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3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问鼎何需天意,寡人自取之 > 第35章 夜访释疑,初心未改赴东征

第35章 夜访释疑,初心未改赴东征(1 / 1)

朝会散后,萧策独坐御书房,指尖摩挲著案上北疆舆图,眼底褪去了朝堂上的沉静威严,只剩满心复杂。窗外夜色沉沉,一如他此刻翻涌的思绪,满是对周武的愧疚与不忍。

周武自小便与他相熟,始终对他马首是瞻,从北疆抗蛮到平定江南,刀光剑影里,无数次生死关头,皆是周武舍命拼杀、为他的大业保驾护航,替他筑牢江山根基。那份纯粹的忠心与过命情谊,早已刻入骨髓。

可今日朝堂之上,为制衡文臣势力、稳固初定的朝局,他不得不做出暂削周武兵权、命其闭门思过的决定。明知周武性情刚直,向来重情重义,受此无端折辱,必是满心委屈与失望——他并非怨怼帝王的决断,而是寒于昔日兄弟情分,竟要在君臣之别前退让。萧策何尝不知这般处置过于伤周武之心,可身为帝王,他难有两全之选。更让他忧心的是,这份生死相托的兄弟情谊,会不会在朝局博弈中生出裂痕;会不会寒了这位心腹爱将的心,最终误了海疆安稳的大事。

思来想去,他终究放不下这份情分,也不信旁人传话能让周武解开心结。遂决意暂卸帝王威仪,只带两名心腹侍卫,深夜奔赴安南公府。此行,既要当面与周武释疑解怨,更要将关乎海疆安危的重任,郑重托付给这位他最信得过的兄弟。

夜色如墨,安南公府一片寂静,唯有书房还亮着一盏孤灯,昏黄的光晕透过窗棂洒在青石阶上,如同黑暗中的一点星火,微弱却执著。

周武独自一人坐在窗前,指尖反复摩挲著那把旧弯刀,刀身锈蚀却难掩锋芒,刻着“武”字的纹路在灯光下泛著幽光,映得他眼底满是落寞。思绪翻涌间,过往的画面一一浮现:想起当年三人在北疆草原上赛马,风驰电掣间放声大笑,马蹄踏碎晨光;想起在蛮族突袭的战场上,三人背靠背厮杀,浴血奋战到最后一刻,只为守护彼此与身后的百姓;想起攻克皇城那日,萧策拉着他和秦锋的手,站在城楼之巅,望着满城百姓欢呼,语气坚定地说要一起开创盛世——“两位兄弟随我出生入死多年,他日我若能问鼎天下,必不相负!让麾下的将士们都能安享太平,让天下百姓再也不受战乱之苦”。幻想姬 埂薪蕞全

可如今,一切都变了。萧策成了高高在上的帝王,端坐龙椅,权衡朝局;他们成了朝堂之上需要被制衡的军方势力,昔日纯粹的兄弟情谊,似乎在皇权的威严与各方势力的博弈面前,变得不堪一击。

“陛下你真的忘了我们当年的约定吗?忘了那些一起流血厮杀、同生共死的日子吗?”周武低头看着弯刀,低声呢喃,眼中泛起泪光,声音里满是无尽的失落与苦涩。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侍卫小心翼翼的声音:“国公爷,又有位客人求见,自称是您的旧友,执意不肯透露姓名,只说您见了便知。”

“不见!”周武不耐烦地挥手,语气冰冷刺骨,“不管是谁,都不见!”此刻他满心怨愤与失望,哪有心思见人。

“阿武,连我也不见吗?”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没有帝王的威严,只有几分熟稔与温和,如同当年在北疆军营里,萧策唤他时的语气,瞬间戳中周武的心底。

周武身子猛地一僵,手中的弯刀险些滑落,他猛地抬头,只见萧策一身青色便服,未带仪仗,仅随两名贴身侍卫站在书房门口,目光复杂地望着他,眼底藏着理解与愧疚,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期盼。

“陛下”周武连忙起身,下意识想躬身行礼,却被萧策抬手轻轻制止。

“夜深人静,无君臣之分,今夜只有策哥与阿武。”萧策迈步走进书房,示意侍卫守在门外,随手关上房门,隔绝了外界的喧嚣,也卸下了帝王的伪装。他走到周武身边,目光落在桌上的旧弯刀上,眼中泛起一丝怀念,语气带着几分感慨:“还记得这把刀吗?当年我们三个,攒了半年的军饷,在北疆的老铁匠铺里一起打造的。你嫌刀身太轻,非要让铁匠多加铁料,最后成了三把里最重的一把,你却宝贝得不行,走到哪里都随身携带,还说刀够沉,砍蛮子够劲,用着踏实。”

周武喉咙滚动了一下,千言万语堵在胸口,想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只是默默点头,眼眶却愈发泛红,鼻尖阵阵发酸。

“十三岁那年,我们偷溜出军营,去草原上抓兔子,偏偏遇上了狼群。你当时拿着这把刀,想都没想就冲在最前面,喊著让我和秦锋快逃,自己却被狼咬伤了腿,鲜血直流,最后还是秦锋不忍,折返回来和你一起击退狼群。那时候你躺在草地上,还笑着说,只要能让兄弟们安全,被咬几口也值了。”萧策缓缓坐下,拿起桌上的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语气平静却藏着旧时光的暖意,字句都戳在周武心上,“还有那次攻打蛮族重镇黑岩城,你为了掩护我避开蛮族首领的暗箭,被一斧砍中肩膀,血流不止,却还是咬著牙坚持到城池攻克。你躺在担架上,还跟我说,策哥,这下我们又立了大功,回去能喝上好酒,北疆的百姓也能多一份安稳了。”

一件件尘封的往事,从萧策口中娓娓道来,如同潮水般涌上周武的心头。那些日子,没有君臣之别,没有朝局制衡,只有纯粹的兄弟情谊,只有并肩作战的信任,只有守护北疆、安定天下的初心。所有积压的委屈、不甘与怨愤,在旧时光的暖意与帝王的坦诚面前,瞬间溃堤,化作难以抑制的泪水。

周武的眼眶再也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衣襟上,晕开深色的痕迹。他猛地攥紧拳头,声音哽咽:“策哥我我心里不甘!我没有贪墨军饷,更没有诽谤新政,我只是想让将士们过得好一点,带他们守好江南”

“我知道你委屈,知道你不甘。”萧策抬手打断他,语气变得深沉凝重,“文臣集团借机发难,一来是怨你打压江南世家利益,断了他们的财路与特权;二来是想借你的事制衡军方权力,彰显文臣的重要性,争夺朝堂话语权。我处置你,看似夺你兵权、让你闭门思过,实则是在护着你——若按他们的意思,定要治你‘贪墨军饷、诽谤新政’的重罪,那样你才是真的万劫不复,北疆旧部也会人心惶惶,反倒给了他们瓦解军方势力的可乘之机。”

说著,萧策从怀中掏出一份密封的密函,放在桌上,轻轻推到周武面前:“这是陈砚麾下千牛卫查到的,文臣集团与江南世家的往来信件,你看看便知。他们的目标从来不是你一个,而是所有北疆旧部,想要将你们这些打天下的开国功臣排挤出朝堂,夺回他们昔日的特权。“若我不谨慎应对,强行护着你,只会坐实‘偏私乱纲’的非议,引发朝堂动荡,甚至可能让战火重燃,百姓再遭涂炭,我们多年的心血就白费了。”

周武颤抖着手拿起密函,拆开后快速翻阅,越看脸色越沉,眼中的委屈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熊熊燃烧的怒火,拳头攥得咯咯作响,指节泛白:“这些小人!为了一己私利,竟敢如此算计,置天下安危于不顾!”

“朝堂如战场,虽无刀光剑影,却比战场更凶险,一步踏错,便是万劫不复。”萧策站起身,目光灼灼地盯着周武的眼睛,语气郑重,带着一股磅礴的气势,“据千牛卫暗线回报,眼下东南海疆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当年前朝覆灭后,部分宗室携残部逃至琉球群岛,暗中成立‘扶龙会’,以复辟高氏为幌子,四处招兵买马,不仅勾结倭寇残余扩充战力,吸纳沿海海盗壮大势力,更秘密联络藏匿各地的前朝残兵,集成力量、囤积粮草军械,虽未公然兴兵作乱,却已显异动之态,若待其羽翼丰满,必成海疆大患,届时沿海百姓又将陷入水深火热,新政成果亦会受损。你统领江南水师多年,熟悉海疆防务与倭寇习性,麾下将士勇猛善战,唯有你能担此重任,提前介入,将这股隐患扼杀在萌芽之中!”

话音落,萧策一字一句道:“下次朝议朕便加任你为征东大将军,全权负责东征事宜,节制东南所有军政官员,仍统辖江南十八万水陆大军,抽调六万水师、四万步骑精锐组建十万东征大军,专司探查扶龙会踪迹、清剿倭寇残余、瓦解扶龙会核心势力、收服前朝残兵;余下八万余兵力留守江南各地,镇守沿海据点与腹地治安,严防残余势力反扑。粮草、军械由户部、工部优先供应,若有官员阻挠东征事务,你可先斩后奏,无需请示!

“阿武,你我是生死兄弟,我知你素来忠心耿耿、勇冠三军,敢不敢再随朕一战,扫平倭寇残余与扶龙会势力,彻底根除海疆隐患,为北疆将士正名,为大齐稳固海疆,为天下百姓再守一份安宁!”

周武猛地抬头,眼中的失落、怨愤瞬间被熊熊斗志取代,泪水尚未干涸,眼底却已燃起烈火。他猛地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声音哽咽却坚定有力,震得书房都微微颤抖:“陛下!臣愿往!臣统领江南水师多年,熟悉海疆地貌与倭寇习性,更知前朝余孽复辟之心不死、倭寇残余贼心未灭,定能短期内捋清其盘踞脉络,率麾下将士,荡平倭寇残余与扶龙会势力,收服前朝残兵,彻底根除海疆隐患,护我大齐海疆无虞!若不能让沿海百姓安居乐业,臣提头来见!”

萧策连忙扶起他,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眼中露出欣慰的笑容,语气铿锵:“好!朕等你凯旋!到时候,朕亲自在城门外迎接你,在太和殿上为你斟酒庆功,让那些文臣看看,我们北疆武将,不仅能打天下,更能守天下,能为百姓撑起一片朗朗乾坤!”

夜色渐深,书房里的灯光依旧明亮,君臣兄弟之间的裂痕,在过往的回忆与彼此的信任中渐渐弥合。周武握紧手中的旧弯刀,刀身的凉意与心底翻涌的热血交织,眼中重新燃起属于战士的灼灼光芒——那是浴火重生的斗志,是不负兄弟情谊、不负天下百姓的豪情。他知道,新的征战即将开始,而这一次,他定不负帝王的信任,不负兄弟的情谊,不负天下百姓的期盼,必将肃清东海倭寇残余与扶龙会隐患,扬我大齐国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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