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日的厮杀,让雁门关外的草原变成了一片血色炼狱。双方伤亡惨重,粮草也渐渐捉襟见肘。耶律洪看着帐内的伤亡名册,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五万铁骑,如今只剩下不到三万,若是再打下去,怕是连北戎的老巢都要守不住了。
“大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一名谋士小心翼翼地说道,“宋军的粮草和军械源源不断地运来,而我们的粮草已经快要耗尽了。若是再僵持下去,我们必败无疑。”
耶律洪烦躁地挥了挥手:“那你说怎么办?难道要我向沈砚投降不成?”
谋士躬身道:“大汗,投降倒不必。我们可以派人去与宋军谈判,暂时停战。待我们休养生息之后,再卷土重来。”
耶律洪沉吟片刻,点了点头:“也好。就派你去宋军的营帐,与沈砚谈判。记住,一定要争取最有利的条件。”
谋士领命而去。
与此同时,沈砚的营帐内,也在商议着谈判的事情。周毅看着帐内的地图,说道:“将军,北戎如今已是强弩之末,粮草匮乏,兵力不足。若是继续打下去,我们定能取胜。但我们的将士也已经疲惫不堪,伤亡也不小。若是能通过谈判,让北戎退兵,也算是一件好事。”
沈砚点了点头:“我也正有此意。北戎狼子野心,就算暂时退兵,日后也定会卷土重来。但我们如今需要时间来整顿边境的防务,恢复国力。若是谈判能为我们争取到时间,那便是值得的。”
就在这时,一名士兵来报:“将军,北戎派来一名谋士,说是要与我们谈判。”
沈砚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让他进来。”
北戎的谋士走进营帐,对着沈砚躬身行礼:“见过沈将军。我奉我大汗之命,前来与将军商议停战之事。”
沈砚坐在主位上,目光冷冷地看着他:“哦?不知你们大汗,想要如何停战?”
谋士说道:“我大汗说了,只要宋军撤出雁门关,退回中原,我军便不再进攻大宋。两国从此井水不犯河水,永结友好。”
沈砚闻言,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你们大汗的如意算盘,打得倒是挺响!你们北戎犯我边境,杀我同胞,掠我土地,如今损兵折将,却想让我们撤出雁门关?简直是痴心妄想!”
谋士脸色一变:“沈将军,话可不能这么说。如今两国交战,伤亡惨重,若是继续打下去,只会两败俱伤。我大汗提出的条件,已经是很有诚意了。”
“诚意?”沈砚冷哼一声,“你们的诚意,就是让我们放弃边境的土地,任由你们北戎日后再来劫掠?告诉你,我大宋的土地,一寸都不能让!”
谋士说道:“那沈将军想要怎样?”
沈砚站起身,目光锐利地看着谋士:“很简单。第一,北戎必须向我大宋称臣,年年进贡。第二,北戎必须赔偿我大宋的军费损失,白银一百万两,粮食一百万石。第三,北戎必须割让云州以北的三座城池,划归我大宋疆域。第四,北戎必须保证,日后永不侵犯我大宋边境。否则,免谈!”
谋士听得目瞪口呆,他万万没想到,沈砚竟然会提出如此苛刻的条件。他脸色苍白地说道:“沈将军,你提出的条件太过苛刻,我大汗是绝不会答应的。”
“不答应?”沈砚冷笑一声,“那就继续打!我大宋将士,奉陪到底!”
谋士知道,沈砚绝非在虚张声势。他叹了口气,说道:“沈将军,此事事关重大,我做不了主。容我回去禀报大汗,再给将军答复。”
沈砚摆了摆手:“请便。我给你三天时间,三天之后,若是你们大汗不答应我的条件,我便率军踏平你们的营帐!”
谋士躬身告退,匆匆赶回北戎的大营。
耶律洪听了谋士的禀报,气得暴跳如雷:“沈砚欺人太甚!竟然敢让我北戎称臣割地!简直是白日做梦!”
谋士说道:“大汗,沈砚提出的条件确实苛刻,但我们如今兵力不足,粮草匮乏,若是继续打下去,怕是……”
“够了!”耶律洪打断了谋士的话,“我北戎的男儿,宁死不降!传我将令,明日一早,全军出击,与宋军决一死战!”
谋士还想再劝,却被耶律洪严厉的目光逼退。他知道,耶律洪已经下定了决心,多说无益。
三天之后,北戎没有任何答复。
沈砚知道,谈判已经破裂了。他站起身,手持破虏剑,高声喊道:“将士们!北戎冥顽不灵,拒绝谈判!明日,我等便率军出击,踏平北戎的大营,荡平北戎!”
“踏平北戎!荡平北戎!”宋军将士齐声高呼,声音响彻云霄。
夜色渐深,宋军的营帐内,灯火通明。将士们磨刀霍霍,准备着明日的决战。沈砚站在营帐外,望着天上的明月,心中暗暗发誓,明日定要一战功成,护我大宋边境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