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阎解旷听(1 / 1)

阎解旷听说老太太要问傻柱的事,吓得转身就要跑:我不去!万一说错话气着她怎么办!

一大妈急了:她都这样了,你就当行行好!说什么都不会怪你!

阎解旷犹豫半天,还是磨磨蹭蹭跟着去了后院。

老太太眼神已经不太清明,但一见阎解旷就急吼吼地问:傻柱判去哪了?

皖南农场,新开的劳改区,要收好几万人呢。”

判了多久?

十三年。”

老太太顿时嚎啕大哭:都是秦寡妇害的要是听我的早娶媳妇了十三年啊我孙子这辈子完了

阎解旷忍不住插嘴:这回真不怪秦婶儿,傻柱是因为成分造假才判的刑。”

老太太一听就炸了:放屁!就是那个扫把星害的!她——话没说完就要抡拐杖打人,结果身子一歪栽回躺椅,手臂重重砸在扶手上,再也没了动静。

一大妈伸手一探,朝阎解旷摇摇头:走了。”

阎解旷吓得扭头就跑,生怕被赖上。

叶东方通过控虫术看完这一切,心里毫无波澜。

至此,四合院里的利益集团已土崩瓦解。

聋老太太咽气的消息传来,整个大院顿时炸开了锅。

街坊们争先恐后往后院跑,阎埠贵则火急火燎地往街道办赶去报丧。

考虑到老太太的军烈属身份,街道办很快派人来处理后事。

胡勇为得知消息后,也跟着王主任一起过来了。

按照当时的规定,丧事不能搞封建迷信那一套。

为了节约耕地,北京城从58年就开始全面推行火葬,谁都不能例外。

西城区的居民都在西郊火葬场办后事,也就是后来的八宝山火葬场。

吊唁也很简单,带支菊花去公墓就行,家里不用设灵堂。

所以装殓完毕后,殡仪车很快就把聋老太太的 拉走了。

她屋里的个人物品也一并清理,跟着 火化。

转眼间,偌大的屋子就变得空空如也。

街道办的人办事麻利,三下五除二就把屋子打扫干净。

不过几个钟头,这间屋子就像从来没人住过似的。

院里早有人打起了这间房的主意,特别是隔壁刘海中家的刘光天和刘光福兄弟俩,就等着老太太断气好霸占房子。

这哥俩今早刚和一大妈一起被革委会放回来,因为他们没参与黄金案,查清楚后就放了。

眼看刘海中肯定要倒霉,多年来挨惯了父亲拳脚的兄弟俩对他毫无感情,巴不得老头子早点完蛋。

要是能把刘家的房子和隔壁聋老太太那间都占了,正好一人一间。

可一见街道办这阵势,两个怂包立马蔫了。

等街道办把屋子收拾干净贴上封条,兄弟俩彻底死了这条心。

王主任没急着走,带着人在中院转悠,围着傻柱、易中海、刘海中的屋子东瞅西看,蹲下又站起来,眉头越皱越紧。

叶东方看她来回踱步,忍不住问道:主任,您在找什么呢?

找白蚁窝。

这玩意儿太难对付了,繁殖又快,刚灭完一窝又冒出来。

要是不彻底解决,整条街的四合院都得遭殃。”王主任愁眉不展,奇怪的是,怎么找都找不到蚁后,跟凭空冒出来似的。”

叶东方没吱声。

他心里门儿清——这些白蚁是他用控虫术招来的,蚁后还在老巢里下崽呢,工作人员当然找不到。

不过他也没打算真让白蚁把房子蛀空。

这一片老宅子将来都是文物,再说他还盘算着等政策放宽后买几套呢,可不能毁在自己手里。

见王主任着急,叶东方转身进屋,不一会儿拎出桶黑乎乎的液体。”主任,这是我照着书上配的驱蚁药,您要信得过,可以试试。”

其实那就是酱油、醋加调料瞎兑的,味儿冲,看着倒挺像那么回事。

王主任正发愁,见有办法就死马当活马医,忙问:这怎么用?

兑水喷墙根,一桶能兑二十桶水,应该够用。”

王主任立刻叫人去办。

那边喷着药,这边叶东方暗中让白蚁撤退。

不到半小时,阎埠贵家就喊起来:跑了跑了!白蚁全跑了!这药真管用!

王主任喜出望外,催着人把剩下的屋子都处理了,回头对叶东方千恩万谢,亲热得跟对自家侄子似的。

刚解决完白蚁,傍晚叶东方正蒸包子呢,革委会的人又来院里宣布:四十号院刘海中、许大茂黄金案查实,判刑十五年,即日发配皖南农场劳改!

易中海与秦京茹果然有染,判二十年;秦淮茹牵线搭桥,是从犯,判十年,一并发配皖南农场!

叶东方心里咯噔一下——果然,这帮人没那么容易退场。

他只希望自己插队的农场别跟他们劳改的地方撞上。

不过转念一想也挺讽刺。

当初他们合伙坑他下乡,现在他是自愿插队,三五年就能回城,还能分配工作;而他们却是劳改下去,十年二十年回不来,还得挨批斗、干苦力,怕是生不如死。

叶东方甚至冒出个坏念头:要是真分到同一个农场,好像也不错。

一边自由自在,一边劳改受罪,这么一对比,非把这帮人气吐血不可。

不管怎么说,穿越过来这几天,他总算是做了件好事。

没了这群祸害,大院应该能清净不少,那些糟心事也能少一大半。

虽然没人知道背后推手是他,但叶东方自觉功德圆满,深藏功与名。

当然,那几位要是知道他的想法,估计连他祖宗十八代都要骂个遍。

听完通报,院里住户都松了口气。

他迅速起身,警惕地走到门边压低声音问道:谁在外面?门外静悄悄的无人应答。

他连忙唤出院里的,只瞥见一个佝偻的背影匆匆离去——正是废品站的丁教授。

叶东方正疑惑丁教授为何大清早来访,推开门却发现门槛上整整齐齐码着一摞书,正是他日思夜想的《数理化自学丛书》。

他心头一震,赶忙将书抱进屋里,反手关上门。

仔细清点,足足15本,加上白天在废品站寻获的两本,恰好凑成完整一套!叶东方百感交集,一时语塞。

他没想到自己在废品站找书的举动被丁教授默默记在心里,更没想到老人竟在短短时间内为他寻齐整套,还亲自送上门来。

这些书新旧不一,有些连封面都已破损,显然是从不同地方搜集而来。

不知这位老教授为了凑齐这套书,跑了多少地方,费了多少心血。

叶东方长叹一声,郑重地将书收好,暗自下定决心:等将来政策松动,他一定要尽快帮丁教授 。

这份无声的温情,他实在不知该如何报答。

清晨七时许,叶家兄妹提着行李准备启程。

大院邻居们都知道他们今日要走,纷纷前来送行。

王主任也匆匆赶来,塞给叶东方一叠票据,说是连夜向同事邻居们凑的。

街角停着一辆四路公交车,是街道办特意调来运送知青的。

这批自愿报名的知青共有七十余人,来自各个四合院,年龄都在十七八到二十出头。

虽然同乘一辆车,但到了火车站就要各奔前程,有些人可能此生再难相见。

因为是自愿下乡,每人都领到一套绿军装,胸前佩戴大红花,送行场面十分热闹,还燃放了几串鞭炮。

可一上车,那股光荣感就消散了。

想到要离开北京、告别父母,有姑娘忍不住啜泣起来。

情绪很快传染开来,不少知青偷偷抹泪,叶明珠也红了眼眶。

叶东方倒是平静。

他来此地时日尚短,对这里并无太多眷恋,整个世界对他而言都是陌生的,去哪儿都一样。

他好笑地看着妹妹,用力搂住她的肩膀:哭什么?有哥在,咱俩在哪儿,家就在哪儿。”

小姑娘有些不好意思。

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何落泪,只是被气氛感染了。

但哥哥说得对,父母已经不在了,这座城市确实没什么可留恋的,只要能和哥哥在一起互相扶持,她就心满意足了。

公交车缓缓行驶。

这是辆无轨电车,型号叫大京一,1958年投入使用,如今街上常见的12路、13路都是这个车型。

但道路狭窄,没有红绿灯,行人随意穿行,车子根本快不起来。

七点多出发,将近九点才抵达四九城火车站。

离发车只剩二十多分钟了。

火车一到站,知青们便争先恐后地涌出车厢。

站台上早有革委会工作人员等候接应,人们按车次奔向各自月台。

叶东方将所有行李都提在手里,让妹妹紧随其后。

若不是怕引人注目,他真想将包裹都收进储物空间。

这年头人人都是大包小裹,扁担箩筐随处可见,若是两手空空反倒惹人怀疑。

稍有不慎就会被扣上特务的帽子,必须处处小心。

好在体质增强后,这些行李单手提起也不费劲。

若是穿越前的身体,恐怕在月台上挤车时早就叫苦不迭了。

他还有余暇打量周围扛着麻袋气喘吁吁的知青,不禁心生怜悯。

但很快他就无暇他顾——兄妹俩被人流裹挟着险些错过月台。

好不容易折返找到入口,站台上已响起哨声。

列车员验过车票,粗暴地将他们连人带行李推进车厢,砰地关上门。

两人背靠车厢壁喘息,外面铃声、哨声与汽笛声交织,列车猛然启动。

好险赶上车,他们对视一笑,都松了口气。

稍作休息,叶东方就要带妹妹往前挤。

这趟绿皮车要行驶两天一夜,总不能一直站在连接处。

必须找到车票对应的座位。

可这年头的火车拥挤得吓人——过道、厕所、座位底下乃至行李架都塞满了人。

没有空调的车厢里,人们像沙丁鱼般挤作一团,稍一动弹就汗流浃背。

尝试无果后,叶东方只得放弃:等下一站再往前挪吧。”

列车运行一个多小时后停靠小站。

叶东方立即招呼妹妹拎着行李往前冲,终于挤到目标车厢。

还没找到座位,就听见有人喊:老大!还以为你们不来了!叶东方抬头望去,车厢角落有两张熟悉面孔正在招手。

你们怎么在车上?叶东方笑着迎上去,昨天不是说手续没办妥?

两人咧嘴一笑:想给你个惊喜。

我们卡着截止日期报名,当天就办妥了。”身后一指:你看还有谁?

后面又冒出七八个脑袋,全是当初在破庙帮忙搬运物资的伙伴。

叶东方失笑:你们都来了?

众人异口同声:响应国家号召,支援农村建设!

他摘下帽子翻个白眼:扯淡!

分在皖南周边公社,不知离你农场远不远。”

同在皖南就不算远。”叶东方笑道,去了再从长计议。”

确认众人都已安顿好家里——之前倒卖物资的钱大多补贴了家用,足够家人数年生活无忧,他这才放下心来。

老大座位在哪儿?众人七手八脚帮他拿行李。

叶东方掏出车票寻找座位。

或许是革委会主任有意关照,他和妹妹的座位相隔四个号码,正好是面对面靠窗的位置。

章节报错(免登录)
最新小说: 半岛:我的短身租客 那些年,我们一起追的女孩 妖火 猛男闯莞城,从四大村姑开始 情绪牢笼:我用理性封神 都市,我开局觉醒了空间异能 我和她的合租条约 今天男主给炮灰当狗了吗? 傻仙儿 改运奇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