比他预想的还要强。
等这批母猪生产，怕是要惊掉所有人的下巴。
但他没说破，暂且留个悬念，把惊喜留到生产那天。
考虑到母猪的身体状况，怕孕期出问题，叶东方反复叮嘱自己带的学员：
一定要精心照料这批母猪，怎么舒服怎么来，饲料要精细，营养要跟上，猪圈保持干净。
一有异常，立刻到原农场通知我！
好在这些学员都是叶东方带出来的，见他这么严肃，都知道事情重要，没人敢大意，个个把话记在心里。
劳改区养猪场逐渐步入正轨。
因母猪集体怀孕，人手渐渐不够，叶东方抽空把宋运萍的母亲也安排进来。
耿洪波则想通过考察，选一批手脚麻利、踏实肯干的劳改犯，派到养猪场干体力活，比如挑粪、清洗猪圈、进山割猪草等。
说是体力活，但比起开荒修路、挖湖造水库还是轻松不少。
一听养猪场要选人，劳改犯们都活跃起来。
叶东方只管技术，人事安排上，除了宋运萍的母亲是他找耿洪波特意安排的，其他一概不插手。
不过，或许因最近为母猪怀孕的事常来劳改区，没过几天，他就在半路意外碰见一个人。
叶大侄子，好久不见！听说你也分配到皖南农场插队，我原先还不信，没想到真见到你了！
那人一脸惊喜地拦住叶东方，话里话外透着套近乎的意思。
看着眼前胡子拉碴、皮肤皲裂、穿着破烂劳改服的傻柱，叶东方面无表情。
几个月前，四合院那帮人还没出事时，喊他都是叶家兔崽子叶家病秧子。
如今成了劳改犯，倒知道改口叫大侄子了。
叶东方只觉得讽刺又可笑。
谁说何雨柱傻？这人其实精明得很，最会看形势。
大侄子，听说现在劳改区养猪场是你负责？那你帮傻叔跟管教员说一声，把我调去养猪场吧！你知道我的，我身强力壮，什么苦活都能干，还会做饭。
养猪场要是想开小灶，厨子的活儿我全包了！
见叶东方不说话，傻柱急了，赶忙拉着他又补充道。
叶东方觉得好笑，看着他：
我凭什么帮你？之前你和易中海、秦淮茹算计我家房子和我工作的事，你以为就这么算了？
傻柱脸色一变，讪讪道：那都是老黄历了，你这孩子咋这么记仇？再说我都落到这地步了，你就算可怜可怜你傻叔，也不该再计较那些了吧？好歹做了十几年邻居，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冷血，这点忙都不肯帮？
傻柱这么想，叶东方一点也不意外：
哦，你们算计我的事我不能记仇，现在找我帮忙倒知道提十几年邻居情分了？当初你们害我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大家都是十几年的邻居？怎么那会儿不讲邻里情分？
好话坏话都让你们说尽了，别人不帮忙就是冷血无情？那你别指望了，我叶家和你们不熟。
你就在劳改区好好改造、重新做人吧。
先学学怎么做人，不然将来出去，凭你们这自私自利的强盗逻辑，社会还得再教育你！
傻柱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气道：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还有没有点尊重长辈的教养？
傻柱骂骂咧咧，正要搬出叶东方的父母，还没说出口，就有穿制服的援建干部跑过来，指着他斥骂：
我说去茅房没找着你人，原来跑这儿来偷懒来了！你再给老子找借口躲避劳动试试，信不信老子直接关你禁闭，让你三天没饭吃！
叶东方见状不由得冷笑，他就奇怪傻柱怎么会跑这儿来拦他，原来是偷偷溜出来的！
傻柱见被抓个正着，急忙向那干部求饶，赔着笑脸解释：
教官，我就是突然看见以前在四九城的老邻居，一时着急想找他问问家里的情况，真没想偷懒。”
说着，傻柱故意提高嗓门朝叶东方喊：
大侄子，老太太怎么样了？还有棒梗几个孩子，现在秦淮茹也被分到这农场了，她那三个孩子没人管，也不知道现在啥情况，你跟四九城那边的人有联系不，能帮忙打听打听吗？
叶东方知道傻柱就是想在那干部面前故意和自己套近乎，于是他直接转过身，冷冷地看着傻柱道：
你是问聋老太太？哦，因为你搞破鞋加上成分造假，聋老太太在你被判刑那天就被当场气死了，我下乡插队的时候，她骨灰都送进八宝山了。”
关于秦淮茹的三个孩子，小当被人贩子拐走后杳无音信，棒梗在你长期纵容下早已成为四合院。
如今贾家没有长辈约束，他又没有正经工作，你觉得他会靠什么谋生？除了偷还能怎样？
听说最近他把整个四合院都偷遍了，连赃款都满足不了开销。
你猜他最后想出什么主意？居然要卖掉亲妹妹槐花！要不是你妹夫及时阻止，槐花就要步小当后尘了。”
当年你为讨好秦寡妇，放任她孩子来你家行窃，把偷盗说成是你默许的。
甚至在他小时候偷鸡摸狗时，你还主动替他顶罪。
这种养蛊式的管教，现在终于反噬到你们身上了。”
傻柱被捕前已与秦淮茹重修旧好。
多年感情不说，那三个孩子毕竟是他一手养大的。
听闻小当下落不明，棒梗竟要卖妹妹，他如遭雷击。
胡说！棒梗绝不会这么丧良心！你少在这儿造谣！傻柱冲着叶东方嘶吼，死活不愿相信。
叶东方见状冷笑连连，想起聋老太太更觉讽刺。
老太太虽为养老考虑，但对这个毫无血缘的孙子确是真心实意。
如今听说老人被气死，傻柱竟无动于衷，满心只惦记秦家孩子，真是把演绎得淋漓尽致。
若老太太泉下有知，怕是要掀开棺材板跳出来。
叶东方的嫌恶毫不掩饰，援建干部又不是瞎子。
任凭傻柱如何攀扯大侄子的关系，见这态度也明白其中蹊跷。
说到底，傻柱既无秦淮茹的心机，又学不来白莲花的手段，自然玩不转那套把戏。
或许是这次彻底撕破脸的缘故，两日后叶明珠从劳改区回来时脸色铁青。
有人在劳改区散播谣言！叶明珠气得发抖，说咱爸是偷轧钢厂物资引发火灾死的，造谣你偷女人肚兜才躲下乡，还污蔑我她说不下去，眼圈通红。
叶东方瞬间面沉如水。
这些谣言真假掺半，明显是针对叶家的抹黑。
联想到最近被发配劳改的四合院众人，他立即锁定嫌疑范围。
为求实证，他暗中驱使昆虫侦查。
结果不出所料——正是傻柱在劳改犯中大肆造谣。
原来这厮为博关注，竟吹嘘与叶家关系密切。
遭拒后怀恨在心，便颠倒黑白诋毁叶家名声。
本打算就此放过傻柱的叶东方怒极反笑：既然你自寻死路，那就别怪我心狠！
次日劳改区，正在茅草区挖地的傻柱突然浑身僵直。
在众目睽睽下，他猛地扑向粪堆，抓起蠕动着蛆虫的粪便就往嘴里塞。
围观劳改犯吓得连连后退，而一张黄纸符正悄然飘落泥地。
视觉冲击过于强烈，骂人的狱友浑身发抖，侧身便吐：
当场呕吐者不在少数。
傻柱却意犹未尽，吃完又举着粪便向众人：这肉真香！好久没尝过了，你们也试试！说罢又嘀咕着转身：这点哪够，我去食堂再拿些！
众目睽睽之下，傻柱径直走向粪坑，纵身跃入，捞起大块粪便继续狂吃。
呕——
连监区干部也面色发白，胃里翻江倒海，实在看不下去。
至于傻柱后来如何被抬出粪坑、送回监舍，叶东方已不在意。
符咒效力五小时，清醒后记忆全无。
但经此一事，傻柱彻底扬名劳改区——人人都在议论当众食秽的，谁还记得先前关于叶家兄妹的闲言碎语？
连原农场也听闻此事。
耿洪波来蹭饭时，被社员围住追问真假。
他虽未亲见，但事后曾见傻柱被送医，便解释道：那劳改犯偷懒关禁闭，怕是饿出幻觉，错把排泄物当肉吃了。
催吐后已无大碍。”
话说得轻描淡写，但想象傻柱清醒后浑身恶臭、满腹污秽的情形，便知他心理阴影有多深。
叶东方暗自冷笑：既然嘴脏，就用大粪给你洗洗。
收拾完傻柱，他转身投入酿酒正事。
为此特意种下一季粮食，高粱稻谷各收上万斤。
用系统奖励的加工机器将谷物碾碎蒸煮，杀菌糊化，再加酒曲拌醅，装瓮入窖发酵。
待发酵成熟，便可取香醅蒸酒。
蒸馏所得芳香液体即为酒——初流酒精度最高，随后渐次降低。
叶东方在空间里酿了许多酒，为掩人耳目，他也在自家土砖房的院子里连续煮了好几天酒。
一时间，整个农场都飘着醉人的酒香，闻到味道的社员们馋虫大动。
叶东方并非吝啬之人，空间里的粮食根本用不完，所以煮酒时他只取了头道50至65度的烧酒，用大队窑厂送来的坛坛罐罐装好，仔细用泥封口，再放进系统奖励的那片山林里窖藏。
至于后来流出的低度酒，他直接拿自制的木桶接起来，交给娄场长分给社员当福利。
民兵连的男人们平时被媳妇管得紧，很少有机会买酒喝，所以也不计较酒精度高低，有得喝就心满意足。
叶东方看不上的低度酒，在他们眼里反而是难得的好东西。
一听说场长家有免费酒可以打，只要自带容器就行，这些男人高兴坏了，立刻互相传话，翻出藏着的酒壶，拎着好几只壶就往娄场长家跑，生怕去晚了打不到酒。
傻柱这段时间总算消停了。
因为吃大粪的事，他成了整个劳改区的笑柄。
以前他总爱吹嘘，说自己在北京轧钢厂食堂多么威风，连厂长都捧着他，京城里的大领导也对他另眼相看……不管真假，他说得有鼻子有眼，不少狱友信以为真，对他客客气气、巴结他的人也不少。
但这次吃大粪之后，原来围着傻柱转的人都躲远了。
大家一见到他，就想起那天那幕冲击性的场面，胃里直翻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