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门关外的草原,被秋风割出一道道枯黄的褶皱。沈砚率领的五万京营铁骑,与耶律洪的五万北戎大军,在一片开阔的谷地遥遥相对,中间只隔着一条干涸的河床。
风卷着黄沙,吹过两军阵列,旌旗猎猎作响,刀枪的寒光在日光下闪烁,刺得人眼睛生疼。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只剩下沉重的呼吸声和战马不安的嘶鸣。
沈砚身披玄色重甲,手持破虏剑,骑在一匹通体乌黑的战马上,目光如鹰隼般盯着对面的北戎大军。他身后的宋军将士,个个神情肃穆,手握兵器,严阵以待。
对面的耶律洪,看着沈砚率领的宋军铁骑,心中暗暗吃惊。他原本以为,沈砚率领的京营铁骑,不过是一群养尊处优的纨绔子弟,不堪一击。但此刻看到宋军将士的军容,他才知道,自己错了。这支军队,军纪严明,士气高昂,绝非寻常之师。
耶律洪身旁的拓跋烈,左臂缠着绷带,脸上带着怨毒的神色。他看着沈砚,咬牙切齿地说道:“大汗,就是此人坏了我们的好事。今日,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耶律洪抬手制止了拓跋烈,沉声道:“沈砚此人,诡计多端,不可轻敌。今日之战,关乎我北戎的国运,切不可鲁莽行事。”
说罢,耶律洪策马向前,高声喊道:“沈砚!久闻你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但你若识相,快快退兵,我可饶你一命。否则,我北戎铁骑,定将你这支军队踏为齑粉!”
沈砚冷笑一声,策马向前,声音洪亮:“耶律洪!你北戎背信弃义,撕毁盟约,犯我边境,杀我同胞,今日还敢口出狂言!我大宋将士,岂会惧你!今日,我便让你见识见识,我大宋铁骑的厉害!”
耶律洪脸色一沉:“沈砚,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北戎大军,兵强马壮,你岂是我的对手?”
“废话少说!”沈砚高举破虏剑,“有本事,便来一战!”
耶律洪怒不可遏,正要下令进攻,却见沈砚身后的宋军阵中,忽然推出数十架投石机。投石机的炮口对准了北戎大军,随时准备发射。
耶律洪心中一惊,他知道宋军的投石机厉害,射程远,威力大,若是贸然进攻,定会损失惨重。
“沈砚,你敢用此等暗器,算什么英雄好汉!”耶律洪高声骂道。
沈砚嗤笑一声:“兵不厌诈!对付你这种背信弃义的小人,何须讲什么江湖道义!”
就在这时,一阵狂风刮过,卷起漫天黄沙。北戎大军的阵脚,顿时有些混乱。
沈砚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知道,这是进攻的绝佳时机。他正要下令冲锋,却见对面的北戎大军中,忽然冲出一支骑兵,朝着宋军阵中疾驰而来。
为首的正是拓跋烈。他不顾耶律洪的劝阻,率领着一支精锐骑兵,冲向宋军。
“不知死活!”沈砚冷哼一声,“放箭!”
宋军阵中的弓箭手立刻弯弓搭箭,箭矢如雨点般射向冲来的北戎骑兵。
拓跋烈挥舞着弯刀,格挡着箭矢,口中高声呐喊:“冲啊!杀了沈砚!”
但他的骑兵,在宋军的箭雨之下,纷纷中箭落马。拓跋烈虽然勇猛,却也寡不敌众,很快便陷入了宋军的包围之中。
沈砚策马向前,手持破虏剑,朝着拓跋烈冲去。
“拓跋烈,你的死期到了!”
拓跋烈看到沈砚冲来,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但他还是强作镇定,挥舞着弯刀,朝着沈砚砍去。
沈砚侧身躲过,手中的破虏剑如闪电般刺出,正中拓跋烈的胸膛。
拓跋烈惨叫一声,跌下马来,当场毙命。
北戎大军的将士们看到拓跋烈被杀,顿时哗然。
耶律洪见状,气得浑身发抖:“沈砚!我与你不共戴天!”
说罢,他高举马鞭,高声喊道:“全军出击!杀!”
北戎大军如潮水般涌向宋军,马蹄声如雷鸣般响起,震得大地都在颤抖。
沈砚神色不变,高声喊道:“列阵!迎敌!”
宋军将士立刻变换阵型,结成一个坚固的方阵。方阵的前排,是手持长枪的步兵,后排是弓箭手和投石手。
北戎骑兵冲到方阵前,立刻被长枪刺倒一片。但北戎骑兵悍不畏死,依旧不断地冲击着方阵。
投石机发出轰鸣声,一颗颗巨石飞向北戎大军的阵中,砸得北戎骑兵人仰马翻。
两军厮杀在一起,喊杀声震天动地。鲜血染红了干涸的河床,尸体堆积如山。
战斗从清晨一直持续到黄昏,双方都伤亡惨重,却依旧僵持不下。
夕阳西下,余晖洒在战场上,给遍地的尸体镀上了一层金色。
沈砚看着对面的北戎大军,心中清楚,这样下去,只会两败俱伤。他抬手示意宋军将士停止进攻,然后高声喊道:“耶律洪!今日天色已晚,我军暂且收兵。明日,我与你决一死战!”
耶律洪看着麾下的将士们疲惫不堪的样子,知道再打下去,也占不到什么便宜。他冷哼一声:“好!明日,我定取你项上人头!”
说罢,耶律洪下令撤军。
北戎大军缓缓后退,宋军将士也收起了兵器。
沈砚看着北戎大军远去的背影,眉头紧锁。他知道,明日的决战,将会更加惨烈。但他别无选择,只能背水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