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集团在f国的分公司,有人在搞非法军火交易,我需要证据。”皇甫封的语气凝重,“对方很谨慎,已经清理了大部分痕迹,分公司副总监勒梅尔也被灭口了。”
司徒冥沉默了几秒:“军火交易涉及国际刑警的危险品科,我认识那边的一个主管,叫伊莲娜,东欧人,手段很厉害。我把她的联系方式发给你,你们直接对接。”
“谢了。”
“跟我客气什么。”司徒冥顿了顿,语气变得担忧,“清鸢呢?她知道这件事吗?”清鸢现在可是他的妹妹,她身份特殊,不能卷入军火交易中。
“还没告诉她,怕她担心。我们在普罗旺斯分开的,她临时接到任务,直飞纽约,这边的消息是苍木无意间在暗网发现的,我直飞f国。”皇甫封看了一眼手机上夜清鸢的消息,她正在联合国办事处整理难民法律援助的文件,“放心,我会处理好,不让她卷进来。”皇甫封不会让夜清鸢因为他受到伤害!因为他不允许!
“好,你一会和伊莲娜联系!”司徒冥说道,只要不把夜清鸢牵扯进来就好。
挂了电话,皇甫封驱车前往国际刑警组织巴黎分部。他知道,这场调查注定凶险,那些能毫不犹豫灭口的人,绝不会轻易束手就擒。但他不能让皇甫集团的招牌被玷污,更不能让无辜的人因这些军火受到伤害。
国际刑警巴黎分部的会议室里,伊莲娜·沃斯科娃将一叠照片推到皇甫封面前。照片上是港口查获的军火——ak步枪、手榴弹、甚至还有几枚便携式导弹,每一件都贴着皇甫集团的物流标签。
“皇甫先生,我们这边正准备安排人去皇甫集团找能说话的负责人,你就先找过来了!”伊莲娜看着皇甫封,这个东方男人气场很足,和司徒冥给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我知道的也不是很多,我昨天才收到消息!”皇甫封把手上现有的资料递给伊莲娜。
“这些军火最终销售地,是北非的恐怖组织。”伊莲娜的俄语口音很重,眼神像西伯利亚的寒风,“我们追踪这个渠道已经半年了,一直找不到核心人物。勒梅尔的死,反而说明我们快摸到鱼了。”
她们早就注意到了皇甫集团,但是涉及的人员掩盖的非常好,而皇甫集团在f国属于外来企业,和国家政府会有牵扯。所以没有公司主管和相关部门的允许,她们不能随意上门调查,除非她们有切实的证据。
“皮埃尔,分公司的总裁,应该知道些什么,但他现在很害怕。”皇甫封指着照片上的标签,“这些物流单号都是伪造的,但系统权限需要至少三个管理层人员授权才能修改。”
伊莲娜挑眉:“也就是说,分公司的管理层里,至少有三个内鬼?”
“不止。”皇甫封从平板上调出分公司的组织架构图,“物流部、财务部、安保部都有参与的痕迹,这是一个自上而下的利益网络。”这些是苍木刚刚查到发过来的。
“有意思。”伊莲娜拿出手提电脑,快速敲击着键盘,“我让人查了皮埃尔的银行账户,发现他每个月都会收到一笔匿名汇款,来源指向瑞士的一家私人银行——而这家银行的最大股东,是f国的军火大亨阿尔芒·杜波依斯。”
皇甫封的眼神沉了下来。杜波依斯,f国政商界的风云人物,表面上是合法的防务承包商,暗地里却一直被怀疑和恐怖组织有勾结,这些大家都多少知道一些,但是没人能抓到实证。
“想必,他的势力已经渗透进了我的公司了!”皇甫封皱眉,如果不是因为夜清鸢,他不会在f国待这么长的时间,看来他在f国的这段时间,耽误了他们的交易,所以他们才会在他离开f国的第一时间,就进行交易。
“他们把皇甫集团当成他们的棋子了。不对,杜波依斯更像是把皇甫集团当成了他的眼睛。”伊莲娜冷笑,“皇甫集团的物流网几乎遍布全球,在许多国家都有绿色通道,杜波依斯这是想吞并皇甫集团在欧洲的物流网络,用它来扩大军火生意。”这是杜波依斯一贯的作风,总想着吞并国外企业,用来扩充自己的交易版图。
“难怪当时皇甫集团想在巴黎建立分公司,一切手续走的那么快,杜波依斯从一开始就算计皇甫集团了!”皇甫封也明白过来了。当初在巴黎建立分公司时,手续办的极其顺利,他一直以为是因为两国友好邦交,而他分公司的成立确实也为巴黎解决了上千人的就业问题,没想到,他成了别人paly的一环了。
两人正讨论着,伊莲娜的手机突然响起。她接起电话,听了几句,脸色瞬间变得难看。“勒梅尔的车找到了,在塞纳河底,我们的技术人员在车里发现了一个追踪器。技术人员正在破译追踪器的代码!”
皇甫封的心头一紧:“有人在全程监?”
“不止。”伊莲娜调出监控画面,“我们这边发现一个有趣的东西,停车场有辆黑色面包车,是一路跟着你来的。我们的人上去盘查,对方直接撞了路障跑了。我们有理由相信,这辆车的任务就是跟踪你!”
皇甫封的手指攥紧了桌沿。他才动手,就惊动了对方,看来集团分部还有杜波依斯的眼线,而且不止一个,那些人已经开始警觉。“皮埃尔那边……”
“我已经派人去保护他了,希望还来得及。”伊莲娜站起身,“我们必须加快速度,在他们销毁所有证据前找到突破口。”
然而,他们还是晚了一步。两小时后,伊莲娜接到消息:皮埃尔在家中“自杀”了,现场留有遗书,承认自己利用职务之便走私军火,畏罪自尽。
“伪造的。”伊莲娜看着现场照片,眼神冰冷,“勒梅尔是车祸,皮埃尔是自杀,下一个会是谁?”
皇甫封的心里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对方的手段越来越激进,显然是被逼急了。这段时间他和夜清鸢成双成对的出入,集团分公司的管理层都都知道夜清鸢是他女朋友。他立刻拿出手机,给夜清鸢打电话,想提醒一下她,却发现手机没有信号。
“信号被屏蔽了。”伊莲娜拿出专业设备,“是军用级别的干扰器,他们就在附近。”
话音刚落,会议室的门被猛地撞开,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冲了进来,手里拿着消音手枪!
“趴下!”伊莲娜反应极快,一把将皇甫封按在桌子底下,同时拔出自己的配枪,果断开枪!
敢闯进他们的办事处,看来是有人开后门了!
枪声沉闷地响起,子弹擦着皇甫封的耳边飞过,打在墙上溅起碎屑。伊莲娜的枪法精准,瞬间放倒了两个歹徒,但对方人多势众,很快就占据了主动权。
“皇甫先生,看来我们需要谈谈。先带伊莲娜去喝个咖啡!”一个穿着考究西装的男人走了进来,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容——正是阿尔芒·杜波依斯。
他身后的人上前,卸掉了伊莲娜的枪,压着她走了出去。
杜波依斯是典型的东欧人,身着一套炭灰色手工定制西装,剪裁利落贴合身形,面料泛着细腻的暗纹光泽,搭配同色系真丝领带,领口别着一枚低调的蓝宝石领针,每一处细节都透着经年累月的考究。
他身形挺拔,肩背宽阔却不显笨重,举手投足间带着老派绅士的儒雅——指尖夹着一支银质烟嘴,吸烟时动作舒缓,指节修长干净,腕间的百达翡丽腕表低调奢华,走动时只偶尔闪过一丝冷光。深棕色的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鬓角染着些许霜白,衬得轮廓愈发深邃立体,高挺的鼻梁下,薄唇总是抿成一道冷硬的弧线,却在与人对视时,会勾起一抹极淡的、恰到好处的笑意。
最矛盾的是他的眼睛。那是一双深褐色的眼眸,眼窝深陷,睫毛浓密,表面看温润平和,像浸在水中的黑曜石,可眼底深处藏着化不开的阴鸷,像寒潭般深不见底。与人交谈时,他目光专注,却带着一种审视般的锐利,仿佛能看穿人心,偶尔眼神掠过一丝冷冽,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却足以让人莫名心悸。
他说话时语速平缓,带着轻微的东欧口音,声音低沉悦耳,却总在字句间透着不容置疑的掌控力。笑容温和,举止得体,谁也想不到,这副儒雅皮囊下,藏着军火交易场上最冷血的算计与狠戾,那双看似温和的眼睛,早已见过无数鲜血与黑暗。
皇甫封从桌子底下站起身,冷冷地看着他:“谈什么?谈你怎么用皇甫集团的渠道买卖军火?杀人放火的?”
“年轻人,说话别这么冲。”杜波依斯挥了挥手,让手下放下枪,“我只是想和你做个交易。把皇甫集团f国的分公司所有股权和决策权转让给我,我保证,这件事到此为止,不会影响到皇甫集团的其他业务。”
“你做梦。”皇甫封的语气斩钉截铁,想用皇甫集团做黑色交易,他痴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