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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血战初歇理残局,兄妹书信定北疆(1 / 1)

腊月二十一,清晨,黑石集。

雪停了,但风更冷。城墙上下,到处都是尸体和血迹,烧焦的木料冒着黑烟,空气里弥漫着血腥和焦臭。

萧青瓷坐在城楼门槛上,小脸脏兮兮的,头发散乱,手上缠的布条渗着血。她面前放着一碗稀粥,已经凉了,但她没动。

徐晃从楼梯上来,看见她这样,叹了口气:“郡主,吃点东西吧。您一天一夜没合眼了。”

“萧义怎么样了?”萧青瓷问,声音沙哑。

“军医说,那一刀伤了肺,但没伤到要害。命保住了,就是要养三个月。”徐晃在她旁边坐下,“萧仁那小子守了一夜,刚才困得栽水桶里了,被捞起来时还嘟囔着‘我的惊喜还没用完呢’。”

萧青瓷嘴角勉强扯了扯,但没笑出来。她看向城墙下,士兵们正在清理战场,把北狄兵的尸体堆到一起烧掉,把自家兄弟的遗体抬到一旁,盖上白布。

“死了多少?”她问。

徐晃沉默片刻:“守军阵亡八百七十三人,伤一千二百余人。北狄那边……初步统计,至少四千。”

五千对三万,杀敌四千,自损八百。从战果看,这是大胜。但萧青瓷高兴不起来——那八百多人,都是活生生的人,昨天还在说笑,今天就变成冰冷的尸体。

“援军呢?”她又问。

“昨晚到的五千骑兵,是王爷旧部,驻扎在五十里外的‘铁马川’。领兵的是老将薛贵,他说接到王爷密令,星夜驰援。”徐晃顿了顿,“薛老将军想见您。”

萧青瓷点头,终于端起粥碗,小口喝起来。粥已经凉透了,但她不在意。喝完粥,她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袍——虽然还是破破烂烂的。

“走吧,去见薛将军。”

走下城楼时,她看见慧净大师在伤员营里忙碌。老僧的僧袍沾满血污,正为一个断了胳膊的士兵包扎。那士兵疼得龇牙咧嘴,但咬着布团不吭声。

“大师。”萧青瓷走过去。

慧净抬头,双手合十:“郡主。您该休息了。”

“我没事。”萧青瓷看向那士兵,“他怎么样?”

“失血过多,但性命无碍。”慧净叹道,“只是这条胳膊……废了。”

士兵听见,眼眶红了,但强忍着没哭。

萧青瓷蹲下来,看着士兵的眼睛:“你叫什么名字?哪个营的?”

“回、回郡主,小的叫王二狗,辎重营的。”士兵声音发颤。

“王二狗,”萧青瓷从怀中掏出个小瓷瓶,倒出一颗药丸,“这是补血丹,吃了好好养伤。等伤好了,如果还想留在军中,去文书处报到。萧礼那里需要识字的文书,你断的是右手,左手还能写字。”

王二狗愣住了,随即眼泪涌出来:“郡主……小的、小的不识字……”

“那就学。”萧青瓷认真道,“北境的兵,不能只会打仗。养伤这段时间,让萧礼教你。学会了,一样能为北境出力。”

她把药丸塞进王二狗手里,起身离开。

走出伤员营时,她听见身后传来压抑的哭声,还有慧净低声的诵经声。

“郡主,”徐晃轻声道,“您对士兵们太好了。”

“不对他们好,谁愿意拼命?”萧青瓷摇头,“徐叔,传令下去,所有阵亡将士,按最高规格抚恤。家里有老人的,王府每月送米粮;有孩子的,免费入王府私塾。伤退的,安排进工坊、农庄,不能让他们流血又流泪。”

“是。”徐晃眼眶发红,“末将替将士们谢过郡主。”

来到城中议事厅,一个须发花白的老将已经等在那里。见萧青瓷进来,老将起身,单膝跪地:“末将薛贵,见过郡主!”

“薛将军请起。”萧青瓷扶起他,“这次多亏将军及时来援。”

薛贵起身,打量眼前这个小郡主,眼中闪过震惊——八岁,真气境,刚经历一场血战,眼神却如此沉稳。不愧是王爷的女儿。

“郡主折煞老将了。”薛贵抱拳,“王爷密令,让末将听郡主调遣。如今援军五千已到,后续还有一万步卒,三日内可达。郡主接下来有何打算?”

萧青瓷走到沙盘前,看着黑石集周围地形:“薛将军觉得,北狄会就此罢手吗?”

“不会。”薛贵斩钉截铁,“北狄这次出动三万大军,还有火神教助阵,显然是铁了心要破关。虽然受挫,但主力未损。老将估计,最迟明日,他们就会卷土重来。”

“那我们就不能被动挨打。”萧青瓷手指点向沙盘上一处山谷,“落雁峡,距此二十里,地势险要,适合埋伏。薛将军,你带三千骑兵,今夜出发,埋伏在峡口两侧。等北狄军再来攻城时,你从后方突袭。”

薛贵眼睛一亮:“郡主妙计!但若北狄分兵……”

“不会。”萧青瓷摇头,“北狄人骄傲,吃了败仗,只会想着一雪前耻,不会分兵。而且火神教那三位护法心高气傲,更不会把我们放在眼里。”

她看向徐晃:“徐将军,你带两千人,在城外三里处挖陷坑、布绊马索,做出死守的假象。记住,要让他们看出来我们在准备守城,但又不能太明显。”

徐晃会意:“末将领命!”

“韩将军伤重,守城指挥交给萧仁。”萧青瓷看向角落里的萧仁,“二哥,你能行吗?”

萧仁本来在打瞌睡,听到自己名字,一个激灵站起来:“能!郡主放心!我那些‘惊喜’还有五十多个,够北狄人喝一壶的!”

众人笑了,气氛轻松了些。

安排妥当,众将领命而去。议事厅里只剩萧青瓷和薛贵。

“郡主,”薛贵犹豫了一下,“有句话,老将不知当讲不当讲。”

“将军请说。”

“您还小,不该承受这些。”薛贵叹道,“打仗是男人的事,您该在王府读书习武,等长大了……”

“等长大了,北境可能就没了。”萧青瓷打断他,“薛将军,我父王常说,北境没有男女老幼,只有生死存亡。我是镇北王的女儿,这就是我的命。”

薛贵肃然起敬,再次抱拳:“郡主胸怀,老将佩服。”

“将军去准备吧,今夜还要辛苦。”

薛贵告退后,萧青瓷独自站在沙盘前,看着那些代表山川河流的模型。她想起父王教她看地图时说的话:“瓷儿,为将者,眼里不能只有一城一地,要看到整个战场,看到十天、一个月后的局势。”

她现在看到了——黑石集只是开始,真正的决战,可能在开春。那时北狄草长马肥,一定会大举南下。而北境经过这个冬天的消耗,粮草、兵力都会捉襟见肘。

必须想办法破局。

正沉思,亲兵送来一封信:“郡主,京城八百里加急!”

萧青瓷拆开信,是赵琰的笔迹。信很短,但信息量很大:

“妹妹,京城已定。王甫谋反被擒,父皇重掌朝政。太后安好。北境战事,朝廷已知,已调陇西、山西两地驻军北上支援,约两万,半月可至。另,王甫招供,他与北狄约定腊月二十五南北夹击,北狄主力可能在五日后大举进攻。千万小心。兄,赵琰。”

腊月二十五,还有四天。

萧青瓷握紧信纸,眼中闪过寒光。她走到书案前,提笔回信:

“哥哥,黑石集已守,杀敌四千。援军五千已到,另有万人在途。北狄若腊月二十五来攻,我已在落雁峡设伏。朝廷援军请速至,北境粮草只够撑一月。另,请哥哥查清王甫与火神教具体勾结内容,尤其是……他们如何联系。妹,青瓷。”

她把信交给亲兵:“八百里加急,送京城。”

亲兵刚走,又一个亲兵进来:“郡主,江南来信!”

是沈万三的信。信上说,江南局势已稳,王太师倒台后,其党羽树倒猢狲散。沈家旧部已全部救出,苏半城、钱老板重掌江南商界。另外,沈万三筹集了三十万两白银、五万石粮草,正运往北境。

“外公……”萧青瓷眼眶一热。

有了这三十万两和五万石粮草,北境就能撑到开春。沈万三这是把沈家大半家底都掏出来了。

她再次提笔,给沈万三回信,让粮草直接运到“铁马川”,那里有薛贵的驻军接应。

写完两封信,已是午后。萧青瓷终于感到疲惫,靠在椅子上,不知不觉睡着了。

她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站在一片开满莲花的湖面上,四周是八尊顶天立地的金身罗汉。罗汉们齐齐看向她,口诵梵音。湖中心,一朵巨大的金莲缓缓绽放,莲台上坐着一个人——是娘亲沈清漪。

“瓷儿,”娘亲温柔地笑,“你长大了。”

“娘……”萧青瓷想跑过去,但脚像生了根,动不了。

“别过来,”娘亲摇头,“娘的时间不多了。听娘说——晋王案是冤案,证据藏在天龙寺‘藏经阁’第三层,东墙第七块砖后。拿到证据,就能为你外公平反。”

“还有,”娘亲的身影开始变淡,“小心火神教背后的‘魔尊’。他们真正要召唤的不是火神,是千年前被佛门镇压的‘血魔’。血魔若出,天下大乱。能阻止他的,只有你……”

话音未落,娘亲的身影彻底消散。

“娘!”萧青瓷惊醒。

窗外天色已暗,议事厅里点起了灯。慧净大师坐在一旁,正为她把脉。

“郡主做噩梦了?”慧净问。

萧青瓷抹了抹额头的冷汗:“大师,我娘……真的死了吗?”

慧净沉默片刻:“沈王妃确实在八年前难产去世,这是事实。但佛门有云,魂魄不灭。郡主方才梦见王妃,可能是王妃残存的执念,或者……是某种预兆。”

萧青瓷把梦的内容说了。慧净听后,脸色凝重:“天龙寺藏经阁第三层,那是禁地,除了方丈,无人能进。至于血魔……老衲只在古籍中见过记载,说是上古魔头,被佛祖镇压于‘无间地狱’,难道火神教想召唤它?”

“如果真是这样,”萧青瓷握紧玉佩,“那就不只是北境的战争了。”

“郡主,”慧净看着她,“您身上的担子,太重了。”

“重也得扛。”萧青瓷起身,“大师,等我父王出关,我想去一趟天龙寺。”

“老衲陪您去。”

两人正说着,外面传来喧哗声。萧青瓷走出议事厅,看见萧礼抱着一堆文书,满脸兴奋地跑来。

“郡主!好消息!王爷出关了!”

“什么?”萧青瓷一怔,“父王不是说要闭关三个月吗?这才一个月……”

“是真的!”萧礼把文书递给她,“王府刚传来的消息,王爷昨夜出关,伤势已愈七成,功力甚至更胜从前!现在正往黑石集赶来,最迟明早到!”

萧青瓷接过文书,果然是徐晃的笔迹,盖着镇北王的印。她看着看着,眼泪忽然掉下来。

这一个月,她撑得太累了。

“郡主……”萧礼手足无措。

“我没事,”萧青瓷擦掉眼泪,笑了,“是高兴的。父王好了,北境就有主心骨了。”

她看向北方,那里是北狄的方向。

腊月二十五,北狄主力若真来,那就来好了。

父王在,她在,北境数十万军民在。

这一战,谁胜谁负,还不一定呢。

腊月二十二,清晨。

萧青瓷站在城楼上,望着南方官道。晨雾中,一队黑甲骑兵如利箭般驰来,旌旗招展,当先一人,玄甲黑袍,正是萧破军!

“开城门!”萧青瓷下令。

城门大开,萧破军率军入城。守军列队相迎,个个挺胸抬头——王爷回来了,北境的天就塌不了。

萧破军下马,第一眼就看见城楼上的女儿。一个月不见,小丫头好像长高了些,但更瘦了,脸上还有未愈的擦伤。

他大步走上城楼,在女儿面前站定。

“父王。”萧青瓷行礼。

萧破军没说话,一把将她抱起来,紧紧搂在怀里。萧青瓷愣了一下,也伸手抱住父王的脖子。

城楼上下一片寂静,所有人都看着这对父女。

良久,萧破军才放下女儿,仔细打量:“受伤了?”

“小伤,不碍事。”

“听说你突破到真气境了?”

“嗯。”

“杀了多少北狄兵?”

“没数。”

萧破军笑了,拍拍女儿的头:“好,不愧是老子的种。”

他转身看向众将,神色肃然:“诸位,这一个月,辛苦了。本王闭关期间,你们守住北境,击退强敌,都是好样的!”

众将齐声:“愿为王爷效死!”

“但仗还没打完。”萧破军走到城垛前,望向北方,“北狄主力正在集结,最迟三天,就会大举来攻。这一次,不是骚扰,是决战。”

他回头,目光如电:“徐晃!”

“末将在!”

“你带五千人,守黑石集。记住,守不住就撤,不要死拼。”

“薛贵!”

“末将在!”

“你带一万骑兵,埋伏落雁峡。等北狄军过半时出击,截断其后路。”

“韩当!”

重伤的韩当挣扎起身:“末将在!”

“你伤没好,留在城中指挥伤员、百姓撤离。黑石集可能守不住,要做好弃城的准备。”

一道道命令下达,井井有条。萧青瓷在旁边听着,心中佩服——父王用兵,确实比她老辣。

安排完毕,萧破军拉着女儿走下城楼:“瓷儿,跟爹来。”

两人来到城中一处僻静的小院。关上门,萧破军才露出疲惫之色,坐在石凳上,咳嗽了几声。

“父王,您伤还没好全?”萧青瓷急道。

“好了七成,够用了。”萧破军摆摆手,“瓷儿,爹这次闭关,不只是疗伤,还想起了一些事……关于你娘的事。”

萧青瓷心中一动:“父王请说。”

“你娘……可能没死。”

萧青瓷浑身一震。

萧破军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和萧青瓷那块很像,但更古朴,上面刻的不是佛门梵文,而是一朵莲花。

“这是你娘留下的。当年她‘难产去世’时,这块玉佩突然发光,然后她的遗体……消失了。”萧破军眼中闪过痛苦,“我找了她八年,直到这次闭关,玉佩突然有了感应,指向……天龙寺。”

萧青瓷想起那个梦:“父王,我昨晚梦见娘了。她说晋王案是冤案,证据藏在天龙寺藏经阁。”

萧破军霍然站起:“当真?”

“是梦,但很真实。”

父女俩对视,都看到对方眼中的震惊。

如果沈清漪真的没死,如果晋王案真是冤案,那背后牵扯的,就太大了。

“等打完这一仗,”萧破军沉声道,“爹带你去天龙寺。”

“嗯。”

门外传来敲门声:“王爷,郡主,用膳了。”

是萧仁的声音,还带着鼻音——这小子感冒了。

萧破军打开门,看见四个义兄姐都站在门外,端着食盒,眼巴巴地看着他。

“进来吧。”

四人进屋,摆好饭菜。很简单,一盆炖菜,几个馍馍,但热气腾腾。

“王爷,郡主,趁热吃。”萧礼推了推眼镜,“这是百姓们凑的,说一定要让王爷和郡主吃口热的。”

萧破军看着这四个曾经迫害女儿、如今却忠心耿耿的义子女,心中感慨。他拿起馍馍,掰成两半,一半给女儿,一半自己吃。

“你们也吃。”

五人围坐一桌,默默吃饭。窗外寒风呼啸,但屋里很暖。

饭后,萧破军对四人说:“你们这一个月做的事,本王都听说了。很好,没给王府丢脸。等仗打完,本王有赏。”

四人激动得满脸通红。

“好了,去准备吧。大战在即,都打起精神。”

四人告退后,萧破军对女儿说:“瓷儿,去睡一觉。晚上陪爹巡城。”

“是。”

萧青瓷回到自己房间,倒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这一次,没有做梦。

她不知道,在她睡着时,萧破军坐在床边,看了她很久。

“清漪,”他轻声说,“我们的女儿,长大了。你如果在天有灵,保佑她平安。等找到你,咱们一家团圆。”

窗外,夕阳西下,将雪地染成金色。

腊月二十五,越来越近。

北境的命运,大雍的国运,都将在这场决战中见分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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