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桌子上那台破电脑，陈默眼睛都在冒绿光。
那感觉，就像饿了三天的狼看见一块肥肉。
“发发财了？”林啸凑过来，顺着陈默的目光也盯着那电脑，挠了挠头，“这破玩意儿能卖几个钱？屏幕都裂了。”
“卖你个头！”陈默没好气地怼了他一句，激动地搓着手，“我是说咱们这‘气功’！这玩意儿要是能做成app，你想啊，线上教学，付费学习呼吸节奏，再来个会员包月嘶！”
他仿佛已经看到钞票在向他招手。
林啸一脸懵逼：“app？教人挨揍之后怎么快速恢复？这有人学吗？”
“你是不是被揍傻了！”陈默恨不得给他脑袋一下，“‘快速恢复’啊大哥！只有被揍才需要恢复吗？！”
他越说越兴奋，手舞足蹈起来！“还有‘变强’！你刚才那一拳没感觉？这要是推广出去，那些健身的、练搏击的，还不得抢著下载？”
这事儿光靠他俩不行，他顶多算个半吊子产品经理，林啸能顶啥用？！敲代码还得找专业人士。
一个名字瞬间蹦进他脑子——秦轩。
那小子，是他们系的传奇，天才中的战斗机。大脑跟装了八核cpu似的，写代码跟玩儿一样，就是脾气有点臭，嘴特别毒，但是活儿好啊！
“走，找秦轩去！”陈默一拍大腿。
林啸脸瞬间垮了：“啊？找他？那小子说话能噎死人！上次我就说了一句还不如送外卖去，他就说我‘肌肉长进脑子里’，我差点没忍住给他一拳。
陈默勾住他脖子，开始忽悠：“哎，我跟他是假玩，跟你才是真玩！他那张嘴是损，但本事是真有。咱们这项目要成，离不开他。想想阿姨的医药费，忍一下行不行？”
林啸嘟囔著“就你道理多”，但还是被陈默生拉硬拽出了门。
学校计算机楼空教室角落。
秦轩正对着屏幕疯狂输出代码，手指快得带残影。听到动静，他头都没抬，推了推眼镜，反射出冰冷的代码。
“哟，这不是我们拳王和陈总吗？怎么，送外卖送到教室了？”声音懒洋洋的，嘲讽拉满。
林啸拳头当时就硬了。
陈默赶紧按住他，堆起笑脸：“秦轩，别闹，有正经事找你合作。”
“说。”秦轩惜字如金，眼睛还盯着屏幕。
陈默深吸一口气，把巷子里挨揍、呼吸法生效、林啸一拳干裂水泥板的事儿，删减掉“灵气”这种玄幻辞汇，尽量用“生物电”、“潜能激发”之类的科学术语包装了一下，说了出来。
说完，机房安静了。
只剩下键盘声。
几秒后，秦轩终于转过头，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俩：“陈默，你产品手册写多了把脑子写坏了？还是林啸的智商终于传染给你了？”
他指了指林啸：“就他？一拳打裂水泥板？你是说他其实是隐藏在民间的赛亚人，刚才变身大猩猩了。
林啸气得脸通红，当场开始撸袖子：“我今天非要揍这小子！你别拦我！！！”
秦轩根本没理他，继续对陈默输出：“还特异功能？呼吸法疗伤？你知道人体肌肉骨骼的承受极限吗？知道细胞修复需要多少时间和能量吗？编故事也请尊重一下牛顿老爷子，ok？”
陈默心里骂了句“我就知道”，但脸上笑容不变。讲道理是没用，得让他亲眼看见。
“这样吧，废话不多说。你试试，就按我这法子呼吸几分钟，要啥感觉没有，我免费给你画一个月原型！”
秦轩挑眉，一脸“我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活”的表情，但还是放下了键盘。
“行，陪你玩玩。要是没感觉，你以后见我面得叫爸爸。”
“成！”
陈默让秦轩坐好，开始引导他呼吸。“静心，吸气！慢一点，对，感觉气沉下去！”
同时，陈默不自觉地集中了精神。那种玄妙的感觉又来了，他好像能“感知”到秦轩体内的气息流动，目前有点乱，堵在喉头。他下意识出声，试着去引导、疏通。
周围的空气好像微微波动了一下，一丝丝看不见的能量被聚拢过来，融入秦轩的呼吸节奏里。
一开始，秦轩还一脸“我就看你表演”的不屑。
但几个循环后，他脸上的表情从不屑变成了惊讶，然后是震惊！
他猛地睁开眼睛，一把抓过旁边的笔记本，手指疯了一样在触摸板上滑动，点开几个复杂到令人眼晕的代码界面和论文页面。
“卧槽这这不可能！”秦轩的声音有点抖，“我刚才脑子里想着这两段段冗余代码，自动优化了？！还有上周看的那篇顶会论文里几个没想通的数学推导好像通了？！”
他抬起头，眼神跟见了鬼一样看着陈默：“不是心理作用！我的思维速度，变快了！我非常了解自己的状态！而且老毛病带来的烦躁感和莫名其妙的眩晕感，减轻了！”
真香定律，虽迟但到！
陈默和林啸对视一眼，嘿嘿一笑。
秦轩不愧是秦轩，震惊过后，迅速进入分析模式。
他唰地站起来，来回踱步，语速快得像开枪：“假设这种呼吸法能引发某种未知的生理变化，促进神经系统和认知功能优化陈默你只有伤势恢复吗？林啸的力量增强，我的思维加速这像是某种定向的进化？！”
陈默仔细一想：“我是听觉和视觉强化，还似乎强化了感知！”
“我也不只是治好了超忆！我的脑海里自动产生了索引，不再杂乱无序！不止这些！”秦轩话音未落，教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一个穿着蓝色衬衫的女生走了进来，手里抱着一叠粉色传单。
就在女生进门的瞬间，秦轩的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清晰的念头，他笃定的脱口而出：“她要用这间教室做动漫社团招新面试。”
女生走向第三排，把传单放在最左边的桌子上，抬头看向角落里的三人，脸上带着歉意的微笑，“抱歉打扰了，同学们，我们申请了这间教室做动漫社招新面试，时间是下午5点到下午7点，麻烦大家移步到其他教室自习，谢谢配合。”
林啸反应剧烈，结结巴巴看向陈默！“他会算命？！”
秦轩也在思考，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尝试解释，“我会无意识地看、听，信息本来是无序的！但是现在可以下意识地演算组合，形成一种直觉！”
他猛地停下，盯着陈默：“我们需要更多样本！不同年龄、不同身体状况的样本！看看这种效果是不是普适的，还是有特定条件！”
不用他说，陈默早就想到了一个人选——医院里的陆阿姨！
医院病房。
陆阿姨脸色比之前好看了些，但依旧虚弱。听完陈默“这是学校研究的康复保健操”的解释，她笑着配合练习起来，秦轩特意请缨主动教导陆阿姨。
效果是有的，练完她说感觉胸口没那么闷了，气顺了不少。但和林啸的力量、秦轩的思维加速比起来，这种效果更偏向调理身体？
连过来查房的医生都惊讶地说：“咦？陆女士今天各项指标比昨天稳定不少啊，精神状态也好多了。”
但很明显，陆阿姨并没有进化任何能力。
秦轩摸著下巴，眉头紧锁：“为什么效果不一样？年龄？体质？还是只有你才能带来进化？”
陈默也眯起了眼。
是啊，为什么不一样？
总感觉缺了什么，关键变数是我？
他仿佛看到，一个巨大无比的、充满未知和金钱味道的新世界，正在他面前缓缓拉开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