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砚亲了亲乌玉的额头:“不麻烦。”
那处庄园本就在雪山脚下,那边虽然是旅游景区,但地方偏又冷,更别提要在外部安装系统,这本身就不是容易的事情。
即便裴清砚这样说,乌玉心里也明白,怎么可能不麻烦呢。
乌玉圆润明亮的眼睛微弯,趴在裴清砚的怀里抬头道:“哥哥你真好。
裴清砚单手护着少年的腰身,捏了捏他的脸蛋,低语道:“这样就好了,那哥哥有没有什么奖励?”
裴清砚微微勾唇,腿部象是不小心抬起了下,乌玉下意识往他怀里更深入了几分。
他手臂撑着男人的胸膛,漂亮的小脸蛋懵了下。
裴清砚深邃的眼睛直勾勾的瞧着怀中的少年,随后食指颇具有暗示性的点了点唇角。
乌玉的脸蛋瞬间红透了,虽然露台周围没有旁人,可从未在外面主动过的少年,还是会有些紧张和害羞。
裴清砚眼眸微垂,盖住了眼中暗涌的情欲,他喉结滚动,心里虽有些可惜,但却不想看对方为难。
可再这样抱下去,他一定会露馅,裴清砚不想吓到怀中的少年。
正在他想抱着少年起身时,坐在他怀里的乌玉,红着脸蛋突然抬头吧唧一口亲了上去。
裴清砚本就在边缘不可控的反应,彻底的失控了。
裴清砚自然不会轻易放怀中的少年离开,他手指温柔地托着少年的后颈,轻吮着少年的唇随后探入。
乌玉虽然害羞,可却没有退缩,反而努力的配合着对方的亲吻。
好乖,乖得让人想把他揉进身体里。
落日的馀晖晕染了天际,像画布上打翻了的颜料,橙黄明暗交错。
被粉白玫瑰点缀的露台上,男人深深的拥吻着怀中的少年。
一道短促的汽车鸣笛声响起,打破了这缱绻又旖旎的氛围。
乌玉脑袋虽然化成了浆糊,可还是听到了声音,意识到可能有人,他下意识想要挣扎。
裴清砚却不急不慢,甚至两人分开的时候,情不自抑的又亲了一口。
乌玉眼眸含着水光,脸颊上也染了红晕,他无意识抿了抿嘴巴,手脚发软的窝在对方怀里。
裴清砚宽厚的掌心捧着少年的脸蛋,大拇指无比爱怜地蹭着他的脸颊。
但他可没忘掉刚才的那声鸣笛,裴清砚目光微沉,露台下方的路径上并没有什么,但这里视线受限,很难说。
可无非就是那么几个人,裴清砚略微垂首,薄唇擦过少年的发丝,温声道:“乌乌,起风了,我们回去吧。”
乌玉乖乖的点了点头,但显然他还没缓过来,随后他纠结的朝后望去,说:“哥,你刚刚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嗯,应该是他们回来了。”裴清砚抱着他并未走楼梯,而是从侧面的电梯直接去了房间。
这个他们是谁,裴清砚没有直言,因为是谁都有可能,是有可能从国外回来的裴父沉母,也有可能是回家的裴亦琛和裴雪锦。
乌玉显然也想到了,他不由得猜测刚才的场景,会不会被看到了,因为露台的方向正好是独栋花园那里。
少年意识到这一点,不由得紧张了起来,他抬头,正巧对视上裴清砚深色的眼眸。
乌玉:“哥,他们会不会看到,如果看到了怎么办?”
裴清砚:“为什么担心这个,害怕?”
“有一点。”
乌玉也说不清楚,也许是害怕得不到重要人的认可,又或者是大家会从中受到伤害。
总之,乌玉的内心充满了紧张。
裴清砚指尖划过少年的眼眸,低声道:“不怕,有哥哥在呢。”
然而今天的运气有那么一些差。
鸣笛回来的是裴雪锦。
其实离得远,她并没有看太清,可关系亲密和拥吻,显然是两个完全不同的行为,由于太过于震惊,她才会失手之下鸣笛。
反应过来后,她将车子停在独栋旁边,挥手驱散了询问的佣人,坐在车子里久久不能回神。
大哥和乌玉,他们怎么会在一起,父亲母亲知道吗?还是说她是第一个发现的。
虽然说乌玉不是和他们一个户口,可这事她之前完全没想过,如今亲眼看到,也太过于让人震惊了。
是的,虽然不是很清楚,但裴雪锦丝毫没有怀疑那两个人的身份,她明明没有看见那少年的脸,可她就是知道那人是乌玉,关于这一点,裴雪锦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裴雪锦在车里纠结的想了半天,突然车窗被敲响。
车外是裴清砚,他单手插兜,收回敲窗的手指,随着车窗落下,他眉梢轻挑,不动声色道:“坐在车里做什么,怎么不下来。”
裴雪锦看着大哥那慢条斯理的模样,心里有些别扭。
明明是她看到这种事,应该是她比较淡定才对,怎么对上这个视线,她会那么紧张。
又不是她偷偷亲嘴被人看见了。
这么一想,裴雪锦镇定了不少,她扯着嘴角,落车故意问道:“乌乌呢。”
“在楼上,你吓到他了。”
明明裴清砚的语气很稀松平常,裴雪锦却从中听出了些许的不赞同。
她面容扭曲了下,心想,你们还吓到我了呢。
可这话她不敢说,裴雪锦也摸不准裴清砚的态度,只能试探道:“刚才在露台上和大哥在一起的人是谁。”
裴清砚就象只是来确认来人是谁一样,确认过后,他没有了兴趣,甚至还有一点的失望。
裴清砚根本不接招,直言道:“你不是都看到了吗?”
这是什么话,未免承认的也太坦然了。
裴雪锦被梗了下,她深吸了口气,不再打哑谜,直接道:“你们是什么时候的事,父亲母亲知道么?”
裴清砚看了眼腕表,不知想到了什么,他嘴角微勾:“不久前,至于父亲母亲,应该也知道了。”
裴雪锦这下彻底没话说了,她沉默了好一会,面无表情道:“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你也下得了手。”
随着话音刚落,不远处传来响动,是从国外回来的裴父沉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