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薇因沈砚不肯相助而心怀怨恨,暗中打定主意要刁难他。几日后,沈砚奉命整理先帝遗诏副本,需前往内务府调取相关典籍。刚到内务府,便被总管太监李德拦住:“沈大人,今日内务府典籍库例行清理,暂不对外开放,您改日再来吧。”
沈砚心中疑惑,他昨日已派人通知内务府,今日要调取典籍,为何突然清理?“李总管,陛下有旨,命臣今日务必整理好先帝遗诏副本,还请行个方便。”
“沈大人,并非奴才不给面子,实在是典籍库正在清理,杂乱无章,怕是找不到您要的东西。”李德语气敷衍,眼中却带着一丝得意——他早已得了林若薇的吩咐,故意刁难沈砚。
沈砚心中清楚,这定是林若薇的主意。他并未动怒,反而笑着说道:“李总管,想必是误会了。臣今日前来,并非要进入典籍库亲自查找,只需劳烦总管派人将先帝遗诏副本取出即可,不会耽误清理工作。”
李德一愣,没想到沈砚如此从容,他本以为沈砚会气急败坏,没想到却被轻易化解。“这……”李德犹豫起来,若是执意不肯,怕是会得罪沈砚,可若是照做,又无法向林贵妃交代。
沈砚看出了他的为难,缓缓说道:“李总管,陛下对此次整理遗诏之事十分重视,若是耽误了,恐怕谁也担待不起。想必贵妃娘娘也不愿因此事惹陛下不悦吧?”
李德心中一凛,沈砚这话点醒了他——林贵妃虽宠冠后宫,但陛下的怒火,谁也承受不起。他权衡利弊,最终说道:“既然如此,沈大人稍等,奴才这就派人去取。”
很快,典籍便被取了出来,沈砚顺利完成了整理工作。离开内务府时,他特意让人给李德送了一盒茶叶,算是感谢。李德收到茶叶,心中对沈砚多了几分敬佩——这位沈大人,不仅才华出众,处事更是圆滑,难怪能得到陛下赏识。
林若薇得知李德未能刁难到沈砚,心中更加恼怒,又生一计。当日下午,萧彻召沈砚入宫议事,林若薇故意在御书房外等候,见到沈砚,故作惊讶地说道:“沈大人,你怎么在这里?本宫听说你今日整理先帝遗诏,想必十分辛苦,不如陪本宫去御花园走走,歇歇脚?”
沈砚知道,林若薇这是想耽误他议事,若是拒绝,便是不给她面子;若是答应,便会耽误陛下交代的事。他躬身道:“多谢娘娘美意,只是陛下正在御书房等候,臣不敢耽误,还请娘娘见谅。”
“怎么?陛下召见,就如此重要?连陪本宫走一走的时间都没有?”林若薇语气不悦,故意提高了音量,“难道在你眼中,本宫还比不上陛下的一道旨意?”
沈砚从容回应:“娘娘说笑了,陛下乃一国之君,臣身为臣子,理当优先处理朝政。若是娘娘有闲暇,改日臣定当奉陪。”他语气诚恳,态度谦卑,既没有得罪林若薇,也坚守了原则。
林若薇看着沈砚,心中竟生出一丝佩服。她本以为沈砚会要么强硬拒绝,要么懦弱妥协,没想到他竟能应对得如此得体。她沉默片刻,说道:“罢了,既然你有事,便去吧。只是下次,可不许再拒绝本宫了。”
“臣遵旨。”沈砚躬身行礼,转身走进了御书房。
林若薇望着沈砚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复杂的笑容。这个沈砚,确实与常人不同,或许,与他为敌,并非明智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