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时间眨眼就过。
这天晚上，张图正收拾行装，准备明天出发去西山基地。
耗子急匆匆闯进帐篷：”头儿，出事了！”
”慌啥？天塌了？”张图头也不抬，继续往背包里塞弹药。
”疤脸疤脸的人疯了！”
张图手一顿：”说清楚。”
”就刚才，疤脸手下那帮人突然发狂，见人就咬，跟得了狂犬病似的！”
张图抄起枪就往外走。
营地中央已经乱成一团。
七八个流寇两眼通红，嘴角流涎，正追着人撕咬。
老独眼带人拿着棍棒抵挡，但不敢下死手。
”头儿！他们好象中邪了！”老独眼喊道。
张图眯眼一看，放贷人串行自动运转。
他看见那些发狂的流寇身上缠绕着黑气，跟当初疤脸身上的很象。
”都闪开！”
张图拔出腰间新得的军刀。
这是从仓库里翻出来的好东西，刀身泛着寒光。
一个发狂的流寇扑过来。
张图侧身让过，军刀顺势一划。
”嗤啦——”
那流寇骼膊上多了道口子，黑血直流。
但那人好象不知道疼，转身又扑上来。
”妈的，真邪门。”张图骂了句。
他运转放贷人串行，军刀上泛起淡淡金光。
又一刀劈出。
这次不一样了。
刀锋过处，黑气象是遇到克星，嗤嗤作响。
那流寇惨叫一声，倒地抽搐。
有效！
张图精神一振，提刀杀入人群。
刀光闪铄，黑气溃散。
不多时，所有发狂的流寇都被放倒。
”绑起来！”张图收刀，”把疤脸叫来。”
疤脸很快赶到，看见这场面脸都白了。
”头儿，这这不关我事啊！”
张图盯着他：”你手下这些人，最近碰过什么不该碰的东西？”
疤脸支支吾吾：”就就前些天在路上捡了个箱子”
”箱子呢？”
”在我帐篷里”
张图带人来到疤脸帐篷。
角落里果然放着个铁皮箱子，样式古朴，上面刻着古怪花纹。
张图手刚碰到箱子，怀里的契约法书就烫得厉害。
”都退后。”
他深吸一口气，打开箱子。
里面是些瓶瓶罐罐，还有个笔记本。
翻开笔记本，第一页就写着：
”债务转移实验记录”
张图心里一沉。
继续往下看，这笔记本记载着如何把债务转移到他人身上的邪门方法。
那些发狂的流寇，分明是成了债务的载体。
”你动过这里面的东西？”张图问疤脸。
”就就试了瓶药水”疤脸冷汗直冒，”他们说能强身健体”
”蠢货！”张图把笔记本摔他脸上，”这是要命的东西！”
正说着，帐篷外又传来惨叫声。
跑出去一看，那些被绑着的流寇又开始发作。
这次更严重，他们身体开始扭曲变形，皮肤下象是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头儿！怎么办？”老独眼急问。
张图咬牙。
放贷人串行告诉他，这些人的债务已经失控，没救了。
”给他们个痛快。”
老独眼一愣：”这”
”执行命令！”
一阵枪响后，营地恢复寂静。
但气氛更压抑了。
疤脸扑通跪倒：”头儿，我”
”起来。”张图冷声道，”这笔债，算你头上。”
他掏出契约法书，快速翻到某一页。
”手伸出来。”
疤脸颤斗着伸出手。
张图用军刀在他掌心划了道口子，滴血在书页上。
”以血为契，债务转移。”
书页泛起红光，疤脸惨叫一声，昏死过去。
等他醒来，掌心的伤口已经愈合，只留下个古怪印记。
”以后长点记性。”张图合上书，”再乱碰东西，谁也救不了你。”
处理完这事，天都快亮了。
张图回到帐篷，仔细研究那个笔记本。
越看越心惊。
这笔记本记载的债务转移方法，比契约法书上的更邪门。
不仅能转移债务，还能把债务转化成力量。
但代价更大。
正看着，怀表突然震动。
掏出一看，表盖弹开：
”发现禁忌知识，价值极高，债务减免一成。”
张图冷笑。
这诡主人，连这都要抽成。
他把笔记本收好，这玩意儿以后说不定有用。
”头儿！”豆芽又在外面喊，”又出事了！”
张图皱眉：”又咋了？”
”翠花翠花的孩子不对劲！”
张图赶到医疗帐篷时，翠花正抱着孩子哭。
那孩子浑身发烫，小脸通红，嘴里不停念叨着听不懂的话。
老独眼在一旁束手无策：”怪了，这征状我从没见过。”
张图运转放贷人串行，看向孩子。
这一看，他愣住了。
孩子身上散发着纯净的白光，但在白光深处，有一点金芒在闪铄。
这是串行觉醒的征兆？
”你们都出去。”张图说，”翠花留下。”
等人走后，张图问翠花：”孩子最近接触过什么？”
翠花摇头：”就一直待在帐篷里”
突然，她想起什么：”对了，前天疤脸送来个玩具”
”什么玩具？”
”是个木雕的小鸟，说是路上捡的。”
张图心里一紧：”玩具呢？”
翠花从孩子枕头下拿出个木鸟。
张图接过来一看，木鸟眼睛是用红宝石做的，闪着诡异的光。
契约法书又开始发烫。
”这玩意儿哪来的？”张图问。
”疤脸说是在那个箱子旁边捡的”
张图明白了。
这木鸟也是债务载体，不知怎么激活了孩子的串行天赋。
”孩子没事。”张图把木鸟收起，”这是在觉醒串行。”
翠花愣住：”串行？”
”嗯。”张图看着孩子，”好好照顾他，将来是个人才。”
从医疗帐篷出来，天已经大亮。
耗子过来汇报：”头儿，都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
张图点头：”通知下去，一小时后出发。”
”那这些营民呢？”
”愿意跟的就跟，不愿意的留下。”
一小时后，车队整装待发。
让张图意外的是，大部分营民都选择跟随。
连红姐也收拾好了行李。
”你确定要跟？”张图问。
红姐苦笑：”这营地我待够了，换个地方也好。”
车队缓缓驶出营地，向着西山基地前进。
张图坐在头车里，把玩着那个木鸟。
怀表突然又震动了。
这次的字迹让他皱起眉头：
”警告：西山基地有未知风险，债务可能增加。”
张图笑了。
风险？
这世道，哪儿没风险。
他收起怀表，望向远方。
西山基地那里藏着什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