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真厉害。”
林婵的崇拜,让林渊心中一暖。
他摸了摸妹妹的头。
“对付恶人,就要用恶人的方法。”
关上门,将秦淮茹和傻柱的狼狈与怨毒隔绝在外,屋子里重新恢复了宁静。
但林渊知道,这只是短暂的平静。
今天他用“五块钱一棵白菜”的天价吓退了秦淮茹,可这非但不会让那些人死心,反而会让他们觉得,他家的菜,真是不得了的宝贝。
明着要不行,那就只剩下一种可能了。
偷。
尤其是贾家那个手脚不干净的棒梗。
林渊看了一眼窗外那个小小的菜园,那里面种的,是希望,也是麻烦的根源。
他不能时时刻刻守在这里。
必须想个一劳永逸的办法,给那些伸向菜园的手,一个永生难忘的教训。
“小婵,你先看会儿书,哥去里屋躺一会儿。”
林渊找了个借口,将外屋留给了妹妹。
他回到里屋,关上门,心念一动,整个人再次进入了那片暗红色的仙界废土。
这一次,他的目的非常明确。
他需要一种武器,一种能造成极大痛苦,却又不致命,甚至连伤都算不上的东西。
作为生物工程学博士,他很清楚,自然界中,最折磨人的,往往不是剧毒,而是那些能引发强烈过敏或神经反应的植物。
林渊循着之前那棵枯死巨树的方向走去。
他猜测,巨树周围的生态,可能会更丰富一些。
这片废土死寂得可怕,脚下是温润的黑色焦土,远处是巨大的宫殿残骸,仿佛一座神魔的坟场。
他小心翼翼地前进,目光在地面上仔细搜索。
很快,他在一堆坍塌的,不知名材质的瓦砾堆旁,发现了一片奇特的植物。
那是一种贴着地面生长的藤蔓,叶片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暗紫色,上面布满了极其细小的,肉眼几乎看不见的白色绒毛。
林渊蹲下身,没有直接用手去碰。
他从地上捡起一截断裂的兽骨,轻轻地拨弄了一下那紫色的叶片。
“滋……”
一阵极其轻微的,类似于酸液腐蚀的声音响起。
那坚硬如玉的兽骨表面,竟然冒起了一缕微不可察的青烟,留下了一个浅浅的印记。
这东西有腐蚀性!
林渊立刻否定了它。
这玩意儿要是用在人身上,是要出人命的。
他继续往前走,绕过那堆瓦砾。
在瓦砾的另一侧,一片灰扑扑的,毫不起眼的草丛,吸引了他的注意。
这些草长得不高,只有半尺来高,叶片狭长,就像是地球上最普通的狗尾巴草。
但林渊的博士之眼,却看出了它的不凡。
这些草的叶片边缘,密布着一种结构极其精巧的倒刺状晶体。
在暗红色的天光下,那些晶体反射着幽幽的微光。
林渊再次用兽骨,小心地触碰了一下草叶。
这一次,没有腐蚀,没有任何剧烈的反应。
但当他收回兽骨,用手指在那被触碰过的地方轻轻一摸。
一种微弱的,难以言喻的刺痒感,从他的指尖传来。
他没有在意,继续观察。
可不过几秒钟,那股刺痒感,就变得强烈起来。
就像是有无数根细小的毛刺,钻进了他的皮肤里,然后又在他的血肉里,疯狂地搅动。
那是一种从内而外,从骨头缝里透出来的痒。
林渊的脸色变了。
他赶紧运起之前从灵土中吸收到的那股微弱能量,汇聚到指尖。
暖流涌过,那股钻心刺骨的痒意,才慢慢地被压制、消解。
就是它了!
林渊的脸上,露出了一个让魔鬼都发寒的笑容。
他将其命名为,“痒痒草”。
这种痒,不是物理层面的,而是直接作用于神经末梢的生物碱攻击。
用水洗,用药涂,只会加重它的渗透,让它痒得更深,更彻底。
唯一的解药,只有蕴含着仙界能量的东西。
林渊小心翼翼地,用一块破布,包裹着手,采摘了十几株痒痒草。
他又在附近,找到了一种叶片肥厚,挤压后会流出清凉汁液的植物。
这种植物,他之前试过,汁液能缓解疲劳,有提神的效果,他将其命名为“清凉草”。
这,就是他准备好的“解药”。
做好万全的准备,林渊退出了废土空间。
回到现实世界,夜已经深了。
妹妹林婵已经睡下,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林渊走到厨房,用一个破碗,将那些痒痒草的叶片,仔细地捣成了墨绿色的汁液。
他没有直接涂在白菜上,那样太明显了。
他推开窗户,借着微弱的月光,将那些汁液,用一根小木棍,小心翼翼地,均匀地涂抹在了菜园木箱的外壁,以及周围一圈的泥土上。
这些汁液的颜色和泥土很像,干了之后,根本看不出任何痕迹。
做完这一切,林渊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陷阱,已经布好。
现在,就等着那个不知死活的猎物,自己一头撞上来了。
他回到屋里,躺在床上,却没有丝毫睡意。
另一边,贾家。
秦淮茹带着孩子跑回家后,就趴在床上,压抑地哭着。
今天,她感觉自己这辈子的人,都丢尽了。
贾张氏则在一旁,气得来回踱步,嘴里不干不净地咒骂着。
“杀千刀的小畜生!黑了心肝的玩意儿!五块钱一棵白菜?他怎么不去死!”
“还有你!没用的东西!哭哭哭!就知道哭!连几棵破菜都要不回来!我怎么就生了贾东旭这么个没用的儿子,又娶了你这么个没用的媳妇!”
她把气,全都撒在了秦淮茹身上。
棒梗在一旁,听着奶奶的咒骂,又闻着从林渊家飘来的,若有若无的饭菜香,肚子叫得更厉害了。
他白天就看到林渊兄妹俩吃那菜叶子,吃得那么香甜。
现在,那绿油油的白菜,在他脑子里,简直比红烧肉还要诱人。
“奶奶,我饿……”棒梗拉了拉贾张氏的衣角。
贾张氏正在气头上,听到孙子的声音,心疼得不行。
她停下咒骂,一把将棒梗搂在怀里。
“我的乖孙,饿坏了吧?都怪那个小畜生,有那么好的东西,宁愿烂在地里,也不给咱们吃!”
她眼珠子一转,一个恶毒的念头,浮上心头。
她压低了声音,在棒梗的耳边,悄悄地说道。
“乖孙,想不想吃那绿油油的大白菜?”
棒梗用力地点了点头。
“想!”
“好!”贾张氏的脸上,露出一抹阴狠的笑容,“那个小畜生不是不给吗?那咱们就自己去拿!”
“他家那菜长得那么好,肯定是用啥好东西浇的。你去,拔两棵最大的回来,给奶奶尝尝鲜。”
秦淮茹听到婆婆的话,哭声停住了。
她抬起头,脸上写满了担忧。
“妈!您别让棒梗去!上次……上次就被林渊抓住了,这次要是再被抓住……”
“抓住又怎么样!”贾张氏眼睛一瞪,“小孩家家的,偷他两棵菜,算个什么事?他还能把棒梗吃了不成?”
“再说了,这次让他晚上去!趁着夜深人静,神不知鬼不觉的!谁能看见?”
她又拍了拍棒梗的后背,怂恿道。
“乖孙,别怕!有奶奶给你撑腰!他林渊要是敢动你一根指头,奶奶就躺他家门口不起来,我看他怎么办!”
在贾张氏的怂恿和美食的诱惑下,棒梗那点小小的恐惧,很快就被贪婪所取代。
他以前就经常偷东西,从来没出过大事。
上次被抓,在他看来,只是运气不好罢了。
“奶奶,我去!”棒梗的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
夜,越来越深。
四合院里,最后一盏灯也熄灭了。
万籁俱寂,只剩下几声不知从哪传来的猫叫。
一道瘦小的黑影,从贾家的门里,悄无声息地溜了出来。
正是棒梗。
他猫着腰,贴着墙根,熟练地避开了院子里容易发出声响的杂物。
他的心脏,因为紧张和兴奋,扑通扑通地跳着。
很快,他就来到了林渊家的窗台下。
那满满一箱的蔬菜,在清冷的月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
每一棵白菜,都长得那么瓷实,那么水灵。
棒梗的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他左右看了看,确定四下无人。
然后,他伸出了那只罪恶的小手,朝着其中一棵最大的白菜,抓了过去。
他的手,刚一碰到那湿润的泥土和白菜的根茎。
一股极其细微的,如同被蚊子叮了一下似的感觉,从他的手心传来。
棒梗没有在意。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这鲜嫩的白菜。
他两只手一起用力,抓住白菜的根部,使劲一拔!
“啵!”
一声轻响。
一棵硕大的,至少有四五斤重的大白菜,被他连根拔起。
成功了!
棒梗的心里,一阵狂喜。
他抱着这棵大白菜,觉得还不够,又伸手,拔了旁边一棵同样大小的。
两棵大白菜,沉甸甸的,几乎快有他半个身子高了。
棒梗抱着战利品,心里得意极了。
什么林渊,也不过如此嘛!
他抱着白菜,转身就往自己家的方向跑。
可他没跑几步。
就感觉,手心那股被蚊子叮过的感觉,开始变得不对劲了。
那股痒意,不再是停留在表面。
而是像有无数只小虫子,顺着他的毛孔,钻进了他的皮肤里,然后开始啃食他的血肉。
“嗯?”
棒梗停下脚步,疑惑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心。
月光下,什么都没有。
他甩了甩手,想把那股奇怪的感觉甩掉。
可那股痒意,非但没有消失,反而顺着他的手臂,开始向上蔓延。
那感觉,越来越强烈,越来越钻心。
棒梗的脸色,开始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