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学坏？易中海脑子进水了吧？我打谁了？不就轻轻打了棒梗几下吗？当然，除了背地里干的那几桩。”
许平安心里骂骂咧咧，脸色更难看。
见许平安不说话，傻柱赶紧转移话题：“许矮……不，许老弟，我今天是来还钱的，你看，钱都带来了。”
他说着就从口袋里掏出从易中海那儿拿的钱，放在桌上。
“还钱？行，钱还了，就请回吧，我要吃饭了。”
许平安看傻柱那样子就不像单纯来还钱的。
“别啊，许兄弟！你这么小个子，哪吃得了这么多？再说你这都第二顿了吧？”
傻柱一听要送客，急了。
“傻柱你是真傻吧？我个子小怎么了？吃你家大米了？吃不完我留着明天吃不行啊？”
又被戳中身高，许平安火冒三丈。
“别生气嘛，我这不是……说顺嘴了嘛。
你这肉要是留到明天，就不新鲜了，不如……”
傻柱赔着笑，继续绕弯子。
“有话直说，有屁外头放，我没空跟你闲扯！”
“嘿嘿，许老弟，那我就直说了。
隔壁秦姐家孩子想吃肉，这大晚上就你这儿有。
咱们都是邻居，你分她一半，也好缓和关系不是？”
傻柱一根筋地把实话全抖了出来，还一副“我为你好”
的表情。
“给贾家？还要一半？傻柱，你晚上喝酒了吧？”
“喝了啊，怎么了？”
“那你喝的一定是假酒，把脑子喝坏了，赶紧去医院看看吧！”
许平安被他的逻辑气得没脾气，一脸认真地劝道。
“那酒不假！是真货，一大爷、二大爷和三大爷都跟我一块儿喝的，怎么就我喝的是假的了？”
傻柱一脸认真地反驳。
许平安张了张嘴，没接话，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
“许老弟，不就一点肉嘛，等我发工资，赔你两斤大肥肉总行了吧？那才叫香！这兔子净是瘦肉，有啥吃头？”
见许平安不吭声，傻柱又继续劝。
“傻柱！你看那是啥？”
“门啊，咋了？”
“知道是门还不赶紧出去！”
“啧，许矮子，你这就不够意思了，街里街坊的，几块肉的事，我跟你买还不行吗？”
许平安话已经说得很直白，可傻柱是带着秦淮茹的嘱托来的，不把肉带回去，他没法向秦姐交代。
“你买？你哪来的钱？又是跟易中海借的吧？”
许平安心里门儿清，盯着傻柱问。
“嘿，你可真神了！不过这钱不是借的，是一大爷给的！”
傻柱说着还挺得意。
许平安再次无言以对。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啊！那我可去端肉了！”
傻柱说着就往炉子边走。
这时，许平安忽然灵机一动：既然傻柱非要买，那就卖给他。
“等等，你真要买？”
“那当然！钱一分不会少你！”
“行，二十块，整锅端走。”
“二十？你咋不……行，二十就二十！不过我现在没钱，等发工资再给你。”
傻柱一听这数，差点跳脚，他一个月工资都不够。
但为了秦姐，他认了。
至于钱？哼，欠钱的才是大爷，到时候就说没有，看他能拿自己怎样。
“可以，不过你得写张欠条，按手印。”
这正是许平安的目的。
他早知道傻柱打什么算盘，也没指望马上拿回钱。
但等欠条攒多了，就是他出手的时候。
“写欠条？都是邻居，我还能跑了不成？没必要吧！”
傻柱一听要写欠条，有点犹豫。
“就是个形式嘛，你也说了都是邻居，走个过场而已，怕啥？”
许平安心里有谱，脸色也缓和下来，一副好邻居的模样。
“那……行吧，我写就是了。
真麻烦……”
————
晚饭过后一小时，整座四九城重归寂静与黑暗。
又炖了一条鱼的许平安总算填饱了肚子，贝贝也满足地叫了一声，自顾自蜷到床角睡了。
“要不要去白郎中那儿看看？都好几天了，他应该又帮我找到几味药了吧？空间里还存着那么多白酒，不泡药酒太浪费了。”
“对了，房子的事也可以问问他。
那老头门路挺广的。”
习惯晚睡的许平安毫无困意，琢磨着现在能做点什么，很快想到了白郎中那儿好几天没去了。
说走就走。
许平安没把贝贝收进空间，留它看家也挺好。
他推门观察四周，确认没人，才悄悄走出四合院。
易中海正盯着他，一切还是小心为上，免得再惹麻烦。
大约半个多小时后，许平安站在白郎中家门前。
这回他没带面粉。
敲门、对答、进门，一套流程走完，他已在茶桌边坐下。
“许小友是为药材来的吧？惭愧，这几天只找到一份。
别的倒还好，就是虎鞭实在难寻。”
白郎中自然明白许平安的来意——那几袋面粉还在地窖里存着呢，便直接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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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郎中别这么说，是我想得不周到。
其实不一定非用虎鞭，其他大型动物的也能替代。
另外，别的药材我也要，越珍贵越好。
您有门路尽管找来，钱我有，粮食我也有办法弄到，您放心。”
许平安意识到问题所在：一只老虎只有一根鞭，这年头老虎虽不禁止捕猎，数量也没多到哪儿去。
他笑了笑，语气缓和。
“其他药材你也要？”
白郎中对替代虎鞭能理解，但对许平安收购其他药材有些不解。
“对，什么药材我都要，尤其是珍贵的。
您可以联系那些药商，让他们有多少带多少来，药材种子也要。
价钱包他们满意。”
这年头的中药几乎没假货，大多野生，药性足。
不趁现在囤一些，许平安都觉得对不起自己的空间。
至于空间里自己种的那些，若不急用，就任由它们自然生长吧。
“这点我信得过小友。
老夫尽力而为。”
见许平安态度认真，白郎中略一思索，还是应了下来。
“那好。
我大概什么时候再来？”
“月底吧，等过了元宵，那些药商也该来了。
我明天先去递个信，把收药的事告诉他们。
不过他们一般要全国粮票，小友得提前备一些。”
既已答应，白郎中便迅速做了安排。
“全国粮票？”
许平安手头是有一些，大半是从路主任那儿换来的，但数量不多。
看来还得再想办法。
“对，他们都是外地来的，只有全国粮票最顶用。
钱也行，不过要是遇到些特别的……”
“白郎中不必担心，我会尽力多弄些全国粮票的！”
许平安没让白郎中继续往下说，直接给出了保证。
“那就好！”
“对了，白郎中您交际广，是否听说有人要卖房子？”
许平安紧接着提出第二个来意。
这几天他也留意过房子的事，可惜毫无进展。
“这事老夫就帮不上忙了。
房屋买卖政策上不允许。
小友若实在想买，恐怕只有那些游走灰色地带的大人物才能办成。”
白郎中蹙眉答道。
“灰色地带的大人物？原来如此……”
许平安闻言也不由皱起眉头。
灰色地带他倒是懂，鸽子市就是其中之一，但所谓的大人物，他确实不认识。
————
新的一天，许平安再次被贝贝的叫声唤醒。
“呼——每晚用一滴玉髓修炼养生功，连睡觉都格外香甜！”
许平安长长吐出一口气，感受着身体的舒畅，开始穿衣起身。
“卖野兔的事该停了，被那群二代盯上可不是好事。
罢了，反正我也买得够多了。”
“就是房子的事还是难办啊……这年头，啧啧。
灰色地带的大人物？不知道王虎算不算？要不……去找他试试？”
许平安想起昨晚白郎中的话。
如今兔子生意被二代搅黄，他闲了下来，自然得多琢磨房子的事。
“平安哥！平安哥！我们来啦！”
“吱呀——”
伴随着欢快的喊声，几天没见的三兄弟推门而入。
“嘿嘿，平安哥！”
任大宝进屋后，不好意思地挠头笑了笑。
“你们吃过了没……算了，大宝，你不是想当厨子吗？去厨房做饭吧，食材都有。”
许平安看任大宝那模样，知道他是为玩了几天而不好意思，也没多说什么，直接安排他下厨。
“好啊！我还饿着呢，宝哥快去做，就烙油饼吧，那个香！”
刘二牛兴奋地接话。
卢小伟虽没开口，站在一旁也是满脸笑意。
“哎！我这就去！对了平安哥，前两天我们碰见虎哥了，他说想尽快跟你再谈笔生意，我差点给忘了！”
任大宝边说边往厨房走。
“虎哥？王虎？啧，真巧，我正想找他呢！”
许平安一愣，随即开口道：“行，一会儿吃完饭你就去告诉他，今晚老地方见！我正好也有事找他。”
“好，我记下了，吃完就去！”
任大宝立刻应下。
“平安哥，你找虎哥有啥事啊？”
刘二牛好奇地问。
“二牛，不该问的别问！”
卢小伟立刻出声制止。
“呵呵，先保密，等办成了你们自然知道！”
任大宝虽还不是正式厨子，但凭着那股想当厨子的心，做出来的早饭也颇有水准——至少对刘二牛和卢小伟来说是这样，瞧他俩狼吞虎咽的架势就明白了。
“你们这几天干嘛去了？该不会没怎么吃东西吧？”
饭桌上，许平安看着刘二牛和卢小伟的吃相，忍不住问道。
“都怪宝哥，我们……”
刘二牛心直口快，嘴里塞着吃的就要接话。
“二牛，快吃你的吧！”
任大宝赶紧用油饼堵住了他的嘴。
“大宝啊，你们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以前没办法也就算了，现在手头有点钱，地下室里我也给你们留了面粉，以后可不能这样了。”
许平安大概猜到了情况，用长辈般的语气对任大宝说道。
“平安哥，我们把剩下的面粉都换成粗粮了，这样能吃得更久些。”
卢小伟说出了刘二牛没说完的话。
“小伟，你……你说这个干嘛？平安哥，我觉得吃啥都一样，能吃饱就行。
而且要不是你，我们……”
“打住，过去的事不提了……罢了，随你们吧。”
许平安明白，再说他们几次，这种节俭的习惯也很难改。
刘二牛和卢小伟还好点，但近乎成年的任大宝，这种观念早已刻在骨子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