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就碰,谁怕谁!,我会让你付出代价!这仇我大佬必报!”
说完,大佬狠狠将大哥大摔在吧台上,气得脸色发青,嘴角抽动,眼中满是杀气。
陈浩南立刻站起来,握紧拳头:
“哥,是不是靓坤干的?”
“我早猜到是他!妈的,三番两次搞我们,现在连洪兴同门都不顾!哥你一句话,我马上带人杀去旺角!”
一旁的山鸡、大天二等人也激动起来:
“妈的,又是靓坤这杂碎!”
“简直是自寻死路!前几日野仔张那笔账还没清算,他们竟敢动我们的人。
此仇不报,往后在铜锣湾,我们几个还怎么立足!”
“哥,这口气绝不能咽下。
靓坤一声不吭就干掉我们两个兄弟,几十个小弟也折在他手里,必须让他偿命!”
“哥,要不直接禀告生哥?这事我们占着理。
江湖行走,总得讲规矩。
靓坤敢坏规矩,就算他是堂主又怎样?”
……
这时,大佬咬牙摆手道:
“不行,现在还不能告诉生哥!”
“靓坤对我说,是因为我们杀了他兄弟巴闭,他才对巢皮和苞皮下手。
两边的人都死在慈云山,眼下根本说不清原委。”
“就算真向生哥禀报,没有证据我们也占不到便宜,说不定反而被他算计。”
“靓坤这人极其奸诈,不能轻举妄动。”
陈浩南闻言愤然道:
“哥,巢皮和苞皮是我兄弟,他们的性子我最清楚。
没有你的命令,我也没开口,他们绝不可能去动巴闭!”
一旁山鸡与大天二也拍胸脯道:
“没错,哥,这事我们可以担保。
巢皮和苞皮什么性格,怎会无缘无故对巴闭下手?”
“靓坤根本是血口喷人!”
“哥,这口恶气无论如何不能忍。
巢皮、苞皮还有南哥,都是从小跟着你一路闯出来的。
他们是什么人,您心里也清楚。
这个仇,你一定要替我们报啊!”
大佬面色阴沉,点头狠声道:
“你们放心!”
“这次我在电话里既然放了狠话,就是打定主意和他拼到底。
靓坤必须为此付出代价!”
“敢动我的人,此仇不报,誓不罢休!”
说话间,大佬眼中几乎迸出火星。
这一次,靓坤确实彻底激怒了他。
如果说前几日陈浩南被张凯教训的事还能勉强忍耐,那么这次,性质就太过恶劣了!
要知道,巢皮和苞皮可是他正经八百的门生。
如今他的门生连带几十个小弟全被杀害,消息一旦传开,所有人的眼睛都会盯过来。
这时候若退缩不敢复仇,岂不被全江湖耻笑?
所以,这个仇大佬非报不可!
他随即握紧拳头,看向地上巢皮与苞皮的 ,咬牙道:
“阿南,把他们俩的后事处理好。
如果有家人,多给些抚恤。
另外告诉弟兄们,这次我绝不会放过靓坤!”
陈浩南等人顿时振奋:
“是,哥!”
“那哥,我们何时动手?要不要今晚就直接杀过去?”
山鸡和大天二已被怒火冲昏头脑,顾不上那么多,只想立刻找靓坤拼命。
但大佬却摆手皱眉:
“仇一定要报,但不是现在。
你们别轻举妄动,靓坤没你们想的那么简单。
现在冲过去只是送死。”
“得从长计议。
阿南,这段时间管好手下的人,别擅自去找靓坤寻仇,否则只会造成更大伤亡。”
陈浩南点头:
“明白,哥!”
……
大佬又吸了口烟,接着道:
“说到底,大家同属洪兴,直接明着开战肯定不行,会受帮规严惩。
而且明着来容易落人把柄。”
“到时候,就算生哥和我们关系亲近,也不好暗中支持。
所以真要动手,还得仔细谋划。
阿南,你觉得呢?”
陈浩南点了点头。
“哥讲得在理,我陈浩南同样认为,即便兄弟们满腔怒火——巢皮和苞皮的死,我也心如刀割。”
“可越是这种时候,咱们越不能乱,必须稳住。”
听完大佬和陈浩南的话,山鸡几个点了点头,其余小弟也纷纷默许,无人出声反对。
就在这时,一阵仓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擦、擦、擦——
“哥!”
“哥,不好了!”
众人闻声朝门口望去,只见几名小弟浑身是血、狼狈不堪地冲了进来。
“哥、南哥,出大事了!”
几人气喘吁吁,神色惊慌。
“怎么回事?”
大佬脸色一沉,语气严厉。
“就在街尾那边,突然冒出一帮人,砸了我们好几个场子。”
“哥,他们连我们的人都打!”
“我们想拦,根本拦不住,还被狠狠收拾了一顿……我们是拼了命才逃出来报信的!”
话一说完,全场哗然。
“什么?”
“新天鹅和黑水酒吧?”
“哥,这几个可是我们油水最足的地盘,平时谁敢来 ?谁这么大胆!”
陈浩南拧紧眉头说道。
啪!
大佬勃然大怒,一掌重重拍在吧台上:
“肯定是靓坤指使的!”
“操!真当我好欺负?杀我的人,现在还敢动我的地盘?所有人,抄家伙,跟我走!”
大佬率先冲出,身后铜锣湾上百名小弟也蜂拥跟上。
……
同一时间,新天鹅酒吧内。
“给我往死里砸!”
“坤哥放了话,铜锣湾的人不守规矩,咱们就让他们看看不守规矩的下场!能砸的全砸光,别手软!”
一个穿着皮衣、戴着耳钉的黄毛青年踩在破碎的吧台上,指挥手下小弟疯狂 。
正是靓坤的手下,白牙仔。
接到靓坤的命令后,他彻底放开手脚,怎么狠怎么来,毫不留情。
酒保们吓得僵在原地,其他服务员和客人早已逃得无影无踪。
在一片碎裂声中,酒吧门口传来密集脚步声——大佬带着黑压压一群人冲了进来。
“喂!”
大佬一眼看见站在吧台上的白牙仔,怒火更盛,一边指着他大骂,一边下令:
“全部给我上!”
“在这儿捣乱的,一个都不准放跑!”
陈浩南等人闻声而动,抄起家伙直扑白牙仔一伙。
“找死!”
啪!
陈浩南冲在最前,一记飞腿将白牙仔从吧台上踹翻下去。
山鸡、大天二等人紧随其后,出手凌厉,瞬间杀入白牙仔的人群中。
白牙仔踉跄爬起来,抹了抹嘴角的血,狠狠啐道:
“操!陈浩南又怎样?我就不信你真那么能打!全都给我上,旺角的兄弟难道会怕铜锣湾?打!”
话音落下,白牙仔的手下们也不甘示弱,纷纷抄起家伙,与铜锣湾的人混战成一团。
白牙仔这次有备而来,带的人手不少,至少数量上不输大佬。
可双方一交手,立刻显出高低——铜锣湾的打仔名不虚传,靓坤的人根本比不上。
不到半刻钟,白牙仔那边就渐渐支撑不住。
他自己也被陈浩南几人打得连连后退,身上挂了好几处彩。
眼看手下越倒越多,白牙仔心知不能再硬拼,否则人都要折在这里。
他一咬牙,朝出口瞥了一眼,喊道:“他们人凶,不硬拼了,撤!”
说完带头往门口退去。
陈浩南见状冷哼:“就这点本事,也敢来铜锣湾惹事?找死!”
“兄弟们追!一个都别放跑!砸了场子还想走?今天不留下几十人别想脱身!”
山鸡、大天二正要带人追上去,却见两个小弟慌慌张张跑进来:
大佬脸色一变,破口大骂:“妈的!又被砸了几个场子!阿南,别追了,先去救场!”
“是,哥!”
众人只好掉头,赶往另外两个被砸的场子。
地上零星躺着受伤的小弟,酒瓶、桌椅碎了一地。
砸场的人早已跑得无影无踪。
大佬气得青筋暴起,双眼通红,拳头捏得咯咯响:“靓坤,你这扑街!
陈浩南上前道:“哥,他们应该还没走远,现在追或许来得及。”
大佬强压怒火,摇了摇头:“不能追。
靓坤知道打不过我们,才玩这招游击战。
他钱多,人手不够还能雇别的古惑仔。
他心里清楚:就算追到一两批人出口恶气,自己的其他地盘还会被靓坤继续砸。
靓坤损失小,耗得起;可他大佬的场子被砸,根本耗不起。
思量片刻,大佬咬牙道:“他玩阴的,我也陪他玩!阿南,叫齐所有兄弟,直接去靓坤的老巢——乾坤电影公司!”
“是,哥!”
不久后,大佬与陈浩南集结数百人马,气势汹汹杀向旺角的乾坤电影公司。
……
半小时后。
密集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大佬领着黑压压数百人,终于抵达靓坤的乾坤电影公司。
出乎所有人意料,电影公司大门紧闭,四周空荡荡的,只有一把大锁挂在门上。
“哥,里面没人!”
陈浩南绕公司前后寻了一遍,半个人影也没见到。
大佬一听,气得胡子直抖,咬牙骂道:
“操,靓坤这杂种绝对是故意的!”
“他知道我们要来,早早锁门躲起来了!”
众人闻言更是怒火中烧。
“哥,现在怎么办?”
“是啊哥,靓坤这缩头乌龟,只敢躲着,不敢跟我们正面干!”
……
大佬心里同样憋闷。
巢皮和苞皮死了,地盘被砸了好几处,这都不提;眼下好不容易带齐人马杀到靓坤老巢,竟吃了个闭门羹!
“怎么办?”
“呵呵,阿坤,你最好别让我逮到你!”
大佬冷笑一声,朝紧闭的大门狠狠踹了一脚。
门纹丝不动,只当是出口恶气。
陈浩南等人也纷纷效仿,一边破口大骂,一边将酒瓶砸向大门,或对着墙角撒尿泄愤。
“靓坤,有种别躲,出来单挑啊!”
……
而此刻,众人并不知道——
就在乾坤电影公司对面的高楼里。
一身红色西装的靓坤,正站在落地窗前,轻轻摇晃红酒杯,面带微笑,欣赏着楼下那帮人的无能狂怒。
“啧啧。”
“大,跟我斗?你还嫩得很。”
靓坤冷冷一笑。
在他眼里,大头脑简单、四肢发达,根本不是自己的对手。
敢动巴闭,害他损失两千万?
他靓坤从来不是好惹的,更不会白白吃亏。
这一次,非要让大付出三四倍的代价!
随即,靓坤吩咐道:
“傻强,传话下去:这一个月内,只要是大的人,见一个打一个;是大的场子,见一个砸一个!”
“只要不闹出人命,洪兴的规矩也管不着我!”
“是,坤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