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草顺利送达雁门关,边境危机解除,沈砚督办有功,班师回朝。刚踏入京城,便感受到与往日不同的氛围,沿途官员纷纷驻足行礼,眼神中满是敬畏与讨好。
入宫复命时,萧彻亲自在御书房等候,见到沈砚,脸上堆满了笑容:“沈砚,你辛苦了,此次粮草运输,你立了大功!”
“陛下谬赞,臣只是尽了分内之事,多亏了各方协作,才能顺利完成任务。”沈砚躬身回话,依旧保持着谦卑。
“你不必谦虚,若不是你临危献策,又亲自督办,应对得当,粮草怎能如此顺利送达?”萧彻摆了摆手,语气欣慰,“朕决定,晋升你为四品侍讲学士,仍掌管御书房事务,日后朝政,你可多参与。”
“臣谢陛下恩典!”沈砚心中一喜,这意味着他在朝堂的地位又进了一步,距离查清沈家旧案也更近了一步。
当晚,萧彻特意留下沈砚,在御书房设小宴,君臣二人对坐饮酒,闲聊朝政。酒过三巡,萧彻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沈砚,如今朝堂之上,暗流涌动,太子行事鲁莽,靖王心思深沉,宗室亲王各怀鬼胎,你怎么看?”
沈砚心中一凛,知道萧彻是在试探他的立场,也是在寻求他的见解。他沉吟片刻,缓缓说道:“陛下,太子身为储君,需多加历练,沉稳行事;靖王殿下才华横溢,若能加以引导,可为国之栋梁;宗室亲王虽各有心思,但只要陛下恩威并施,便能震慑各方,稳固朝堂。”
“你说得有理,可做起来却难啊。”萧彻叹了口气,“太子是朕的长子,朕本寄予厚望,可他心胸狭隘,嫉妒心强,难当大任;靖王虽有才干,却野心勃勃,若不加以约束,恐生祸端。”
沈砚沉默片刻,说道:“陛下,储君之位,关乎国本,需择贤而立。太子若能改过自新,自然最好;若不能,陛下需早做打算。”
萧彻看着沈砚,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你胆子倒是不小,敢说这样的话。”
“臣所言,皆是为了江山社稷,并非个人恩怨。”沈砚语气坚定,“如今边境虽暂时安稳,但内部隐患重重,若朝堂动荡,国将不国。”
萧彻点了点头,语气沉重:“朕知道你所言非虚,只是手心手背都是肉,朕实在难以抉择。”他顿了顿,又道,“沈砚,你是朕信任之人,日后朕若有疑难,还需你多为朕出谋划策。”
“臣定当肝脑涂地,不负陛下信任。”沈砚躬身道。
那一晚,君臣二人密谈至深夜,从朝堂局势聊到民生疾苦,从边境防御聊到官员任免。萧彻对沈砚的才华与见识越发赏识,而沈砚也趁机了解了更多朝堂核心机密,心中对未来的谋划也更加清晰。
离开御书房时,夜色已深,沈砚抬头望着漫天星辰,心中感慨万千。萧彻的赏识是他最大的倚仗,但也意味着他将卷入更深的权力漩涡,往后的路,注定更加艰难,但他别无选择,只能勇往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