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3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问鼎何需天意,寡人自取之 > 第18章 反间破盟,巴蜀终归一统

第18章 反间破盟,巴蜀终归一统(1 / 1)

巴王高雄带着五百亲卫,一路怒冲至蜀王高孟的营帐外,沿途值守的蜀军士兵见巴王神色凶狠、杀气腾腾,身后亲卫皆手持利刃,皆是心惊胆战,无人敢上前阻拦,纷纷避让退开,任由其径直闯营。

此时,高孟正手持萧策送来的密信,召集麾下几位心腹将领,反复商议信中涂改字句的深意,揣摩萧策的真实意图,帐内议论正酣,帐外突然传来一阵杂乱急促的脚步声,尚未等众人反应过来,高雄已带着亲卫推门而入,脸色铁青如铁,眼神凶狠如狼,目光直勾勾锁定高孟,满是杀意。

“高雄兄,你这是何意?带着亲卫擅闯我营帐,莫非是有什么紧急要事?”高孟心头一惊,连忙起身,强装镇定问道。高雄冷哼一声,目光死死盯着他手中的密信,怒声喝问:“何意?你暗中勾结萧策,想取我性命向朝廷邀功请赏,还敢在我面前装糊涂?萧策给你的密信呢,速速拿出来我看!”

高孟心中满是疑惑,不知高雄为何会知晓密信之事,转念一想自己与萧策的联络皆是归降求和,并无加害高雄之意,问心无愧,便不再犹豫,将手中的密信递了过去。高雄接过密信,飞快翻阅一遍,见信中多处字句被墨笔涂改,更是怒火难平,指著涂改之处厉声质问:“信中为何有这般多涂改?分明是你与萧策密谋害我,怕泄露行迹才刻意遮掩!”

高孟被他一喝,脸色霎时苍白,下意识地退后半步,声音带着几分颤意:“王兄明鉴这、这信送至我手中时便是如此我亦觉得不妥,正想寻人询问”他越说越急,几乎语无伦次,“或许是那萧策大意间出了疏忽,将未誊清的手稿误作正式回信送来我绝无半点遮掩之意!”

“疏忽?”高雄冷笑一声,随手将那封伪造的假回信扔到高孟面前的地上,怒不可遏道:“这是你派人给萧策送的回信,被我的士兵当场截获,铁证如山,还想抵赖?”

高孟顺着高雄的目光看向地上的信件,连忙弯腰捡起,拆开一看,顿时大惊失色,连连摆手否认:“这不是我写的信!字迹虽像,却绝非我所书,是萧策故意伪造的,目的就是挑拨你我关系,让我们自相残杀,他好坐收渔翁之利!”

“不是你写的?”高雄根本不信,拔剑出鞘,剑尖直指高孟咽喉,怒声斥道:“笔迹、私印皆与你无二,证据确凿,还敢狡辩!今日我便先杀了你这叛徒,再率巴蜀大军对抗萧策,看谁能奈我何!”帐中蜀军将领见状,纷纷拔剑挡在高孟身前,怒喝阻拦:“巴王休要放肆!蜀王并未背叛,这分明是萧策的反间计,你若敢动手,休怪我们不客气!”高雄带来的亲卫也不甘示弱,纷纷拔刀相向,帐内瞬间剑拔弩张,气氛紧张到了极致,一场厮杀一触即发。

高孟又急又气,高声辩解:“萧策早看穿你我之间有嫌隙,故意设下此等毒计,就是想让我们内斗消耗,他好趁机进兵巴蜀!你冷静些,莫要中了他的圈套,白白葬送了巴蜀的基业!”可高雄早已被怒火冲昏了头脑,哪里听得进半分劝说,猛地挥剑上前,朝着高孟狠狠砍去。他素来勇猛过人,出剑又快又狠,帐中蜀军将领猝不及防,都没想到巴王真敢动手,竟无人能及时阻拦,寒光闪过之际,高孟的头颅已轰然落地,鲜血溅起数尺之高,温热的血珠溅到周围将领的脸上、身上,帐内众人皆惊在原地,一时竟无人动弹。

蜀王高孟被杀的消息,如惊雷般迅速传遍整个葭萌关军营,原本勉强维系的巴蜀联军瞬间大乱。蜀军将士得知大王被高雄残忍杀害,个个悲愤交加,纷纷拿起兵器,朝着巴军营地怒冲而去,口中高声高喊“为蜀王报仇”,巴军将士也不甘示弱,当即拔刀迎战,双方当场展开惨烈混战。刀光剑影交错纵横,惨叫声、兵器碰撞声、怒喝声此起彼伏,鲜血顺着山坡不断流淌,染红了脚下的土地与官道,昔日并肩抗敌的联军,转瞬之间便成了不死不休的死敌,整个葭萌关陷入一片混乱不堪的厮杀之中。

混乱之际,早已决意归顺朝廷的蜀将孟云,知道时机已然成熟,当即按捺住心中激动,率麾下所有亲信将士冲入混乱的人群中,高声喊道:“巴王残杀蜀王,悖逆不义,乃是巴蜀百姓的公敌!跟随他唯有死路一条,随我开城迎接王师入城,朝廷既往不咎,降者免死!”

蜀军将士本就对高雄杀害蜀王极为疼恨,又深知继续顽抗只会徒增伤亡,绝无胜算,但仍忌惮朝廷大军会后期清算,虽停止厮杀,仍紧握兵刃与高雄麾下巴军紧张对峙,目光在孟云与高雄之间反复游移,整座关隘陷入死寂般的僵持。

孟云深知片刻迟疑便可能让高雄重整旗鼓,当即当机立断:一面令副将率精锐前出结阵,牢牢阻断巴军主力通往城门的要道;一面亲率死士直扑城门机关,决意速破僵局。高雄见状惊怒交加,困兽犹斗的凶性彻底迸发,挥刀厉声高呼:“孟云反矣!巴军儿郎随我诛杀叛贼,夺回城门!”

然孟云动作更快,麾下亲兵转瞬斩落门栓,合力推动沉重关门,葭萌关城门缓缓开启。门外,赵衍在营中得知葭萌关内部大乱,正疑惑之际,便见关城城门大开,当即明白萧策的反间计已然奏效,连忙下令大军即刻入城。

大军入城之后,赵衍当即朗声道:“巴蜀将士听着!尔等皆为大景袍泽,本不该刀兵相向,皆因巴王高雄妄图割据自立、背反朝廷。今若临阵归降,随王师共讨高雄逆党,过往罪责一概不究,战后朝廷另有厚赏,尔等仍为有功之臣;若敢冥顽不灵,执意随高雄逆党负隅顽抗,便以谋逆重罪论处,绝不姑息!”

这番话语彻底动摇巴军军心,战局瞬时为之逆转。孟云见朝廷大军稳固入城,士气大振,当即率麾下亲卫,连同已然决意归降的蜀军,一同向高雄侧翼发起猛烈冲锋。锋刃破阵之声震彻关隘,本就人心惶惶的巴军早已无半分战心,勉强维系的阵型被瞬间冲得四分五裂,士卒或四散奔逃,或弃械投降,防线节节崩裂。高雄麾下人马被切割得首尾难顾,左支右绌间,已然陷入腹背受敌、孤立无援的绝境。

高雄怒不可遏,挥刀连斩数名溃兵,却终究难挽败势,亲卫们拼死护其左右,只得且战且退。眼见身边兵马愈发稀少,朝廷旗帜已稳稳插上关楼,葭萌关易主已成定局,高雄万念俱灰,唯有带着仅剩的数千亲卫,于乱军之中寻得一线缝隙,向蜀地南部仓皇奔逃,只求避开赵衍铁骑的追击,先勉强保住性命,再寻东山再起的机会。

可此时巴蜀境内早已人心惶惶,各地百姓听闻朝廷大军压境、又得知巴王杀了蜀王,联军内乱,皆是惶恐不安,纷纷闭门不出。皆对高雄的残暴行径心生不满,蜀地南部各州郡多是高孟的旧部势力范围,守将与将士们得知高雄杀主叛盟,更是对其恨之入骨,纷纷紧闭城门,拒绝接纳其残部,沿途城池甚至直接放箭驱赶,不准其靠近。

一路仓皇奔逃之下,高雄所带的粮草日渐匮乏,麾下士兵见前路渺茫,纷纷趁机逃亡,短短数日之内,原本数千人的残部便只剩不足千人,处境愈发艰难。走投无路之下,高雄只得带着仅剩的人马,朝着南中方向逃去——南中乃是南蛮部落的聚居之地,远离中原,朝廷势力尚未深入触及,他想依靠南蛮部落的兵力暂时稳住阵脚,日后再图谋积蓄力量,卷土重来,夺回巴蜀之地。

赵衍在葭萌关稳定局势后,很快便得知高雄的逃亡动向,却并未急于派兵追击。他深知南中地区地形复杂,多深山密林,气候湿热难耐,麾下将士多是北方人,难以适应这般环境,强行追击极易陷入困境,且高雄已是丧家之犬,手中仅剩不足千人的残部,根本难以掀起风浪,与其贸然追击损耗兵力,不如先集中精力稳固巴蜀全境的局势。

思索再三,赵衍当即定下三路接管的部署:命副将陈洪率领一部兵力,接管巴王高雄此前掌控的巴地各州郡,安抚当地百姓,清理战乱后的残破局面,减免当地百姓半年赋税,鼓励农耕生产,尽快恢复民生;命孟云率领麾下蜀军旧部,接收蜀王高孟管辖的蜀地各州及上庸各地,整肃当地军务,清点军队人数,安抚蜀军将士情绪,将愿意归降朝廷的蜀军将士统一编入朝廷军队,不愿继续从军的则发放足额路费,让其回乡务农;自己则坐镇葭萌关,统筹巴蜀全境的平定事宜,处理各地上报的政务与军务,同时将巴蜀的战况进展、联军瓦解过程及巴王高雄的逃亡动向,详细整理成册,加急传回洛阳,禀报萧策定夺。

萧策在洛阳收到赵衍的奏报后,当即召来麾下谋士商议,很快便定下收服南蛮、彻底铲除高雄、永绝后患的计策。据之前“狼眸”传来的密报:彼时南蛮部落刚刚经历一场内部权力争斗,新王乌苏通过部落征战方才顺利继位,部落内部派系林立,诸多老牌部落首领不服乌苏的统治,时常暗中作乱,乌苏急需外界的认可与强大势力的支持,来巩固自己的王位,稳定部落内部的动荡局势。

萧策正是看准了这一点,当即以朝廷的名义下旨,正式册封乌苏为南蛮王,赐金印紫绶、锦袍玉带等象征王权的信物,允许南蛮部落世袭王位,朝廷不干涉南蛮部落的内部事务,只需南蛮部落每年按时向朝廷称臣纳贡,恪守边境约定,不得侵扰巴蜀之地与中原边境。

乌苏接到朝廷的册封诏书后,大喜过望,当即召集南蛮各部落的首领,当着众人的面宣读诏书,展示萧策赐予的金印紫绶与锦袍玉带,以此彰显自己的正统地位。各部落首领见乌苏得到了朝廷的正式认可与扶持,顿时不敢再暗中作乱,纷纷跪拜行礼,承认乌苏的南蛮王地位,乌苏的王位就此稳固。他深知这一切皆是萧策的扶持之功,心中感激不尽,当即决定投桃报李,主动向朝廷示好,以表归顺诚意。

恰在此时,乌苏得知前段时间巴王高雄带着残部逃往南中,企图依靠南蛮部落的兵力东山再起,当即意识到这是向萧策表忠心、巩固双方关系的绝佳机会,连忙召集南蛮部落的精锐士兵,亲自率领大军前往南中边境的一处险要山谷设伏,准备截杀巴王高雄。

乌苏对南中的地形极为熟悉,特意挑选了一处两侧陡峭、中间狭窄的山谷作为伏击地点,命麾下将士隐匿埋伏在山谷两侧的山坡密林中,只留少量士兵在山谷入口处佯装巡查,引诱高雄的残部进入山谷。数日之后,高雄果然带着残部一路奔逃至山谷入口,见山谷内看似无埋伏,又急于找到一处安全之地休整补充,当即下令士兵进入山谷。

待高雄的残部尽数进入山谷后,乌苏当即下令放箭,山谷两侧的南蛮将士纷纷搭弓射箭,密集的箭矢如同雨点般朝着谷底射去,高雄的残部毫无防备,瞬间死伤惨重,惨叫声此起彼伏。高雄见状大惊失色,连忙下令士兵反击,却终究是寡不敌众,麾下残部很快便被南蛮将士斩杀殆尽,高雄自己也在混乱的厮杀中被乌苏亲手一刀斩杀。

数日后,乌苏便命人将巴王高雄的首级装入精致锦盒之中,连同南蛮部落特产的象牙、香料等贡品,派遣亲信使者送往葭萌关,交给赵衍。赵衍亲自验明高雄的首级无误后,当即派人加急送往洛阳,呈献于朝堂之上,以证巴蜀叛乱彻底平定。

至此,巴蜀全境彻底归于朝廷管辖,自高琰晚年以来天下分裂割据的局面,终于重归一统,消息传至中原各地与边疆州县,百姓纷纷走上街头,敲锣打鼓,欢呼雀跃,庆祝天下太平。

萧策随即以小皇帝高泓的名义论功行赏,颁下圣旨:册封赵衍为巴蜀都督,镇守成都,总领巴蜀各州郡的军政事务,留五万洛阳精兵接管巴蜀二王麾下残余军队,将巴蜀镇守兵力扩充至十万,以威慑地方残余势力;任命孟云为镇蜀将军,镇守蜀郡南部,执掌蜀地南方军务,专司防备南蛮部落异动、稳固西南边境;另升任原北疆留守赵统为徐州都督,坐镇中原要地,统筹中原各州军备调度;擢升秦锋为镇北大都督,统领北方所有军务,防备漠北蛮族卷土重来;晋升周武为安南大都督,总揽江南及蜀地周边军务,形成南北呼应、内外兼顾的全国防务格局。

各将领接旨后,无不感激涕零,当即领命赶赴各自任地,尽心整顿军务、安抚百姓,推行朝廷新政,巴蜀之地历经战乱后,迅速恢复秩序与生机,不久便重现往日天府之国的繁华景象。

自萧策辅政以来,短短两年时间,对内他肃清朝堂奸佞,罢免贪污腐败官员,广纳天下贤能之士推行新政,减免百姓赋税、鼓励农业生产与商旅往来,稳稳安抚了历经战乱的民心;对外则连破强敌,不足一年便平定江南割据势力,重创北疆蛮族有熊部,使其伤亡惨重、远逃漠北不敢南下,之后又顺利收服辽东诸部,如今再平定巴蜀,彻底一统天下,年仅二十四岁便创下如此不世之功,威望如日中天,达到前所未有的顶峰,朝野上下无人能及。京中百官、地方督抚、军中将领乃至诸多世家代表,纷纷联名上奏,奏折堆积如山,一致言称“辅政大臣”之名位已远不足以匹配萧策的功绩,更难安定天下人心,恳请泰和帝高泓册封萧策为“摄政王”,总领朝政、决断一切军国大事,以稳固国本。

十日之后,朝堂之上,十岁的高泓端坐于宽大龙椅,望着底下黑压压跪请的臣子,听着山呼海啸般的请求,瘦小的身躯在龙袍里微微颤抖。他脸色苍白,双手紧紧攥著龙椅扶手,指节泛白,眼中满是难以掩饰的恐惧——自登基以来,朝政便尽在萧策掌控,自己虽居帝位却毫无实权,形同傀儡,如今百官联名请封摄政王,更是要将仅剩的皇权彻底架空,他怎会不惧?可这份恐惧之下,一丝被强行压抑的怨恨正悄然滋生:萧策掌权后,支持自己的宗室势力被逐一铲除,身边亲信太监也多被替换,自己渴望亲政却无能为力,凡事只能听从萧策与太后安排,这份不甘早已在心底扎根。

高泓看向底下跪请的臣子,又瞥了眼立于百官之首、神色平静的萧策,深知自己无力违逆,只能张了张嘴,用微不可闻的声音,机械重复著太后早已教好的话:“准准奏册封萧爱卿为摄政王,赐九锡,入朝不趋,赞拜不名,剑履上殿”话音落,百官当即起身朝萧策跪拜行礼,高声高呼“摄政王千岁千岁千千岁”,山呼海啸般的声响响彻大殿。高泓坐在龙椅上,望着眼前一幕,眼中怨恨愈发浓烈,却只能死死咬著嘴唇,不敢流露半分。

诏书颁下,萧策正式晋封摄政王,权势滔天,真正做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朝野上下无人能及。摄政王府书房内,萧策摩挲著陪伴多年的虎符,虎符纹路早已被磨得光滑,望着窗外洛阳城的万家灯火,脸上并无多少喜色。他清楚,脚下的权力巅峰亦是更大的风暴眼:朝堂深处暗流未止,世家大族因新政受损心存怨怼,正暗中勾结企图推翻自己;小皇帝日渐长大,心中怨恨不断加深,迟早会图谋夺回皇权;北疆蛮族虽远逃漠北,仍在暗中积蓄力量,南蛮部落虽暂时臣服,未必真心归顺,随时可能侵扰边境。这一切都预示著,真正的挑战或许才刚刚开始。

退居后宫的高泓返回寝宫后,再也压抑不住内心情绪,猛地将桌上茶杯摔在地上,瓷片碎裂四溅,温热茶水溅湿龙靴。他望着地上碎瓷,眼中满是不甘与愤懑,拳头紧握,指甲深深嵌入掌心渗出血丝。萧策平叛归来时百官簇拥、百姓称颂的场景,自己坐于龙椅无能为力的模样,被萧策逐一铲除的宗室亲人,一幕幕闪过脑海,怨恨如燎原之火蔓延。他暗暗发誓,今日所受屈辱他日必加倍奉还,总有一天要夺回属于自己的皇权,将萧策踩在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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