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
“你准备去哪里啊？”
素舒身体一颤。
“江…江仙啊！为师，出，出来透透气。”
房间里，传来一声带着满足后慵懒与尚未平复喘息的呼唤：“娘子去哪儿？”
那声音近在咫尺，仿佛人就在门后。
素舒身体猛地一僵，扶著门框的手指骤然收紧，指节泛白。
她没有回头，也不敢回头。
生怕一回头，看到那双妖异的金眸，就又被拖回去修炼。
她只是咬了咬下唇，用尽此刻能凝聚的所有力气，挺直了微微发颤的脊背，一步，一步，缓慢却坚定地，朝着院中那汪清澈的冷泉走去。
每走一步，身体都在无声地控诉著过去十天的疯狂。
腿心的酸软，腰肢的无力，胸口残留的闷痛
冷泉氤氲著淡淡的寒气。
她走到泉边，几乎没有犹豫，甚至顾不上脱下那件皱巴巴的中衣，便径直踏入冰凉的泉水之中。
“嘶——”
刺骨的寒冷瞬间包裹了滚烫疲惫的躯体，让她激灵灵打了个寒颤。
泉水浸湿了单薄的衣衫，紧紧贴附在身上，勾勒出纤侬合度却遍布痕迹的曲线。
她将整个人沉入水中，只露出头颅，闭上眼睛，任由冰冷的泉水洗刷著皮肤，也试图冷却脑海中那些挥之不去的、炽热而混乱的画面。
玩火自焚。
作茧自缚。
咎由自取。
这些词在她心头翻滚，却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而且她下意识地抚上自己的小腹。
“感觉，胀胀的。”
这个突如其来的念头让她猛地睁开眼，瞳孔骤缩。
“哗啦。”
身后传来清晰的水声。
一具滚烫，坚实，带着熟悉气息的躯体，从后方贴近，不由分说地将她揽入怀中，紧密贴合，不留一丝缝隙。
“水凉，”陆江仙的声音贴着她的耳廓响起，低沉沙哑，带着事后的慵懒和一种不容置疑的占有，“回屋。”
他的手臂环过她的腰肢，掌心贴在她平坦的小腹上。
琉璃金眸在氤氲水汽中，似乎褪去了一些狂暴，多了几分深沉的、近乎贪恋的专注，但那份偏执的掌控欲，丝毫未减。
素舒身体僵硬如石，没有反抗，也没有回答。
只是看着清澈泉水下，两人纠缠的倒影，以及自己身上那些无法被冷水冲淡的痕迹，只觉得前途一片混沌。
回屋？
我不要回去。
“呼！娘子这是嫌弃我了吗？”
“啊？他从哪里学的话？”
这个念头不受控制地蹦出来。
以前的陆江仙，哪怕被逼急了，最多也就是“师尊你够了”，“妖女”，“你别太过分”这类，直白又带着点少年气的羞恼。
“该死的业火”
“娘子你又在心里说我。墈书屋 首发”
“没有啊？”
“那娘子这是什么？”
“素舒…”
“素舒看着陆江仙手里面的玉佩沉默了”
““该死的玉佩!””
见她久久不语，只是身体僵硬，陆江仙环在她腰间的手臂收得更紧了些。
掌心依旧贴着她微凉的小腹，那滚烫的温度透过湿透的衣衫传来，存在感强得令人窒息。
“不回屋他低声呢喃”
话音未落，素舒就感觉到他的另一只手也开始不安分。
顺着她湿漉漉的脊背缓缓游移， 指尖带着灼人的热度，所过之处激起一片细小的战栗。
他低头，薄唇轻吻着她裸露在水面外的，冰凉的肩颈，留下湿润的触感，与冰凉的泉水形成鲜明对比。
“你!”素舒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带着惊怒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陆江仙！你清醒一点！”
“看看这是哪里！”
“光，光天化日成何体统！”
她试图搬出以前的“道理”，哪怕知道可能没用。
陆江仙的动作微微一顿，抬起头，氤氲水汽中，那双金色眼眸看向她，里面似乎闪过一丝极快的困惑，随即又被深沉的占有欲覆盖。
“体统？”
他重复这个词，像是在品味。
“我是大魔王啊，为什么要讲体统？”
“素舒：？”
“你怎么说我的话？”
“我是大魔王啊，为什么要讲体统？”
这句话像一记闷棍，敲得素舒头晕目眩，连挣扎都忘了片刻。
她猛地转过头，水花四溅，难以置信地瞪着身后近在咫尺的徒弟。
陆江仙看着她瞪圆的、还带着湿气的眸子， 以及那因为惊愕而微微张开红肿未消的唇。
金色瞳孔深处似乎掠过一丝极快，几乎难以捕捉的波动，像是冰层下的暗流，又像是被这句话本身触动了什么。
但他脸上的表情没什么变化，依旧是那副理所当然的，带着慵懒占有欲的模样。
他甚至微微偏了偏头，学着素舒以前那种黏人的语气，反问:“不对吗，娘子？”
现世报！
素舒脑子里嗡嗡作响，只剩下这三个大字。
她当初用“妖女”身份当挡箭牌，戏耍徒弟， 玩得不亦乐乎。
现在好了，徒弟“进化”了， 成了“大魔王”，直接把她的逻辑拿来用了！
而且用得如此浑然天成，杀伤力倍增！
“你你强词夺理！”
素舒憋了半天，才憋出这么一句，气势却弱了不止一筹。
“嗯，我强词夺理。”
陆江仙从善如流地点头，手臂却收得更紧，滚烫的胸膛贴着她微凉的后背，两人湿透的衣衫几乎融为一体。
他低头，再次衔住她敏感的耳垂，用牙齿不轻不重地磨了磨，感受到她身体的瞬间紧绷。
“才含糊地继续道:所以，光天化日， 不成体统，又怎样？”
他抬起另一只手，指尖撩开她黏在颈侧的湿发，露出更多留下的暖昧痕迹，然后慢条斯理地，顺着她脊柱的凹陷，一路向下。
“娘子嫌弃我，不想回屋。”
他的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危险的、循循善诱的意味， “那就在这里，让你重新习惯。”
素舒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在这里？”
“冷泉里？”
“光天化日之下？”
她真的慌了，开始剧烈挣扎，灵力不受控制地外泄，试图震开他。
冷泉的水面因为她突然爆发的灵力而剧烈震荡，水花冲天而起！
然而，陆江仙只是闷哼一声，杀伐道域瞬间降下。
“怎么可能!”
“他的道域怎么会如此强大？”
杀伐道域的气息猛地一涨，更加霸道地压制下来，将她的灵力冲击尽数消弭于无形。
混乱中，素舒的手似乎按到了他胸口某处， 触感有些异样。
他眼底的金色似乎浓郁了几分，那深沉专注。
“看来，”他抵著的额头，呼吸有些粗重， 不知是因为情动还是体内的不适。
“娘子更喜欢激烈一点的习惯方式。”
“停，徒弟!”
“能不能不在这里做。”
“好!”
“那就要看娘子怎么表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