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芯然小口吃着，头一直低着。
馀珩坐在她对面，她偷偷抬眼瞟了下馀珩。
他正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看什么？”馀珩忽然转过头。
白芯然赶紧低下头，扒拉了一口饭：“没看什么。”
“疼吗？”馀珩问。
“哪儿？”白芯然装傻。
“你说哪儿？”馀珩笑了，“今天任务感觉怎么样？”
白芯然筷子顿了顿：“还行。”
“具体点。”
“时间有点长……”白芯然抿了抿嘴，“后来脑子都有点空了。”
手机给她根本就没有意义，完全没有心思看。
“恩。”馀珩点点头，“第一次都这样，下次就习惯了。”
“还有下次？”白芯然抬起头。
“怎么，”馀珩挑眉，“不喜欢？”
白芯然不吭声了。
她得承认，那种完全失去对自己身体控制，只能被动等待时间流逝的感觉，虽然难熬，但挺上头的。
尤其是最后被他抱出来清洗的时候，有种踏实感。
白芯然没说话，继续低头吃饭。
“设计图画了没？”馀珩换了话题。
“画了个草图，”白芯然放下筷子，“细节可能得再完善一下。”
“发我看看。”馀珩拿出手机。
白芯然把手机里存的草图发过去。
馀珩点开，眯着眼看了会儿。
“可以，”他点头，“下午继续画吧，画完了我找人建模。”
“谢谢您。”白芯然小声说。
“任务完成得好，这是应该奖励的。”
他顿了顿，看着白芯然：“下午还播吗？”
“播，”白芯然点头，“四点准时。”
“舰长和粉丝们，都什么反应？”馀珩问。
他昨天一上头就让她在直播间那样，别真影响直播了，那就因小失大了。
“反应……”白芯然思虑着说，“还可以？昨天直播流水又和之前差不多了，三万多，有十几个新舰长，甚至下播以后还有好多上舰的，说什么慕名而来。”
馀珩听了白芯然说的数据，点了点头。
还行，没玩脱。
他起身开始收拾碗筷，白芯然也跟着站起来想帮忙。
“你坐着吧，”馀珩说，“缓过来了？”
白芯然动作一顿，又坐了回去。
她看着馀珩把盘子摞起来端进厨房。
腿确实有点使不上劲儿，刚才吃饭的时候还有点抖。
但这话她没敢说，怕馀珩觉得她娇气。
馀珩洗完碗出来，白芯然还坐在那儿发呆。
“想什么呢？”馀珩在她对面坐下。
“没，”白芯然回过神，“就是在想……下午直播播什么。”
“还播杂谈？”馀珩问。
“恩，”白芯然点头，“打游戏也行，看状态吧。”
她现在这状态，打游戏估计够呛，反应肯定慢半拍。
“播什么都行，有昨天晚上那一场，今天就是挂播都没什么影响，”馀珩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快两点了，你回屋歇会儿吧。”
“好。”白芯然站起来，脚步还有点虚浮。
馀珩看着她上楼的背影，眯了眯眼。
这丫头，越来越听话了。
最近这些天和他说话聊天，完全和之前不是一个状态了。
他靠进沙发里，点开微信。
宁雨桐发了条消息过来，是抖音的后台数据截图。
宁雨桐：“馀珩你看！视频已经快10万点赞了！粉丝已经快1万了！”
馀珩点开截图看了看，数据确实不错。
昨天晚上发的，一个新号第一个视频能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他回复：“挺好，继续发，三天发一条，下周我们继续拍。”
宁雨桐几乎是秒回：“恩嗯！好！
馀珩没再回，退出聊天界面。
这会儿抖音这个赛道最火的是谁？
算是代古拉k吧，一个甩臀舞爆火，一个月涨粉千万。
宁雨桐这个质量，不说也一个月千万粉，稳定做个半年一年的，大几百万粉丝肯定是没问题的。
馀珩正想着，门铃响了。
他睁开眼，看了眼时间，两点不到。
这个点儿，谁会来？
馀珩走到门口，通过猫眼往外看。
噢，快递。
给白芯然买的电竞椅到了。
原来的那个他看了一眼，确实要不得了，脏的没法洗了。
“馀珩是吧？电竞椅，麻烦签收一下。”
馀珩接过笔签了字，道了声谢。
快递员把箱子推进门，转身走了。
馀珩关上门，把包装箱拖进客厅。
他拍了拍手上的灰，看着地上那个大纸箱。
箱子上印着椅子的图片，黑灰配色，看着挺结实。
他蹲下身，开始拆箱子。
白芯然听到动静，趿拉着从房间里走出来。
身上套上件t恤，一走一晃，轮廓尽显，小轮廓也很明显。
她低头看了看，就这样吧。
反正该看的都看过了。
馀珩已经把新椅子装好了，摆在客厅中间。
黑色的网面，灰色的支架，扶手上还有调节按钮。
“试试。”馀珩指了指椅子。
白芯然走过去，坐下。
椅背的角度刚好，腰托的位置也合适。
她往后靠了靠，确实比之前那个舒服。
“怎么样？”馀珩问。
“挺好的。”白芯然说。
“行，那旧的那个我回头就扔了。”馀珩说道。
“恩。”白芯然点头。
“新的别弄脏了。”馀珩笑了笑，“不然又得买新的。”
白芯然脸一红，没接话，赶忙用手遮住了椅子上的痕迹，她只穿了这么件t恤！
“我会注意的！”
馀珩乐了：“行了，逗你的，脏了再买。”
他说完，走到沙发边坐下。
白芯然推着椅子又回自己卧室了。
客厅里安静下来。
也没安静多久，门铃又响了。
他起身走到门口，通过猫看见门外站着秦雅。
馀珩拉开门：“来啦，进去吧。”
秦雅抬起头，把手机揣回兜里，一步就跨了进来，嘴里嚷嚷着：“今天路上有点堵，我妈开得跟蜗牛似的。”
馀珩目光往后挪了挪，瞥向路边停着那辆车。
秦璐依旧没落车。
“你先上去吧，设备都开着呢。”馀珩对秦雅说，自己换了鞋，径直就往门外走。
秦雅看着馀珩眨眨眼，又扭头瞟了车，脸上露出狭促的笑容。
她关上了门，却没上楼，趴到窗户边往外瞅。
馀珩走到车旁，副驾驶的车窗也关着。
他抬手，敲了敲驾驶座的车窗。
她看着馀珩，没说话，也没开车窗。
馀珩指了指副驾驶，做了个开锁的口型。
秦璐抿紧了唇，摇头，然后伸手去挂挡。
她不想跟他说话，至少现在不想。
车头开始慢慢转向，她想直接开走。
馀珩没让开，反而往前走了两步，直接站到了车头正前方，挡住了去路。
秦璐踩下刹车，心里那股火气噌地就又上来了。
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