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禽兽和禽兽不如之间,顾光裕选择了堵上白念薇的嘴!
他知道她的想法!
所以他决定——求婚!
然后,持证上岗!
重活一次,他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他自信,自己这一生,不弱于人!
“我们结婚吧!”
白念薇先是一愣,随即脸颊染上红晕。
她没有扭捏作态,而是抬头直视著顾光裕的眼睛,认真地点头:“好,我们结婚。”
晚上,躺在炕上,顾光裕想到自己马上就要解决自己的终身大事了,一时间在炕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第二天,顶着黑眼圈的顾光裕看到同样的白念薇笑了出来。
白念薇也跟着笑了。
一看时间,这会儿才六点多,两人轻手轻脚来到厨房做好做饭。
吃饭的时候,顾光裕把自己准备和白念薇扯证的事说了出来。
“爸,妈,我准备和念薇领证,我们也到年龄了,也觉得遇到了对的人!”
“我们准备上同一所大学!”
“婚礼我们先不急着办!”
顾父顾母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顾母放下筷子,小心翼翼地问:“念薇啊,你…你真的愿意?你家里那边…”
“阿姨,我爸妈那边我会写信说明。”白念薇声音不大,却异常坚定,“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顾父抽了口烟袋,眉头微皱:“光裕,咱们家的情况你也知道,念薇父亲要是平反了,那可是大学教授,咱们…”
“爸,”顾光裕打断父亲的话,语气自信,“您儿子我差哪儿了?我马上要参加高考,凭我现在的成绩,考上重点大学不成问题。等我和念薇都上了大学,我们就是同学,是同志,谁还管什么家庭出身?”
他这一番话说得掷地有声,把顾父顾母都说愣了。顾母先反应过来,一拍大腿:“我儿子说得对!念薇这么好的姑娘,咱们可不能错过了!”
“儿子,念薇人家跟我们家庭不一样,我们不能协恩图报啊!”
“。。。。。。。”
顾光裕无语了,这父母难道以为自己是为了进城所以逼着白念薇跟自己结婚不成?
顾父顾母对白念薇是一万个满意,这姑娘人品好,对自己孩子好。
本来他们也是认这个儿媳妇的,可是他们知道白念薇父亲平反了。
他们就觉得自己家配不上人家了。
顾光裕也是心情好,开始对自己父母灌输自己的想法。
把自己吹得天上有地下无的。
顾父听的直摇头。
他都怀疑自己儿子是不是受刺激了,疯了?
顾母则对自己儿子的话深信不疑,自己的儿子就是厉害。
顾光裕说著把自己说饿了,起身去厨房盛饭去了。
顾母在顾父的眼神下,低声和白念薇嘀咕了起来。
等顾光裕回来,老两口拿出家里的户口证明,就往大队部去给他们开介绍信去了。
。。。。。。
不一会儿,顾光裕父母就拿着大队开具的介绍信回来了。
“儿子,时候不早了,赶紧走吧,别耽误了。”
“爸,你也要跟过去?”
“我给你们赶车,我怕你激动的把牛给我赶沟里。”
顾光裕笑着挠了挠头。
自己亲爹吐槽一下也就算了吧。
路上,遇见三人的村民都客气的打招呼,并好奇的问了一嘴。
在听到顾光裕要和村子里的知青白念薇领证后,都笑着恭喜两人。
“顾老哥,这是去哪儿啊?”王婶好奇地问。
顾父笑得合不拢嘴:“送两个孩子去公社,领结婚证!”
这消息像长了翅膀,很快传遍了全村。
“听说了吗?顾光裕要和那个白知青结婚了!”
“他疯了吧?娶个臭老九的女儿?”
“要我说啊,他这是破罐子破摔了,只能找个出身不好的!”
“可惜了…”
这些闲言碎语自然也传到了李家。
李佳正在院子里晾衣服,听到隔壁几个妇女的议论,手里的木盆“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不可能!”她失声叫道,转身冲进屋,“妈,你听说了吗?顾光裕要和白念薇结婚了!”
李母叹了口气:“听说了。佳佳啊,这事跟咱家没关系了,你别…”
“怎么没关系!”李佳眼睛通红,“他怎么能这么快娶别人?还是个成分不好的!这不是打我脸吗?”
她越想越气,抓起桌上的搪瓷缸狠狠摔在地上:“我李佳哪里不如那个白念薇?顾光裕,你瞎了眼!”
。。。。。。
很快,一行三人就到了公社。
工作人员是个和气的中年妇女,接过他们的介绍信和户口本,仔细核对后,拿出两张红色的结婚证。
结婚证设计得很简单,像一张奖状,上面印着“自愿结婚,经审查合于中华人民共和国婚姻法关于结婚的规定,发给此证”的字样。
工作人员用毛笔工整地写下两人的名字、年龄,然后盖上了鲜红的公章。
“恭喜二位同志。”工作人员笑着将结婚证递给他们,“祝你们白头偕老,共同进步。”
顾光裕双手接过那薄薄的两张纸,却觉得分量沉重——这是他对白念薇的承诺,也是他新生活的开始。
他转头看向白念薇,发现她也正看着他,眼中闪著幸福的光。
“走吧,媳妇儿。”他自然地牵起她的手。
白念薇脸一红,小声纠正:“还没办婚礼呢…”
“证都领了,你就是我媳妇儿。”顾光裕理直气壮。
三人高高兴兴地回到家,顾母已经张罗了一桌简单的饭菜庆祝。
然而,这份温馨只持续了半天。
傍晚时分,一辆吉普车驶进了顾家村,直接停在了顾家门口。
车上下来两个穿着中山装的干部模样的人,还有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子。
“请问,白念薇同志是在这里吗?”戴眼镜的男子开口问道,语气客气但带着不容置疑的口吻。
顾光裕心中一紧,上前一步:“我是她爱人,你们是?”
男子打量了顾光裕一眼,递上一封信:“我是县城来的,姓周。白砚教授委托我接他女儿回去。白教授的爱人,也就是念薇的母亲,突发重病,需要她立刻回京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