馀珩听着，手指在秦璐腿上画圈。
一圈，两圈。
“为什么想学直播？”馀珩问。
“因为赚钱。”王露雨说得直白，“我家条件一般，我想自己挣生活费。我看介绍说社团有分成，我觉得挺好的。”
很实在的理由。
馀珩点点头：“行，回去等通知。”
王露雨离开后，阶梯教室里安静下来。
郝俊冉看了眼名单：“没了，就这二十个。”
秦璐立刻想站起来。
但馀珩的手还按在她腿上。
“导员儿，”馀珩开口，声音平静，“你觉得今天面试怎么样？”
秦璐深吸一口气：“还，还行。”
她的声音有点哑，身子在打颤。
宁雨桐整理着笔记：“有几个挺有潜力的，陈宇强的伪音，周梦琪的声音条件，张婷婷的创作能力，还有王露雨，看着挺踏实的……”
她说着，看向馀珩：“你觉得呢？”
“我觉得可以，”馀珩站起来，秦璐也立马跟着站起来，“晚上我拉个群，讨论一下，把名单确认下来。”
“好。”宁雨桐点头，“我知道啦。”
郝俊冉他们开始收拾教室。
秦璐拿起包，对馀珩说：“我先回去了。”
“我送您吧。”馀珩很自然地接话。
秦璐想拒绝，但馀珩已经走到了她身边。
她快步地走出教室，馀珩也紧跟着出来，在她侧身走。
“今天辛苦了。”他说，声音很轻，“走这么快干嘛。”
“不辛苦。”秦璐的步频又快了些，“你别跟着我。”
“慢点，”馀珩笑着说，“腿软小心再摔了。”
秦璐动作一顿，咬住嘴唇：“你闭嘴。”
“好，我闭嘴，那我送你？”
“不用。”
“顺路。”
“不顺路，我回办公室，你该回宿舍了。”
“我可以先去办公室坐坐，正好我们就刚才的面试结果，深入交流一下。”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办公楼。
他真要跟来？
不过办公楼这会儿现在应该没人了……
腿象有自己的想法，步子反而慢了些。
秦璐的办公室在二楼，她捅了好几下才对准锁孔。
门开了，她走进去，馀珩跟进来，反手轻轻带上了门，落了锁。
秦璐的心也跟着跳了下，背对着他把包放在椅子上。
馀珩没立刻靠近，而是走到窗户边，往外看了看。
天色已经快黑透了，楼下有学生骑车经过。
接着，深蓝色的窗帘被馀珩一把拉上。
“你拉窗帘干嘛？”秦璐的声音立刻绷紧了。
关门还不够，还要拉窗帘？
“二楼，还是有可能从外面瞥见的。”馀珩转过身，靠在窗边的暖气片上，“小心点总没错。”
“你到底想干嘛？”秦璐盯着他，他想干什么？想在办公室……？
“不干嘛啊，”馀珩摊了下手，“就聊聊天啊，导员儿，你不觉得现在这样……挺有氛围的吗？”
“什么氛围？”秦璐下意识反问。
馀珩往前走了半步，也没太靠近：“你看，在学校里，在你的办公室，外面天已经黑透了。该回宿舍的都回去了，还在外面晃的，也都顾着自己的事儿。谁也不会想到，这栋办公楼里面还有两个人私会，一个是学生，一个是他的辅导员，而且，还是上过床的学生和辅导员。”
“馀珩！”她深吸一口气，“你要是没正经事要说，就赶紧出去！”
“秦璐，有没有人跟你说过……”
“什么？”秦璐警剔地抬眼。
“你这副矜持倔强的样子，”馀珩向前又迈了一步，到了她的面前，“真的特别让人心动。”
秦璐呼吸一滞。
“不但不会让人觉得挫败，”馀珩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反而象……”
“象什么？”她声音有点干，明知道不该问，可嘴比脑子快。
馀珩低下头，凑近她耳边，用近乎气音的声音，一字一顿地说：“像春药。”
秦璐脑子空白了一瞬间。
她觉得自己的理性，可能从每天穿丝袜开始，就注定要被馀珩击垮了。
自己象是被剥光了，摆在台上的展品，被他津津有味地点评。
“你胡说八道什么！”她后退一步，后背撞到了办公桌沿，“我是你老师！你放尊重点！”
“我很尊重啊。”馀珩直起身，表情还挺真诚，“前天晚上我不够尊重您？您说要我可都回应了。”
秦璐气得想拿包砸他，又觉得这动作太幼稚，她觉得他就是在赌，赌自己不会真的翻脸。
想到这里她无奈地笑了，他赌对了。
馀珩忽然拉着她的手腕，轻轻一带，将她往前拉近了半步。
两人身体几乎贴在一起。
然后，他低下头，吻住了她。
秦璐脑子里一片空白。
理智在尖叫。
可她的身体不听使唤。
馀珩搂住了她的腰，将她更紧地按向自己。
“唔……”
这时馀珩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
秦璐先回过神来，偏头躲开，气息不稳：“先回消息！”
馀珩皱眉，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手还搂着她的腰。
是白芯然发过来的喝水的打卡照片。
他这才眉头舒展开，这丫头还挺有天赋，自己知道打卡报备。
他拇指划过屏幕，发了个消息过去。
然后把手机调成静音，随手扔在了旁边的办公桌上。
“没事。”他低头还想继续。
“你……”秦璐手抵着他胸口，阻止他再次靠近，“够了……”
“够了吗？”馀珩声音沙哑，“可它才刚开始啊。”
他搂着她腰的手收紧，让她清淅地感受到自己身体的变化。
秦璐当然感觉到了。
“办公室真不行，”秦璐别开头，其实她心里想的是，优思明才吃了两天。“换个办法吧。”
“什么办法？”馀珩挑眉。
“我不太会，以前没这样过。”秦璐绾了绾头发。
……
……
白芯然这边手机屏幕亮了。
她飞快地瞥了一眼内容：“接下来的十分钟，无论观众问你什么问题，你回答的前三个字必须是主人说，记得录屏。”
这……好羞耻！
直播间现在有一百多个人，虽然他们看不见她的脸，但听得到她的声音。
用这种句式回答每一个问题？
弹幕还在滚动，有新进来的观众问：“阿灵都播什么了啊？”
白芯然张了张嘴，感觉喉咙发干。
她闭了闭眼，豁出去了。
“主人说……”她的声音比平时低了一些，带着颤音，“今天杂谈了，打了会儿游戏。”
弹幕安静了一瞬，随即炸开。
【？？？主人说？】
【我靠，阿灵今天玩这么大？】
【新梗？？】
【主人？是在叫我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