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
陆江仙在床上看着素舒。
“娘子”
“嗯？”
“你喜欢我吗？”
“我，我…”
一时间素舒有点回答不上来。
问题来得太直接，太猝不及防。
所以，她只能语塞。
脸颊不受控制地微微发热，眼神慌乱地避开了他的凝视。
陆江仙走到素舒前面。
用手捧起她的小脸，静静的看着。
“素舒，不回答我，是嫌弃我了吗？。”
“没有啊…我我嫌弃你做什么”
素舒下意识有些不敢看他。
生怕被拽回去，再过个九天。
微微侧头。
不料，这东西好像惹怒了他。
陆江仙一手锁住她的两个纤细的手腕，另一只手捏在她的脸上。
将她整个人压在墙上。
“素舒！你为什么不看着我！ 你是在敷衍我！不是认真的！”
“我没有啊！”
素舒欲哭无泪。
自己真的是，说的真心话啊！
我嫌弃你我还在屋子里待九天？
开什么玩笑！
早跑了！
徒弟境界虽然没有那么夸张，
但气血旺盛的简直离谱。
整个人就好像是一头气血磅礴的怪物。
气劲大的惊人。
“素舒，你爱我么。”
他眸子再次化作琉璃色，淡淡的金色光芒在涌动着。
陆江仙低着头，认真的，盯着她。
“我”
“为什么不说话，素舒，你是讨厌我么？”
“我，这…这光天化日之下！ 你让我怎么说！”
素舒严重怀疑陆江仙现在是在报复自己，报复自己当初的所作所为。
比如让他在白天亲自己。
比如让他说肉麻的话。
而现在，反过来了。
直到反过来，她才知道此话何等羞人。
只是想想脑袋就鸣鸣的响了。
陆江仙捏着她脸颊的手力道没有放松，琉璃金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因羞愤而水光潋滟的眼睛。
若是真说出来的话，怕不是要只是烧昏了头。
“我…我爱呀”
这已经是她能做到的极限了。
虽然声音不大。
但真的就是极限了。
陆江仙的手掌卡住她的下巴，修长的手指捏着她的脸颊。
指尖陷进少女皙白娇软的脸蛋当中。
“素舒，你爱我，为什么要走？”
“走？”
“为什么要离开这个屋子，为什么要出去？”
“我…我”素舒懵了。
她自认为，自己的占有欲已经算是很强了。
不想让徒弟离开小院。
不想回去宗门。
但…她即便欲念再强。
也没有强到这个程度啊！
自己就只是离开屋子，出来透透气而已！
“徒弟，我就是出来透透气”
她本来想硬气的说。
但一想到如果自己硬气的话。
那许念可能会更硬，气。
所以还是算了。
万一再给自己来个九天十天的。
呵呵，呵呵呵呵
素舒想都不敢想。
她看着眼前的陆江仙，抿著唇， 思索片刻。
终于红著脸开头。
“不会离开我”
“是的，我们”素欢咬咬牙， 羞红著脸开口，“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一辈子在一起！”
“一辈子”
陆江仙微微蹙眉，像是在思索。
旋即摇头。
“一辈子不够，我要永远，永远在一起！若是有下辈子，那下辈子也要在一起，下下辈子亦是如此， 我们永生永世，都要在一起。”
素舒目瞪口呆。
还，还能这样。
她急忙点头。
“好！好！就按徒弟说的这样！ 我们永远永远在一起！永远永远不分开！”
“素舒，你爱我么？”
“爱爱啊”她本就红的不行的脸颊，现在快要滴血。
“素舒，你能叫我一声夫君么？”
他的要求真是越来越
越来越
折腾人了
素舒抿著唇，呼吸都有些颤抖。
“夫，夫夫”
她紧张的不行。
光天化日，对着徒弟说这样的话。
实在是太受不了了。
“娘子，你不是说要永远和我在一起么？可为什么连如此简单的话，都说的这般费劲，为什么？”
为什么？
因为羞耻！
因为这一切都太不对劲了！
因为你这逆徒现在逼人的样子让她心慌意乱！
素舒在心里咆哮，可看着陆江仙眼中那越来越浓的仿佛要将她吞噬的暗色，还有那隐隐波动的不稳的气血气息，她所有硬气的话都堵在了喉咙口。
算了认栽吧，素舒。
一个声音在她心底无力地叹息。
这孽是你自己作的，这火是你自己点的。
现在，除了顺着这头被你唤醒的凶兽，还能怎样？难道真要再体验一次“九天十夜”？
她狠狠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眸中水光更盛，却多了几分破罐破摔的决绝。
她深吸一口气，那口气息颤得厉害，然后，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将那个烫嘴的词，从牙缝里挤了出来。
“夫夫君！”
声音细若蚊蚋，还带着哭腔似的颤音，但终究是完整地说出来了。
“声音太小了听不到。”
“重说!”
!
素舒还想着硬气一下。
但是看着陆江仙的业火又要爆发出来。
“夫君！夫君！行了吧！我最爱夫君了！没了夫君我就要死！就受不了！一分一秒都活不下去！日日夜夜都要夫君在我旁边！我最喜欢夫君了！行了吧！行了吧！”
话音刚落，她自己先受不了了，猛地扭开头，不敢再看陆江仙的表情。
白皙的脖颈和耳根红得像是要燃烧起来，胸口剧烈起伏，仿佛刚刚完成了一场耗尽心神的大战。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
随即，她感觉到捏著自己脸颊的力道松开了。
陆江仙似乎怔住了。
他低头，看着素舒羞愤欲绝 恨不得把自己埋进墙里的侧脸，看着她红透的耳尖和微微颤抖的睫毛。
那双盛满金色、情绪翻涌的琉璃眸子里，狂暴与偏执稍稍退潮，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异的怔忡，以及一丝迅速蔓延开的、近乎滚烫的满足与炽热。
“娘子”他低唤一声，声音哑得厉害。
这一次，不再是逼问，而像是确认。
他松开了钳制她手腕的另一只手，双臂却转而环住了她纤细的腰身。
将她整个人更紧地拥入怀中，紧紧贴合，不留一丝缝隙。
他把脸埋进她散发著清香的颈窝，深深地吸气，像一个终于寻回失物的孩子，又像一个确认了所有权的野兽。
“再说一遍，”
他闷闷的声音从颈侧传来，带着灼热的气息，“娘子，再说一遍。”
“你”素舒被他抱得几乎喘不过气，颈窝处传来的湿热水汽和滚烫温度让她浑身发软。
那点刚刚鼓起的“破罐破摔”的勇气瞬间消散，只剩下一片酥麻的混乱，“你别得寸进尺！”
“说。”
他坚持，轻轻啄吻着她敏感的颈侧肌肤，引起她一阵战栗，“我想听。”
素舒浑身僵直，被他弄得又羞又恼，却又无力反抗。
最终，自暴自弃地、用更小的声音飞快嘟囔了一句：“夫君。”
“嗯。”
陆江仙应了，似乎终于满意了。他抬起头，双手捧住她滚烫的脸颊，迫使她转回头看着自己。
四目相对。
素舒看到他眼中的金色似乎柔和了一些。
“记住你说的话，娘子。”
他额头抵上她的额头，鼻尖相触，声音低沉而清晰，“永远，永生永世，不分开。你是我的娘子，我是你的夫君。”
素舒心脏狂跳，在他专注的凝视下，几乎要缺氧。
“呃，所以我们可以回宗门了吗？”
“! ! !”
“回去？”
“素舒刚刚想解释就被按倒在床上。”
“娘子，可以叫我夫君吗？”
“叫夫君就放过你!”
“你，你你…”
“娘子!”
“我，我我…”
“夫君，请求放过。”
“娘子真是可爱呢。”
“来让我夫君看看娘子今晚上的表现如何。”
“等等，你不是说我叫你夫君就放过我吗？”
“我是大魔王啊，为什么要守信用？”
“麻了”
“素舒放弃抵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