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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水泥点火?痞帅的“祭窑杀鸡”与“诈捐风波”(1 / 1)

石灰石运到西郊的第三天,水泥作坊的第一座窑终于垒起来了。窑是沈青瓷按江宁经验改良的,窑膛更深,烟道更迂回,说是“能让火力更匀,烧出来的料更细腻”。窑边搭了三间草棚,一间堆放石料,一间是工匠休息处,还有一间小些的,摆着张破桌子,算是沈青瓷的“工房”。

陈野骑马到作坊时,沈青瓷正蹲在窑口检查火道。她脸上沾着灰,袖子挽到手肘,露出的手臂上有几道新添的擦伤。两个女学生一个在筛料,一个在记录温度,都忙得满头汗。

“沈姑娘,”陈野下马,“什么时候能点火?”

沈青瓷站起身,抹了把额头的汗:“明天午时。但”她犹豫了下,“还缺一样东西——窑神得祭。按老规矩,新窑点火前得杀只公鸡,取鸡血绕窑淋一圈,再请老师傅念祭文。可咱们这儿,没会念祭文的老师傅。”

陈野乐了:“祭窑神?简单。彪子,去附近村里买只最肥的公鸡。祭文我来念。”

沈青瓷愣了:“大人您会念祭文?”

“不会。”陈野咧嘴,“但我能编。反正窑神又不会跳出来说‘你念错了’。”

张彪真去买来只大红公鸡,毛色油亮,鸡冠子鲜红,一看就是好斗的主儿。陈野拎着鸡脖子走到窑前,把鸡往地上一按,对围过来的工匠们说:“都看着啊,咱们这窑,不祭天不祭地,就祭三样——一祭石灰石,二祭工匠汗,三祭良心钱。”

他抽出腰间匕首,手起刀落,鸡脖子喷出血来。他拎着鸡,沿着窑基走了一圈,鸡血滴滴答答落在新垒的窑砖上。

“第一祭,石灰石。”陈野边绕窑边喊,“石料从山中来,进窑炼真金。烧得好是水泥,烧不好是废渣。窑神爷听着,保佑咱们火候正好,料子结实!”

“第二祭,工匠汗。”他继续走,“沈姑娘带人筛料,秀姑她们熬夜守窑,诸位师傅流汗出力。窑神爷保佑,平平安安,顺顺利利,工钱按时发,伙食管饱!”

工匠们哄笑,有人喊:“陈大人,肉管够不?”

“管!”陈野咧嘴,“三天一顿肉,逢节加倍!”

“第三祭,良心钱。”他声音提高,“修城墙的银子,是百姓捐的,是贪官吐的,每一文都得花在刀刃上。窑神爷看着,谁敢在这料里掺假,谁在这工上偷懒,让他出门摔跤,吃饭噎着,睡觉做噩梦!”

这话实在,工匠们齐声喊:“好!”

鸡血淋完,陈野把死鸡扔给张彪:“拿去炖了,中午加餐。”又对沈青瓷说:“沈姑娘,点火吧。”

沈青瓷深吸口气,拿起火把,伸向窑口引火处。柴火泼了油,一点就着,火焰“呼”地窜起来,顺着火道往窑膛里钻。窑口冒出青烟,渐渐变成浓烟,最后变成稳定的白烟——火稳了。

“成了!”沈青瓷脸上露出笑容。

陈野拍拍她肩膀:“三天后出第一窑料,我来看。”

水泥作坊点火的同一天,西便门功德榜前出事了。

上午辰时,摊子刚支起来,突然来了十几个穿着绸衫的汉子,簇拥着一个干瘦老头。老头五十多岁,三角眼,山羊胡,走到摊子前,从怀里掏出张纸,“啪”地拍在桌上。

“陈大人!”老头声音尖细,“老朽姓金,城南‘金记杂货铺’的东家。五天前,老朽在你这儿捐了三十两银子,说好刻功德砖,砖呢?”

陈野正在刻砖,放下凿子,看了眼那张纸——是捐款收据,盖着工部巡检印,日期确实是五天前,金额三十两。

小莲翻出账本,找到那条记录:“金记杂货铺金有财,捐银三十两,功德砖编号西便门南-112。”她抬头问,“金东家,砖当时就给您了,您忘了吗?”

金有财冷笑:“给了?谁看见了?老朽明明交了银子,你们说砖刻好了让回头来取,现在又说当场给了?大伙儿评评理,这不是坑人吗!”

他身后那些汉子立刻嚷嚷起来:“就是!我们东家明明没拿到砖!”“官家欺负老百姓啊!”“退钱!不退钱就告官!”

围观百姓越来越多,指指点点。有人认出了金有财:“这不是金扒皮吗?他铺子里卖东西缺斤短两的,能捐三十两?”

但也有人怀疑:“陈大人这功德砖,会不会真有问题”

陈野没急着辩解,他走到金有财面前,盯着他看了会儿,忽然咧嘴笑了:“金东家,您那砖,真没拿到?”

“没有!”金有财梗着脖子。

“成。”陈野转身对秀姑说,“秀姑,去把刻砖记录册拿来。”

秀姑跑回工棚,拿来一本厚厚的册子。陈野翻开,找到五天前那页,指着一行字:“金记杂货铺金有财,捐银三十两,砖刻‘金记杂货铺捐’,砖体有缺角,左下缺一块,形如月牙。刻砖人秀姑,监工小莲。”

他把册子亮给众人看:“都瞅瞅,砖什么样都记着呢。”

又对小莲说:“小莲,去砖堆里找找,有没有左下缺角的砖。”

小莲带着两个工匠去砖堆翻找。那砖堆有上千块刻好的功德砖,一块块翻需要时间。金有财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陈野也不急,拉过把破椅子坐下,对金有财说:“金东家,您那杂货铺,最近生意不错吧?我听说,您上个月刚进了三十匹江南细布,二十坛绍兴老酒,还雇了两个新伙计。”

金有财一愣:“你你怎么知道?”

“我不光知道这个。”陈野翘起二郎腿,“我还知道,您那铺子这个月该交商税七两银子,可您只交了三两,理由是‘生意不好’。一边生意不好少交税,一边捐三十两修城墙——金东家真是深明大义啊。”

金有财脸色变了。

这时小莲那边喊:“找到了!”她抱着一块砖跑过来,砖左下角果然缺了一块,月牙形状。砖上刻着“金记杂货铺捐”,字迹清晰。

陈野接过砖,掂了掂:“金东家,这砖,您要不?”

金有财咬牙:“这这砖是你们刚刻的!做假!”

“做假?”陈野把砖翻过来,背面有一行小字:“景和二十二年九月十七刻”。正是五天前的日期。

他把砖递给围观的一个老石匠:“老师傅,您看看,这刻痕是新是旧?”

老石匠接过,摸了摸刻痕,又看了看砖面:“刻了至少有四五天了,灰都吃进去了。新刻的砖,刻痕发白,没这么润。”

真相大白。百姓们哄起来:“金扒皮想讹钱!”“自己拿了砖不认账!”“缺德!”

金有财脸涨成猪肝色,想溜,被张彪一把按住。

陈野站起身,朗声道:“诸位都看见了,这功德砖,每一块都有记录,每一块都有特征。陈某在这儿保证,捐的每一文钱,刻的每一块砖,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谁要是想浑水摸鱼——”他指着金有财,“这就是下场。”

他转身对金有财说:“金东家,两条路:一,拿着你的砖滚蛋,往后别让我在捐款名单上看见你;二,我让人送你去顺天府,告你欺诈官差、扰乱公务,至少蹲三个月大牢。”

金有财哪敢选第二条,抓起砖,灰溜溜跑了。

这场闹剧刚平息,西郊作坊那边又出事了。

陈野正打算去作坊看看第一窑的进展,一个工匠骑着马疯跑过来,到跟前滚鞍下马,脸都白了:“大人!不好了!三号窑炸了!”

“炸窑?!”陈野心头一紧,“伤着人没?”

“沈姑娘沈姑娘为了救秀姑,胳膊被烫伤了”

陈野翻身上马,直奔西郊。到作坊时,三号窑那边还冒着烟,窑体裂开一道大口子,碎石和烧红的料块崩得到处都是。几个工匠正在泼水降温,沈青瓷坐在一旁草棚下,秀姑正给她包扎右臂——袖子烧没了,露出的手臂上一片红肿,起了水泡。

“怎么回事?”陈野跳下马。

沈青瓷脸色苍白,但还算镇定:“火道堵了,气压太大,炸了。不碍事,皮外伤。”她顿了顿,“可是陈大人,这火道堵得蹊跷——我早上检查时还好好的,中午就堵死了。像是有人故意塞了东西。”

陈野眼神一冷,走到炸裂的窑体前。窑已经凉了些,能看见裂口处有烧融的痕迹。张彪用铁钎在碎料里扒拉,忽然挑出个东西——是半截铁钉,已经烧变形了,但还能看出是人为塞进去的。

“果然有人搞鬼。”陈野攥着那截铁钉,环视在场的工匠,“今天中午,谁靠近过三号窑?”

工匠们面面相觑。一个年轻工匠犹豫着举手:“大人中午休息时,我看见王王侍郎在窑边转悠过”

王侍郎?王德海?

陈野立刻让人把王德海带来。这老家伙正在背砖,被张彪拎过来时,还一脸茫然:“陈大人,下官不,罪役正在背砖”

“中午你去三号窑干什么?”陈野盯着他。

王德海眼神躲闪:“我我去喝口水,路过”

“喝水需要蹲在窑口看半天?”那个年轻工匠说,“我看见你蹲在那儿,手往火道口伸了伸。”

王德海腿一软,跪下了:“陈大人饶命!是是有人逼我干的!昨天有个蒙面人找到我,说只要我在窑里塞点东西,就给我五百两银子,还帮我疏通关系,早点脱罪我一时糊涂”

“蒙面人?”陈野蹲下身,“长什么样?说话什么口音?”

“天黑,看不清说话有点尖,像是像是宫里太监的腔调”王德海哭道,“他说事成之后,把银子埋在西山老槐树下,我今早去看了,真有五百两”

陈野站起身,对张彪说:“带两个人,押着王德海去西山,把银子挖出来。再去查查,这两天有哪些宫里的太监出过城。”

他又看了看沈青瓷的伤:“沈姑娘,这窑”

“重垒。”沈青瓷咬牙,“三天,我能再垒起来。但陈大人,有人盯着咱们,得防着。”

“我知道。”陈野看着那堆废墟,咧嘴笑了,“他们越这样,越说明咱们干对了。彪子,从今天起,作坊加派双岗,夜里巡逻。再养两条狗,陌生人靠近就吠。”

水泥作坊炸窑的事,第二天就传遍了京城。二皇子府那边没动静,但内城那些观望的大户,又开始犹豫了——窑都炸了,这水泥还能成吗?城墙还能修吗?

陈野知道,得有个大动静,把这股歪风压下去。

第三天,他让张彪在西便门箭楼下搭了个高台,台上立着块空石碑。又让人在内城各主要街口贴告示:“午时三刻,箭楼下立‘赌约碑’,陈野与天下人赌水泥成否。捐银百两者,可刻名碑上,若水泥不成,双倍退银;若成,名留青史。”

告示一出,全城轰动。午时不到,箭楼下就聚了上千人。内城那些大户也来了不少,都在外围冷眼旁观。

陈野准时上台,手里拎着把大锤。他指着那块空石碑:“诸位!水泥成不成,光靠嘴说没用。今天陈某在此立碑为证——凡捐银百两以上者,名字刻在此碑上。三个月后,若水泥烧不成,城墙修不好,我陈野砸了此碑,双倍退银,从此滚出工部!”

他顿了顿,声音更高:“若水泥成了,城墙修好了,这碑就立在箭楼下,让后世子孙都看看,是谁在京城危难时出了力,是谁当了缩头乌龟!”

底下议论纷纷。有人喊:“陈大人,您这赌注够大,可咱们凭什么信你?”

“凭这个。”陈野从怀里掏出个小布包,打开,是几块水泥样品——有江宁带回的,有作坊新烧的。他把样品扔给前排的人,“传着看看,摸一摸,砸一砸。这是水泥,不是面粉!”

样品传了一圈,回到陈野手里时,已经缺了几个角——是有人偷偷掰下来验证的。陈野也不恼,把样品往地上一摔,“砰”的一声,没碎。

“还有人不信?”他咧嘴,“那就看实际行动。从现在起,西便门到阜成门这段城墙,正式开始拆除重修!愿意捐银的,现在登记;不愿意的,往后别后悔!”

他跳下台,抄起铁锹,走到一段最破的城墙前,抡起铁锹,狠狠砸在墙砖上!

“咔嚓!”砖块碎裂。

“拆!”陈野高喊。

早已准备好的工匠们一拥而上,铁锤、铁钎、撬棍齐上阵。尘土飞扬中,破旧的城墙砖一块块被撬下来,堆在一边。场面热火朝天。

内城那些大户坐不住了。裕泰钱庄的周东家第一个上前:“陈大人,我捐五百两!”

陈野头也不抬:“记上。”

“四海货栈吴东家,捐三百两!”

“隆昌当铺孙东家,再捐二百两——凑足五百!”

一时间,捐款台前排起了长队。小莲和秀姑忙得手酸,刻碑的师傅叮叮当当凿个不停。

到太阳偏西时,石碑上刻了六十多个名字,捐银总额超过三万两。陈野让人把碑立在箭楼最显眼处,碑顶刻着三个大字:“信义碑”。

捐款热潮持续到傍晚,陈野正准备收摊,远处来了队人马。领头的是周挺,身后跟着二十个精壮汉子,都穿着便服,但腰杆笔直,眼神锐利,一看就是行伍出身。

“陈大人,”周挺下马行礼,“太子殿下听闻作坊有人捣乱,特调拨东宫护卫二十人,供大人差遣,护卫水泥作坊及城墙工地。殿下说,这些兄弟都是边军退下来的老卒,一个能打五个。”

陈野看着那二十条汉子,咧嘴笑了:“替我谢过殿下。彪子,带兄弟们去作坊安顿,吃住按最好的来。”

他又问周挺:“殿下还有别的话吗?”

周挺压低声音:“殿下让下官转告——二皇子那边,最近和几个御史上书,说大人‘擅动城墙,有违祖制’。陛下留中不发,但朝中已有议论。殿下让大人抓紧,只要城墙修出个样子,那些闲话自然就没了。”

陈野点头:“明白。告诉殿下,三个月,我给他一段崭新的城墙。”

周挺走后,陈野看着开始拆除的城墙段,又看看箭楼下新立的“信义碑”,摸了摸怀里的水泥样品。

路还长,坑还多。

但至少今天,又往前拱了一步。

当晚,二皇子府书房。

赵琛听完幕僚汇报,脸色阴沉:“三万两那些蠢货,就这么信了陈野?”

幕僚低声道:“殿下,百姓和商户都盯着实利。陈野那‘赌约碑’确实高明——成了,他们名利双收;不成,还能拿双倍银子。怎么都不亏。”

赵琛冷笑:“那就让他成不了。”他想了想,“水泥需要大量石灰石,西山那几座窑想办法断了供应。还有,那些捐了款的商户,派人去‘提醒提醒’——城墙修不成,他们的银子可就打水漂了。”

“属下明白。”幕僚迟疑道,“不过殿下,太子派了二十个东宫护卫去作坊,明着保护,实则是给陈野撑腰。咱们再动手,恐怕”

“不动手,动脑子。”赵琛走到窗边,看着夜色,“陈野不是要修城墙吗?那就让他修。但修城墙需要的不止是水泥,还有砖、木、铁、人工咱们就从这些地方下手。一点一点,拖垮他。”

他转身,眼中寒光闪烁:“他不是能筹钱吗?我看他能筹多少。京城这些大户,捐一次行,捐两次、三次呢?等他们肉疼了,自然会闹。”

幕僚连连点头。

赵琛又想起什么:“那个沈青瓷找个机会,让她‘意外’受伤。女匠师?哼,断了她的手,看她还能不能烧窑。”

窗外,秋风吹过,落叶簌簌。

城墙下的工地,灯火通明。

这局棋,才刚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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