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的……很漂亮,他就没见过那么精致的人,也许这个词不够准确,但他真的想不出来了。
唐云放下东西,本该立刻离开的,可他没忍住又多看了两眼,这时候,乌玉游戏已经结束了,正好抬头撞见了他的目光。
乌玉眼中有些困惑,问:“你还有事么?”
唐云尴尬了下,他连忙道:“没事了,那少爷我先去忙了。”
乌玉只感觉这个员工有些呆呆的。
另一边,正在开会的裴清砚,突然拿起手机,发了条消息。
原来这个东西是给他的啊。
乌玉前面打了一会游戏就不想玩了,又吃了点小甜点,还没有等到裴清砚回来,很是无聊的他,在办公室转了一圈又一圈,最后睡在了休息室。
等裴清砚忙完结束,也差不多临近中午了,他松解扣子将外套脱掉,顺手挂在了一旁,没在办公室看到少年,他也没奇怪,而是直奔休息室。
乌玉脑袋埋在被子里,睡得昏天黑地,突然被一双微凉的手捞了出来,他靠在来人的肩上,眼都没睁开,“你忙完啦。”
“恩,是不是等了很久。”
“是啊,我都睡着了。”
乌玉脑袋抵着他的肩膀,格外的依赖对方。
裴清砚亲了亲他的额头,帮少年穿上衣服,温声道:“饿不饿,我们去吃饭。”
乌玉趴在他的怀里,闷声道:“不想动,我今天吃了好多东西。”
裴清砚单膝跪在床上,怀中抱着少年,心中格外的柔软:“那哥哥抱你会。”
落地窗外的阳光洒落进来,男人和少年斜斜的倒影融为在了一体,时间仿佛停留在了此刻。
————
远在国外游玩的裴父,象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你说什么,你从哪知道的,你在开玩笑吧!”
裴父脸色绷得紧紧的,显然被这个消息打昏了头脑,他惊疑不定的看着面前的妻子,想从她脸上看出一丝玩笑的痕迹,可惜让他失望了。
沉女士淡定的抿了口咖啡,随着茶杯落在桌面上的声音,她睇了裴父一眼,道:“这么大声做什么,我就是和你说一下,省得等回去后,你吓到孩子。”
裴父被这话梗了下,他心里转动了好几个念头,想着怪不得裴清砚听他们要出国,不仅没问原因,还问他们什么时候走。
他当时也没多想,甚至没等老幺开学,直接飞到了国外,他当时还担心老幺伤心,又是发消息又是承诺会带礼物回来。
“什么时候的事?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怎么才和我说,裴清砚那个混帐东西,不行,今天我们就回去。”
裴父在此之前从来没想过这种可能,如今只听妻子这样说,他自然不会往好的地方想,他养的儿子什么样他还不清楚么。
“你急什么,我这不是正在和你说么,先不说清砚对乌乌怎么样,就是乌乌,从小到大,在家里也是最黏他哥哥的。”
沉母说着,然后气道:“你回去想做什么,难不成想学电视里的棒打鸳鸯,那你是想赶哪个儿子走!”
裴父被这一堆话怼得哑口无言,他叹了口气道:“你看看你,我又没说什么,可这事,我总得去问个清楚。”
沉女士为何这时候会和裴父说这事,全是因为在此之前她曾和裴清砚再次深聊过,她知道这事没有迂回的可能,又见乌玉虽懵懂,可对大儿子未必没有感情。
确定过后,她也是独自经历了很长的思想斗争,虽说婚姻法刚通过,可这事到底还是占少部分的,再加之,她也怕两个孩子会受到伤害,便想着该怎么处理。
但无论是哪种方法,她都没想过拆散对方,也许是裴清砚对乌玉那超乎常人的在乎和宠溺,即便当时她并没有往这处想,但潜意识里早已被潜移默化了。
眼看着两个人那不一样的氛围逐渐加重,恐怕在家里要快瞒不住了,她担心裴父哪天突然看出来控制不住脾气,吓到孩子了,才选择这么一个折中的方法。
谁知道沉女士多方暗示,裴父完全不开窍,根本就没往那方面想,沉女士不雅的翻了个白眼,直接说了出来。
于是就造就了这个场面。
裴父沉默了好一会,问:“你是说,乌乌也喜欢裴清砚?”
“我倒是想问,可你大儿子不让我管,但我也留意过,乌乌对清砚不是没感情。”
说起这事,沉女士还有些忍不住生裴清砚的气,她到底生了个什么儿子,管也管不了。
裴父一时间没说话了,但这次的游玩终究是没什么心情了。
沉女士也没指望他一时间能接受,她只是先打个预防针罢了。
终于在周五那天,裴父和沉母直接从国外回来了。
晚间,乌玉用过饭后,便窝在二楼露台躺椅那里观看星星了。
少顷,他身边的位置下陷,有微凉的水果送到了嘴边。
乌玉下意识张口吞了进去,荔枝果肉的清甜瞬间在口腔里炸开。
他把果核顶出,裴清砚自然的伸手接过,温声道:“有看到星星么?”
天刚昏暗,天上挂着的星星并不多,乌玉专注的找了好一会,随后把望远镜放到了一边,有些失望道:“看的不太清楚。”
裴清砚把人从躺椅中捞出,抱到怀里,温声细语道:“是今天的天气不好,等下次有时间,我们去聿雪山庄,那里有更专业的设备,地理位置也会好些。”
“好呀。”乌玉立刻开心了起来,他脑袋往裴清砚怀里拱了拱,又有些担心道:“可是上次我们去聿雪山庄那里好冷。”
离上次去已经是两年前了,因为地理位置远又加之那边天气太冷,乌玉去过一次就不爱去了。
裴清砚望着怀中的少年,低声道:“不会,这次不会冷了,我让他们在外部也加了气候系统。”
乌玉眼睛微微睁大,显然有些懵:“那岂不是很麻烦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