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哥，你不生我气？”
“生气干嘛？以后想吃好的了，就来我这儿。
我可不会亏待自己。”
“哦，贝贝也是。
对了，你们整天把悟空关在地下室，不怕它跑掉吗？”
“悟空才不会跑呢，它可乖了！”
刘二牛。
“是啊平安哥，悟空特别听话。
以前陈老狗在的时候，要不是有悟空，我们早饿死了！”
卢小伟。
“平安哥你放心，悟空很听我的话，不会乱跑的。
之前我们去城中心一整天，它都老实待在地下室，没事的！”
任大宝。
听到四人提起悟空，贝贝似乎也想起了那只猴子。
“哎呦，早啊，正吃着呢？”
就在这时，阎埠贵的声音响起，人已出现在许平安家门口。
“是三大爷啊？有事？”
许平安对阎埠贵没什么好脸色。
先不说昨天他两个儿子拦自己的事，单说他跟易中海是一伙的，就不可能像刚来时那样客气相待。
“呵呵，小许同志啊，昨天你跟解成他们的事我听说了。
虽然你拿石头砸了他们，但他们先动手抓你，是他们不对。
我这是特地来替他们给你赔个不是的！”
阎埠贵满脸堆笑，看着许平安，一副诚意满满的样子。
“这老家伙是来道歉的？他能有这么明事理？自己儿子被打了，还来给打人的道歉？呵呵，我才不信！”
许平安撇撇嘴道：“道歉我收下了，回去让你儿子少来惹我！行了，您请回吧。”
阎埠贵干咳两声，站在原地没动：“小许同志，其实还有件事……不知该不该提。”
“不知道该不该提就别提了，三大爷，我们正要吃饭呢。”
“是这么回事，昨天解成和解放脸上受了伤，总得找大夫看看。
所以这医药费……”
许平安挑眉：“怎么，要我赔钱？”
“不是赔，是借。
我手头紧，想先借两块钱应应急，都是为了孩子。”
阎埠贵想起傻柱说借许平安的钱不用还，心里打着算盘。
“借钱？”
许平安心中疑惑，转念想到刘二牛和卢小伟上学的事还得靠阎埠贵，便改口道：“行，这两块钱不用还了。
您是老师，能不能帮我弄套小学课本？不知方不方便？”
“不用还？方便！太方便了！我下午就能把书送来！”
阎埠贵喜出望外，暗暗后悔没多要几块。
许平安递过钱，微微一笑。
他正想利用阎埠贵贪财的性子，日后或许能用来牵制易中海。
阎埠贵攥着钱快步离开，再不多留。
任大宝这才开口：“平安哥，那些书几毛钱就能买到，为啥给他那么多？”
“有些事专业的人办起来容易。
这钱不光是买书，以后你们就明白了。”
刘二牛挠头：“宝哥，你听懂了吗？”
任大宝犹豫：“有点明白……小伟你呢？”
卢小伟摇头：“完全不懂。”
许平安拍拍他们：“记住就行。
下午书到了，明天就开始学。
大宝，你负责教他们。”
“明天就学？我还没准备好……”
刘二牛哀嚎。
卢小伟却兴奋：“好啊！”
任大宝紧张地点头：“我试试看。”
吃饱饭后，许平安决定带三兄弟熟悉周边环境，免得再被人追赶时无处可逃。
“平安哥，咱们去哪儿？”
刘二牛问。
“去河边吧！能抓鱼烤着吃！”
卢小伟提议。
任大宝点头：“我听平安哥的。”
许平安笑道：“行，就去河边。
我的第一桶金还是从河里捞的呢。”
刘二牛惊呼：“河里有金子？我咋从来没捡到过？”
许平安三人一时无语。
四人走出大院，中院墙后易中海悄然探头。
傻柱从后面走来：“一大爷，看啥呢？该上班了。”
易中海转身拉住他：“今天不上班，你跟我去办点事。”
“不上班？要扣工资的！我还欠许矮子二十块呢！”
“你怎么又问他借钱？”
易中海恼火。
“借就借了，不还他又能怎样！”
傻柱想起秦淮茹，烦躁地甩甩头。
“他的钱来路不正。
今天必须跟去看看他到底在搞什么，走！”
易中海拽着傻柱快步跟出院子。
院门外，刘光福和刘光天从矮墙后钻出来。
刘光福盯着许平安的背影恨恨道：“总算逮着机会了！光天，你跟着他们，我去找汪继祖！
刘光天犹豫：“要是被认出来，咱可惨了……”
“我跟汪继祖他们都说好了，咱们只要说出许矮子在哪儿，动手的事归他们，而且还能拿到一块钱！”
“还有钱？那得分我一半，不然我不干！”
“你……这活儿可是我找的，最多两毛！”
“不行，最少四毛，不然你自己跟去！”
“三毛，不干我就找阎解成！”
“行吧，算你狠！”
————
许矮子这一路出来，本是打算随便逛逛，根本没留意身后有人跟着。
他跟三个小兄弟聊得挺高兴，权当是逗孩子玩了。
“平安哥，快看！那边有人在冰上凿洞捕鱼，好多人啊！”
刘二牛眼尖，刚走到河边就瞧见热闹。
“走，咱们也去瞧瞧。
不过这河里的鱼，怕是没多少了吧？”
许矮子心里有数，毕竟他之前用空间装鱼，那手段可没谁了。
“平安哥，我会钓鳝鱼，得用自行车车条磨个钩子。
只要水边有洞，一钓一个准！”
卢小伟兴奋地指着那边说道。
“我也会！河里的鳝鱼又大又肥，有的像长虫似的。”
任大宝也跟着说。
“鳝鱼可是好东西，尤其女人坐月子吃最好，鳝鱼血还能入药，全身是宝。”
许矮子一听鳝鱼，职业病就上来了——他可是老中医。
“平安哥懂的真多！那咱们找几根车条去抓鳝鱼吧？冬天它们饿得慌，好钓！”
任大宝看着许矮子，一脸崇拜。
“好啊好啊！鳝鱼可香了！”
刘二牛也高兴起来。
“不就是个铁钩子嘛，你们等着，我去弄。”
许矮子知道钓鳝鱼要什么钩子，他空间里有铁块，做几个不难。
“行，平安哥，我们在这儿等你。”
三兄弟见许矮子答应，都乐呵呵地点头。
许矮子也不耽搁，记得附近有个废品站，车条、铁块那儿应该都有。
“一大爷，你看，许矮子跟那三个小子分开了！他是不是要去跟倒卖的人接头？”
不远处草堆后，傻柱和一大爷猫着腰，见许矮子独自走开，傻柱立刻嚷嚷。
“小声点！我看见了，继续跟！”
易中海低喝一声，两人悄悄跟上。
“许矮子？傻柱的声音？倒买倒卖？呵，原来是冲这个来的，还带着易中海……有意思，那我就带你们遛遛。”
傻柱嗓门大，许矮子听力又好，几句话就听明白了这“父子俩”
的意图。
“光天！这边！许矮子现在在哪儿？”
不远处胡同里，刘光福带着一群半大小子走来，朝刘光天喊。
“就在前面，他跟那仨小子分开了，好像往废品站去了！”
刘光天赶紧汇报。
“好，干得漂亮！钱给你。
兄弟们，跟我来，今天我非好好教训那小子不可！”
汪继祖语气凶狠，尽管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头上还缠着纱布。
“揍他！！！”
一群小弟齐声应和，汪继祖领着人，气势汹汹朝废品站杀去。
这年头的废品站是公家的，里头上班的人也端着铁饭碗。
可这行当毕竟不体面，在这讲究面子的年代，里头的人脾气大多不好。
“哪来的小孩，一边去！”
许矮子刚靠近废品站大院，就听见废品堆后传来一声呵斥。
许矮子无奈，这话他听多了。
前世今生，有些端着铁饭碗的人，就是横。
“大叔，我想要几根车条，您这儿有吗？”
“什么大叔！你这小崽子怎么说话的？我今年才十七！被安排到这破地方也就算了，还被个小屁孩叫大叔？什么时候受过这气？不干了！这回说什么也不干了！”
谁知许矮子一句话，里头那位叽里咕噜抱怨一大通，越说越激动，把手里的东西一扔，站起来就走。
“啧啧，这什么情况……”
许矮子无语。
四下看看，好像没别人。
要不进去瞅瞅？
反正他不是来偷东西的，进去就进去，大不了被轰出来。
再说，易中海和傻柱还在后头盯着呢，不是怀疑他投机倒把吗？，好好玩玩。
打定主意，许矮子大摇大摆走进了废品站。
“好哇！这许矮子果然有问题！我看他肯定是跟刚才那人进去交易了，选这种地方，真够精的！”
不远处，把一切尽收眼底的傻柱一脸“我懂了”
的表情。
“哼，我早就觉得这小子不对劲，这一试，果然露馅了。”
易中海也一副意料之中的口气。
“那咱们直接跟进去？”
“不用，就在这儿等他出来。
到时候他人赃并获，看他还怎么狡辩！”
“对，就这么办！”
许矮子进了废品站，并没往深处走，而是就近躲在一堆杂物后。
他要的就是易中海和傻柱的错觉——要是他们真去叫公安，那就更有意思了。
“喂，小孩，谁准你进来的？赶紧出去！”
“嘿嘿，马哥是吧？我就是想拿几根车条去钓鳝鱼，你这儿这么多，给我几根也没什么吧？”
“什么叫没什么？这都是公家的东西！赶紧走！我正烦着呢，再不走小心我揍你！”
“那我买总行吧？”
“买？就你那几分钱？一边去！我不干倒买倒卖的事，快走！”
“真是个愤青！算了，走就走吧！”
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了，许平安嘀咕一句，走出了废品收购站。
“快看，那小子在那儿！大家快来！”
谁知他刚踏出门，就听见前面传来一声兴奋的叫喊。
抬头一看，喊话的正是汪继祖身边的跟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