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儿?好哇,可算找到你了!都给我上,这次别让他跑了!”
汪继祖随即出现,咬牙切齿地发令,一群半大小子立刻冲了上来。
与此同时,许平安刚走出废品站,易中海和傻柱也立刻有了动作。
“一大爷,许矮子出来了!”
傻柱惊喜地喊道。
“傻柱,一起上!这回非把他送进公安局不可!”
易中海说着带头冲了过去。
“许矮子,你给我站住!!”
傻柱紧跟在后,喊声响亮。
汪继祖一伙的出现出乎许平安意料,他没去郊外,竟还被追到这里。
眼看一群半大孩子冲来,他本想躲回废品站,可傻柱这一喊让他改了主意。
他转而朝傻柱和易中海跑去,口中大喊:“一大爷,傻柱!就是他们,快帮我打!”
“汪哥,那小子有帮手,怎么办?”
一群小子被突然出现的两人吓了一跳。
“怕什么?一起打!都把棍子拿出来,打坏了我负责!给我上!”
汪继祖从小到大没吃过这么大亏,怒气冲冲地抽出木棍,带头冲了上去。
“啊?怎么这么多人?怎么回事?”
傻柱见许平安带着一群人冲来,一时愣住。
“许平安,你想干什么?”
易中海也懵了,搞不清状况。
许平安没空解释,趁两人愣神,迅速溜到他们身后,回头喊:“你们先拦着,我去叫人!”
说完转身就跑。
“打!”
“砰!”
“哎呦!你们干什么?还用棍子!啊——”
“住手!哎呦!啊——别打了!你们打错人了……啊!”
易中海和傻柱还没反应过来,棍子已经雨点般落下,惨叫声接连不断。
汪继祖打了几棍出气,根本没听清两人喊什么,吩咐一声就带人朝许平安逃跑的方向追去。
“人呢?溜得真快!”
汪继祖和跟班转过胡同,早已不见许平安踪影,气得他直咬牙。
“呼——汪哥,都怪那两个老家伙挡道,不然那小子跑不了!这下他有了防备,以后更难堵了。”
跟班赶紧分析。
“哼,难堵也得堵!我咽不下这口气!叫刘光福继续盯着他。
走,回去再揍那两个老的一顿!敢坏我事,欠收拾!”
汪继祖把火气全撒在傻柱和易中海身上,攥紧木棍转身回去。
此时的许平安并没进空间——大白天怕被人看见。
他正躲在附近一堵矮墙上,这地方是他白天闲逛时摸清的。
“嘿嘿,易中海、傻柱,这回可真谢谢你们了!不过谁让你们没安好心?活该!”
见汪继祖和跟班离开,许平安笑着跳下矮墙,换个方向溜走了。
废品站这边,打斗已经停下。
易中海和傻柱鼻青脸肿地躺在地上。
让他们停手的不是伤势,而是四名闻讯赶来的公安。
“公安同志,救命啊!快送我们去医院……这些小子下手太狠了!”
易中海人高马大,要是年轻几岁或许还能招架,这回可真是被打惨了。
傻柱的情况似乎稍好一些,毕竟他是四合院里的“战神”
,虽然敌不过对方人多势众,但总算少挨了不少拳头。
“怎么停手了?继续打啊!——咦,李叔,您怎么在这儿?”
汪继祖回来时没听到动静,正要叫人接着动手,却意外发现现场多了四位公安,其中一位竟是他认识的李春生。
“哼,你还知道叫我李叔?都闹到我这片儿来了!走,全都跟我回局里!老张、老王,你们俩先送这两位同志去医院!”
“是,局长!”
“李叔,这事儿我奶奶……”
“闭嘴!有什么话回局里再说!”
李春生厉声打断汪继祖,狠狠瞪了他一眼,随后便和另一名公安一起,催促这群年轻人往公安局走去。
————
“哥哥!”
许平安正四处张望找废铁,忽然听到一个孩子的喊声。
转头一看,正是之前带人打棒梗的那个叫李小军的孩子,他和几个小伙伴一人拎着一个布兜,朝这边走来。
“原来是你们啊!我正想找你们呢。
说,是谁把我让你们打棒梗的事说出去的?”
许平安可没忘记被这群小家伙“出卖”
的事,现在碰上了,自然要问个清楚。
“不是我们,是张麻子!就是那天被棒梗打哭的那个。
我们替他出头,他反倒出卖我们,他就是个二鬼子!我们现在都不跟他玩了。”
李小军气呼呼地说出了告密者的名字。
“竟然是他?好吧,算了算了。”
许平安有些意外,但转念一想,都是小孩子之间的事,也就懒得计较了。
“你们这拎的是什么?来这儿干嘛?”
他转而看向他们手里的布兜。
“嘿嘿,哥哥,这是我们从轧钢厂捡来的废钢材,准备拿去废品站卖钱!我这些能卖两毛呢!”
李小军得意地举了举手里的布兜。
“轧钢厂的废钢材?捡的?唉,小孩就是小孩……”
许平安一听就明白,这些“捡来”
的钢材多半来路不正,不过既然是孩子做的,也没人会深究。
“这样吧,你们把这些卖给我,我每人多给你们一毛,怎么样?”
许平安正缺铁用,这现成的钢材岂能错过?
“好!我们卖给你!哥哥,那我们还要打棒梗吗?”
李小军爽快答应,接着又问了个让许平安哭笑不得的问题。
“棒梗要是欺负人,你们就打;要是他老实了,就别打了。
记住,千万别说是我教的,要是让我知道……”
“我们都是好样的,绝对不会说!棒梗是小鬼子,是我们的敌人!张麻子是二鬼子,也是敌人!所以我们才要打他们!”
“呃……呵呵,说得对,很对!好了,把东西倒出来吧,我给你们钱。”
许平安被李小军这番“觉悟”
说得一愣,只好笑着转移话题,当场完成了交易。
半个小时后,许平安回到河边,找到任大宝三兄弟时,手里已多了三把闪着金属光泽的长钩。
而他的空间里,还多了一根一米长的钢管——纯属防身之用,没有别的意思。
“平安哥!你回来啦!哇,这钩子磨得真亮!给我一个!”
刘二牛依旧活泼兴奋。
“平安哥,我们已经挖到蚯蚓了,还找到几个鳝鱼洞呢!嘿嘿。”
卢小伟接着汇报成果。
“平安哥,我们来钓就行,你在旁边看着吧!”
任大宝注意到只有三个钩子,主动开口说道。
许平安本来也没打算亲手钓鳝鱼,便顺水推舟:“行,那你们三个小心点。
这个兜子给你们装鳝鱼,我去那边转转。”
既然这边在捕鱼,说不定他还能趁机再捞一笔。
河里的鱼受惊后,应该会往下游逃窜吧?
没错,有机会就不能放过,鱼肉也是肉啊。
于是,把钩子交给三人后,许平安独自朝河的下游走去。
今天,他打算重温自己的“第一桶金”
行动。
又到了晚饭时间,许平安的屋里如同昨日一般,再次飘出阵阵肉香。
“宝哥,你做得太香了!以后咱们天天去抓鱼吧?”
刘二牛馋得直咽口水,忍不住对厨房里的任大宝说道。
“那怎么行?明天我们就要开始学习了,还得宝哥教我们呢。
我可不想上学时和那些小孩在一个班,那太丢人了!”
卢小伟很清楚自己的目标,也明白学习的重要性。
虽然他是三人中唯一没上过学的,但学习积极性却是最高的。
他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阎埠贵已经送来了课本——这家伙为了白赚两块钱,办事效率倒是挺高。
“小伟说得对。
二牛啊,想当大资本家,不认真学习可不行。
我刚看了这些书,内容不多,半年时间足够你们学到五年级的水平了!”
许平安放下手中的书。
以他前世的眼光来看,这个年代的教材内容确实简练,可谓全是干货。
“平安哥,你年纪比我们大,也上过学,那你有没有毕业证呀?给我看看呗?”
卢小伟见许平安赞同自己,又好奇地追问。
“呃,毕业证?那东西没啥用,有没都无所谓!”
许平安哪来的毕业证?这不是为难他嘛。
不过卢小伟这一问,倒让他心里一动:要不要搞个毕业证呢?等运动结束后,说不定还能成为第一批新时代大学生……啧啧。
“还是算了吧,我想追求的东西,大学里也没有。”
最终,许平安还是摇了摇头。
“易中海和何雨柱的家属在吗?请出来一下!”
就在这时,四合院门口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许平安一听就知道是李春生,连忙出门去看。
“当家的,你这是怎么了?谁把你打成这样的?公安同志,我家老易出什么事了?”
“哎哟,老易,怎么伤成这样?听说你今天没去上班,到底怎么回事?”
接着是阎埠贵的声音,语气里满是关心。
“哈哈,这不是傻柱吗?脑袋包成这样,笑死我了!”
傻柱没等到何雨水——她一周才回来一次,倒是等来了许大茂的嘲笑。
“许大茂,你给我闭嘴!看我不收拾你!”
“来啊,我就在这儿,你过来啊!”
许平安出来时,正看到许大茂在嚣张地挑衅头上缠着纱布的傻柱。
易中海已经虚弱得说不出话,被一大妈和阎埠贵一左一右搀扶着。
“您是院里的三大爷吧?两位同志受伤的事我们已经调查清楚,目前不便多说,不过双方已经和解了。
这是对方赔给易中海同志和何雨柱同志的钱,每人五十块,也请大家做个见证。”
李春生说着,从口袋里掏出十张十元纸币,分别递给傻柱和一大妈各五张。
“五十块!这么多,我都想挨顿打了!”
许大茂立刻惊呼。
“真不少啊!傻柱看着也没啥事,这波不亏!”
“可不嘛,都快顶他三个月工资了!”
“就是一大爷看着有点惨,他可是八级工,一个月小一百呢,伤这么重才赔五十,亏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