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何雨林早早起床,今天是正式入职轧钢厂的第一天,至少不能迟到吧。
还不是国营厂就是这样,一切以老板为主,牛马还是那个牛马。
傻柱起的比何雨林更早,十五岁的年纪,本应该是父母疼爱的,好嘛,娘没了,爹当了兵,他现在就是家里的“娘”,看到大哥出来,傻柱赶紧把准备好的早饭拿上来,“大哥,豆浆油条,越吃越香。”
何雨林难得的夸了傻柱一句,对于傻柱而言,以前爹在的时候大哥是天,现在爹不在了,大哥就是星辰大海,宇宙苍穹,没办法,一家人都指着大哥过活呢。
吃完饭,从正房出来的时候。看到了提着裤腰带、一脸餍足的易中海正好从贾家屋里钻出来,对着里面信誓旦旦地保证:
“东旭,你放心,大爷我今天就去跟车间主任说,你这个徒弟,我收定了!”
瞧着易中海那副样子,贾东旭感觉自己又行了,隔着门就对何雨林嚷嚷:“何雨林你等着吧!我马上也要进厂了!”
贾张氏今日可以说是神清气爽,倚在门框上,看来昨晚被易中海这老登“深耕细作”了一番,她也没觉着亏。
何雨林嗤笑一声,都懒得搭理这对各取所需的母子,径直出了院门。
十来分钟后,何雨林在厂办找到了朱小姐。
因为医务室还没正式布置,朱小姐瞧见何雨林,眼睛一亮:“哟,何大夫来了!走,我带你去临时医务室。”
所谓的医务室,就暂时安置在厂长办公室的旁边,一间空荡荡的小屋子,只有谭芸昨天随手划拉过来的一些简单器械和一张旧桌子。
何雨林倒没觉得有什么,既来之则安之,在办公室里坐下,随手翻看着那几本薄薄的医书。
约莫十点钟,外面传来汽车声。
不一会儿,就见谭芸开着那辆小轿车回来了,后面跟着她弟弟谭奉先,手里提着一包药材、一个砂锅,还有一小袋炭。谭奉先嘀嘀咕咕地抱怨:
“姐,你煲药在家不行吗?非要大老远带到厂里来?多麻烦!”
谭芸狠狠地剜了他一眼,上海腔那叫一个娇柔又带着不容置疑:“要你管啊?做好你自己的事体,不要问那么多!
她打的什么主意,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
昨天被那个小赤佬推拿了几下,感觉浑身舒坦得不得了,象是打通了任督二脉。
可特么的,凌晨五六点偏偏做了个该死的、羞死人的梦,梦里全是那小赤佬的影子!
半夜里又不得不起床换了一次衣物。
之所以把药带到厂里来,能干嘛?
就是想让那小赤佬给她煲药!
非得使唤使唤他,累死这个小赤佬不可!
谭芸甚至恶意地揣测,自己这反常的反应,说不定就是何雨林昨天推拿时故意使的坏!
她扭着腰肢,径直走到何雨林的“医务室”门口,敲了敲开着的门板,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语气却带着点理所当然的指使:
“何大夫,侬看,我这药都带来了。这煎药的火候啊,时辰啊,我是一窍不通。要不……麻烦侬帮我煎一下?”
何雨林抬头,看着谭芸那刻意摆出的、却难掩眼底一丝慌乱和期待的娇矜模样,心里跟明镜似的。
他脸上露出温和又专业的笑容,站起身:“谭夫人放心,煎药是大夫分内的事,交给我就好。保证火候到位,药效十足。”
谭芸就靠在医务室的门框上,抱着骼膊,看似在监督,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那个蹲在炉子前、专注地盯着火苗的何雨林。
炭火映照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额角微微见汗……她忽然觉得喉咙有些发干,心里那股莫名的躁动,似乎比那炉中的炭火还要灼热几分。
这小赤佬……认真起来的样子,倒是没那么讨厌了。
目光落在何雨林的下半身时,谭芸咯噔了一下,这赤佬,年纪不大,长得这么
何雨林怎么能不知道,身侧的谭芸正如饥似渴地看着他呢?
他的眼角馀光就能瞥见那一角风情。
这娘们穿的紫色旗袍,侧边开叉的位置都快到大腿根了,那双腿又长又白。
最要命的是那玉足,特别修长,脚踝纤细,穿着高跟的皮鞋,露出整个白淅的脚背,肌肤吹弹可破。
她穿这身紫色旗袍,风韵丝毫不比前门的旗袍女神陈雪茹差,陈雪茹是明媚张扬的美,而谭芸则是含蓄内敛、却更耐人寻味的性感。
要不怎么说,紫色才是极品少妇的标配?
感觉到身后那几乎要拉丝的眼神,何雨林索性打破了沉默,头也没回,声音带着笑意:
“夫人,这煎药讲究火候,也是个精细活儿。要不我教您怎么煲药?”
“好啊。” 双手交叉胸前的谭芸几乎是下意识地脱口而出,随即才反应过来自己答应得太快,赶紧捂住嘴,轻咳一声掩饰失态,又端起了架子,
“你……你确定要让我做这个?” 她心里嘀咕,这小赤佬,又想搞什么名堂?
何雨林语气平和:“可以学学,看看药汁怎么从药材里慢慢逼,出来,颜色由浅变深,其实是挺美好的一个过程。”
何雨林的这个年龄就是最好的伪装,你压根看不出他其实是个老色皮。
谭芸听着他低沉的嗓音,看着他那专注的侧影,鬼使神差地,竟真的往前挪了两步,靠近了那小炭炉。
陈雨林把手里的药勺塞进了谭芸的手心,“夫人,别紧张啊,你握紧了,放松点。”
谭芸心里暗骂,这个小赤佬,不会占本小姐便宜吧?
陈雨林却说,“夫人,现在你把勺子摁进砂锅,哎,对了,慢一点再慢一点。你看到没,药草出药水了,这个时候就得用力了。”
谭芸扑哧一笑,“小赤佬,别以为我不知道,这哪儿是煲药,这特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