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黄金毒饵(1 / 1)

邮递员小王骑着那辆“二八”自行车拐进南锣鼓巷时,天刚蒙蒙亮。车把上挂着的帆布包里,装着今天要投递的信件和报纸。

九十五号院是他的固定投递点之一,院里住着轧钢厂的工人、学校的老师,还有街道办的干部,算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往常送信,总能听到几句客套话,有时候还能混根烟抽。

但今天,院里的气氛有点怪。

院门虚掩着,门房里没有人——平时守门的老赵头也不见了。院子里静得出奇,只有几只麻雀在槐树上叽叽喳喳。

小王推着车进去,按照信封上的名字,把信塞进各家门口的邮箱里。

刘海中的信,阎埠贵的信,贾张氏的信,傻柱的信,许大茂的信。

还有一封,是给轧钢厂李怀德主任的。

小王没多想,投完信就骑车离开了。他不知道,这五封看似普通的信,即将在这座四合院里,掀起怎样的惊涛骇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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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海中起床后第一件事,就是开门看看有没有动静——公安还在不在?苏澈来了没有?

门一开,他就看见了门口邮箱里那封白色的信。

信封很普通,上面用钢笔写着“刘海中同志亲启”,字迹工整,但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冷硬。

刘海中心里咯噔一下。

这个年代,谁会给他写信?亲戚都在本地,有事直接上门。单位有事,也是派通信员通知。

他颤斗着手拆开信封,里面只有一张信纸,上面只有一行字:

“苏家还有隐藏资产,三根小黄鱼,藏在院中。想要,今晚子时,一个人来后院老槐树下。——苏澈”

刘海中瞪大眼睛,呼吸骤然急促。

小黄鱼?

三根?

他的脑子里瞬间闪过无数念头:苏建国是八级钳工,工资高,有点积蓄不奇怪。易忠海说他家穷,可能是在撒谎?小黄鱼……一根一两,三根就是三两,能换多少钱?至少三百块!

但落款是苏澈。

那个杀神。

刘海中猛地打了个寒颤。

这是陷阱!

一定是陷阱!

他下意识想把信撕了,但手指触到信纸时,又停住了。

万一……万一是真的呢?

苏澈现在被公安追捕,急需用钱跑路。也许他真的藏了小黄鱼,想用这个换一条生路?

或者……苏澈只是想引他出去?

刘海中的手在抖,额头冒汗。

去,还是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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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埠贵家。

阎埠贵捏着那封信,眼镜片后的眼睛里闪着精光。

他是数学老师,最会算计。三根小黄鱼,按照现在的黑市价,能换四百五十到五百块钱。相当于他两年的工资。

如果能落到手里……

但苏澈为什么要告诉他?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脑子里飞快地计算着各种可能性。

第一,苏澈缺钱,想用这个换他闭嘴——他知道易忠海卖苏晓晓的事。

第二,这是陷阱,苏澈想杀他。

第三……也许是真的?苏澈现在亡命天涯,带不动这些硬货,想换成现金?

阎埠贵的心跳加快了。

如果他去,可能会死。

但如果他不去,可能就错过了五百块钱。

五百块啊……

够买多少东西?够给家里添置多少物件?够他儿子娶媳妇的彩礼钱……

阎埠贵咬了咬牙。

富贵险中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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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张氏家。

贾张氏不识字,是贾东旭念给她听的。

“……三根小黄鱼,藏在院中。想要,今晚子时,一个人来后院老槐树下。——苏澈”

“小黄鱼?!”贾张氏的眼睛瞬间亮了,像饿狼看见肉,“三根?真的假的?”

“妈,这肯定是陷阱!”贾东旭的声音在抖,“苏澈想引咱们出去,杀了咱们!”

“放屁!”贾张氏一巴掌拍在桌上,“他要有那本事,早就杀进来了!还用写信?”

“可是公安说了,让咱们别出门……”

“公安?公安能给你小黄鱼吗?”贾张氏三角眼一瞪,“三根小黄鱼,够咱们吃几年了!你师父死了,咱们家没了靠山,以后日子怎么过?不趁现在捞一笔,等什么?”

“可是……”

“没什么可是!”贾张氏从炕上跳下来,“今晚我去!你在家等着,要是听到动静,就喊公安!”

贾东旭还想说什么,但看到他妈那副要吃人的样子,最终闭上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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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柱家。

傻柱看完信,冷笑一声,把信扔在桌上。

“小黄鱼?哼。”

他不缺钱。食堂班长,油水足,时不时还能往家顺点好东西。三根小黄鱼对他来说,有诱惑,但没那么大。

他更在意的是另一件事——苏澈回来了。

真的回来了。

而且,在用这种方式,向院里所有人宣战。

傻柱握紧了拳头。

他想起易忠海死时,苏澈看他的眼神——冰冷,漠然,像看一个死人。

他不是苏澈的主要目标,但他知情不报,也算帮凶。

今晚,去不去?

傻柱盯着桌上那把菜刀,眼神渐渐变得凶狠。

去。

为什么不去?

他倒要看看,苏澈这小子,到底有多大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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轧钢厂,主任办公室。

李怀德拆开那封信时,手是抖的。

不是害怕——三根小黄鱼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他这些年捞的油水,够买几十根小黄鱼。

他怕的是落款那两个字——苏澈。

那个本该死在某个角落的孤儿,现在回来了,而且用一种近乎挑衅的方式,给他写信。

信的内容很简单,和给刘海中的一样:三根小黄鱼,今晚子时,后院老槐树下。

但李怀德读出了更多的意思。

这是宣战。

这是警告。

苏澈在告诉他:我知道你参与了,我知道你拿了钱,我知道苏建国的死跟你有关。

现在,我来了。

李怀德瘫坐在椅子上,额头上全是冷汗。

他想起了苏建国死前那双眼睛——那双死死瞪着他,象要把他生吞活剥的眼睛。

当时他还觉得可笑:一个死人,能怎么样?

现在他知道了。

死人的儿子,能要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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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十点,城南分局。

陈队把那五封信摊在局长办公桌上,脸色铁青。

五封信,一模一样的内容,一模一样的字迹。

“邮递员说,是从东单邮筒投递的,查不到是谁寄的。”陈队的声音很冷,“但除了苏澈,还能有谁?”

局长拿起一封信,仔细看了看。

字迹工整,但透着一股杀气。

“这是挑衅。”局长放下信,“赤裸裸的挑衅。他不仅回来了,还用这种方式告诉我们——他要动手了。”

“怎么办?”陈队问,“今晚子时,后院老槐树下。这些人……肯定会有人去。”

局长沉默了。

他当然知道这些人会去。

三根小黄鱼,在这个年代,是足以让人挺而走险的巨款。

更何况,这些人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加强警戒。”局长终于开口,“今晚,四合院加派人手,里三层外三层地围起来。只要苏澈敢来,就把他拿下。”

“那……那些人呢?”陈队问,“如果他们非要出去……”

“拦住他们。”局长斩钉截铁,“告诉他们,这是命令。谁敢擅自行动,以防碍公务论处。”

“是。”

陈队转身要走。

“等等。”局长叫住他,“还有一件事。”

“什么?”

“李怀德那里,你亲自去一趟。”局长沉声道,“他是轧钢厂的主任,级别高,我们不好直接下命令。但你要告诉他——今晚,绝对不能去四合院。”

陈队点点头:“明白。”

他走出局长办公室,心里却有一股不祥的预感。

命令是下了。

但那些人,会听吗?

贪婪,是会让人失去理智的。

更何况,是这些本来就没什么理智的禽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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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四合院。

陈队亲自带队,在院里开了个会。

刘海中、阎埠贵、贾张氏、傻柱、许大茂都到场了——许大茂是陈队派人从家里拖来的,他本来想装病躲起来。

“信,你们都收到了。”陈队开门见山,“这是苏澈的陷阱。目的就是引你们出去,然后杀了你们。”

没人说话。

但陈队能看见,有些人的眼神在闪铄。

“今晚,谁都不准出门。”陈队一字一句地说,“我们会加派人手,在院里院外布控。只要你们待在屋里,就是安全的。”

“那……那小黄鱼呢?”贾张氏忍不住问。

“没有小黄鱼!”陈队厉声道,“那是骗你们的!苏澈现在被全国通辑,他哪来的小黄鱼?就算有,他会告诉你们?”

贾张氏不说话了,但眼神里满是不信。

陈队知道,光说是没用的。

“我再说一遍,”他的声音冷得象冰,“今晚,谁敢踏出家门一步,我就以防碍公务、包庇逃犯的罪名抓谁。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几个人稀稀拉拉地回答。

陈队不再多说,转身离开。

他知道,有些人,是劝不住的。

贪婪,是会杀人的。

而今晚,可能要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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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肉联厂附近的棚户区。

苏澈站在院子里,看着天边最后一抹晚霞。

信,应该已经送到了。

饵,已经撒出去了。

现在,就等鱼儿上钩了。

他回到屋里,晓晓正在炕上看书,小脸上带着难得的宁静。

“晓晓,”苏澈轻声说,“今晚哥哥要出去一趟。你一个人在家,怕不怕?”

晓晓抬起头,看着他:“哥哥要去很久吗?”

“不会很久。”苏澈摸了摸她的头,“天亮之前,哥哥一定回来。”

“那……哥哥小心。”晓晓小声说。

苏澈点点头,从床底下拖出一个木箱。

打开,里面是两把土造连发手枪,四个满弹匣。

还有一把磨得锃亮的杀猪刀。

他检查了一遍武器,装好子弹,插好刀。

然后,他穿上那身深灰色工装,戴上帽子,最后看了晓晓一眼。

“锁好门,谁叫都别开。”

“恩。”

苏澈转身,走出屋子,融入渐浓的夜色中。

今晚,四合院。

有些帐,该清了。

有些血,该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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