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晋升四品侍讲学士后,越发受到萧彻的器重,时常被召入宫中议事,有时甚至会陪伴萧彻批阅奏折至深夜。此事传到后宫,林贵妃林若薇的耳中,心中顿时升起一股嫉妒之意。
林若薇是吏部尚书林文渊之女,容貌绝美,深得萧彻宠爱,向来骄纵惯了。她见萧彻对沈砚如此重视,甚至超过了对一些宗室亲王的关注,心中很是不满——在她看来,沈砚不过是个寒门出身的小子,凭什么得到陛下如此青睐?
一日,沈砚奉命前往后宫向萧彻汇报政务,刚走到长廊,便被林若薇的侍女拦住:“沈大人,贵妃娘娘有请。”
沈砚心中疑惑,他与林贵妃并无交集,为何突然召见?但也只能跟随侍女前往林若薇的宫殿。
宫殿内装饰奢华,林若薇身着华服,斜倚在榻上,见沈砚进来,连眼皮都未抬一下,语气傲慢:“你就是沈砚?”
“臣沈砚,见过贵妃娘娘。”沈砚躬身行礼,心中已猜出几分她的来意。
“抬起头来,让本宫瞧瞧。”林若薇语气带着一丝不屑。
沈砚缓缓抬头,目光平静地看向林若薇,并未有丝毫谄媚。
林若薇上下打量着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讽:“果然是年轻有为,难怪陛下对你如此上心。只是不知,你这才华,究竟是真的,还是装出来的?”
“娘娘说笑了,臣的才华,陛下自有明断。”沈砚语气平淡,不卑不亢。
“明断?”林若薇冷笑一声,“本宫听说,你此次督办粮草,不过是运气好罢了。若不是陛下对你偏爱,你怎能有如此机会?”
沈砚心中冷笑,面上却依旧恭敬:“娘娘,粮草运输事关重大,臣不敢有丝毫懈怠,全凭实心办事,并非运气。”
“哼,嘴倒是挺硬。”林若薇脸色一沉,“本宫今日召见你,是想让你帮个忙。本宫兄长近日想调任户部侍郎,你在陛下面前多帮着说几句好话,本宫不会亏待你。”
沈砚心中了然,林若薇这是想利用他讨好陛下,为自己家族谋利。户部侍郎一职至关重要,林若薇的兄长林浩平庸无能,根本无法胜任。“娘娘,官员任免,陛下自有考量,臣不敢妄言。”
“怎么?你不肯帮本宫?”林若薇眼中闪过一丝怒意,“沈砚,你可别忘了,你能有今日的地位,全凭陛下宠爱,若是本宫在陛下面前说你几句坏话,你觉得陛下还会信任你吗?”
“娘娘,臣只知恪尽职守,不敢因私废公。若是娘娘觉得臣有不妥之处,尽可向陛下禀报,臣问心无愧。”沈砚语气坚定,没有丝毫妥协。
林若薇被沈砚的态度激怒,猛地一拍桌子:“好你个沈砚,竟敢忤逆本宫!来人,给本宫掌嘴!”
旁边的侍女犹豫着上前,沈砚却丝毫不怕,平静地看着林若薇:“娘娘,臣是朝廷命官,若无陛下旨意,谁敢动臣?”
林若薇被噎了一下,看着沈砚坚定的眼神,心中竟有一丝畏惧。她知道,沈砚如今深得陛下信任,若是真的动了他,陛下定然不会饶过自己。但她心中的嫉妒与怒火难以平息,冷哼一声:“哼,算你厉害!本宫倒要看看,你能得意多久!”
沈砚躬身行礼:“娘娘若无其他吩咐,臣还要向陛下汇报政务,先行告退。”说完,便转身离开了宫殿。
看着沈砚离去的背影,林若薇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沈砚,你给本宫等着,本宫绝不会让你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