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3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问鼎何需天意,寡人自取之 > 第3章 宫前定计,逼宫夺诏斩奸佞

第3章 宫前定计,逼宫夺诏斩奸佞(1 / 1)

皇城之下,旌旗如林,甲胄鲜明。萧策率北疆锐士列阵朱雀门外,那面“萧”字帅旗在风里猎猎作响,刀枪如林的阵仗,直逼得城上守军屏气敛息。

朱雀门守将望着城外慑人的军容,指尖攥紧了昨夜收到的密信,与身侧副将对视一眼,终是一声长叹,扬声道:“开城门!迎镇北侯入城清君侧!”

这守军主动投诚的顺遂局面,早在几日前便由谋士李嵩布好了局。彼时中军帐内,李嵩上前拱手谏言:“主公,京畿防卫诸将中,多有不满柳甫苛政者,亦有曾受萧老将军恩惠之人。臣建议提前派人暗中联络,晓以利害——待我大军兵临城下,他们自会认清天命,断不会阻抗。”

萧策闻言颔首,沉声道:“好,便依李先生之计,此事便全权托付给先生了。”

城上守军本就因城外鼎盛军容惊惧交加,此刻见主将发令,更无一人敢迟疑,纷纷打开城门,引北疆大军直抵宫前。

副将周武攥紧长戟,指节泛白,脸上满是亢奋的潮红,语气急切得几乎破音:“将军!前面就是皇宫,咱们直接杀进去吧,生擒那昏君和柳甫,这可是泼天的从龙之功啊!”他性子火爆,眼中只盯着眼前的战功,全然未顾及背后的朝堂非议与天下悠悠之口。

萧策抬手止住他,语气沉硬如寒铁,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讥诮。“传令大军,即刻退至城外一里处扎营!我亲自入宫,去找皇帝拿罪己诏!”他目光扫过麾下将士,声调陡然拔高,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话音落下,他侧首,目光极其自然地与身侧的秦锋一触即分。

那一眼快得无人能察,唯有秦锋在那瞬息之间,读懂了他眼底深藏的冰冷掌控与了然——一切尽在掌握,按计划行事。

周武眼睛一瞪,满脸惊疑,仿佛听到了天方夜谭,嗓门陡然拔高:“罪己诏?不直接杀进去吗?将军,咱们领兵逼宫,已是骑虎难下,此时撤兵,岂不是给了那些奸臣反扑的机会?”

萧策脸色陡然一沉,厉声喝斥,声音陡然拔高,让周围将士听得真切:“你胡说什么!我萧策一生忠君爱国,镇守北疆多年,岂能做此大逆不道之事!今日入宫,只为恳请陛下诛杀奸佞,还天下清明!”他刻意摆出怒不可遏的模样,实则是做给麾下将士看,为自己的“逼宫”披上“为民请命”的正义外衣——他要的,不仅是江山,更是民心。

周武紧握长戟,戟柄被握得泛出冷光,猛地顿在地上震得砖石发颤,声沉如雷满是急切:“将军三思啊!我们领兵逼宫,早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实!此刻撤兵,便是坐实叛军之名!一旦勤王部队赶到,咱们腹背受敌,大家都得死啊!”

萧策眼神一厉,按在剑柄上的手微微用力,指节泛白。他目光扫过满脸焦灼的周武,又看向身旁肃立的三人:步兵统领赵衍,沉稳寡言,擅长稳扎稳打与外围防线布控,由他守城或监视动向,从无差错;谋士李嵩,乃是勤王前不久,仰慕他深入漠北大破蛮族主力的英雄气概主动来投的中年文士,其人家境贫寒,无钱打点官场,当年一篇策论振聋发聩、震惊朝野,本应高中状元,竟落于三甲之外,仅得个编书的微末小官,他不满柳甫祸国殃民、朝政糜烂,愤而辞官,胸藏治国安邦之策,素有宰相之才,擅长安抚人心、外交游说,更善揣摩人心、谋划布局,日后招揽贤才、稳定朝局,此人不可或缺;贪狼军统领秦锋,面色冷峻,眼神锐利如剑,是萧策最信任的尖刀,手中一万贪狼军更是以一当十的猛士,忠心不二。

他语气带着点拨的冷硬,压低声音一字一句道:“慌什么!我要的不是一时莽进的匹夫之功,是名正言顺的天下归心!若强行破宫,杀了昏君,只会落下弑君篡位的骂名,给天下诸侯以口实。唯有让他主动颁下罪己诏,诛杀柳甫,我等才能占据道义制高点!”

话音落,萧策当即分工部署,声音威严如钟,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布局环环相扣,尽显谋略:

“秦锋!率一千贪狼军随我入宫,严守殿内外,寸步不离,任何人敢阻拦,格杀勿论!记住,只许护我,不许主动伤人,尤其是宫中女眷与无兵器的宫人,莫要授人以柄!”

秦锋单膝跪地,声音铿锵有力:“末将遵命!”起身时,玄铁鳞甲碰撞发出冷脆声响,眼神决绝如铁,仿佛只要萧策一声令下,即便踏平皇宫也在所不惜。

“赵衍!你率三万北疆锐卒留守城外扎营之地,以护城河为天然屏障,筑牢防线,重点监视赵王高瑾的宗卫营动向——他按兵不动,野心昭然,若有任何异动,无需请示,先斩后奏!务必守住我军退路,确保腹背无忧,不得有误!”

赵衍沉稳应道:“末将明白,定守好防线,绝不让勤王军前进一步!”他性子虽缓,却极有韧性,守城御敌与外围布控的本事,在北疆无人能及。

“周武!你带五千人接管皇城外围所有防务,封锁进出皇城的关键要道,禁止百官私入宫中,同时彻底控制宫门卫兵,缴械看管,断绝宫内与外界的一切私通渠道!但凡有试图传递消息、通风报信者,一律拿下,严刑拷问,揪出隐藏的奸佞余党!”

周武虽仍有不解,但军令如山,当即领命:“末将遵命!定把皇城守得水泄不通,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他虽鲁莽,却对萧策忠心耿耿,执行力极强,有他在外围坐镇,萧策心中更安。

“李嵩!你留在城外大军营地,安抚其余将士情绪,同时散布我等‘为民请命、逼迫陛下改错’的流言,引导舆论风向,稳住军心与民心!告诉将士们,此番入宫只为除奸,绝非弑君,让他们安心待命,同时密切监视周边勤王军的任何动向,及时回报!”

李嵩眼中闪过一丝明悟,躬身应道:“臣省得,定让将士与百姓皆知将军一片赤诚,绝无半分不臣之心!”他最擅揣摩人心,寥寥数语便能搅动舆论风向,此事交给他,萧策极为放心。

四人皆是萧策心腹,或是北疆旧部,或是慕名来投,瞬间领会其布局深意,齐齐单膝跪地,声震四方:“属下遵命!”

秦锋麾下的贪狼军,是萧策的核心亲卫,随他征战北疆多年,个个是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猛士,个个以一当十。他们身着玄铁鳞甲,腰悬精铁环首刀,背挎臂张强弩,手持三棱透甲锥,装备精良,战力强悍无匹。接到命令后,一千锐士迅速列阵,如一道黑色闪电簇拥著萧策,朝着皇宫稳步前行,每一步都透著肃杀之气,吓得沿途宫娥太监纷纷避让,大气不敢出。宫中人心惶惶,宫女太监们窃窃私语,不知这位“北境苍狼”入宫,将带来怎样的变故。

城门前,赵衍的北疆锐卒已在城外扎营布防,甲胄如墙,杀气腾腾,连空气都仿佛凝固了一般。周武已带人接管宫门,将原卫兵缴械看管,见萧策一行到来,立刻让开通道,眼神中满是敬畏。

原宫门校尉是柳甫的心腹,仗着有奸相撑腰,不识时务地挺身而出,横刀阻拦:“镇北侯止步!没有陛下旨意,擅闯皇宫者,按谋逆论处!”

秦锋眼神一冷,不等萧策发话,手中三棱透甲锥已然出手,“噗”一声,精准刺穿校尉的肩膀。校尉惨叫着倒地,鲜血喷涌而出,其余宫卫瞬间噤若寒蝉,吓得纷纷跪倒在地,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

萧策目不斜视,率领贪狼军径直踏入皇宫,穿过层层宫阙,最终抵达太和殿。

太和殿内,老皇帝高琰身着龙袍,强撑著坐在龙椅上,脸色苍白如纸,双手微微颤抖。身旁站着奸相柳甫,看似镇定,眼底却藏着一丝慌乱。听闻萧策领兵闯宫,高琰气得浑身发抖,却又无可奈何——他深知北疆铁骑的厉害,此刻反抗,无异于以卵击石。

待萧策带着贪狼军踏入殿中,高琰猛地一拍龙椅扶手,声音里满是悲愤与绝望,却又带着几分色厉内荏:“萧策!你身为镇北大将军,深受皇恩,世代受高家俸禄,竟敢领兵闯宫谋反!你对得起列祖列宗,对得起朕对你的信任吗?”

萧策仰头大笑,笑声狂放而震耳,带着一股俯瞰天下的霸气,在空旷的太和殿内回荡:“谋反?陛下说笑了!我萧家镇守北疆百余年,带将士们拼杀疆场,护这江山安宁,保这黎民平安,从未有过半分懈怠!可陛下呢?宠信奸佞,残害忠良,克扣军饷,致使我父母战死沙场,数百袍泽冻饿而死!今日闯宫,我不过是替天下百姓讨个公道!”

他上前一步,语气冷硬如冰,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目光如炬,直刺高琰:“陛下,颁下罪己诏,痛陈苛政误国之过,斩柳甫以谢天下,承诺轻徭薄赋,安抚百姓,臣便领兵撤退,依旧镇守北疆;若执意不从,城外十几万北疆精锐,恐不会答应!到时候,这太和殿,这龙椅,能不能保住,可就难说了!”

柳甫眼见大势已去,眼中闪过一抹疯狂的厉色,他猛地自袖中掏出一枚令牌,嘶声尖叫道:“殿前司听令!萧策弑君谋逆,给本相格杀勿论!”

他话音未落,大殿梁柱之后、侧门之内,竟瞬间涌出数十名身着禁军服饰却面目阴狠的刀手,直扑萧策!这些竟是柳甫暗中蓄养、早已冒充禁军埋伏在殿内的死士!

这一下变起肘腋,连萧策眼中都掠过一丝诧异。一名死士身形极快,长刀裹挟着劲风直逼萧策心口,距离不足三尺,险之又险!千钧一发之际,秦锋早已飞身挡在萧策身前,手中三棱透甲锥横挑竖刺,“铛”的一声震开死士长刀,顺势刺穿其咽喉,鲜血溅起数寸。可另一名死士借着混乱,竟绕过秦锋的防护,长刀劈向萧策的左肩!萧策眼神一凛,不再旁观,猛地拔出腰间长剑,“锵”的一声脆响,精准格挡开死士的长刀,刀锋相撞的火花四溅,他的玄色衣袍被刀风划破一角,露出里面的玄铁鳞甲。

其余贪狼军将士反应极快,纷纷拔刀出鞘,与死士们缠斗在一起。刀光剑影交错,惨叫声此起彼伏,温热的鲜血溅落在金砖上,迅速蔓延开来,浓烈的血腥味瞬间弥漫在宫墙之间。殿内百官早已吓得面无人色,瑟瑟发抖,连大气都不敢喘。秦锋亲自护在萧策身侧,目光如鹰隼般扫视四周,确保没有漏网之鱼。片刻之间,数十名死士便被尽数剿灭,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殿内,场面惨烈至极。

秦锋的贪狼军随即堵住殿门,弩箭上弦,矛头直指殿内百官,任何人敢异动,便会立刻丧命。

老皇帝看着眼前的架势,又看了看身旁色厉内荏的柳甫,心中瞬间明白,大势已去。他颤抖著拿起朱笔,泪水模糊了视线,在宣纸上缓缓书写罪己诏。写到末尾签名时,他眼神闪烁,趁著众人不注意,笔尖刻意顿了顿,在“高琰”二字的“琰”字上,多划了一道极其隐蔽的斜杠——那是他与宫外心腹约定的暗号,意在告知外界,此罪己诏乃是被逼所写。

“陛下,笔下的字,还是干净些好。”萧策的声音冰冷传来,目光锐利如刀,早已看穿了老皇帝的小动作。老皇帝浑身一颤,手中的朱笔“啪嗒”掉落在地,脸色变得更加惨白。

萧策冷冷瞥了一眼地上的朱笔,不再多言。老皇帝闭上眼,声音嘶哑地下令:“斩斩了柳甫!”

柳甫脸色瞬间惨白,瘫倒在地,哭喊著求饶:“陛下饶命!臣对陛下忠心耿耿,从未有过二心啊!是萧策蛊惑陛下,陛下明察!”见求饶无用,柳甫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突然朝着殿外嘶吼:“萧策!你别得意!我早已在京中布下后手,还有你的人早被我收买,用不了多久,你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萧策眼神一凛,不等柳甫再说,冷声吩咐:“拖下去,斩!”他神色平静,仿佛柳甫的威胁不过是垂死挣扎,可眼底一闪而过的锐利,却暴露了他早已洞悉一切的从容——柳甫所谓的后手,早在他南下之前,便早已派秦锋拔除干净。

两名贪狼军将士上前,架起柳甫便往外拖。柳甫的惨叫声响彻太和殿,最终在殿外戛然而止,鲜血溅到龙椅前的金砖上,红得刺眼。

老皇帝目睹此景,又惊又惧,想起自己多年的昏聩与过错,更见殿外甲士林立,百官噤若寒蝉,全然无人再为自己发声,瞬间万念俱灰,一口气没上来,猛地向后倒去,口吐白沫,当场昏厥。

萧策接过内侍呈上来的罪己诏,仔细折好收入怀中,语气带着假意的恭顺,眼底却毫无温度:“陛下明事理,可惜晚了。”他微微躬身,对着昏厥的老皇帝行了一礼,动作标准,却透著一股居高临下的审视,仿佛在打量一件即将失去价值的器物。他心中并无半分快意,只有一种尘埃落定的沉重——这条路,一旦踏上,便再无回头可能。他要的从来不是一纸罪己诏,而是以此为契机,彻底掌控朝堂的主动权。

出了皇宫,萧策举起罪己诏,高声对城外将士喊道:“陛下已颁罪己诏,痛陈己过,斩奸佞柳甫,承诺轻徭薄赋,安抚天下!罪己诏即刻昭告天下,让万民皆知陛下悔改之心!”

十几万将士瞬间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声震天地。李嵩趁机在军中煽动,声音洪亮:“大将军为民请命,不惜以身犯险,真是我等楷模!我等追随大将军,定能让天下百姓过上安稳日子!”将士们对萧策的崇敬更甚,军心愈发稳固。

萧策站在宫墙之上,俯瞰著下方欢呼的将士与远处巍峨的皇城,指尖轻轻摩挲著怀中的罪己诏,心中暗忖:“第一步成了,但真正的博弈,现在才刚刚开始。”他的目光扫过皇城的某个方向,那里,一名身着普通侍卫服饰的年轻男子,正趁著混乱悄然溜走,此人正是高氏宗室的旁支子弟高宸,他眼中满是惊恐与不甘,朝着城外的方向仓皇逃去。

萧策并未下令追击,只是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赵王高瑾按兵不动,又放走这个宗室子弟正好,让这潭水更浑些。”他心中了然,“所有的牛鬼蛇神,也该浮出水面了。”放虎归山,并非疏忽,而是他故意留下的引线——这天下,若想彻底改姓,便要先扫清所有潜藏的障碍,而高宸的逃脱,不过是这场大戏的另一个开端。

带领宗卫营与诸王联军驻扎在京畿外围的赵王高瑾,在得知罪己诏颁下、柳甫伏诛的消息后,眼底闪过一丝阴鸷,他知道,与萧策的真正较量,已然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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