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微博啊？哎呀秦哥哥你听我解释嘛！”
电话那头，柳如烟的声音急切得有些变调，甚至还能听到她那边为了营造“楚楚可怜”氛围而刻意压低的呼吸声，“那是经纪人拿我手机发的！你也知道，公司为了维持我的单身人设，什么事都干得出来。我刚才已经把那个自作主张的经纪人骂了一顿开除了！”
“秦哥哥，人家现在还在车里哭呢，眼睛都肿了我们见一面好不好？就在老地方，我穿你最喜欢的那套水手服”
秦烈靠在堆积如山的龙牙米上，左手举着手机，右手抓起一把晶莹剔透的生米，像嗑瓜子一样塞进嘴里。
“咔嚓、咔嚓。”
坚硬如铁的龙牙米在他牙齿间崩碎，发出令人牙酸的脆响。
“水手服？”
秦烈嚼碎了米粒，感受着那股热流顺着喉咙滚入胃袋，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柳如烟，你那套衣服还是留着给赵泰穿吧。毕竟刚拿了人家的分手费又想来吃回头草，这吃相未免太难看了点。”
“什么赵泰？我和他根本就不熟！”柳如烟急了，声音拔高了八度，“秦烈，你宁愿信网上的谣言也不信我？我们三年的感情，难道还比不上几句流言蜚语？”
“三年的感情？”
秦烈嗤笑一声，手指在屏幕上一点，直接把语音通话切换成了视频模式。
屏幕闪烁了一下，柳如烟那张精致的脸出现在画面里。
她确实在车里，不过不是在那辆保姆车，而是赵泰那辆标志性的红色法拉利副驾上。虽然她极力调整了角度，但秦烈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奢华的内饰皮座。
“秦哥哥”柳如烟看到视频接通，立刻摆出一副梨花带雨的表情，眼泪说来就来，“你终于肯见我了。
秦烈没说话。
他把摄像头对准了自己，然后当着柳如烟的面，又抓起一颗龙牙米，扔进嘴里，“咔嚓”咬碎。
“这米味道不错。”他淡淡地点评了一句。
柳如烟愣了一下，看着秦烈身后那有些昏暗的背景，以及他手里拿的生米，眼底闪过一丝嫌弃，但很快又掩饰过去：“秦哥哥，你这是在哪啊？怎么在吃生米？是不是没钱吃饭了？没关系的，我有钱，我可以养你”
“养我？”
秦烈笑了，笑得肩膀都在抖。
他忽然吹了一声口哨。
“嘘——！”
仓库角落的阴影里，一条瘦骨嶙峋的中华田园犬畏畏缩缩地探出了头。这是一条在那附近流浪的野狗，浑身脏兮兮的，只有一双眼睛亮得吓人，显然是被刚才那股龙牙米的香气勾进来的。
“过来。”
秦烈招了招手。
那狗犹豫了一下，或许是那股香味太诱人，又或许是秦烈身上的气息让它感到莫名臣服，它夹着尾巴，试探性地凑了过来。
“旺财，赏你的。”
秦烈随手丢出一颗龙牙米。
那米粒在空中划出一道白线，精准地落在狗鼻子底下。
大黄狗嗅了嗅，随即眼睛猛地瞪圆，舌头一卷，瞬间将那颗米吞了下去。紧接着，它像是尝到了什么绝世美味，兴奋地围着秦烈疯狂摇尾巴，喉咙里发出讨好的呜咽声。
秦烈把摄像头对准了正在撒欢的大黄狗。
“看到了吗？”
他对屏幕那头的柳如烟说道，语气平静得像是在陈述一个真理，“这米，我家狗吃了都得摇尾巴。
柳如烟脸色一僵，强笑道：“秦哥哥，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还不如一条狗吗？”
“不不不，你误会了。”
秦烈摇了摇手指，眼神骤然冷了下来，像是在看一堆不可回收的垃圾。
“我的意思是，这米，狗能吃，但你——不配。”
“因为我家狗吃了东西知道摇尾巴，而你吃了，只会反咬一口。”
死寂。
视频那头的柳如烟彻底愣住了，那张原本装得楚楚可怜的脸，瞬间变得扭曲狰狞。她终于装不下去了，那股刻在骨子里的势利和恶毒爆发出来：
“秦烈！你个给脸不要脸的废物！你以为你还是秦家大少爷吗？你现在就是个拿着五千亿等死的疯子！我有赵公子护着，你算个什么东西？你也配拿我和狗比？”
“急了？”
秦烈看着屏幕里那个歇斯底里的女人，只觉得好笑。前世自己怎么会瞎了眼，为了这么个货色丢了命？
“告诉赵泰，让他洗干净脖子等著。至于你”
秦烈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趁著现在还有人愿意睡你，多卖几次吧。毕竟再过三个月，你连个馒头都换不到。”
嘟。
挂断，拉黑，一气呵成。
整个世界终于清静了。
“精彩。”
一直站在旁边的苏清歌忍不住鼓起了掌，眼神里带着几分异彩，“老板，这招指桑骂槐，杀伤力不大，侮辱性极强啊。”
“这就叫侮辱了？”秦烈把手机揣回兜里，随手把手里剩下的一小把龙牙米全洒在了地上，“对这种人，多说一个字都是浪费口水。”
地上的大黄狗疯了一样扑上去，舌头卷残云般将地上的十几颗龙牙米舔得干干净净。
下一秒。
异变突生。
“呜——汪！”
原本瘦弱的大黄狗突然发出一声痛苦又亢奋的嘶吼。
只见它那原本干瘪的身体，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膨胀。皮下的肌肉像吹气球一样鼓了起来，撑破了原本脏兮兮的皮毛。骨骼发出“咔咔”的爆响声，体型在短短几秒钟内暴涨了一倍有余！
更可怕的是它的毛发。
原本枯黄杂乱的狗毛迅速脱落，新长出来的毛发呈现出一种金属般的铁灰色，在灯光下闪烁著冷冽的光泽。那双原本浑浊的狗眼，此刻变成了猩红色，透著一股摄人心魄的凶光。
“这这狗怎么了？！”
苏清歌吓得脸色惨白，下意识地躲到了秦烈身后。这也太不科学了！这才吃了不到一分钟，这就变异了？生化危机也没这么快啊！
秦烈却丝毫不慌，反而饶有兴致地蹲下身，伸出手。
“坐下。”
那条已经长得像头小牛犊一样的变异犬，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咆哮，但在秦烈的手掌面前，它那双猩红的眼睛里却流露出了绝对的顺从。
它乖乖地坐了下来，甚至还讨好地蹭了蹭秦烈的手掌。那铁刷子一样的硬毛，刮得秦烈手心生疼。
“这就是龙牙米的威力。”
秦烈拍了拍狗头，感受到掌下那爆炸性的力量感，“初级灵食，能洗精伐髓，开启生物进化锁。这傻狗运气不错，觉醒了‘铁甲’天赋。”
“以后，你就叫旺财。”
“汪！”
旺财兴奋地叫了一声，声音洪亮如钟，震得仓库顶棚都在嗡嗡作响。
苏清歌从秦烈背后探出头，看着眼前这头威风凛凛的巨兽，又看了看地上残留的米粉，咽了口唾沫：“老板，这米我也能吃吗？”
这哪里是米，这分明就是太上老君的仙丹！
“当然。”秦烈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不过你现在的体质太弱，吃一颗都得爆体而亡。回头我让人给你熬成粥，稀释个一百倍再喝。”
苏清歌拼命点头，看着秦烈的眼神彻底变了。如果之前是为了钱，那现在，她是真的看到了活下去、甚至活得更好的希望。
就在这时，苏清歌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她拿出一看，脸色瞬间变得古怪起来。
“老板，我想我们得回去了。”
“怎么？”秦烈正在检查旺财的牙齿。
“刚才物业管家打来电话，说有一群自称是你亲戚的人，正拿着横幅和扩音器堵在你那栋临时公寓门口。”
苏清歌看了一眼手机上的信息，念道：
“他们说说你变卖祖产是大逆不道，要求你把卖集团的钱拿出来平分，否则就赖在门口不走了，还要找媒体曝光你弃养老人。”
秦烈动作一顿，嘴角的笑意瞬间变得森寒无比。
“吸血鬼啊”
他站起身，眼底闪过一丝嗜血的光芒。
这群所谓的亲戚，前世在他被赶出家门后，可是没少落井下石。二叔更是为了抢他手里的一块面包，打断了他一条腿。
“正好。”
秦烈活动了一下脖子，发出咔吧一声脆响。
“刚才龙牙米吃得有点多，火气正旺没处撒。”
他看了一眼脚边正如临大敌、呲著獠牙的旺财，冷冷一笑：
“走，带上旺财。”
“咱们回家，关门打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