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那人的疤就跟条大蜈蚣似的从左边眉毛一直斜到下巴颏看着非常恐怖”
时间、体貌特征都对上了!
李来福的心脏狂跳了起来。
“你知道他叫什么吗?找你们大当家有什么事?”
“叫什么我不知道,不过我听大当家的叫他‘马先生’。至于来绺子干什么”
炮爷尴尬地挠了挠光头。
“当时我喝多了,没过去不过我有个把兄弟当时在屋外伺候着,他倒是听到了几句”
“他都听到了什么?”
“他说那个马先生是来送信的。
还说什么‘以后要是混不下去了,就去南边什么城市对了,说好象是香什么江找一个叫马德海”
香江!
李来福一愣!
二叔李振华的神秘任务,似乎也跟香江有关系?!
这个刀疤脸马先生,居然在1938年也提到了香江?
怎么所有的苗头都指向香江啊!
要是起风了,去香江逍遥个十多年还行!
可现在
“还有吗?”
“别的他没说”
炮爷摇了摇头。
“后来那个马先生就走了,再也没见过。
那封信我也不知道大当家藏在哪儿了。
不过自打那次以后,大当家就跟小鬼子勾搭上了,我估摸着肯定跟那封信有关系”
……
从炮爷家出来,李来福脑子里一直回忆着刚才跟炮爷聊天的细节。
刀疤脸马先生——1938年去找双龙山土匪大当家——留下一封指向香江的信——随后大当家勾结鬼子——同年,自己父母牺牲
这些零散的信息,似乎被一条若隐若现的线串了起来。
那个马先生,很有可能就是当年出卖自己父母的叛徒!
没想到,他不仅出卖了自己父母,还跟小鬼子和土匪有勾结。
既然他离开前,跟那个土匪提过香江的事。
那么,自己父母牺牲后,他很可能跑去了香江!
至于去香江是为了躲避锄奸队?
还是有其他目的?
那就不得而知了?!
而双龙山那个大当家“镇三山”,作为最后接触他的人,或许知道更多的内情。
可惜,炮爷说“镇三山”在剿匪时,被乱枪打死了。
得!好不容易找到的线索,又特么断了
回到家,秦淮如已经做好了晚饭。
“当家的,你回来啦?快洗洗手吃饭吧”
看到温柔贤惠的秦淮如,李来福心里的郁闷这才消散了一些。
饭桌上,秦淮如看到李来福皱眉不展,不免担心了起来。
“怎么了?还在想工作的事呀?”
“不是”
李来福摇了摇头。
“淮如,你说易中海这个人怎么样?”
秦淮如愣了一下。
“易叔?人挺好的!
院里有什么事他都热心帮忙,对老太太也孝顺,就是有时候太过偏袒贾家”
“热心?孝顺?”
李来福冷笑一声。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秦淮如不解。
李来福没再深说。
“没什么,随便问问。快吃吧,一会菜凉了”
第二天一早。
李来福找了一个板爷,给炮爷送去了二百斤瓜子,和一百斤棒子面。
然后他就向姑姑李秀娥家赶去。
借调函的事还没着落,二叔李振华又联系不上
他得问问姑姑,有没有二叔其他的联系方式。
毕竟新的单位叫‘振华贸易’!
他总感觉这个新单位或许跟二叔有什么关联。
另外,就是关于易中海的事
姑姑在街道办工作,对片区居民的底细,应该知道一些。
“来福?你怎么来了?”
看见侄子过来,李秀娥非常高兴。
“姑,我二叔还有别的联系方式吗?”
跟姑姑寒喧了几句,李来福立刻说明了来意。
李秀娥沏茶的手顿了一下。
“来福,不是我不告诉你。
你二叔的工作和身份比较特殊,他的行踪和联系方式都是保密的。
就连我和你姑父,也不知道他在哪儿了”
她看着有些失望的李来福,急忙安慰了一下。
“不过他上次打电话时说,最近可能会回四九城一趟,到时候你就能见到他了”
“最近?具体是什么时候?”
“这个他倒是没说”
李秀娥摇了摇头,随即又关切地问道。
“对了,你借调的事儿怎么样了?新单位联系你了吗?”
“没有”
李来福苦笑把这几天的遭遇说了一遍。
“商业部、侨委大院都找了,都说没这个单位。
姑,您说这叫什么事儿啊?
调令下了,我却找不到借调单位”
李秀娥接过借调函看了看,眉头也皱了起来。
“振华商贸公司这名字,怎么听着那么耳熟呐?”
“耳熟?您在哪儿听过?”
李来福精神一振。
李秀娥想了半天,还是摇了摇头。
“想不起来了,可能是在哪个文档上瞥见过?
这样,我帮你留意一下,要是有这个单位的消息,我立刻通知你”
“谢谢了,姑”
虽然没有得到二叔的联系方式,但姑姑答应帮忙打听,也算没白来。
李来福想了想,又装作不经意地问道
“姑,我们院那个易中海,易师傅,您了解多少?”
“易中海?”
李秀娥一愣。
“你结婚后,我也看了一下你们院居民的文档。
易中海的文档中规中矩,根本没有特殊的地方。
他是轧钢厂的技术工,技术好,为人也正派,在街道办备案里,算是群众基础比较好的热心群众。
你怎么突然问起他了?”
“没什么,我就是觉得他好象知道一些我父母的事”
李来福随便找了一个借口。
李秀娥的表情微微一凝。
“他知道什么?”
“我也不知道,就是感觉”
李来福没有把老太太的异常和刀疤脸的事说出来。
毕竟这些还都是猜测,没有实证。
李秀娥沉吟了片刻。
“易中海根据普查人口的资料,和邻居的证实你父母牺牲的时候,他确实没搬到四九城。
不过”
……