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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东南残破,临危受命聚人心(1 / 1)

夜谈既罢,仅隔三日,萧策便在朝堂议事之际,主动言及东南海疆隐患,力陈此局非悍将镇抚不可。“据千牛卫密报,东南海疆发现前朝余孽活动,已暗中组建复辟组织‘扶龙会’,并勾结倭寇残余势力,盘踞琉球群岛。其大肆招兵买马,气焰日炽,蠢蠢欲动,若任其滋长蔓延,东南将永无宁日。

周武素熟江南水师战法,昔年平倭一役,战功卓著。朕意册封其为征东大将军,即刻解除其闭门思过之罚,令其戴罪立功。著其火速抽调江南十万水陆精锐,组建东征大军,即刻赴琉球平寇靖边,以固我东南海疆,安定一方民心。”

话音刚落,礼部尚书王怀便率先出列,躬身反驳,语气坚决:“陛下不可!几日前才下旨令周武闭门思过,严查其‘贪墨军饷’之罪,如今未及查清罪证便贸然赦免、委以重任,岂非同朝令夕改?此举既失帝王威严,更寒天下文臣之心!且周武性情刚愎、行事鲁莽,此前便有越权之举,若再掌重兵,恐再生祸端,还请陛下三思,待查清罪证、辨明是非,再议启用不迟。”

王怀话音一落,张谦、柳文彦等文臣纷纷附和,一时间朝堂之上文臣阵营齐声谏言:“王尚书所言极是!法度乃立国之本,罪证未清便赦免重用,于理不合!”“文臣治政、武将戍边,各有其责,周武罪名未定,岂能仓促领兵?”众文臣侃侃而谈,论法度、说规矩,字字句句皆在阻挠,可谈及如何应对东南异动,却只字不提具体对策——他们擅长朝堂辩驳、政务处置,若论领兵打仗、平定贼寇,实则一窍不通,不过是执著于制衡军方,不愿轻易让周武洗刷冤屈、重掌兵权罢了。

萧策早料及文臣会有异议,却未想其态度如此强硬,只得暂且压下此事,一面令陈砚加快彻查文臣与江南世家勾结的实据,一面密切关注东南局势,静待合适时机。可这一僵持,便是四个月有余,期间东南海疆的局势愈发危急,急报如雪片般涌入皇宫:扶龙会与倭寇残余已然公然作乱,沿海三门、台州、温州三城接连告急,温州府尹战死,守城将士伤亡过半,百姓被掳逾万,粮草被焚无数,倭寇主力盘踞琉球那霸港,扶龙会占据沿海三座小岛,互为犄角,每日派小股船队沿岸劫掠,地方守军无力抵挡,百姓流离失所,苦不堪言。

东南急报火速传至朝堂,满殿文武皆面色凝重,朝堂之上人心惶惶。萧策见状神色不变,再度力主启用周武,语气沉凝间自带不容置喙的帝王威严:“眼下东南海疆危在旦夕,国土遭侵,黎民受难,此乃国之浩劫!诸卿既执意阻挠周武戴罪立功,那便直言——谁愿主动领兵出征?谁能熟稔水师战法,一举荡平东南贼寇,朕便即刻授其兵权,命其星夜赴任平寇,解我东南海疆倒悬之危!”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瞬间寂静无声。王怀、张谦等文臣面面相觑,神色尴尬——他们平日论政议事头头是道,可真要说领兵破敌,却是一窍不通。满朝文臣,无一人有戍边领兵之能,更无人敢担此关乎国本的重任,方才还侃侃而谈的众人,此刻竟无一人敢应声,唯有缄默低头,尽显窘迫。

见众文臣皆束手无策,萧策终是不再隐忍,当即力排众议,话音掷地有声:“既然诸卿无人请缨出征,那便依朕之意行事!周武久镇江南,深谙水师战法,对东南海疆地貌更是了如指掌,麾下所部皆是身经百战的精锐之师。放眼满朝文武,能堪此平寇重任者,非他莫属!”

至于此前周武‘贪墨’之嫌,陈砚麾下千牛卫已然核查清楚,其间多有偏颇之处,并非实情全貌,周武实属蒙冤。朕今日便昭告天下,赦免周武此前所受冤屈,正式册封为征东大将军,全权节制东南所有军政事宜与兵马将士!著其火速抽调江南十万水陆大军,即刻整装备战,远赴琉球平寇除贼、安定海疆!自今日起,再有敢阻挠此事者,以通敌附逆论处!”

旨意既下,文臣集团纵有不甘,也无半分反驳余地,只得眼睁睁看着周武领旨谢恩,当日便整备行装,率军离京。离京三日后,周武便抵达东南沿海的台州府,刚踏入府城,眼前的景象便让他心头一沉——城墙残破,焦黑痕迹随处可见,墙体嵌著半截断箭与炮弹碎片,触目惊心;街道行人寥寥,大多面黄肌瘦、神色惶恐,衣衫破旧不堪,偶有孩童啼哭与妇人啜泣,交织成一片凄凉。他深知,自己因文臣构陷滞留京城的这数月,终究误了海疆防务,让局势糜烂至此,胸中怒火与愧疚交织,更添破敌之心。

“大将军!您可来了!”台州知府王彦踉跄赶来,衣衫残破,满布尘土与干涸血迹,肩头还带着未及包扎的创口,眼眶赤红,语气里满是惶恐与急切:“倭寇与扶龙会勾结作乱月余,已然祸及东南三府,民不聊生!三门、台州、温州三城接连告急,大半城郭已失,仅剩残兵困守孤城。温州府尹力战殉国,三城守城将士伤亡逾七成,余部士气低迷,已然难以为继!

百姓被掳逾万,流离失所者不计其数,城中房舍焚毁过半,粮草辎重尽遭焚毁,如今已然断粮多日!当前倭寇主力盘踞琉球那霸港,扶龙会占据沿海三座小岛,二者互为犄角、彼此呼应,每日分遣数股船队沿岸劫掠焚杀,我等根本无力抵挡。我等率部拼死抵御,奈何寡不敌众,已然陷入绝境!再拖下去,东南三府之地,恐将尽数落入贼寇之手!”

周武身着明光铠,铠甲纹路在阳光下泛著冷硬光泽,腰间刻“武”字的旧刀随步伐轻晃,刀身虽锈却难掩锋芒。他浓眉一拧,不多废话,大步流星直奔海岸。刚到岸边,便见海面漂浮着不少战船残骸,木板焦黑变形,有的缠着断裂缆绳,岸边沙滩散落着兵器碎片与阵亡将士遗物,空气中弥漫着咸腥与焦糊味,海风刮来,似裹挟著无数亡魂的悲鸣。

“大将军!别来无恙!”陆乘风快步走来,面容刚毅却难掩疲惫。

“乘风!”周武快步上前,沉声道:“我在京闭门思过这数月,江南水师怎会糜烂至此?你麾下水师精锐善战,战局怎会破败成这样?”

提及此事,陆乘风眼中闪过浓重愧疚与怒火,语气沉重道:“您在京的这些时日,文臣集团是下了死手的——江南布政使先挪用了水师全年的维修专款,把原定的优质楠木、精铁截给了世家商船修造,只发了些烂木头和废铁,战船维修的工匠见材料没法用,全散了工;咱们提交的三次维修申请,被布政使压了整整三个月,港里二十艘主力战船的船底锈蚀、船桅开裂,全没人管;更阴毒的是,扶龙会勾结了布政使的主事,夜里派水鬼凿损了七艘战船的船底,还烧了存放在仓里的备用船材。您不在,我们这些将领怕得罪文臣被安“佣兵自重’的罪名,连累麾下将士,只能眼睁睁看着战船烂在港里。后来倭寇袭扰渐频,我想临时修几艘能用的船,可布政使连钉子都不肯发,说‘国库空虚,先紧着地方民生’——可那些世家的商船,前阵子还新造了三艘楼船!”

陆乘风说著,指向港内一艘倾斜的战船:“您看那艘‘镇海号’,去年您走前刚补过船底,现在船底被凿了三个洞,漏水漏得没法出港,布政使却说‘是水师将士看管不力,自筹修复’。”

周武听完,脸色愈发阴沉,胸中怒火几乎要冲破胸膛——他本以为只是文臣拖延补给,没想到是数月里的挪用、破坏、构陷连番作祟,而这一切的根源,皆始于文臣集团为争权夺利的恶意弹劾,才让水师战船彻底废了大半,海疆局势一溃千里。

“这群文臣小儿,连国之利器都敢糟践!”周武咬牙切齿,一拳砸在礁石上,震得碎石飞溅,“乘风,此事不怪你,是我在京里被他们构陷绊住的这些时日,给了贼寇可乘之机!”

“倭寇与扶龙会趁机勾结,扶龙会头目高天禄熟悉沿海地形与我军布防,佐佐木麾下倭寇则悍勇善战。半月前,沿海百姓遭劫掠日益频繁,我本想等水师主力集结后再全线反击,可朝廷接连下旨催战,责令尽快稳定局势、保护沿海百姓。无奈之下,我只得派副将陆峥率领一万水师精锐为先锋,前往温州沿海牵制敌军,掩护百姓转移。”

陆乘风拳头攥得咯咯作响,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悲痛:“陆峥是我族中子弟,也是水师中少有的猛将。可他率领的一万将士刚行至台州外海,便遭倭寇与扶龙会联合伏击。敌军利用暗礁阻断退路,又以火攻突袭,而我军战船因缺乏检修,部分船底早已锈蚀,被敌军凿击后瞬间漏水;加之弩箭短缺、将士们空腹作战,根本无力突围。陆峥率部死战三日,我得知先锋被围后,火速率军驰援,可等大军赶到时,先锋部队早已全军覆没,倭寇与扶龙会余孽已然逃之夭夭,陆峥力战殉国,连尸首都未能找回”

周武听完,脸色愈发阴沉,胸中怒火与愧疚交织更甚。他与陆乘风并肩作战多年,深知其用兵谨慎,若非粮草军械被文臣掣肘、又遭朝廷催战,绝不可能让先锋部队陷入如此绝境,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是那些为争权而不择手段的文臣。“这群文臣小儿,国难当头竟还只顾内斗!”周武咬牙切齿,一拳砸在礁石上,震得碎石飞溅,“乘风,此事不怪你,是朝堂有人故意掣肘,断我大军后路!此仇此恨,我必亲手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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