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阜贵和他媳妇杨瑞华被这话噎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撇了撇嘴,啥也不敢多说,生怕再搭腔,又让何雨林这混小子抓住话柄占便宜,赶紧捏着那颗糖,扭头就往前院溜。
这一幕落在贾张氏眼里,让她那颗被比下去的心又找回点平衡,忍不住暗暗啐了一口:“呸!果然是没爹没娘帮衬的,娶个乡下媳妇就把家底掏空了吧?往后有你们受的!等着瞧,过不了几天,这娇滴滴的乡下丫头就得哭着跑回娘家!哼,晚上且听我儿子的响动吧,那才是真爷们!”
易中海在一旁看得直皱眉,低声劝道:“好了嫂子,少说两句。那小子混不吝的,你招惹他干嘛?有这功夫,赶紧拾掇晚饭去是正经。”
何雨林也懒得再跟这帮人掰扯,客套话说完,喜糖发完,便牵着秦淮茹的手,推着自行车,径直回了自家正房。
围观的半大孩子们见没热闹可看,也嘻嘻哈哈地散了,其中刘光齐、阎解成和许大茂三个半大小子凑在一起,嘀嘀咕咕,眼神在贾家和何家之间来回瞟,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兴奋,显然在商量晚上“听墙角”的大计。
贾家屋里,
帘子隔开的里间炕上,屠芙秀压根不知道外头发生了啥。
她坐了一下午,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幸好自己带了猪肉干,这会儿正嘎吱嘎吱嚼得欢实,嘴巴就没怎么停过。
而外间堂屋,贾东旭坐在凳子上,越想越憋屈,眼泪不争气地啪嗒啪嗒往下掉。
贾张氏看着儿子这副窝囊样,心里也不好受。
她当然知道儿子难受啥,无非是觉着何雨林那小子处处压他一头,工作、自行车,现在连媳妇的模样都比自家强,心里那股邪火没处撒。
她凑过去,拍着儿子的背,压低声音安慰道:
“东旭,我的儿,你放心!何家没长辈护着,就秦淮茹那个娇滴滴、一看就没经过事的乡下丫头,没长辈撑腰,她在这个院根本站不稳脚跟!以后妈有的是法子排挤她、拿捏她,让她连门都不敢轻易出!咱们弄不过何雨林,还弄不过一个刚进城的乡下姑娘吗?妈一定替你出这口气!”
“妈……你一定得帮我啊!”
贾东旭抬起泪眼,声音带着哭腔和浓浓的嫉妒,“他何雨林凭什么?从小没爹管,现在连娘都没了,凭什么工作比我好,车比我新,连……连媳妇都……我不服!既生瑜何生亮啊!” 他悲从中来,竟拽了句不知从哪儿听来的戏文。
贾张氏又是心疼又是恼火,连声保证:“好啦好啦,妈知道,妈都知道。好好歇会儿,攒足精神。等吃了晚饭,晚上……好好折腾出点动静来!让全院都听听,咱们贾家的爷们,那是下山虎,威风着呢!不比任何人差!”
正房里,门一关,隔绝了外面的喧嚣。
秦淮茹刚放下手里抱着的绸缎棉花,就忍不住捂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眼睛弯成了月牙:“当家的,我现在算是看明白了,你是真‘坏’!刚才门口那个穿得人五人六、脸绿得跟黄瓜似的小白脸,就是你说的贾东旭吧?看着病恹恹的,两眼无神,印堂发暗,感觉……不象个长命的。
还有那个叉着腰、眼神跟锥子似的妇女,就是他娘贾张氏吧?一脸尖酸刻薄相,看着就招人烦。”
何雨林闻言一怔,饶有兴趣地看向自己这新媳妇。
没想到啊,这丫头看着温顺腼典,看人的眼光倒是挺毒,嘴也挺利索。
他一把将人搂进怀里,大手习惯性地握住了那惊人的饱满,低头笑问:“哟,我媳妇眼光可以啊。别管他们了,我就问你,喜不喜欢你当家的?”
秦淮茹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亲密弄得身子一软,脸颊飞红,却乖巧地点点头,声音细若蚊蚋:“恩……喜欢。”
“光说不行,得表示表示。”何雨林坏笑着,低头就堵住了她的唇。
整整三分钟,何雨林才意犹未尽地松开,
秦淮茹害羞的说道,“当家的,你怎么这么厉害?我,我感觉你就象是一个老手,搅得我心神荡漾的。”
看着她大口喘息、面红如霞的娇媚模样,何雨林的拇指蹭过她湿润微肿的唇瓣,低笑道:“这就对了。你当家的会的东西可多了,以后慢慢教你。”
开玩笑,你男人的肾可不一般。
秦淮茹只觉得心跳如擂鼓,几乎要撞出胸腔,半晌才缓过气,羞得不敢抬头,声如蚊蚋地央求:“当家的……你,你先去堂屋等我一下行不行?”
何雨林看着她羞窘至极的模样,哈哈大笑,又在她脸上响亮地亲了一口,这才松了手:“行,我去外头等你。快点儿,收拾利索了,咱们还得去丰泽园呢。”
看着何雨林掀帘子去了外间,秦淮茹才捂着发烫的脸,长长舒了口气。
“嫂子说的对,第一次打架,那都是两败俱伤的。”
快速换好干净的裤子,又将那身红嫁衣仔细脱下,换上何雨林给她买的那身素雅碎花褂子,对着模糊的镜子抿了抿头发,镜中的女子眼眸含水,双颊嫣红,竟有种惊心动魄的娇艳。她拍了拍脸,深吸一口气,这才掀帘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